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春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07、一百零七,被阴狠太监盯上后,挽春谣,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107//
从酒楼出来后,江晚忽然捕捉到空中那呼啸而过的流星,紧接着又是一道白光划过夜空。江晚一顿,忽的想起什么。
下一刻她惊叫出声,连忙推推一旁的安开济,“快看!流星!是流星!快许愿!”
循着她所指的方向瞧。
只见道道白光划破黑夜,迅速而稍纵即逝。
此时见着她双手合十闭着眼虔诚许愿,安开济心底有些发闷,他素来只相信自己从不信这些神乎的东西,总觉得玄得很。他便闷声问道:“你怎么见了什么都许愿?”
江晚在心底飞速将愿望默念了一遍,这才睁开眼来瞪他一眼,“你懂什么?见到流星许愿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安开济沉默了会儿,轻飘飘地朝她瞄去低声吐出四个字:“闻所未闻。”
“那你现在听说了。”她亦答得自然。
罢了。
不过是小姑娘,寻思着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便由着她罢。
想到此处,安开济话锋一转就将话题引到了她许愿内容里,“晚晚许了什么愿?”
江晚斜着眼睨他一眼,就把下巴一扬,轻哼一声才扬声回道:“希望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万事胜意,猪笼入水财源滚滚出入平安财源广进!”
听她念叨了一番,他甚感头皮发麻。
安开济听她这一大串,总觉得自己提早过起了年,置身于拜年现场,“你这是背词吧?”
江晚眉头一皱,她便佯作气恼就捏着拳头冲他扬了扬,并厉声威胁,“小心我打你。”
安开济又不怕她,对上她那双装着盈盈秋水的眼,“那你打吧。”
“叔叔。”
江晚都要被他的厚脸皮所折服了。
张嘴欲言,而于此时,一道软而稚嫩的童音从下头飘来。
江晚寻声望去,才瞧见一个梳着双丫髻挎着花篮的小姑娘,一双眼睛圆圆的尽显天真的模样,里头像藏着漫天的星星一样,亮晶晶的。
张张微红的小嘴,用粉拳捏住安开济的衣摆轻轻拉了拉,又奶声奶气地重复了一遍:“叔叔,给姐姐买朵花吧。”
一时间安开济以为自己听错了。
望着小姑娘带怯的眼,江晚最先反应过来,噗嗤就笑出声来了。
安开济都郁闷了,望着个子还不到自己腰的小不点,就将衣袖从小姑娘的粉拳里抽了回去。小姑娘眉头一皱,一下子眼睛便盈满了雾气,又拉拉安开济的衣袖,“叔叔不给姐姐买朵花吗?”
言罢,不等他开口,江晚便从小姑娘篮子里取下一朵娇艳的玫瑰来,“就是就是,叔叔不给姐姐买朵花吗?”
月光洒在她身上,就好似为她镀上了一层洁白的光晕。
她就立在那,弯下腰去在小姑娘花篮里看花,见她这般,安开济还是依她了。
这是江晚头一回收到鲜花,她将手中一朵玫瑰探到鼻下细嗅,花的清香便登时沁入鼻腔。手中的玫瑰还带着刺,就像刚采摘下来的,娇翠欲滴。
她嘴角噙着抹笑意,仅仅是因为收到一朵花。
“这花还挺香的。”
江晚垂着眼帘盯着手中的花瞧,闻着浓郁的花香,她心情也好了些许,便轻轻地嘟囔了一句。
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说给他听。
耳边响起她那道甜丝丝的声音,听着像是随意的一句,但确切从中听出几分欣喜来。他突然悟了,小姑娘就喜欢这些看似无所谓的东西。
只是花的根茎上还带着刺,稍不留神就被扎着了。
尖锐的刺划中指腹,江晚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这细微的举动入了安开济的眼,他便将她手轻轻牵起为她揉揉手指,又将她手中的花接过了过来,“也不知晓注意些。”
花刺扎着指腹,安开济心底有些怪那卖花的小姑娘了。
也不知晓把刺拔一下,卖给人刺伤了怎么办?
指尖传递着丝丝温热,江晚见他皱着眉,刹那间她似乎瞧穿了他的心思,转而又把花从他手中取了回来,轻哼着说道:“小题大做了,我哪有那么娇气?”
闻言,安开济反倒不屑地嗤笑出声:“没有吗?不知道是谁动不动就哭鼻子。”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江晚白眼一翻,就开始装傻充愣起来了。
顷刻间他心底就似被投入了几颗石子,一下便泛起了层层涟漪,是被她这模样给惹的,像个傻子。
紧接着便是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去了。
一路并道而行,寒风迎面,大抵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抵达观星的阁楼。
他已不记得从何时起,见到江晚总是忍不住想笑,问缘故他亦说不上来。便就是那打心底的喜悦,叫人想要发笑,纵然她一句话都不曾与他说。
可他又压下那呼之欲出的笑意,事先打破了沉寂,转而问道:“你喜欢花?”
