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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见江晚未第一时间拒绝,梁旭尧心中一喜。
梁旭尧便垂眸偷偷瞧她此时的神情,却见她脸上未带不悦,这才松懈了些许道明了想法:“很简单,明日明月湖会有一场灯会,冬船妹妹白天会约晚姑娘去明月湖看杂技和晚上看灯会,晚姑娘只需要答应就行,其他我已经安排好了。”
江晚心底发闷,放眼去望向梁旭尧。
屡屡亮光透过树的间隙洒下,照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她便将手挡在了额上,闷声回道:“就这样?”
“对,就是这样。”
生怕江晚反悔,不等她先开口,梁旭尧急忙补充道:“晚姑娘,不会浪费你多长时间的,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答应和冬船妹妹的邀约就可。”
江晚本意是想拒绝的。
可见梁旭尧脸上带着期许,这就让她心里觉得若是他俩黄了就是她弄的一样。
她深深望了梁旭尧一眼,最终叹了口气:“行吧。”
果不其然,第二日冬船果真是约她一起去明月湖。
是趁着红姗婶不注意,江晚才偷偷的溜了出去。
这回一路的只有四个人,便是梁明旭兄弟二人还有江晚和冬船。
再见到梁旭尧时,见他冲着自己挤眉弄眼。江晚哪里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便只好冲他点头微笑示意。
如今江晚是非常的肯定,冬船绝对是想撮合她和梁明旭,就连走在街上都让她隔在他们两人中间。
皆因今儿明月湖来了耍杂耍的,即便是白天都是热闹非凡。
街上人来人往,只要稍稍不注意就容易走散了。于是冬船是轻轻环着江晚的胳膊,放眼瞧去,街上亦有些官兵巡逻着。
偶尔能见到几个身着直身褐衫的厂卫,共通点是,百姓见了他们都是绕着道走的。
“哎呀,我突然腹痛,想去一趟茅房!”
江晚正恍惚着,却听见梁旭尧惊叫了一声。
寻声望去,便见到他面露几分痛苦双手捂着腹部,俨然一副痛苦难受的模样。
冬船眉头一蹙,张嘴准备说些什么之时,梁旭尧又腾出一只手来拉住了梁明旭的衣袖,“三哥,陪我去一趟茅房!”
梁明旭心底甚感无奈,将衣袖从他手中抽回去,有些没好气地冲着梁旭尧道:“你多大个人了?去茅房还要哥哥陪着?”
“三哥,我吃坏肚子了,我一人前去我害怕!”
冬船脸上挂着笑,便冲着二人摆摆手,“明旭哥哥就陪阿尧去吧,我们在此处等你们回来。”
梁明旭心底多少有些不愿意。这街市人多,近来京师本就不太平,只怕冬船遇上危险。
可未等他开口再次拒绝,便被身旁的梁旭尧拉着跑了。
脑上的阳光略有刺目,可又是冷风簌簌的,二人立于街边等着。
杵在道路便就好似是两棵迎客松,这天气是愈发的寒冷,江晚将双手交叠拢入袖中,如今十指冰凉得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
来明月湖她是真不见得有什么好玩的。
反倒是觉得是来找罪受的。
街市之上熙熙攘攘,还能听见湖的方向传来的嬉笑声和船夫隐隐的歌声。
听见道路两旁树木的沙沙声,脑中也不自觉的浮现一些画面来,以及先前安开济还不相信她的时候。
有些想笑,嘴角就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弧度来。
她是有些想快些见见安开济,低头瞧着这脚下的青砖,上头伴杂着砂砾小石,便轻轻踢动脚下的碎石。
不由得叹了口气,她现在愈发的想回去了。
而于江晚走神之时,身旁的冬船却将她这笑容收入了眼底。
见江晚笑容浅浅,冬船便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姐姐你觉得明旭哥哥怎么样?”
这一下将她飘远的思绪都拉了回来,又将唇角挂着的笑意敛下,抬眸迎上冬船的眼。
冬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眸中好似有星星在闪烁那般,见她眼底带着几分期待,江晚才轻声回道:“挺好的,长得不错,人也可以。”
此话一出,冬船心头一跳,深吸了口气后又轻声问道:“那姐姐喜欢明旭哥哥吗?”
