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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浪及每日清晨和傍晚都要练功,把从不离身的重剑从背上卸下来,把那大半人高堪比肩宽的重器挥得虎虎生威。

那把重剑没有剑鞘,平时用一种坚硬耐磨的布料裹缠着,灰扑扑的很是低调,但一解开裹缠布,那五尺有余的锃亮青锋便携着锋利的威势扑面而来,十分威猛肃杀。

三思这两天瞧着新鲜,每到他练功的时辰就蹲在一旁,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问这问那,在极大程度上满足了焦浪及的虚荣心。于是后者兴致勃勃地告诉她,自己那武器是由二十六把手下败将的铁剑熔铸而成,因外貌特征取名“斧剑”,并不厌其烦地一一给她解释招式,表达了自己将来战尽天下高手的壮志和独创一门《斧剑百式》并以此名垂青史的野心。

三思对于焦浪及的功法很感兴趣,虽然明宗武学也很注重筋骨强韧,但讲究一个内敛,如焦浪及这样肌肉虬结力大无穷的确实是她生平仅见。且此人练的并非蛮力,她曾掂过那把“斧剑”,其重量堪比一个十岁孩童,单手提起都很困难,何况如焦浪及那般武得行云流水,行动间竟可见舞女水袖般的轻盈,是名副其实的举重若轻。

这一晚众人分配好房间之后,焦浪及得了掌柜的准许,去客栈后院练剑,三思正欲跟着一块儿走,却被虞知行拦下来。

三思扬了扬眉,示意他有话就说。

虞知行被她这么盯着,不知为何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道:“你饿不饿?我看你路上没吃多少干粮。这一带的牛肉粉很出名,今夜也不赶路了,既然来了,一起去尝尝?”

三思有些意外。她很少拒绝朋友的善意,但她今天中午亲眼目睹了眼前这位兄台因为卖葱油饼的大爷把一枚不太干净的油指印印在了包饼的油纸口而身体僵硬面色复杂,进而把那整块饼塞给了焦浪及的全过程,此时就十分怀疑此人捱着千金少爷的性子邀请自己去吃路边牛肉粉的动机。毕竟他们才相识数日,对于一个若此时分别以后再见面也就是个点头之交的友人,这种善意……

“会不会太委屈你了?”三思问。

大约是她眼中的不信任表现得过于诚恳,虞知行脑海里那昙花一现般的尴尬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笑道:“天下委屈事千千万,此时挨饿才是真委屈。”说着一把揽过她的肩膀,“走,去吃粉。”

三思在辰州高商客栈下榻时就发现江南西道这一带的人都爱吃米粉,又白又细又软的一把下锅,烫几分钟就能捞起来,撒上葱花,配上几碟小菜,简直这辈子的烦恼都能忘光。眼下他们路过的小镇不比辰州那么繁华,入夜时分街上很冷清,只有几家客栈还开着,也都是门可罗雀。

月亮弯弯地升上天,一小半隐没在云层后,朦朦胧胧的月光洒在屋顶连绵的青灰色瓦片上。一妇人来到门边泼出一盆水,哗啦,惊得屋瓦上蹦跳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二人走了好一段才看见一家快要收摊的店家,走进去叫了两碗粉。

三思看着他管店家要了抹布把桌椅擦了两遍,忍不住出言:“在这种小摊上吃夜宵,难为你了吧大少爷?”

“若要我一人来肯定为难,但有友人作陪就不一样了。”虞知行坐下来,“我这人平生没什么爱好,吃喝嫖赌一窍不通,就爱习个武聊个天,这个品行在咱们纨绔子弟里已经算是清心寡欲了,你现在不懂,以后见多了就知道要珍惜。”

“既然身为纨绔子弟就不用奉行谦虚这种美德了,我看你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三思抛了个白眼。一窍不通?睁着眼说什么瞎话,这人大概是忘了他们头一回见面就在赌场。

虞知行从那个白眼中看到了赤/裸裸的鄙视,并起三指指天指地指心更正道:“我对天发誓从来不嫖。”

