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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只是大致计划,草草看了山庄的情况,没有细细观察,如今仔细逛,杨寒衣赫然发现这山庄大的吓人,连他自己都有点怕,放眼望去,全是裸|露的荒地,一片接着一片,整个山庄就是一座孤岛,上面住了几户人家,活脱脱的占山为王,只是可惜了那么多土地,要是都开出来,种上东西,他杨寒衣简直就是新晋小富豪,还愁没饭吃?
山庄一共一万多亩地,除去海拔高的地方,不能种地的岩石层,剩下七千多亩,租户用尽力气,上天了种一百多亩,一百多亩地的收入还要交七千多亩地的税。
默言娘死了,庄子是默言娘亲的,税收自是不能再收七千多亩地的,但租户交税也是吃不消,种不出来东西,怎么交税?看目前情况,自己接管了,还多了项支出,该怎么折腾出几百两银子给朝廷交公粮,让朝廷吸血,以此保住默言娘亲的遗物。
杨寒衣天花刚好,身上没力气,走的脚酸,樊默言蹲下身来,让杨寒衣上去,杨寒衣看樊默言手腕,那是心真的发疼,为了留住那几个小工,樊默言手腕,手背上新伤旧伤堆叠,怎么好的了?本来适合拿剑的汉子,现在成了这副模样。
曾经杨寒衣觉得樊默言是沉寂山沟的凤,总有一天可以凤飞九天,经历那些糟心的事,现在是跌落尘埃的泥。其实想想,樊默言比他更可怜,自从娶了自己后,宗族除名,分家漂泊,身份成迷,亲娘死去,为奴卑贱,孤苦无依……当初刘氏说他扫把星,看来还是有点道理的。
他自己多灾多难的,祸害的樊默言多难多灾,可不是扫把星吗?
“寒衣,我背你走。”樊默言蹲着,拍拍肩膀。杨寒衣撕下内衬衣料,将樊默言手腕缠上,说:“晚上回去,我给你上药,你今天手上使力太多,再不好好整整,后面该真的握不了剑。”
樊默言笑呵呵,道:“没事,有你就够了,这些不打紧。”
杨寒衣说:“别说这些话,我知道你有上沙场的想法,不管能不能好,先养护着,晚上回梅客居我给你上药。”
樊默言手上搓搓,笑看杨寒衣,说:“好。听你的。”
杨寒衣把衣料打了个蝴蝶结,说:“好了,动动看。应该疼的好点。”
樊默言不动,而是笑着拍拍背,说:“寒衣,上来,我背你走。”
杨寒衣挥手,说:“别,我们走慢点,我不想你那么辛苦。”
杨寒衣还待说话,樊默言直接把人一薅(hāo),往背上一架,背着杨寒衣向前走去。杨寒衣在他背上哎一声,傻啊,傻!
两人走过一条干涸的水沟,那水沟还挺粗,弯弯绕绕的,来自西边的京杭大运河,水居然向东流,倒也新奇。
“水沟的水干了?”杨寒衣不解道。
樊默言回他:“我在山上问过他们,这水是西边的京杭大运河的支流,流过一个叫昆山的地方,后来就不流了。”
杨寒衣从樊默言背上下来,躬身黏了把土,在手指尖碾碎分辨颜色,又说:“水。”
樊默言早就准备了水杯,就怕杨寒衣路上渴,从水袋里倒了些水,杨寒衣拿着杯子,把水倒进泥土里,发现土的颜色变红了,土壤质地还不错。
翻开《农政全书》,对着土壤一章仔细看去,说:“这里泥土属红色,粘性大,营养不高,不适合种茶。适合种花,像茉莉,栀子,桂花,毛竹。后面看哪个花便宜点,把这块地留着种花吧。做花茶卖。”
樊默言只会打猎,哪里知道杨寒衣口中什么黑土,黄土,红土,就木头似的杵在一边站着。杨寒衣说:“这地留条红纱,红纱代表种花。我们去别处看看。”
两人又去了江边,说是江边,还不如说是太湖险滩,涛涛湖水,翻腾奔涌,下面激流勇进的,渡船什么的简直活不下去,两岸水线高出数十丈,空中悬着一根溜索,专门供渡水用.