江晚抬眸瞟他,突然觉得他是直男得很,言语中带上几分的无奈:“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花?”
“那……”
开口,想说的话一瞬间就梗在了喉间。
安开济继而沉默了一会儿。
她这话又说得模模糊糊,他并未能迅速理解其中的意思,又怕问了叫她不高兴,可心底又是想问,转而悄声试探性地吐出一句:“平日里出门见着了多买些?”
“……”
突然之间,江晚觉着是鸡同鸭讲。
见着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安开济心头一顿,登时生出几分郁闷之气。捧着她的脸掰正她的脑袋,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着,看着她带着异色的眼眸,他便轻轻开口,“你不说话是不是心底里在骂咱家?”
江晚都要被他这模样逗笑了,佯作不耐烦地挣开他的手去,“叔叔想多了,我哪有。”
闻言安开济心底郁闷更甚,她蕴着满眼笑意,似乎对他郁结的反应很满意。他轻轻吐出一口白色雾气,有些闷闷地开口:“晚晚,不准乱喊。”
江晚嬉皮笑脸的,突然脚下一顿凑近他,笑着道:“叔叔,买朵花呗!”
这一句话落到他心头,犹如拿着鞭子于他心底反复鞭尸。
但听着她这甜甜的语气,他心底又横生笑意,可当笑意要涌出心尖时他又故作严肃轻咳两声,刻意将雀跃的笑意压下。转而望向她,“好啊,你亲咱家一口就买。”
江晚眉头一皱,瞧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怪异起来,见她往边上躲了躲,细声抱怨起来:“我现在是个小孩子,你怎么那么丧心病狂!”
安开济闷哼一声,眸光一转,便冲她扬唇一笑,“丧心病狂吗?江姑娘,咱家还有更丧心病狂的呢。”
不等她是品味他这话里的意思,江晚且走神一会儿就被他抵在了护栏上头,又将她圈入怀中擒住她下巴亲了上去。江晚呼吸一滞,怎的都没想到他会突然亲她,温热的鼻息于她脸上呼呼,谁能想到他亲归亲,手突然就不老实了。
他竟将手探向她的腰间,心脏突突的,她素来怕痒,这腰间一酸她就剧烈的挣扎起来。覆在腰间的手再缓缓往上,江晚心头一跳,转而又将双手抵在他胸膛之前,她双手使不上劲儿,这一下下捶打就成了如同撒娇般的敲击。
见她反抗厉害,他心下纳闷从而还是放开她来。
谁料她眉头一皱,眼中尽显委屈之色,还故意掐着嗓子冲着他喊:“叔叔你放过我吧,我还是个孩子!”
安开济:“……”
入戏还挺深的。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言罢趁着他气结,江晚转身就跑,安开济捕捉到她的动机,她才有了那起势就大手一伸将她捞了回来。
江晚被他抱住了腰身,可是背对着他的便手脚胡乱挣扎,双腿用力蹬地意图挣脱开来。不虞,他又将其圈了回来再次将她抵在栏杆上头。单薄的背脊靠在木质的栏杆上头有些硌得慌,她轻轻扭动身躯却意外向他贴近了些许。
于月光之下,视线交织四目相对。
见安开济眼波流转,与先时及其相似的夜晚,可眼睛所流露的却是不同的。他鸦青的睫羽轻轻颤动一下,便皱着眉头闷声说道:“叫哥哥。”
可她还执着这称呼,望进他那深邃的眼,又轻轻唤了声:“叔叔。”
“晚晚!”安开济心底发闷,那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过是虚张声势。
江晚心底暗自轻哼了声,便又梗着脖子继续冲他喊:“叔叔叔叔叔叔!”
她怕是要硬生生气死他。
见到他闷沉着脸,她更开心了,仿佛找到了乐趣甚至抬手掰正他的脸,让他正视自己叔叔的称谓。她眼中蕴着真挚,注视了他良久,“其实你真的很好看。”
这话听得他心头咯噔了一下。
紧接着又听见她吐出一句:“叔叔。”
叔叔,叔叔。
没完没了。
抱住她腰身的手臂逐渐收拢,使她又与自己贴进了半分。见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他听得心底生烦了,又不让亲又要一直故意气他。
哪有这样的好事!
想到此处又闷哼了一声俯身就堵上她的嘴。
晚间她吃了糖,还是水果味的,唇齿间还萦绕着甜甜的果香,此时晚风侵袭,寒风略过耳朵和脸颊瞬间凉意沁彻心扉。她依旧在推搡他,但依旧是没有起到半点作用,桎梏住她的手才叫她安宁了些许。
江晚憋气憋得都要窒息了。
稍稍扭动自己的手,却被他攥得紧紧。
心底暗骂安开济小气,开个玩笑都不行。
紧接着她便呜咽了一声,这吓得安开济一下就慌了,以为自己给她掐疼了手急忙松开她来。见她双手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他心底又急又慌,皱着眉去想去拉开她的手。
可她一扭身躯就给躲过了,他最怕她哭了。
这一下叫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连忙揽过她的肩低声问:“晚晚这是怎么了?”