走近的老板恰巧听见这句话,愣了一下,把两碗粉分别搁在他俩面前:“年轻人品位可以啊,来我这摊子上说对象。不过别说太久,我一把年纪了腰不行,还等着收摊回去让家里那口子给我按按呢。”说着转身,又不走开,扭着头打量着虞知行,一张忠厚的脸上写满了欲言又止。

虞知行此人的优点之一就是善于化解尴尬,于是从善如流道:“您有何高见,尽管畅所欲言。”

长着一张忠厚脸的老板不太好意思地咳了两声,诚恳地道:“这位公子您看着挺气度不凡的,一看就不是咱们平头老百姓出身。您这样的公子哥儿我也见得不少,这年头,没进过花楼的不是和尚就是太监,像您这样的……哎呀年轻人嘛,找点乐子也是正常的,姑娘您别介意哈。”老板说着挠了挠头发笑起来,还冲虞知行挤了挤眼睛。

三思:“……”

虞知行:“……”这位老板你的忠厚脸是贴上去的吗?

汤很香很浓,大概是用猪腿骨熬了好几个时辰,泡着细白的米粉,汤上漂着骨髓,盖着葱花和削得极薄的牛肉片。大概因为是最后一桌客人了,老板把当天剩下的所有牛肉都给两人盖上,满满一碗。

“你之前说想去谈兵宴?”虞知行用筷子挑着粉,随便开了个头。

“嗯,很早就想去了,一直没机会。”三思喝了口汤,然后挨个打开桌上的瓷罐看里头的调料。

“以前下过山吗?”

“基本每年都会下山,但都在江南,没去过北边。我家和易家是世交,而且我幼时承过易家的大恩情,经常下山在他们家小住。”“江南东道也去得不少。你也看到了,兰颐他们家是我家表亲。”说着再往碗里搁了一勺辣子,忽然注意到虞知行面色有点不自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红彤彤的碗,“怎么了?”

虞知行回过神来,咳了一声:“啊,哦。这事我有过耳闻,听说碧落教与明宗是表亲?”

“这个表亲表了一百年了,要真算下来,我和兰颐基本没有血缘关系。不过他们姓兰的跟明宗联姻可不少。要说最近的,我想想啊,我爹他们那一辈的小师妹就嫁给了碧落教大座使,现在孩子都有四个了。所以我们跟碧落教上上下下都很熟。”

“既然你们这么熟,我倒是有一件事挺好奇的。”

“你说。”

“碧落教以兰为徽,是因为他们教主的姓氏,但为何兰颐的笛子上还刻了朵莲花?”虞知行顿了顿,“我之前在碧落教主的马车上也见到了莲花的标记。”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三思得意地一笑,“我猜你一定听说过沉月宫。”

“当然,百年前击退魔宫,与碧落教一统中原武林的沉月宫主,一等一的女中豪杰,我怎会不知道。”

“那我问你,沉月宫主与第一任碧落教主什么关系?”

“那二位惊才绝艳,伉俪情深,江湖人尽皆知。”

“那不就得了。碧落教最早的教徽是兰花,沉月宫是莲花,两派合一,自然谁也不能够亏待了谁。就放在一块儿了。”三思打开桌上最后一个瓷罐,端在鼻尖嗅了嗅,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然后挖了一大勺辣椒搁在碗里拌开,她等了一会儿没听见虞知行说话,便继续道,“我从小听那两位的故事长大,真是神仙般的人物。说起来,沉月宫主还是我岑家遗落在外的血脉。”说完她看了眼虞知行的碗,清清白白一碗汤,随口道,“你不吃辣啊。”

虞知行顿了一下,收回落在她碗里的目光:“嗯。”

“你不是辰州人么?不吃辣?”

“我是来辰州探亲的,不是本地人。”虞知行解释道。

“哦,难怪听口音不太像。”三思把粉拌了拌,“我们那儿的人都吃辣。我小时候觉得不吃辣的人都邪门,为了把辣椒这个东西推销到五湖四海,还在一个朋友的面里放了两只朝天椒,谁知道刚吃没两口他就火上房似的在山上跑圈,最后蹿上树一天都没理我。唉,那时候不知道,江宁人,都不怎么能吃辣。”

她呲溜把粉条吸进嘴里,眯着眼沉浸于人间朴素的美味,以至于没看到虞知行一瞬间扭曲的表情。

“这么说来那人一定被你折腾得够呛。后来你俩还在一块儿玩吗?”虞知行问道。

三思答道:“他爹在朝中做官,我七岁的时候他便举家迁往了长安,之后再没见过。”

“你可还记得他长什么模样?”