杨寒衣自从那晚睡死般过来后,就没来过溜索边,乍看这景象,简直惊呆,道:“妈的!吓死个人,可不就是孤岛!这要没溜索,谁住啊,给鬼鬼都不住!”
樊默言说:“我背着你,你抱着我,我们下去看看。你别看下去,晕。”
溜索悬在空中,上面连个滑行的轮滑都没有,完完全全是靠人的臂力撑过去,一个不小心都能掉下去,这太危险了。
杨寒衣道:“你带绳子了吗?”
樊默言:“带了,怎么?”
杨寒衣:“把绳子给我,我把绳子再绑一道,结实点,这样子渡我们两个人,太危险了。”
樊默言把绳子给杨寒衣,杨寒衣绑好便趴在樊默言背上,樊默言说:“不要往下看,越看越慌。别怕,有我呢。”说罢用绳子多出部分和腰带把两人绑住,双手揪住溜索,用尽力气,从高处溜滑下去,到湖中央时,杨寒衣听到一声响动,忍不住往下看,江水像发狂的水巨人,攀升而起,张开大口,欲吞了杨寒衣,杨寒衣瞬间失聪,脑袋发晕。
山庄上面和山庄下面还是有些不同的,过太湖险滩,下面的地段土壤松软,光照充足,倒是适合种茶树。
杨寒衣走到尽头,前面有一块碑,写了碧波山庄四个字,再朝前走是通往昆山镇的大路,路上都是杂草,遮的路都走不通。碧波山庄隶属吴江镇,山上山下山周围的地都是碧波山庄的范畴,昆山地上的人贼牛气,把地都种到了杨寒衣碧波山庄的地盘上,还在焚烧玉米杆子,见是杨寒衣二人,立马道:“哪里来的爱管闲事的,走一边去,这事不该你们管!”
杨寒衣心道:笑话!这是我杨寒衣的地,老子才是这地的主子,这么给老子说话,你小子是找削吗?!把地种过界了,还这么嚣张。然而默言娘亲死了多年,山庄这么大,又没人管,杨寒衣也懒的和那人扯皮打嘴官司,以后慢慢来解决他,看那人尖嘴猴腮的样子,应该是昆山人。
吴江和昆山挨着,以前老是因为水的原因打架,受伤死亡何几,两地共处一区,围着太湖险滩,环着碧波山庄,却像不共戴天的仇人,老死不相往来!
杨寒衣手指向另一边,道:“看到那边没,我是从那边过来的,我是碧波山庄的人!”
那烧玉米杆子的农户站起来,说:“呵呵,那山上晦气的屋子里终于有人了,当年太湖闹水怪,那阴森森的屋子闹鬼,现在还有不要命的往里面去,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够、了!呸!”
杨寒衣目瞪口呆。这昆山人的嘴皮子好生厉害,这么尖酸刻薄,说话丝毫都不带转弯的,比刘氏他们还直接,怼人怼的狠啊!
樊默言听人说道他母亲房子不是,当即面色一沉,双拳紧握,气息肃杀,杨寒衣牵着他手,呵呵笑了笑,道:“我叫杨寒衣,我身边这位是樊默言。樊默言的娘亲可是这庄子的主人,默言是个庄子的直属大少爷,这地都是他的。我和他关系好,来帮他收拾收拾,准备和大少爷在这住个三年五载,大叔有空帮我带个话,让周边昆山的人都知晓下,邻山的大少爷来继承家业种地了,以后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大叔把话说那么尖酸,想好以后怎么解决了吗?”