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连身子都颤栗着,全然不搭理他。安开济心中慌乱更甚,便轻轻将她抱住,柔声哄着道:“晚晚,你若是喜欢叫叔叔那就叫,莫哭了,瞧着叫咱家心底不好受。”
怎料本该是嚎啕大哭的人却没忍住,笑出了一声鹅叫。
懂了,她肩膀一抽抽的压根不是在哭,她是在憋笑!浪费感情!
“鹅鹅鹅”的笑声于阁楼上响彻,安开济心底愈发纳闷,更是担心着她笑岔气了。
江晚:我哭了。
受过安慰后的江晚:我装的。
江晚觉得,这也怪不得她。
只是这太戳她笑点了,觉得好玩,就一直补刀。
刚刚想起来又想笑,也不是故意装的。
本意是憋回去的,怎料她笑得完全停不下来,肚子都笑得快要抽筋了。
所以压根怪不得她,谁叫他自己误会的!
安开济觉得,江晚是愈发放肆了。
一点也不怕他生气了。
心底闷哼了一声,就板着脸问:“好笑吗?”
她竟然附和着用力点头,紧接着她又晃晃脑袋,无比认真地吐出三个字:“不好笑。”
言罢又掩嘴哈哈大笑起来。
擒住她的手腕将她掩嘴的手拉下来,见他眼中带着几分肃穆,江晚也不敢笑了。她敛下脸上的笑意,定定地盯着眼前这张脸瞧,见她这般安开济最终才舒了口气,闷声道:“晚晚,你吓死咱家了。”
对上他那双如黑玉般翻涌着墨色的眼,他眼中带着的无奈不假,如今她终于笑不出来了,“我只是想笑而已。”
“对不起我忍不住。”说罢她就一头栽进他怀里去了,双臂攀上他的腰间逐渐收拢,又从他怀里仰起脸来瞧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其实生气不至于,就是有些纳闷罢了。
江晚观察着他脸上的神情,他这眸光一转,她会错意不禁于心底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内疚之意从心底深处袭来,这又懊恼,自己太过过分了。
开玩笑没个度,换做是她被叫阿姨她都会不高兴好久。
完了。
不等安开济开口,她又迅速抢在了前头道:“我错了!不要不高兴!”
他心底多多少少有些许的无奈,遂抬手来轻揉她的脑袋,“说的什么傻话,何来的错?只是头一回听这称呼,心底有些纳闷罢了。”
得安开济此言那压在她心头的大石才放了下来,江晚长舒了口气,“那我可以叫你叔叔吗?”
“嗯……”安开济沉默了一会儿,望向远处的那忽明忽灭的暖光,一时间竟猜不出是孔明灯还是何物,思绪飘远,他又收回思绪来垂眸瞧她,“若你欢喜,叫爹爹都行。”
闻言江晚怔了怔,总觉得他前言不搭后语的,两个称呼压根扯不上边。她便是愣愣地望着他那双绯红的唇,下意识地道:“啊?爹爹?”
“哎。”见他嘴角稍稍扬起一个弧度,登时江晚有些懵。
他哎什么?
江晚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迅速松开他来反手就是一巴掌,“你是不是在占我便宜!”
安开济觉得她蠢钝,垂眸对上她带着狐疑的眼,低笑着道:“你才发现?”
气死了!江晚突然觉得自己吃了大亏,没想着会这样就上了他的当,转而提议道:“以示公平,你应该叫我一声爸爸。”
寻思着古代也没有爸爸这个词,就忽悠忽悠他大抵就过去了。
闻言,安开济一愣,可他又听不懂,但听着就不像什么好词。轻启薄唇,便轻哼出声:“不唤。”
江晚人都傻了。
他怎么一点也不听她的?按理说不应该啊。想到此处,江晚不禁呼吸一滞便又冲着他喊:“你快点,叫爸爸!”
她眼中带着几分焦急,某个瞬间他险些就妥协了,他把下巴一扬将视线于她脸上错开去,“听着就不是什么好词,不唤。”
江晚气结,黛色的小山眉微微一蹙,从袖中伸出手来拽拉他的袖摆,“快点!”
她这语气就叫人心底受不来,安开济又垂眸瞧她,她眼中带着的焦急看得他心底笑意更甚,他便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转而于她脸上见到几分期待,他又收回视线,“不唤。”
江晚要气死了,现在更是气得想哭了。
也许,这就叫做气急败坏。
“啊啊啊!”谁料她往后倾了倾又一脑袋撞向他身上,就把电钻一般用脑袋钻着他的胸膛,又像猫儿一般的拱他,“不行!你耍我,你占我便宜一点儿也不公平!我心里不平衡了!你快点叫爸爸。”
怀中人发出长长的一声嘤咛,言语中还带着几分的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快要完结啦!快要进入最后一个篇章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