三思抬眉看了他一眼。

虞知行淡定回望,一脸无辜的求知欲。

三思道:“记得。”

虞知行心里一跳,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问题:怎么办她说她记得她难道早就看穿了我的身份只是装作不认识还是她现在在骗我啊啊啊啊啊。

但他装模作样惯了,垂着眼挑了挑碗里的粉,最终还是淡定发话:“那你记性很不错。”

三思对虞知行的澎湃的内心戏毫无察觉,低头吃粉:“印象不多,只记得气质。”

好奇心终于战胜了跌宕起伏的猜疑,虞知行心说原来本公子小时候就气质如此出众能让别人印象深刻十几年,于是忐忑而又期待地问道:“气质如何?”

三思连个顿都没打:“娘娘腔。”

虞知行:“……”

三思毫无察觉地继续道:“听说他长大之后愈发娘娘腔,可见我从小看人眼光就不错的。”

“……”

见对面的人停了筷子,三思更加疑惑了:“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虞知行用力搅了搅粉,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我年幼时也有个气质出众的玩伴。”

三思来了兴致:“哦?”

“是个女孩。”

“听你这意思,是个美人?”

“样貌一般,算过得去。”

三思唏嘘:“若要按你这个样貌来对比,过得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虞知行皮笑肉不笑:“这不是关键。”

“那关键是什么?”

“关键此人从小扎在男人堆里习武,力大无穷,还爱找人过招。”

三思:“……”其实我也有这关键。

“打架喝酒摸鱼爬树偷鸟蛋打山鸡无一不会无一不精,音律歌舞女红刺绣一概不会,根本不似个姑娘,就是个猴。”

三思:“……”咱俩这朋友还是别做了吧。

一口气说完,虞知行状似怅然般叹了口气:“幸好我们已经多年未见,不然我可能活不到及冠。”

三思看着他展颜微笑的模样,不知为何想动手砸碎他露出的两排大白牙。

她费尽浑身力气克制住自己的拳头,再耗尽十八年的涵养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那真是恭喜。”

衷心祝愿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出门吃趟夜宵,二人各自捂着一颗想切磋的心营造出一副相谈甚欢的表象,这个过程过于消耗体力,连店老板特地加的牛肉都无法弥补。二人终于在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回到了客栈。

焦浪及早掏了虞知行的钱袋,出手阔绰,给己方三人各要了一间上房,弄得为防郭询闹事而挤在一个房间里的两名官差频频眼红。

吩咐了小二打好热水,二人上楼,各自在房门口停下。

三思随口问道:“你为何要同我一起去连州?”

虞知行一早编好了说辞就为防着她这一句,对答如流:“我有个朋友在那儿,前不久成了亲,本来就要去拜访,跟你顺路而已。”

三思推开门,一脚跨进去。

虞知行见她没说话,忍不住道了声:“白天累了,早点睡。”

“骗人。”三思忽然转身,从门里探出来。

虞知行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手指甲掐在了门板上。

“我看你是跟兰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什么朋友,信你就有鬼。”三思哼了一声,关门落锁。

虞知行在原地站了好半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摇头莞尔,也去洗洗睡了。

半夜。

客栈前柜,店小二塌着背,撑着下巴打盹,抹布早已超过肩膀落到地上,哈喇子流了一手。

门槛边趴着的黄狗尾巴晃了晃,忽然站起来,吠了两声,戛然而止。

店小二被迷迷糊糊地吵醒,远远地看了一眼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黄狗,有些奇怪地挠了挠头——刚才好像是被狗叫吵醒的?

他没有多想,就睡了回去。若此时他能起身走近一些,就能发现黄狗的肚皮已经不再起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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