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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江晚才从宫道跑出来,就迎面撞上了领着两个厂卫不知往哪去的宁有才。
若不是她及时止住了前进的脚步,那就该和他撞得满怀了。
还以为是钻出来一只大灰耗子,方才宁有才亦给吓了一跳。待瞧清来人的脸后才舒了口气。
他拍着胸口,有些无奈地问道:“小牛子你怎么在这?”
这个时辰,也不该在此处才是。
江晚被吓得血色尽褪,摇摇头冲他摆摆手。
尽管她有意躲避,可还是被宁有才看出了端倪来。眼前人眼圈红红,好似下一秒要哭出来的样子,宁有才不禁心头一跳,以为是自己把人给吓成这模样了,才小心翼翼地问:“你眼睛怎么了?”
说罢,宁有才欲上前来查看情况。
可她及其不愿这时有人靠近自己来,见他朝她步进,她心头一跳连忙稍往后一退就躲了过去,“哦,刚才呼呼的刮起了小龙卷风,沙子刮我眼里了。”
江晚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也会像影视剧里那样,用那么拙劣的话来掩饰。
宁有才将信将疑,见着江晚这模样他眉头一皱,又确认道:“真的没事么?”
“没事,你是不知道那风沙有多大。”
江晚长舒了口气,抬手用衣袖拭去眼里的泪。
余光略过间,她瞥见了宁有才腰间别着的物品。
顷刻间,江晚不禁呼吸一滞,目光定在了宁有才别在腰间的香囊之上再也挪不去了,心里那股委屈劲儿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皆因那物品不是什么东西,对她而言是再熟悉不过的。
那是她缝制的香囊啊,虽是丑了些,可毕竟是她的心血。
宁有才见她看呆了,张嘴欲言,可她强压下那呼之欲出的酸涩,抢在了他开口前道:“这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未想到江晚反应这般强烈,她声音很轻,可在这寂静的宫道中却显得格外响亮。
宁有才被她吓了一跳,垂下头去瞧自己别在腰间的香囊愣愣地答道:“哦,厂公扔了,我给捡回来了,厂公便给我了。”
她就知道。
原来,她赠的东西这般不值钱。
她一个从来没有做过这些活的人,不知是被针扎了多少回,掰断了几根针,熬夜到半夜重做了多少次。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捂住了手指。
可他就是这般说不要就不要。
针扎进手指里头那股刺痛都在同她说,这么做不值得。
“真的很丑吗?”
她愣愣的开口,声若蚊蝇,几不可闻。
宁有才未能听清,不由得一诧:“啊?”
她心里酸意已然要溢出来了,敛下眼中的思绪,又冷声问:“他为什么要扔了?”
这般问出口后,江晚又觉得自己太蠢。
为什么不是已经显而易见了么?
宁有才抓起腰间的香囊端详了一番,耸耸肩道:“厂公大抵也是觉得难看才扔的罢,也不明白厂公为何把一个那么难看的香囊放在身边。”
“那你为什么留着?”如同机械般的话,从中听不出丝丝感情来。
“我是觉得还能用丢了浪费。”
宁有才答得随意,言罢他想起方才江晚盯着瞧便以为她喜欢,又抬头瞧她试探性地道:“你要么?你要我给你。”
江晚心里还是难受得紧,带着点心酸爬上心头。
她只是觉得,自己早该想到的。
往前她就已经见过安开济和禧妃一起了,可为何偏偏将这般重要的事情忘了?
越想眼皮越是发紧,鼻子陡然一酸险些掉了眼泪,她又强行压下心头那丝丝要窜出来的酸意,“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
言罢江晚绕过宁有才要走,宁有才又想起些什么来,急忙叫住她:“小牛子,过两日是我生辰,我请了几个较为熟悉的同僚去宫外酒楼,你也一同来吧?”
“ok。”
江晚应的随意,可这音节宁有才愣是没听明白,见着他一脸的疑惑江晚叹了口气,又比了个手势道:“好的,去的时候叫我就行了。”
只是江晚没有想到的是,那日宁有才请了不止几个人。
包括小八和安开济在内的人都在,天知道他是怎么说服安开济陪他庆生,江晚头皮发麻,脑子里尽是那夜里见到的画面,心里愣是觉得尴尬得很。
但非要说,难受要大于尴尬。
她到门口时,便愣在了那。
见着里头的人谈笑风生,她有想掉头就走的想法。
若不是小八眼尖见到了她,笑着前来拉她,“牛二你这是干什么呢?今天可是宁千户二十五生辰!这样走了多不给他面子?”
江晚又是个容易心软的,那些到嘴边婉拒的话出口是弱了很多。
被小八拉着进入厢房,又被他塞到一张檀木椅上。
宁有才大概是喝了点酒,脸有些发红,他手里拿着酒壶冲她打招呼,又笑道:“小牛子你这是掉茅坑里了?”
无论在哪个时代,这些聚会聚餐,江晚永远都是这样。
只附和着众人笑附和着点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牛二来晚了是不是得自罚一杯?”
