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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前,三思正半跪在地上,忽视了背后袭来的凶刃。在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小恶蛟孟景手中的匕首已经被树丛中射出的一枚石子打偏。

三思心下大骇,脑子里虽然仍是一团浆糊,疼得厉害,四肢在面临危机时却做出了应该有的反应。她就地向一侧滚,躲开孟景被击歪的匕首。

孟景一击不成却并未放弃,匕首再度向下剁去。三思及时偏头,利刃擦着她的颈侧插/入泥土,她抬腿一踢,正中孟景腰侧。

孟景被踢得倒退一步,愈发目露凶光,飞快一脚踩住三思脚踝,后者闷哼一声,腰肢一拧,以膝盖着地,上半身蓦地抬起,肘击孟景胸口,带着银丝手套的手刀锋利至极,于孟景胸腹间划开一道大口子。

孟景痛喝一声,面部扭曲,原本该落在三思脖子上的刀锋割破了她的左臂。

孟景的狠劲仍旧未褪,三思才勉强站立起来,下一刻孟景的腿便如鞭扫来,她跃起避开,落地时听见脚踝“咔”的一声响。

她强忍住剧痛出掌,然而掌风尚未拍到孟景身上,后者便忽地单膝落地,“咚”地一声磕在青石板上,那动静,三思光是听着都牙酸。但此刻她无心对孟景感同身受,而是诧异地抬起眼,望见了立于孟景身后手持一根木棍的年轻男子。

男子一棍将孟景打倒在地,立刻紧跟第二棍,孟景逃脱不及,被打在背上,当即一口鲜血喷出,却如泥鳅般逃走了。

眼看凶徒消失在层叠的山林中,三思终于扶着一边的歪脖子树艰难地坐下来,抹了把自己颈侧,心有余悸。

她抬起头对来人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那年轻男子——正是前一夜出现在流云吹烟阁的少林弟子展陆——将木棍收回身后,端端正正地立在原地,拱手道:“路见不平行侠仗义乃我辈本分,不敢留名。姑娘没事就好。”他就着月光瞧见了三思身上的血迹,连忙从自己的衣袍内侧撕下一块长长的布条,双手递给三思,“姑娘还是先包扎一下伤口,以免失血过多。”

他这一连串的动作有些许的笨拙,却向人传递出了某种莫名的亲切与和善。

“多谢。”三思接过布条,见那人立刻转身走了两步,背对着她,竟是十分守礼。

她看了那人两眼,最终还是放下心来解开了一边袖子,十分别扭地单手给自己包扎。

展陆听见身后动静,大约是觉得此间沉默有些许尴尬,于是张口问道:“姑娘为何深夜独自游于深山?”

三思道:“我与同伴一道来此,正分头打猎,不料遇见歹人。”

展陆道:“姑娘功夫了得,想来也是江湖人。可知方才那人是谁?”不待三思回答,他便自行道,“此人姓孟名景,人称‘小恶蛟’,与其师‘恶蛟’薛丛分列少林恶人榜第九十七与第六十二,皆是穷凶极恶之辈。薛丛曾奸杀逍遥门两名女弟子,五年前被逍遥门的剑阵围杀。此师徒二人以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而恶名远播,孟景曾因爱犬与一屠户家看门犬争斗致死,而将那屠户之犬剥皮抽筋,并逼屠户生吞——此人多年来作恶多端,凶狠异常,心胸小,善记仇。我看方才孟景招招狠辣,要取姑娘性命。姑娘若是得罪过此人,今日让他得以逃脱,来日恐要多加小心。”

三思想起白日里与孟景的那一番来往,心知自己又惹上了麻烦,这麻烦还有一副令人难以理解的小肚鸡肠。她心里叹了口气,咬着牙愤愤道:“下回他若再敢来,就叫他没命跑。”

展陆背对着她,却被她这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的精气神给逗得会心一笑,险些想要回头结交一下,却立刻想起人家还在包扎伤口。他有些笨拙地正色道:“姑娘还是好好疗伤罢。”

