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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我被甩了?”
就似乎是喃喃自语一般的。
可他亦未作理,终将是一拂衣袖就扬长而去了。
他倒是洒脱,江晚心中燃起一丝酸楚。就是这般愣在原处,直至那抹暗红从眼底里消失,可他都未回头瞧她一眼。
还未开始就结束,总比开始后才生生截断来的好。
江晚强压下心底那翻涌的情绪。
她明白,在她说出那些话时,她早该清楚有两个结果。
她亦是该懂得,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
说的出口就该做好承受被拒的准备,而如今也是这是她该承受的。
接下来两日,江晚都从恍惚中度过,夜里头是望着房梁入睡的。
谈不上多难过,可心里却好似缺了点什么。
那两日他好似总是在她梦里出现,可梦里一片混沌,醒来后却什么都记不得了。
恍恍惚惚度过了两日。
这日终是被宁有才生生拉来了内务府。
外头阳光刺目,江晚有些恍惚着,垂头盯着鞋尖发愣,。
她不愿意跟在安开济身边。
而此处有安开济,若不是宁有才生生将她拉来,她是一分钟都不愿意。
“喜欢你的姑娘还真不少。”
而就在这时,宁有才一句话将她飘远的思绪拉回。
抬眸便瞧见宁有才正朝着她挤眉弄眼的,心里一诧,顺着他的意思往西边瞧。
江晚这才看见有几步之外有两宫女正偷偷看她,在她望过去后又匆匆别开视线去,佯作认真打扫。
余光瞄宁有才一眼,想咧嘴笑笑,可心里闷闷的怎么都笑不出来,冲他道:“谁让人家长得漂亮男女通吃呢?”
这话本作调侃。
可从她口中说出来却变了味儿。
“你今儿怎么怪怪的?”
此言一出江晚心底一诧,该是她睡不好憔悴了?还是叫宁有才看出什么事来了?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摸摸自己的脸颊,又皱着眉头疑惑道:“哪里怪怪的?”
宁有才偷瞄殿中的安开济一眼,见着安开济坐在那品茶视线不在他身上才稍有些放下心来,便以手掩嘴道:“你与厂公是闹别扭了?”
他声音不大,可却还是在这空阔的殿里扩散开来。
自打那日封铺捉了金玉坊老板本就该来内务府一趟,这拖到现在才领着人来着再次清点。他本意是叫自己全心去为圣上办事,可宁有才那杀千刀的却把江晚叫来了。
一见着她心底里就难受得很,视线总忍不住往她身上飘。
她在他就总忍不住多想,叫他分心,心神不宁。
安开济不喜欢这般,便克制着无视她,佯作毫不在意。可那一句话传到他耳中时,拿着茶杯的手还是一顿,心底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便望向宁有才和江晚所在的方向。
可只见到江晚脸上表情稍稍僵了一僵,表情略显得些仓促。
心里想着否认,张张嘴想辩驳,可那些想要辩驳的话却一句都想不起来。
最终江晚敛下面上的表情,眸光一沉,轻声道了句:“以后不要再传这些莫须有的东西了。”
宁有才有些不解,疑惑都写在了脸上一般:“为何?你往日不是都不管吗?”
江晚心里有些堵得慌,她本以为安开济会与人澄清,不料他是什么都没说。她抬眸朝安开济的方向瞧去,只用余光瞥他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我现在不想听见了。”
她声音轻飘飘的,那句话如同云雾般飘进了安开济耳里。
霎时觉得心口堵得慌。
自说了那些话心底里更是不安,亦是担心着她会难过。
这叫比捅他一刀子还难受。
他不由得想起江晚说那些话,甚至在夜深辗转反侧无眠之时于脑中一遍又一遍的细想。心中总是泛起酸楚的,可干坏事的人是他,他没有资格去怨她。
而于宫外近来也不太平。
昨夜里他心下便寻思着要亲自去一趟官府,一夜无眠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在心底里做了个决定。安开济未曾考虑过她愿不愿意,也不想去问她,他只觉得将她推远就好了。
江晚最好是怨他。
他亦不用再担忧她生厌,极力隐藏。
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街市之上车水马龙,有人纵马而过。
只见那人身骑一匹红鬃马,手里拿着鞭子挥在马身上。
推着车的老伯突然从两铺面只见的巷中出来,直直撞向那飞驰的红鬃马,这一下红鬃马上的人避之不及,急忙勒紧了缰绳。
可这马儿还是受了惊,于街市之上横冲直撞,全然不顾周遭的百姓撞翻了不少摊子。
街市顿时乱作一团,可谓是鸡飞狗走。
马背上的男子手中拉着缰绳是一脸的惊慌,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马受惊了!快让开!”