江晚心底有些发闷,见冬船这期待的小模样,真不知是想听见不喜欢还是喜欢。
于是她眉头一挑干脆回她一句:“喜欢啊,怎么不喜欢。”
那一刻冬船眼底却是闪过一丝的伤神,心里更是说不出的酸。
有什么东西从心底翻腾,丝丝缕缕的酸涩涌上心尖来,就连手脚也不受控发起抖。
江晚眸光一转,便伸出藏在袖中的手。
刚捂热些许的手暴露于空气之中瞬间骤冷,丝丝冷风灌入袖中,冷得她打了个寒颤才稍稍适应这冷空气。江晚吐出一团白色雾气,转而抬起手来轻轻拍拍冬船的肩:“你是不是想听到我这样说?”
冬船一愣,赶忙敛下眼中的思绪又扬起抹笑容来:“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江晚瞧不出她此时的思绪,便推想冬船是以为自己生气了,便闷声道:“听到我这样说你高兴了吗?冬船,你不要再把你喜欢的人推给我了。”
是这样吗?可是她却是见到梁明旭向着江晚的。
她何尝不是心酸得紧呢?她见到的是她的明旭哥哥处处照顾江晚,还时常提到江晚,她才以为他是心悦江晚的。想到此处冬船却长叹了口气,踢着脚下的砂砾,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可是明旭哥哥心悦姐姐呀。”
见冬船一副怔愣的模样,江晚真想按着她的肩膀用力把她脑子里面的水晃出来。“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我有喜欢的人,懂吗?”
冬船心中不解,正要追问之际却听见一道洪亮的声音从人潮之中响起。
听见嘈杂的人声伴着木轮滚动的咕噜声,只见着装满杂物的推车一路横冲直撞,一路上撞翻了不少摊子。如今街上怨声载道,这街道上的行人皆是乱作一团。
梁明旭从半路上听闻街上出了事故便急忙往回赶。
回到西二街时,入目的却是一片混乱。可能是有人故意制造混乱掩人耳目,那木车是满满当当的一车杂物,瞧着皆是一些有些重量的东西,就连街上摆放着储水的瓦缸都被撞得支离破碎,任由碰着一些兴许都会丢了半条命。
可当这个时候梁明旭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去救冬船。
此时百姓们的叫喊声不绝于耳,江晚正想拉着冬船往边上躲避,还未够着冬船的手就突然被慌忙逃窜的胖大婶撞了一把,这一撞是直接被撞向街边木楼的方向。
她脚下一个趔趄便栽倒在地了。
冬船几乎是那些久居深闺的姑娘,哪里见过这些场面,如今早已吓得腿脚发软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见江晚摔倒了她哆嗦着手想着去扶,可于此时却听见有道清脆的声音呼唤自己的名字,循着声音望去便见到朝着方向奔来的梁明旭。
再反应过来时就被他拉住了手,跟着他冲出了人潮。
江晚觉得自己也是倒霉,倒地那一刻,她见到冬船想来拉她一把。
只是梁明旭突然出现救走了冬船,江晚早就见到过惨烈的场面,可见到这场景依旧是吓得腿脚发软。都说求人不如求己,她支着身子要起身来。
可紧接着,那承载着重物的木推车在下坡路上被障碍绊了一下,剧烈的一个颠簸后冲着西二街这边撞来。而速度是方才的两倍,正正就在她面前翻了车。
连带上头的杂物通通一同栽倒发出轰隆一声巨大的声响,所落之处尘土飞扬。
周遭行人的心亦伴着这一声巨响高高悬了起来。
江晚被那飞起的尘土呛得咳嗽不止,就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她听闻周遭人声起伏,渐渐听见接近平静,梁旭尧看得心惊肉跳,此刻心脏更是如要跳出胸腔来了一般。
“晚姑娘!”
听见有人呼唤自己那一霎江晚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开双眼,入目的是万里无云洁净如洗的天。
乌漆干枯的树杈随风摇曳着,见到一片枯黄的树叶从上头飘了下来。
她觉得四肢都在发麻,脑瓜子也嗡嗡的。
周遭仍是一片混乱,江晚躺在地上睁着眼,几个人去将她扶起,只见到殷红的血从额前的发中顺着额头流下来。
梁旭尧吓得魂都要没了,急忙伸手去拉她的胳膊,“晚姑娘你没事吧?”
