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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默言的娘据说是难产死的,留下羊脂白玉,江南庄子的陪嫁,樊老爹也从不说那个女子的事,樊默言更是知之甚少。
默言他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真是侯门嫡女,王侯之家?樊家早些年还住在帝都,难道是那个时候的事?如果默言是中垣人,可他背后的狼图腾又是什么意思?若樊默言是外族,那他为什么一点关于身世的记忆都没有?
况且时间上也对不住,二十多年前,天照和狼族签订协议,两者交好。十年前,中垣和狼族为首的五族结下梁子,血海深仇。
那个时候狼族王的妻子送到帝都当奴隶,如果是十年前的事,樊默言今年二十二,不可能是狼族王的妻子把人带过来。
难道是二十年前……
杨寒衣拿着筷子,久久不动,心下各种猜测翻转,隐隐有不好预感。
如果樊默言真和狼族有什么联系,以天照对狼族的仇视程度来看,樊默言轻则打上下等奴隶的印记,重则命都不保,樊家的人可能还会受到牵连。
不,这事不能深挖,一旦挖出来都是一个深坑,填补不上。
杨寒衣心下惊骇不已,那种靠近真相的猜测让他不敢再想后面。
“寒衣……”樊默言见他呆愣,问:“你怎么了?”
听得声音,杨寒衣回神,对他笑道:“我无事,昨晚风太大,有些没睡好。”
樊默言夹菜给他,关切说:“你多吃些,身体早些好。”
杨寒衣看着饭菜,忽然想起偏屋那人,说:“默言,那人……”
樊默沉默片刻,才说:“我早上起来给他上了些草药,都是些皮外伤,你娘给的药草祛疤的我给磨粉让他涂了。喝了药,家里还有些碎铜板,你拿着给请个大夫看看。”
杨寒衣点点头。窗外小雪压枯枝,风霜犹欺凌。杨寒衣看外面景物,站起身来,慌道:“我又给睡忘记了,母亲是不是又要拿我没伺候吃饭说我?”
樊默言按他坐下,说:“我给爹说了,你身子不好,以后伺候什么的每月去两次。吃饭什么的我们自己单独来。”
“哦,这样啊。”杨寒衣心安下来,开始扒饭,直到吃饱了打个膈才算圆满。
樊默言收拾好碗筷,整理好屋中一切。背着弓箭进来,对他说:“寒衣,你记得按时喝药,今日小雪,山上猎物好捉,我去山上。”
杨寒衣急忙套衣服,道:“我跟你一起去。”
樊默言拦住人,说:“山上冷,你在家烤火。等天好些,你和我一起去,后娘那里你避着点。”
“好。”杨寒衣走近樊默言身边,给樊默言整理衣服,触到他后背时,想到狼图腾,迟疑半晌,问道:“默言,你知道狼图腾吗?”
樊默言表情一顿:“狼图腾?”
杨寒衣点头:“狼图腾。昨日你说五族每个族部都有自己的印记。我想知道狼族是不是也有?”
樊默言静默,看着杨寒衣的眼睛,似是在思考什么,沉默良久才道:“当年在军中见过犬蛮族人,他们后背上都有犬样图腾。狼族应是差不离。只是我没见过。”
果然!樊默言还是和狼族有关系。杨寒衣心下一跳,竭力压下心中所想,说:“我就是好奇问问。你别放在心里。去山上注意安危。”
樊默言冲杨寒衣笑,临走之前将杨寒衣抱着又亲了几口,后才大步离去。
樊默言一走,屋中空乏,正值深冬,目前还下了雪。更是不能做些什么,杨寒衣头上疤痕未好,无法出去,只能窝在屋子中烤火,又想找几本书看,奈何樊家自没落后就只顾着在田里找银子,一家上下,都没想着走个科举路子,家里上下皆目不识丁。
此路不通,杨寒衣只能看着窗外那一枝探出墙的梅花,兀自发愣,顺带想想怎么利用开春的土地种些值钱的东西出来。
“叩叩”外屋响起叩门声,杨寒衣转过头,冲外面喊:“进来。”
温氏进来给杨寒衣一房送过冬用的灰炭,走至屋中,鼻子抽抽,说:“大嫂,你这屋中是不是有什么味?”
杨寒衣忙道:“哪里有?我怎么没有闻到。二弟妹怕是闻叉了。”
杨寒衣接过温氏手里的东西,这才想起什么事来,说:“二弟妹,你们女人家的香粉有吗?香粉不成,熏香也行。”
温氏心下莫名:“要这做什么?大嫂你模样生的俊,用不上这些。”
杨寒衣尴尬笑笑,又问:“母亲今日没有说道我吧?”
