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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安开济心都要化掉了。
心底的笑意翻腾,他又没忍住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脊。他垂下眼眸瞧她,怀里的人眼睛水润润的,反倒叫他从里头瞧见几分的幽怨来。
垂首轻轻吻上她的眉心,他放柔了声音缓缓收拢手臂:“怎么能恶人先告状,不是你先耍人的吗?”
言罢他忽的将手覆上她后脑去,他忽然俯身凑近她。带着丝丝凉意和灼热的气息压下,登时微凉于唇瓣上晕染开来,紧接着便感觉到唇齿间一阵温热,他怎么就那么喜欢亲她?
灼热的气息轻轻呼在她的脸上,她还僵在那,顷刻间心跳就好像慢了半拍似的。
他轻轻啃咬她的唇瓣,江晚好似一直都是完全处于被动状态,愣愣地立在原处让他亲。晚风慢慢,她身上有香香甜甜的味道,手指陷入她细软的发间里,那股香甜的香气吹入鼻腔里闻见就觉得浑身都酥麻了。贪婪地汲取,于某一个瞬间,想永远停留在此刻,想将一片真心都给她,叫她看看他匿藏于心底的欢喜。
于此刻头脑愈发的昏沉起来,就连同着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胸口好像堵了一团棉花,怀里的人双手依旧抵在他胸前推搡着他的双肩,这不痛不痒的推搡敲打于他而言不过是蚂蚁咬一般。
那一刻他是疯狂的,脑中理智那根线一瞬间断裂,心里有什么驱使着,叫他把手探向她去。恍惚之间,江晚忽感觉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腰,只觉得腰间一酸,触电般的酥麻感便于一刻蔓延。叫她心头一跳,便急忙拍掉了那只手。
安开济再也听不见除去呼吸声外的声音了,被她打了一下心里还闷了闷,又将怀中的人收拢了几分,这回更加明目张胆的,又将手覆上她腰间去。
江晚正恍惚着,却突然感觉有什么爬到自己身上来了。
她垂眸一瞧,心头不禁一跳,那一瞬间她好似听闻脑中响起啪的一声闷响。
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断了,大抵是她脑神经。
不止如此。
温热的手忽的放她胸膛上来,似是无意的。
阁楼上的红灯笼被风吹熄了几盏,如今阁楼上周遭昏暗,借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和月光安开济瞧见眼前人那纤密的睫羽。昏暗中只感觉手触及了一片柔软,像棉花那般软软绵绵的触感。
又没忍住揉捏了两下手中的棉花,紧接着,便听见带着几分抗拒和委屈意味的一声嘤咛。
放了就放吧,他还揉了揉。
顷刻间,大脑好似遭人投进了一枚炸弹那般瞬间被炸成一滩烂泥。
那一瞬间江晚人都懵了。
怎么老觉得,安开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他别是被人掉包了吧?真正的安开济被人关押起来,一个长得和他极其相似的人冒充了他的身份。
嗯……细思恐极。
想到此处她一把掰开他的手,费尽千辛万苦怎料他又重新覆上来了。
她气急,双手捉着他的手腕要将他推开,可力气始终不如他大,费尽力气不单只,如今手腕都发起酸来了。
头脑一片空白,他又向着她贴近,缓缓的要叫她沉溺在这一个冗长的吻里。
就好似被抽干了力气似的,江晚身子有些发软,若不是靠着阁楼的栏杆又有安开济扶着,她早跌地上去了。心脏突突的,好似揣了一只兔子在里头,她一紧张牙齿忽的就磕在他唇瓣上了。
她大抵又是呼吸不上来了。
最终他轻轻咬了咬她绯红的薄唇,这才放过她。眼中带着的笑意已然要跃出来了一般,温热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他目光灼人,瞧得她心底发颤,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瞧,可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便没了下文。
他方才一时没忍住,待回了神,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方才一时的冲动冲破理智,事后又惴惴不安,生怕她生气厌恶。
可江晚却幽怨地睨了他一眼,就那样瘪着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安开济被她这气鼓鼓的模样可爱到了,便扬起唇角冲她低笑着:“晚晚这又是哪被气着了?”
那双洁白的小手攥着他的前襟,望他良久,最终她眼里匿下几分的羞赧,喉间发出声娇细的轻哼,“你又揩我油!”
“你在说什么话?咱家怎么听不明白。”
不等她开口,他又继续装傻充愣,故作懵懂地问她,“揩什么油?”
江晚一脸的难以置信,她就没想过这人会这么不要脸。当她以为这已经是不要脸的极限时,却又见他蹙着眉头问了一声:“揩油是何意?”
到底还是低估了安开济不要脸的程度,就在她懵懵地看着他演的时候,那只素白如寒玉一般的手摸上她的胸脯。“是这样吗?”
她裂开了。
裂开的冲力堪称□□爆破现场。
“啊!”怎料她那对黛色的小山眉一皱,眼睛登时氤氲起了一层雾气,登时将眼中的星星都掩盖下来,胸口因气恼而起伏不定,瞪着眼冲他大喊出声:“你好过分,你不能欺负我!”