江晚只感觉手肘关节倏地一紧,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拉着坐起来了。望着眼前那一张张焦急的脸,她脑子有些发懵,愣愣地冲着几人晃了晃脑袋。
她大抵是摔得脑震荡了,现如今脑子完全是懵的,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脸颊痒痒的,她抬手去摸摸脸颊。
却感觉摸到一阵湿润,手心冷飕飕的又有些粘稠,江晚带着满腹疑惑低下头,摊开手掌一瞧,入目的却是一巴掌殷红的血。感觉脸颊和额头凉凉的,她便皱着眉头愣愣地自言自语:“怎么有血啊?我被人打了吗?”
言罢,江晚又朝跟前的梁旭尧瞧去:“我这是在哪?”
眼前的姑娘一张小脸刷白,正皱着眉头望着自己。
梁旭尧瞧得心一沉,如今心底不是个滋味儿,对上她带着疑惑的眸心底里的却生出了几分的酸涩来。转而轻轻执起她微凉的手道:“走,晚姑娘,我带你去看大夫!”
这时,簌簌风声和马蹄声猎猎。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东厂来了!”
有身着直身褐衫的厂卫一直清理路边的阻碍,逐开路边的摊贩边吆喝着:“东厂办案,请速回避。”
劫后于街上收拾残局的百姓便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只见带头的男子骑着一匹红鬃马,只见那骑马的男子面容俊丽,一身暗红衣衫好生俊朗。
当那一抹暗红的身影和出现在街上,周遭看热闹的百姓也于一刻匆匆散去。
安开济今日恰好带人去明月湖一带捉人,正要回宫里之际探子来报明月湖这头发生了推车撞人的事。据探子所言被撞的人疑似江晚,听到这消息那一刻他脑子都快要炸了,而同时红姗婶也托人带话来,说江晚又出去了。
压下心底的焦急,便迅速领着厂卫来瞧瞧情况。
可见到这般混乱的情况他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只觉得眼皮子发紧,再细细一瞧,江晚身边还有梁旭尧。
哦,梁旭尧还拉着江晚的手。
安开济心中怒火拔地而起。
迅速扯动缰绳勒马,心底怒意和苦涩交缠,他翻身下马大步冲前而去。眉头一皱垂下眼帘去一脚将蹲在江晚身边的人踢开了去。
天知道他那一脚是使了多大的劲儿,直将梁旭尧踢翻在地,撞到了一旁堆放的杂物之上。
这一脚叫安开济心底畅快了不少,他不紧不慢地朝梁旭尧踱步而去,又于他跟前驻足居高临下地瞧着他,“若有下回,哪只手碰本督就剁你哪只手,给我听好了。”
只闻来人语调森,如同来自地狱里头的恶鬼。
梁旭尧浑身就好似要散架了那般,抬眸就对上那双冷意阴沉的眼,眼前身着暗红蟒袍的男子眼中杀意翻腾,好似那目中无人睥睨众生的魔鬼那般。
他知道,这人会的。他想到,晚姑娘说的不错,这男子只是对他凶罢了。
浑身的温度于一刻褪去,心中的恐惧也于这一刻放大数倍,很快就将他吞没了。
若不是当着江晚的面,他怕是真会给他来一刀子。
安开济冷哼一声转而望向江晚,只见眼前人脸上还淌着鲜血,那赤红的血迹刺入目中。
看得他心头一跳,心就好似被人用刀子割了一刀那般生疼,连忙从怀中掏出帕巾来蹲下身去擦掉她脸上的血,柔声问道:“晚晚痛不痛?”
若说方才她脑子发懵,当见到安开济出现那一刻,心底的委屈就好似翻腾的潮水漫过了心头。
见着他在自己跟前蹲下身来,感觉质地上好的帕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掠过她的脸颊和前额,渐渐的那发麻的感觉消退,现如今才感觉浑身都在疼。对上那双墨色翻涌的眸,她便皱着眉头颤声唤道:“哥哥。”
那双眼睛雾蒙蒙的,眼中好似揉入一汪的春水。
还是这般委屈巴巴的语气,更是叫他心头一痛,还不等他开口安慰几句眼前人就一头扑入他怀里去了。她将脑袋埋在他胸膛前,只听见她嘟囔着说:“我好像被掉下来的砖头砸到了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宝贝们!!!最近懒了不少,下回我尽量早点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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