那人面色瞬间变化,尴尬一片,却上下打量着樊默言,说:“你就是大少爷?樊家的大少爷……”
樊默言下颌紧绷,还在为刚才说道他母亲庄子的不是拧巴,瞪农户,说:“我就是樊默言,以后这山庄就是我和身边这位小公子打理,劳烦传个话,别到时种了别人的地,霸占别人的理,低头抬头的面上不好看!”
农户脸变赤色,低头没脸皮的笑了笑。
杨寒衣笑了,捏紧了樊默言的手,樊默言于袖中回握。
至于他和樊默言曾经是夫妻,后来和离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们要把他们两想成知己也好,朋友也罢,反正那是他们的思想,杨寒衣管不了,做好自己,不给樊默言惹事,两人互相帮扶,等着时候到来,给樊默言正名,堂堂正正的站在中垣大地上后,再计较这些幺蛾子!
樊默言道:“走吧。”
杨寒衣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说:“这里离昆山还有多远,村长在哪里?”
农户立马道:“呐,朝这条路直走,路过一颗木棉花树,左拐直走七里路就是。”
杨寒衣点点头,侧身抵在樊默言耳边,小声说:“我在这里等你,你回去一趟,把当时刘大夫送的药茶拿些来,在我们卧房的小匣子中,往里面第二个暗格,半斤称来,还有你挖的荆棘,荆棘叶子你晒干的抓一把过来,那东西可入药,可做菜。拿过来给我。”
樊默言点头,转身欲走,杨寒衣拉住他,说:“回去喝点水,把手腕上的伤处理下,多穿点,我这边不急。你慢慢的,尤其是下溜索,小心手腕。”
樊默言眉眼一弯,冲杨寒衣微微一笑,道:“行,你说的我都记下了,放心。”
杨寒衣这才放心樊默言离去。樊默言回去碧波山庄,杨寒衣伸个懒腰,便找了块大石,上去盘窝着,也懒得和那私自占他家荒地的刁民打嘴官司,没那个必要。
无聊之时,没书看,没水喝,太阳也在慢慢西落,索性扯着那个农户谈天说地,问他这边地里都能种什么,土壤什么的有哪些划分,雨水什么时候最多,什么时候最少,冬天肥土的方法,夏天灌溉的方式。
那农户乍见杨寒衣还以为他是个少爷,唇红齿白的,个子也不甚伟岸,岁数小,还穿着一身青色衣衫,怎么看都像个官家小公子。现在再听杨寒衣说话,才明白这家伙是个内行,还懂种地。
杨寒衣本就是农家出身,什么农作物没见过,四体勤快,五谷能分,还真没什么能难着他。嫁给樊默言后,樊默言是把他当太上皇伺候,各种心疼呵护,倒让杨寒衣有了几分小公子的气质,殊不知杨寒衣最擅长的还是种地。不过既然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少爷,农户都没用,要做好的只有一件事——种地赚钱!
杨寒衣聪明着呢,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语,人也没什么大脾气,看着温和好相处,不到小半会就和农户聊熟了。樊默言脚程快,走时一阵风,来时一阵烟,站在杨寒衣身边,杨寒衣笑笑,袖中双手握住樊默言的手,跟着农户的步子往昆山那边去了。
这边属于昆山地界,昆山环水,昆山和吴中地区以昆山塘为界,也就是过那条溜索,往下走,在平原上以碑为分界线,昆山人性格比较火辣,说话速度快,连珠炮似的。吴中的人性格比较温婉,大都温和好相处,大抵是和太湖水域有关,都说江南水乡,醉魂温柔,水多的地方柔情多,这大概就是吴中人的性子吧。一塘横亘,山里山外的这性子还真是天壤之别,也难怪当初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干起架来。
杨寒衣见到了昆山村的老村长,给了他一盒子药茶,又把荆棘叶送了过去,村长很是惊讶,细看杨寒衣也才十六岁的年纪,看着不大,这见面的礼数做的倒足,是个通透的。
村长说:“你是?”
