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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只温热的手就覆在她的手背上去了。
他眉眼温柔,如今清得如山间溪水,正注视着她。一时间,江晚被这话弄得一头雾水,却还是摇摇脑袋道:“不会啊,为什么这样问?”
过了片刻,那张轻抿的唇才稍稍一动。他轻掀薄唇,声音柔得不像话:“那你喜欢……”
这话叫江晚心头咯噔了一下。
不过是几秒钟的光景,脑海里就脑补出了表白谈恋爱到结婚的场景。
她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不对,太监不会有孩子,这个可以省略。
视线交织,心里有所期待接下来的话。
街道之上人来人往,周遭嘈杂。不料过了会儿,他却道了句:“香膏?”
“……”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那一刻,她想象出来的背景音乐都耷拉下来了。
就好似心中的一团火焰被从头浇灭了一般,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
江晚咂咂嘴,答道:“还行。”
她不知道的是,安开济心里舒了口气,方才脑子一热险些就问出来了。
他神情略显局促,敛下眼中带着的一丝慌张,长叹了口气。好在理智那根线还未断,他才未说出些什么荒谬的话来。
细细想来,他不该如此。
而于此时,一对姐妹从街边而过。
过时眼睛还往二人的方向瞄,那孩童指着二人的方向,朝着身旁的姑娘大声道了句:“阿姐,你看那两个哥哥在街上拉手手呢。”
年纪稍长的姑娘顺着孩童所指方向瞧去,一下就是羞红了脸。
随即,姑娘伸手捂住了孩童的眼睛,特意压低了声儿:“小孩子不要看,我们不要学他们。”
“嗯,羞羞脸。”
这话传到二人耳中来,安开济脸上带着丝尴尬迅速撒开手,江晚亦同时抽回手去。歇了会儿觉得好了些,便朝安开济道:“走吧。”
两人并道而行时,她有偷偷瞄过安开济脸,只见他耳尖泛红。
他想说什么江晚心里八成有点数。
可从当事人口中说出来的,感觉始终是不一样的。
江晚夜里头回到住处时,已快到亥时了。
入夜后外头冷风簌簌,秋风将树脚下的枯叶吹起,沙沙声于耳畔之间萦绕着。
院中灯火微黄,房中未点一盏烛火,仅有微微月光洒落在格扇门前的石阶上,让人甚感落寞。
江晚叹了口气推门入屋,又顺手将烛火点上。
放眼望去,才瞧见圆桌上放着几个四四方方包裹彩纸与缎带的盒子。
她心里有些发懵,便合上门抬脚朝圆桌走去。
房中有窸窸窣窣之声,以及外头风吹时的呜呜声。
隔着盒子就闻见淡淡的香味,或淡或雅。
疑惑感蒙上心头,她寻来剪子将包装的彩纸和缎带剪开,入目的是一个个做工精致的锦盒。
她将锦盒打开,而锦盒里头,皆是用白玉瓶或是琉璃瓶装着的膏体。
那是一瓶瓶的香膏。
能想到的,是安开济。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想到此处心里泛起一丝甜意,又想起白日里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嘴角不受控地上扬了几分,心里有些想发笑。
将锦盒合上准备将香膏收起。
可她刚准备转身去,却听见雕花阻隔的方向传来“嘶嘶”声。
如同蛇吐信子般,江晚心头一跳就连胳膊都冒起了小疙瘩,连忙放下手中锦盒,放轻脚步朝着床铺的方向去。
越是步进,那嘶嘶声越是清晰,最终她于床铺前驻足。
江晚记得,自己早晨起床时被褥是扭成麻花那般的。
眼前的暗纹被褥正平铺在床铺之上,被褥下好似有东西在蠕动,鳞片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声伴着着嘶嘶声响起。
她下意识地叹了吞口水,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一把掀开床铺上的被褥。
只见她的床铺上盘绕着四五条拇指粗的黑蛇,缠缠绕绕蠕动着身躯,正吐着猩红的信子,那蛇眼正在幽暗中冒着绿光。
江晚瞳孔骤然放大,只感觉双膝一软往后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身子。
她头皮发麻不止,呼吸变得急促,借着屋中微弱的光目光迅速扫过。
才惊觉不止四五条蛇,在被褥遮挡未掀开处又钻出来几条黑白花色的蛇,蛇身交缠正缓缓蠕动着。
在她的床铺之上,有不下五条的蛇!
