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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寒衣压心心中惊骇,伸手指着自己的嘴,示意那人放手。
那人闻言松口气,手一松便没了音。
杨寒衣深吸一口气定神,左右俱看也找不到那人影子,地上的血早已凝结成冰,便往床下看去。那人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一般,衣衫褴褛,脏污不堪,浑身是血,身体被冻的发红。
那人冷的在床底下低吼,不经意抬头与杨寒衣对视一眼,两人视线交汇,那男人眸子清明,瞳孔中带着一丝微蓝,然而那眼神却带着一份骇人的肃杀。
杨寒衣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正值深冬,这人身上还流着血,一条人命死了也怪可怜的。杨寒衣柔和神色,冲那人说:“你别躲在床底下,出来吧。我不喊。”
男人又往床脚里端缩了缩,惊恐看他,喉间发出阵阵低呜。
杨寒衣蹲在床边,说:“我说了我没有恶意。这里是我家,我要是不想你好,早就喊了。”
男人愣愣看他,犹豫不定。杨寒衣冲他伸手,说:“来,我拉你出来。”
男人痴痴看杨寒衣——杨寒衣的笑容在眼前放大,似明月般照亮天涯,那眼中的暖意宛如潺潺流水惜烟霞。男人不由自主伸手,搭上杨寒衣的手,被杨寒衣轻拖拽着出来。
杨寒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喘道:“你还真沉啊。”
男人像条死狗般躺地上,听得这话,眼睛微动。
“吱呀”一声门开,樊默言端着热水进来,看到地上的人,静默了半晌,而后看杨寒衣。杨寒衣忙说:“默言,你别喊。这人看着怪可怜的,躲在我们屋床底下,怕是被打怕了,你看身上都是血。”
樊默言放下水盆,过去抱着杨寒衣,问:“这人你要救?”
杨寒衣看他,说:“你想救么?”
樊默言不答,松开杨寒衣,去翻男人衣服,当看到男人脖子时,神色立变,平静后又看了一番,才道:“你真要救他?”
杨寒衣明白人命脆弱,自己前世就是花粉过敏挂掉了,能再次活着,多么不易。众生皆可贵。杨寒衣拍板,说:“救他。要是老天爷薄情不留他,也不要让他死在我们家。”
樊默言点头,说:“好。”
杨寒衣心下一口气松,拿起帕子,就着樊默言端来的热水给男人简单梳洗一番,又让樊默言拿了条被子裹着背到了偏房,垫了点草,像个狗窝一般,又给樊默言说不要说出去,权当家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樊默言俱点头应了。
杨寒衣白天回家经历一遭,已是累及,被樊默言伺候熟悉一番,先上床窝着。樊默言洗完,收拾好屋子,关好窗户,便上床抱着杨寒衣。
杨寒衣倚靠在樊默言怀里,两人就那样互相依偎着。
烛光悠悠,一室昏黄。杨寒衣思及刚才樊默言神色,问:“你似乎不愿意救他?为什么?”
樊默言注视他,沉默半晌,说:“他不是中垣人。”
杨寒衣:“不是中垣人,还有其他国家?”
樊默言:“我们现在中垣,北边有个叫犬蛮的部落,北方多草原,他们骑术了得。多次进犯边境,霸占城池后,将全城子民杀光,妇女老幼的尸体剖开喂狗……”
杨寒衣听的一愣,很多说法都是在书上看过,那想到这行为在这里还是真的。杨寒衣十五,漯河村处深山,消息闭塞,不知道也是常有。
杨寒衣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见过?”
樊默言低声道:“十四征战时,和他们交过手,一个以一敌百,力气大的惊人,很猖狂,我们很多兄弟死在他们手上。”
杨寒衣心下突突跳,又问:“这和救那人有什么干系?”
樊默言与他对视,答:“他是犬蛮奴隶,还是逃奴。”
杨寒衣呆住,又道:“我们地处深山,救他应该没事吧。”
樊默言低头亲他,道:“这些涉及到国仇家恨,有麻烦。”
杨寒衣喃喃道:“国仇家恨?”