言语中尽是委屈,语调里更是是满满的怨气。
怀中人眼睛水雾雾的,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来那般,言罢就一头扑进他怀里去了。
对于这种招数安开济很受用,委屈巴巴的模样瞧得他心底狠狠一颤,那一丝丝的愧疚之意染上心头,见她这般更是觉得自己稍有些过分了。他最怕见她哭了,登时慌了神,急忙将她圈进怀里紧紧抱住。
手掌覆上她的后脑将她脑袋按入怀中,又将下巴压在她脑上有意无意地蹭蹭她额前的发,放软了声音轻轻哄着:“晚晚咱家错了。”
闻言,她心底暗啐一声装模作样。
她眸光一转,又闷声嘟囔了句:“你错了你还敢,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他忽然把脸埋到了她的颈窝,下巴压在她消瘦的肩上咯得有些疼。
大掌轻抚她的背脊,看似无意地将她再抱紧了些许,又用手将她与栏杆隔开来。鼻息落在她未被衣物遮盖的肌肤上头,只听见他声音于耳畔边响起:“晚晚,你闻着好香,好想咬一口。”
“……”
尚未从他那话里品味出什么,就感觉脖子忽的一热,就被他给咬了一口。霎时间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浑身一颤即刻惊叫出声:“啊,你还真咬我!”
对上他载着盈盈笑意的眼,她硬是从里头瞧出几分嚣张之意来,当下越想越觉得吃了大亏,于是她踮起脚来按着他的肩膀又给咬了回去。
安开济觉得,江晚不是一般的记仇。
她脑上毛茸茸的碎发摩挲他的下巴和脸颊,酥酥痒痒的。但他心底却是越发的愉悦,转而抬手来轻轻拍拍她的脑袋,“你真的好记仇啊。”
江晚踮脚颠的有些累得慌,咬了回去心里才舒坦了不少。
皆说,心悦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那是不是可以将他眼中这翻腾着带着喜悦的笑意,当做是心悦一个人的表现呢?他眼中的笑意经久不褪,紧接着他又将目光从她身上错开去,转而望向漆黑的夜空。
轻轻呼出一口白雾来,只见明月当空。
安开济突然想到,现如今哪怕叫他去死好像也并无遗憾了。
恍惚之间,感觉有只冰凉的手探入他的衣袖来,不等他回神就被那小手攥住了手指。丝丝凉意于他手心漾开,紧接着腰间倏地一紧,就被她另一只手圈住了腰身。
瞧见她皱起了眉,轻哼了一声:“手冷。”
不对,还是会有遗憾的。
还是活着好。
“晚晚。”
将那只冰凉的小手纳入手心,他又小心翼翼地攥在手里,轻声唤她。
靠在怀中的人带着疑惑仰起脸来,不等她开口发问,他又兀自念叨起来,“年底了。”
江晚未明白他话里其中的意思,想从他手中抽回手去,不料被他攥得紧紧。稍稍扭了扭身子,却反倒往他贴近了几分。
“年底了外头乱的很,晚晚就随着咱家回宫里去可好?”说着他一顿,又生怕她拒绝便又继续补充起来,“再者,你不是与兰心相熟,上回也是不告而别,兰心怕是不高兴了好久。”
不说这事她都忘了,在她出宫前安开济就好似赶着去投胎似的,叫她都没能和兰心道个别。想到此处她便白了他一眼,转而低声娇嗔道:“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
年底乱是其中一个原因。
但也有担心梁家那对兄弟缠着江晚的因素。
天天惦记着,晚上出宫才能见着,倒不如直接带回宫里来得好。
在眼皮子底下,也叫人安心些。
再三思忖,江晚觉得也挺有道理,最终也颔首回他:“那也行,我可以继续和兰心快乐玩耍了。”
按理说,他是该高兴的才是。
可听着江晚这话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手指缓缓收拢攥着她手的手又紧了几分。嘴角一撇就朝着她凑近了些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和咱家一起很不快乐吗?”
江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依旧是耐着性子解释起来:“我没有这个意思啊。”
就好似打翻了醋缸似的。
若不是兰心是个姑娘,他还以为要跟他抢呢。
压下心头横生的郁闷之气,转而扬起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来,轻声问着:“那和兰心一起叫你开心些还是和咱家一起开心些?”
“……啊你好烦。”
迎着寒风,吹得她眼皮子发紧,如今她觉得自己都要睡过去了。
转而抽回被安开济攥在手心里的手,又想着从他怀里退出来调头想走,可事实上却是,抽回手后就被安开济掰正了脑袋。
恍惚着,就对上了他带着认真的眸,“晚晚,你还未回答。”
他问这些问题分明就是刁难她。
非要她选一个,那怎么选的出来?江晚撇撇嘴,这又闷声答道:“都很开心都很开心。”
温热的掌心紧贴着她的脸颊,她恍惚想睡,却又被他直勾勾地定的挪不开视线。言罢,果不其然,安开济剑眉一蹙,便闷着声吐出一句话来:“只能选一个。”
“都不开心!我自己待着最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oh,感觉开机好变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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