温氏笑道:“没有,母亲上次拿你东西,又砸伤你,被爹说教了一顿,关在屋子里自省。小姑子也要说人家了,母亲现在做名头。”
杨寒衣心下松一口气,刘氏目前为了自身的慈母名头估计不会找他麻烦,这样许斐然养好了,早些走,也不会有什么家中矛盾。
杨寒衣正在和温氏说话,老二在门口喊:“寒哥儿,大哥上山去,你和我下地吧,我们去逮条冬蛇做菜吃。”
天这么冷,杨寒衣不想出去,免得吹病了花银子,那样樊默言就更辛苦了。杨寒衣忙道:“二弟,我今日不去,天冷,你还是在家多陪陪二弟妹。”
温氏娇羞低头,嘴角含笑。老二得知温氏在这边和杨寒衣说话,想起樊默言护杨寒衣的情境,心疼女人家的不易。“哦”了一声便转身去了后院洗衣服。
杨寒衣看温氏,说:“二弟妹,我这身子你也知道,我想吃些二弟妹做的红枣粥。”
温氏在围裙上拍拍手,说:“我这就去做,你等着啊。大嫂这身体是要好好养。”
杨寒衣点头:“寒衣谢二弟妹。”温氏挥挥手,忙不迭的去了厨房。
杨寒衣将那支探出墙的梅花用剪子剪了,在屋中找了一个插瓶,洗净后将那束含苞待放的梅花插|了进去,屋中一丝清香飘过,好闻了不少。温氏将红枣粥送来,杨寒衣又把风干的腊猪腿肉撕了一部分,撕成丝泡在红枣粥里,私自藏了一大碗放在屋里。
温氏看着那支梅花,依旧抽抽鼻子,道:“大嫂,这屋中真有什么味。”
杨寒衣吃粥的筷子一顿,说:“没有吧。我真没闻到。”
温氏笑笑,眼神一动,低声说:“大嫂,你有什么事也别瞒我。”
杨寒衣讶异抬头看她。温氏坐下,低声说:“大嫂用梅花插瓶,屋中还是有股血腥味。你问我要香粉,怕是有什么事。”
杨寒衣沉默,凝眼看温氏。温氏笑笑:“大哥这些年待我们二房如亲兄弟,你们的事我是希望你们好,只是你知道我一个女人家……大嫂有什么需要帮扶的,只管说。我不告诉母亲。”
杨寒衣见她说开,也不再隐藏,指指偏房,轻声说:“我想二弟来帮我。二弟妹,你帮我烧些热水。”
温氏明了,这偏房怕是真有什么受伤的人,当即出了屋子去后院找老二,叫老二提了水,温氏去烧水。老二提着一大桶热水进来了,得知温氏说的情况,知道那偏房屋中有个废人,进来就问:“寒哥儿你屋中什么味?藏了死狗?”
“哪里来的死狗?”杨寒衣说:“活活的人,一条人命。来来,二弟你帮帮我。”
杨寒衣不敢让刘氏知道这事,只怕樊刘氏一看到许斐然,轻则把他扔到门外冻死了去,重则就是把许斐然送到罪奴所换银子。自己不能救他,还害人没了命,这和杀人没什么区别。
杨寒衣心不忍,可想想这么大个樊家没有一个靠的住的,便只能偷着来,免得刘氏寻着由头打死他。要救人先治伤,再给刘氏说这是在山里救下的猎户。要治疗就要找大夫,要找大夫,就要把许斐然洗干净。
老二愣愣站在偏房门口,拢着袖子看,杨寒衣说:“二弟别看了,不是死狗。你来帮帮我。”
老二是个憨实性子,可这人实在太脏太臭,身上血水草药混合在一起,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老二有些不愿意,却也不想杨寒衣太累,便帮着杨寒衣把人扛了起来。许斐然一口气断断续续,双脚无力,站起来就往地上趴,杨寒衣撑着一口气问:“你腿上有力吗?”
许斐然眼睛动动,大腿却是软的,老二和杨寒衣将人驾到浴桶边,倒豆子般将人倒栽进了浴桶,“哗啦”一声响,两人身上全是水。老二砸砸嘴,杨寒衣又说:“二弟,你有不穿的旧衣裳吗?这人总不能这么光着。”说完,将许斐然翻了个身,像咸鱼一样挺尸躺着。许斐然早已经半死不活,靠在浴桶边上,双眼微张。
杨寒衣拿着巾布给许斐然擦洗,将他头发拨顺溜,看他面容。
“嘿嘿……你长的还挺好看。”杨寒衣说:“你现在没事罢?早上我夫君给你敷了草药,大的伤口应该止住了血。”
许斐然似是用尽一生力气,将手从水中抬起来,抖抖颤颤,按在浴桶边缘,又向前抖一寸……按在杨寒衣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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