樊默言见杨寒衣对这些不懂,便给他说为什么奴隶救不得。原是当今国为天照国,天照边境一直不太平,多年前和边境的狼族签了协议,各自相安无事数十年。
然而十多年前,北边的狼族势头渐起,不断犯天照边境,时不时来个屠城杀民的行为,实为边境一大祸端。
当年狼族,犬蛮,楼国,沙,回韩五大部落联合,多次侵犯边境,落雁山一战,天照国败退。边境六成全遭血洗,结下了中垣和狼族的血海深仇,双方僵持多年,始终未有缓解。
后来犬蛮首领身死,数个王子为了首领之争,自相残杀。战事一触即发,波及各部族,中垣乘势攻击落雁山,一场血战后,狼族重创,犬蛮退回塞北,元气大伤渐渐没落,在狼族为首的统治中失去了说话地位。
当年大战战后俘虏全部运回帝都,传说狼族王妻子下落不明,犬蛮族的二王子没了影子。狼族大王子继承王位,和犬蛮关系破冰,狼族王也未来要战俘,这些人把狼犬两族战俘给驯化后送给了贵族,任由贵族赏玩践|踏,他们只能任人凌|辱。
杨寒衣听的一愣一愣,不曾想这顺手要救的人还是个贵族赏玩的逃奴,那时边境作战他还是半大不点的孩子,只顾着研究他的种田技术。
樊默言抱紧杨寒衣,又说:“那男人脖子处有刺印,我在军中见过一些,狼族,犬蛮,楼国,沙,回韩,每个部族身上都有自己的印记标识。这是他们的身份。”
每个部族都有自己的印记?杨寒衣心下一颤,默言身上有狼图腾,那是印记吗?难道……
樊默言又说:“那家伙被喂了药,所以没有力气,看样子是被贵族打死扔在乱坟岗从那里爬出来的。你别小看他,那人要是会功夫,我都不是他对手。他们犬蛮见了我们中垣人,话都不说都开打,奸|杀中垣的女人,不是你救了他他就能说拢的。”
杨寒衣半信半疑,想想也是这样,随便一个人被贵族折腾这样子,肯定要找中垣人报仇解气。
“那你……”杨寒衣轻轻道:“你刚才可以动手的。毕竟他不是你对手。”
樊默言道:“所以……既然寒衣要救,我们就救了他。他要是能活下来,是他造化,要是活不下去,我们也不愧于心。”
杨寒衣不好说话。这是把祸端往身上引,一个不小心在漯河村都呆不下去,只本能的往樊默言怀里凑。
“默言……我……我……”杨寒衣哼哼道:“我不知道的嘛!”
樊默言搂紧他,说:“你小心点,别叫后娘知道了,待他伤好些,我去镇上给他办个户籍,让他走吧。”
杨寒衣听得樊默言的话,心下又是感动又是害怕,只期待那人不要死在他家,早些医好了他便让他走罢,这样算是少了一桩麻烦。
窗外北风呼呼,不多时便有星星点点小雪,夜好似更冷了。杨寒衣心下担忧,怎么也睡不着,忍不住坐起听隔壁的声音,看那犬蛮奴死了没。
下半夜,偏房传来呼呼的喘息声,杨寒衣睡不着,给樊默言盖好被子,披着樊默言亲手做的狐狸毛披风,拿着灯朝偏房走去。
犬蛮奴不停的咳,咳一阵吐口血,咳一阵再吐一口,屋子中全是血腥味,一口气断断续续,看样子是要死了。杨寒衣好似看到了自己,在饿的要死的时候,爹娘也不愿搭救一把,只当他是赔钱货,心下不由的同情,揭开棉被,用煤油灯照着看那男人。
先前只是草草洗漱收拾,现在下了雪,这人浑身早已冻的青紫,血水,咳嗽的新血,苦胆水,屎尿什么的都在被子上,被捂热了,散出一阵酸臭味。
这男人手长脚长,骨骼宽大,身形魁梧,两条腿好似汗血宝马般矫健,胯间那物事真真似驴般,大!
杨寒衣再看他脸,那人忽然睁眼,杨寒衣被吓了一跳,险些没拿稳煤油灯。
男人瞳孔无神,定定看着那盏煤油灯。
“你为什么救我?”男人声音低沉沙哑:“你不怕我吗?”
杨寒衣结巴道:“你……你还没死?”
男人闭眼不答。杨寒衣也不知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同情他,或者是觉得他可怜,这样说那人会不会认为这是在施舍?
杨寒衣咳两声,说:“是你让我救你的。我就……你没事罢?”
杨寒衣举着灯,在他脸上照来照去,那人的目光终于落在杨寒衣脸上。风灌入屋子,煤油灯的灯火在屋中颤啊颤,跳啊跳,闪啊闪。昏黄的光给屋中镀上一层暖意,照亮杨寒衣的脸,也照亮那人的脸。
杨寒衣:“我夫君说你是犬蛮奴,你可不能死在这,你叫什么名字,有名吗?”
男人看着杨寒衣的脸,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杨寒衣的眼睛,沉默半晌才道:“许斐然。”
杨寒衣知道他名字,又说:“你千万不能死了,为了你我夫君都准备给你办户籍让你走的。你先在先躺着,不要乱动,明日用草药给你治伤。”
徐斐然没有回答,杨寒衣便把煤油灯放在桌子上,回屋躺下。睡到半夜,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偏屋的声音,总担心这人死在他家,到时樊刘氏非扒了他的皮,及至天亮,杨寒衣又轻声轻脚的过去看他,用手摸他脖子。
许斐然:“我不会死的。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
杨寒衣点点头,准备回屋子,许斐然说:“你救了我,你的恩情我一辈子记着。”
杨寒衣笑笑:“你别死在我家就行。”
杨寒衣这次回屋睡的踏实了些,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一系列事件让杨寒衣吃不消。樊默言早去外屋做饭,端着饭菜进来时。杨寒衣歪在桌子边上发愣,在想许斐然的事。
“寒衣。吃饭。”樊默言轻唤他。杨寒衣回神,无意中对视上樊默言的眼睛,脑中忽然闪过了一条线,那种猜想叫他有些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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