一瞬间,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她觉得头皮发麻脑中更是一片的空白,心中的恐慌一下抵达了极点。
脚下一个踉跄,她便转身夺门而出。
哒哒哒的脚步声于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夹杂着竹林间的沙沙声,秋季清凉的风迎面袭来,可她却还是跑得满额头都是汗。
分不清是热的还是方才吓得。
安开济又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他今儿本就累得很,才刚歇下不到半个时辰,这重重的敲门声又让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睁眼那一瞬,簇簇火苗窜上心尖,他强行压下心头的不耐烦去,便起身披上外袍去开门。心下盘算着,若是来人无事扰他睡眠,他就当场将人劈了。
可一开门,映入眼帘的又是江晚。
该是跑过来的,她脸上略显匆忙,只见她双手卡在腰间,现如今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往时。
是她大半夜黑着脸来寻他的那夜。
方才的丝丝怒意也在一霎消散而去,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等他开口,江晚却突然站直身子揪住他衣袖急道:“大人大人我房里有蛇!”
说到这话时江晚都快哭出来了,拇指粗的蛇啊,在她被窝里吐信子。
除去云贵妃舒灵,扪心自问,她穿来古代后就未曾得罪过什么人。若是一条两条还能解释是曲竹林此处杂草横生所致,才有的蛇溜进人住的房子里。
可一床的蛇,再怎么说都是牵强。
想起那缠绕的蛇她又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是那由心底里生出的恐惧,让她心里发毛。
安开济稍稍皱眉:“蛇?”
她才缓过气来,忙不迭地点头应答着:“昂,拇指那么粗在我被窝里,依我看不下五条,黑不溜秋的老吓人了。”
言罢,安开济亦应的随意:“无碍,明儿咱家差人去你房里搜一遍。”
如今心有余悸,江晚拍着胸脯缓了好一会儿才从方才那惊慌中缓过来。
随即,又想起比较现实的事情来,要解决的是住所的问题。她抬眼对上安开济那好似睡得有些迷糊的眸,“那今天晚上我睡哪?”
总不能蹲在门院子里等天亮吧。
“嗯……”此话一出他就愣住了。
腾个厢房出来亦不是不可,曲竹林这亦不是只有两个院子。
可其他院几乎无人居住,平日里也鲜少打扫。
一年到头也就快过年时来一次大扫除,几乎不用去瞧都能想象到满屋子灰尘的模样,要腾一个出来一时间哪有那么快好。
江晚了然,看着他这副模样也瞧出了他的难处。
他还未发话,不料,她突然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大晚上的确实有些麻烦,还是不要了,咱来凑合凑合挤一挤就算了。”
这话叫他心头一跳,脸上染上几分的诧色来。
心口咯噔一下,眼中的更是诧异不加掩饰。只见眼前的姑娘一脸的认真,不等他拒绝,她就绕过他大步往里头走。
安开济一愣,见着她那毫不在意的模样,要拒绝的话就在这一瞬如梗在喉。
一瞬间一股微妙的喜悦感油然而生,可很快又被如同洪水般来袭的怪异感冲刷得一干二净。
心里的想法始终是理智占于上风,他亦明白这不对,始终是不合适的。
“你这……”
他再次开口想要拒绝,可刚开口,她又回头瞧他皱着眉头说道:“哎呀,你搁这给装什么呢?又不是头一次了大家那么熟。”
这话噎了他一下,心里没有个标准答案教他如何噎回去。
随即,又听她道:“把门关了吧,开着门睡觉怪没有安全感的。”
这话又是叫他心中咯噔了一下,他就从未见过这种没皮没脸的姑娘。
从以前开始,她就总是爱说一些叫人脸红不止的话。
此时他心里有些忐忑亦有些无奈,道不明是紧张还是心慌,头一回弄不明自己的思绪。最终亦只是舒了口气,转身合上门来。
“月光光照地堂,虾仔你乖乖训落床。”
“听朝阿妈要赶插秧啰,阿爷睇牛佢上山岗喔。”
以为江晚应该如他一样才是,不曾想,她丝毫没有一个姑娘家该有的模样。
见不得羞赧,也见不得有半点的不好意思。
反倒毫不避忌的躺在他的床上,还哼唱起些他听不明白的歌。
“你唱的是什么?”
江晚瞥他一眼,便答道:“儿歌,哄小孩的。”
几经犹豫后,他才在床沿边坐下来凝望她良久。良久不见安开济说话,若不是能瞧见床边的人影微动,她都要以为他是睡着了。
半晌,他又幽幽开口:“你喜欢孩子?”
这话问得江晚觉得莫名其妙的,原是她躺在床上正巧能看见敞开的窗。那银白的月光从木窗处漫进屋里,她才想起来一首儿歌。
倒是不知道从何透露出她喜欢孩子了。
随即,江晚便转过头去看着那床边的人影,冷声了声道:“不大喜欢,熊孩子太吵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出现的儿歌《月光光照地堂》是广东地区的一首儿歌,广东地区的小伙伴应该都听过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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