杨寒衣说:“我是杨寒衣,是樊家大少爷请来的掌家。”
村长看了眼樊默言,说:“你可是樊家长子,你爹舍得把你扔在这,让你受罪?”
樊默言说:“我自己愿意过来,想着一个过来不方便,便请了个掌家的。总待在漯河村也没什么出息。”
老村长人在古稀,见惯人情|事故,一般家里都是父母在,后辈不远游,咋还让长子出来单独过,定是家里出了矛盾,心里明镜似的,当即就知道了,只是笑道:“你知道吗?当年我还见过你娘一面呢。”
杨寒衣惊,默言娘,那个美丽的塞北女子,那个给樊默言留羊脂白玉的女子?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神秘的过往呢?
樊默言道:“真的?你真见过我娘?”
老村长笑着说:“你和你娘一样,生的英挺,尤其是眉眼,像极了你娘。你娘当时来山庄时,是这里的一枝花呢,可美了。”
杨寒衣拿出脖子处的半截羊脂白玉,问:“那村长你知道默言娘亲的身世吗?还有这块羊脂白玉……”
村长眼眸微动,示意坐在旁边的几个人,一个起身去门外守着,见一切安然后,村长才说:“这羊脂白玉关系大着呢,据说里面有一个惊天秘密,大少爷的娘亲就是因为这块羊脂白玉才到中垣来和樊老头成亲的,可怜了那绝世美人。”
樊默言沉默,半晌才问:“村长可知道我娘叫什么名?”
村长望向屋外,若有所思,道:“我听你你爹唤过一次,叫阮红衣,你娘喜欢穿红,整个人像天仙一样。据碧波山庄当年伺候的小丫头说,你娘还有一个塞北名字,叫漠如烟。”
漠如烟?
樊默言吃惊,道:“漠如烟?我怎么从未听我爹提起过。”
村长笑了笑,道:“大抵是不想你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吧。”
杨寒衣心思还在羊脂白玉上,道:“羊脂白玉里到底有什么,当初有个人接近默言,说是羊脂白玉的缘故,羊脂白玉上有彼岸花,月牙,骨头,红纱,这都是五族每个部族的象征。羊脂白玉是不是和五族有关?”
在座众人脸色微变,村长手里的旱烟火熄了,一缕白烟缭缭而起。
杨寒衣站起来,说:“羊脂白玉见月光会变红,是不是里面藏着异能,能召唤什么神秘力量的异能,还是专门对狼族后代有用的异能?是不是因为羊脂白玉默言的娘才会到中垣来,是不是也是因为羊脂白玉,默言娘亲作为狼族女王才会下嫁给樊老爹?”
在场众人神色立变,村长手里的旱烟‘啪’的一声掉落,烟灰散了一地,随风飘去。
杨寒衣不死心,又说:“羊脂白玉里藏着财宝,宝藏,异能?这里面的东西需不需要五族人的血,一旦需要人血开启,再借助月光,是不是能挖掘里面的秘密,也是因为玉中的秘密,默言娘才会落得那么惨的下场?默言娘作为狼族女王,马上长大,身体强健,怎么会无缘无故难产,阮红衣的死是不是还有原因?”
“行了!别说了。”村长长叹一声,道:“都是过去的事,你多想了,哪里有那么多是不是?阮红衣就是阮红衣,漠如烟就是漠如烟,过去都过去了,人都死了那么久,哪里还有什么东西留下?”
杨寒衣紧紧盯着村长的眼,村长低垂了眼,手不可查的微动着。
心虚,明显心虚,村长一定知道什么,或者有所听闻,这么看来,羊脂白玉的确不简单,他准婆婆的死,说不定还是一场阴谋。
樊默言听完杨寒衣的推测,整个人愣在原地,面无表情,袖中双手紧握。
杨寒衣偏头看去,瞥见樊默言眼眸发红,生生含泪,那样子让他心疼,想去给这个没有母爱的男人一个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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