亦是此时,十余名黑衣蒙面男子从四面八方涌出来,举刀从阁楼之上一跃而下。霎时间周遭的厂卫进入了战斗模式,纷纷拔剑迎上蒙面男子去。
这叫本就已乱作一团的街市更为喧闹了,那一声声的叫喊声刺入耳膜。
叫江晚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这群人显然不是冲她来的。
于是她立于人潮之中,显得有些多余。
安开济正与那群人周旋,不自觉的,她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尽量地踮起脚放眼去瞧,见他对付这群蒙面人游刃有余,江晚才稍有些放心。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很是蠢笨。
她又不是没有见识过。
他武功那般高强,哪里用得着她来关心?
心里生出一缕缕苦味。
多管闲事,多此一举。
而她该做的是寻个安全的地方待着,等着他们打完。
可就在这时候,人潮中突然冲出来一个黑衣男子。
江晚本以为自己处境安全,来人目标明确直奔她来,亦是这一瞬间慌了神。江晚往后躲避,来人脚下一跃,便快速来到她跟前来了。
只见来人墨发高束,以黑布巾蒙着脸只露出锐利的一双星目。
来人不等江晚反应过来便迅速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咬牙道:“雪娘!快跟我走!”
只感觉手腕倏地一紧,江晚心头一跳,还未来得及反抗就被那人拉着冲出了人群。
江晚被他拉着往巷子里跑,种种画面正如走马灯一般在她脑中转。
她知道,这时候厂卫们在和其余蒙面人周旋,安开济不救她便无人救她了。可细细一想,她不过是一个奴才,安开济也说明白了,又怎么会救她。
无尽的绝望于心中扩散开来,如今脑中只有自救二字。
她就是想尽办法不被他拉着跑,扒拉路边障碍,连声冲男子喊:“你认错人了!”
“雪娘,如今我来救你了,你是说什么胡话?!”
可她力道终不如一个成年的男子,他毫不费力就拉着她钻入一条条的窄巷。
远离人群生机越迷茫,江晚慌了,这种套路不是没有。一般都是拐卖人口的,突然跑出来冒认是姑娘的丈夫,非拉着人跑。
江晚不愿意走,他就连拉带拽的,言语中带着责备。
而又钻入了一条暗巷,只见一扇半开的门里钻出一个灰袍男子。
男子一脸匆忙,在见到江晚那一瞬皱起了眉头,直冲攥着江晚的男子道:“路启,莫管她了。”
那个唤作路启的男子闻言一诧,见他眸光一转瞄了江晚一眼,便冲灰袍男子道:“刘灿你说的什么胡话?难不成不管雪娘了?”
刘灿冷哼了声,手不禁覆上自己的腹部去。
那痛楚他怎会忘?哪怕将那恨极的人碎尸万段都难解心头之恨。
想到此处,刘灿的目光便落到了江晚身上,见着她一脸的惊恐更是冷笑出声:“哼,怕不是和那阉人同出一口气了。”
合计着,他们二人便是伙同演戏。
紧接着,刘灿一把拉开挡在江晚身前的路启,一下将路启往边上一推。
这一下就将人推得一个踉跄,脚下一歪便栽倒在地了。
江晚还未从方才突发的情况中缓过来,抬眸便对上了刘灿那带着阴狠的眸。刘灿眼中带着浓烈的怨恨,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瞧,可是他却是笑了,狞笑着不紧不慢地从黑布靴后跟抽出一把匕首来。
路启心中暗叫了声大事不妙,连忙从地上爬起拦在了刘灿跟前,“刘灿你疯了吗?你要做什么?”
他从不愿去想那些事。
败在阉人手下,那是刘灿一辈子的屈辱。
想到此处,怨气更是窜上心头来,可刘灿将怨气撒在了路启身上,一脚将路启踢翻去,咬牙切齿地咆哮:“杀不了那个阉人那就杀了他的相好!滚一边去!”
可路启却是不依不饶,又从地上爬起一把搂住刘灿的腰身,“你若杀了她,如何与师父交代?!”
“杀了她嫁祸到那阉人身上,反正他身负骂名也不差这一个!”
刘灿一双眼睛正如要哪将人吞噬的野兽一般,她能瞧出他眼中带着怨气和恨意。
这一句话唤醒了江晚的回忆,她细细回想,只觉得这人像极了先前夜闯皇宫反倒被安开济捅了一刀的黑衣人,可江晚明明记得她不曾得罪过他,连着退后了几步,趁着两人僵持江晚调头就跑。
路启抱住他的腰身为江晚拖延着时间,可不料,刘灿是连自己人都下手。
望着极力维护江晚的路启,他心中那丝怒火蹭蹭往上窜起,曲起手肘就重重撞向路启的脊背。路启未想到刘灿会来这一下,叫他痛得龇牙咧嘴。
他抱住刘灿腰身的手稍有松懈,刘灿就捉住了机会揪住他的衣领将其一把拽开,紧接着对着他腹部就是一脚。
将路启踹得倒地不起,他便大步追往江晚逃窜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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