果然,这话真是古今通用。
江晚寻声望去,只见那些男人们亦朝她望过来。
“不了,我不能喝酒。”
她是想这般答,可是话到嘴边就卡住了一般,怎么也说不出来。
“牛二,能喝酒么?”
江晚才缓过神来,只见宁有才拿着酒壶要给她倒酒。
一霎她怔愣了几秒,想起在现代的时候,有些什么聚会也是这样。她明明是不想喝,可拒绝起来还要比人弱,便是被迫着灌酒。
“额,我对酒精……”
安开济与她只隔了一个人,亦忍不住趁着人不注意用余光偷瞄她。
总归觉得江晚一个姑娘家喝酒不好,正想帮她拒绝过去,不料江晚已察觉他的动机,抢在他开口前道:“喝,最好多来几瓶。”
该是太久未听过她的声音,那道声音响起时安开济心底不禁略微一颤。
他带着诧异朝她望去,可她视线就未于他身上停留过一刻。
安开济本应不该出现在此,可听张宁说了此事,又想到东厂都是一群大老爷们他就觉得不合适得很。
可她偏偏是答应了。
想不让她去,可转念一想,他又用什么身份去命令她?
清脆得碰杯声将他思绪拉了回来,只见江晚举起酒杯扬声道:“祝你生日快乐。”
江晚拿起宁有才为她倒的酒一饮而尽。
入喉只有一个呛字,难喝!
赌气的下场就是这样,未能适应这酒的味儿,她是生生呛出眼泪来,周围的人都笑了。
只听见有人笑着喊了一声:“牛二,别人出钱你出命啊?”
她笑容有些牵强。
也察觉到了一道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可她不能扭过头去,若是视线对上了她也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来。这时又有人道了一句:“牛二瞧你长得这么嫩,宫里那些宫女没少讨好你吧?”
问话之人正是张武,他脸上笑容正浓,朝她挤眉弄眼:“小牛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男子?”
这问题是逐渐过分。
私底下有人在传说她是安提督养的面首,她是听人说过的。
只是她知道自己不是太监,便完全没当做是在说她。而张武是个八卦的人,又不敢直接问安开济,便以玩笑为借口问她。
闻言,江晚冷笑了声,耸耸肩道:“谁知道呢?”
大概是觉得她无趣,接下来的话题便转到了宁有才身上。
大抵是问他可有心上人,何时成亲之类的,听着他们谈天说地,一杯酒下肚后江晚心头更是苦涩泛滥。便执起桌上的酒壶,一杯杯倒酒往嘴里灌。
店小二上菜来,只见盘盘菜式都精致得很。
循着厢房看了一圈,装潢优雅却又不失华贵。
再瞧宁有才这衣着打扮,她心底不由啧啧赞叹两声瞧来宁有才也是有钱人家。
这是江晚穿来之后吃过最煎熬的一顿饭,没有之一。
周遭嘈杂,酒气浓重。
她不喜欢这种环境,安安分分吃饭不喝酒不吵闹的也只有寥寥几人。
江晚是其中之一,另外的就是安开济和随着他来的张宁,以及略有些拘谨的小八。酒足饭饱后,几人有提议换个地儿继续喝。
于是江晚又被拉着换了个地。
望月楼是京中数一数二的酒楼,此时清风明月,好生惬意。
如今只剩几个和宁有才相熟的厂卫,几人则是在阁楼之上喝酒谈天,而安开济也是受邀于此处歇息,可他亦不喝酒,便是坐在一旁看着众人玩乐。
安开济半眯着眼双手环绕在胸前,心里思绪翻涌,如同千万丝线缠绕在一起。
他在猜想,江晚是不是真的见到了。
或者是她根本没有见到,是禧妃骗他的。
可是他又忍不住细想,可她若是见到了,为什么不找他问话呢?
哪怕是寻他出口气也好。
她为什么不问?
夜夜这般想,寝不能安,太过煎熬了。
有人提议划拳,而张武喝嗨了,一拍桌子扬声道:“划拳有什么意思的!玩转瓶子吧?”
张武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滑过,见着他们一脸疑惑,他又一拍手掌,笑道:“咱们找个瓶子在桌面上转转到谁谁就要回答庄家一个问题,若是打不出来就直接罚酒了!”
江晚心中闷哼了一声,这不过就是真心话大冒险的简易版。
众人皆说好,于是从张武开始转动酒瓶。
可巧得很,酒瓶指向江晚就停下来了。
桌前的男子们不约而同的发出几声欢呼,她融不进来,心底多少有些不耐烦,如今只想着赶紧回宫里去。
张武目光再次落到江晚身上来,他便又笑嘻嘻地问:“心里可有惦记着的人?”
江晚知道他们是故意的,可她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一点也不想。
江晚眼前也有些模糊,她才缓缓回过神,见着几人期许的目光她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执起酒壶将酒杯灌满,又将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本以为有八卦,可见她宁愿喝酒也不愿答,张武也有些诧异,又问道:“心虚了?”
江晚敛下眼中的思绪,轻轻冷哼了一声,轻轻道:“第二个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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