三思:“皮肉伤罢了,有什么好疗的。哎,这位少侠,我弄好了,你可以回头了。”

展陆总算回过身来。

三思头痛尚未褪去,月光又暗,看不太清此人的样貌,但轮廓挺清秀,那张脸即便看不清楚五官,却令人感到一团和气。她尚未来得及开口询问这位年轻男子究竟为何于此时独自一人身在此地,不远处的树丛中遍响起几声呼喊。

她立刻便听出是虞知行的声音。

展陆见到她坐直了身子向黑黢黢的林中张望,心下了然,拱手道:“既然姑娘的同伴已经寻来,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一步。将来有缘自会再见。”言罢不等三思回答,便使出轻功几个纵身,飞快地离去了。

三思望着男子离开的方向,耳边忽然听见一声急促焦灼的呼喊:“三思!”

她扭头,忽然笑了,朝着树丛里大声喊道:“我在这儿!”

张牙舞爪的树丛里窸窸窣窣地响,虞知行“哗啦”一下拨开枝叶,从密密的树丛中一个趔趄闯出来。他的目光霎时定在空地中央的三思身上,脚步停顿了一瞬,继而飞速掠至她的身边,一张手,蓦地将她拥进怀里。

三思猝不及防被人抱住,脸颊贴上一副暖洋洋的胸膛,紧接着那胸腔里剧烈的心跳便穿透她的鼓膜,连带着她那打斗后尚未平复的心跳复又“嘭嘭”地乱跳起来。

先前虞知行离得远,没能看清她身上的血迹,然而这忽然一拉近,他即便是有一双石头做的鼻子,也能闻见怀里扑来的血腥气。虞知行当即险些手脚发软,一低头便看见了三思跌破的脑门和刚刚包扎好的手臂,蹲下身来,那白皙的脖颈上一道鲜红渗血的伤口刺入他的眼帘。

“你……”他一瞬间被恐惧和怒意冲昏了头,“谁干的?!”

虞知行动了真怒,甚至浑然不觉自己正十分用力地抓着三思的手。

其实他若仔细多看一眼,便能知道三思身上看似伤在要害,却都是些不打紧的皮肉伤,即便看着再吓人也未伤及筋骨。然而他此刻无心他顾,只是前所未有地感到切肤之痛——他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也曾以肉/体凡胎承受了不少刀兵,却从未如此在看到他人之伤时心脏骤缩,痛及肺腑。

不知怎的,他忽然回忆起幼年时有一回在碧霄山上,他与小三思两个皮猴儿跑到山溪中捉鱼的情景。

那时三思四五岁,还总着两个角辫,个头和山里的猴子一般大,老大岑长望稍稍使劲就能单手把她提到空中手脚乱扑腾。

那时候他也年纪小,对危险知之甚少。在光着脚丫子和三思一同摸下溪水里之后,他双手端着网兜,找鱼找得脸都快贴在了水面上,好不容易逮住一条,兴冲冲地举着网兜里活蹦乱跳的肥鱼想要找三思炫耀,回头却见那小崽子已经没影了。

他登时慌了神,把手上的篓子一丢,大喊了几声却无人理会,憋了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张望仍旧无果,便爬上岸,心急如焚地向下游跑了一段,终于看见被冲到了半里外的小三思。

山溪深浅不一,三思踩在深处被冲走,到了略平缓的地带便自然停了下来。虞知行找到她的地方尤其浅,原本她可自行爬上岸,那时却偏偏脑子进水似的坐在溪水里,抱着一块跟她人差不多大的石块,难得的没了聪明相。

这小丫头一个人在水里坐了好半晌都没事,虞知行望见她的时候,她还在东张西望,然而在看见虞知行过来的那一刻,却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脑子里进的水一股脑地从眼眶里涌出来,在虞知行费劲地将她抱到岸上的全过程里,嚎了个天昏地暗。

小三思浑身湿漉漉的,还磕破了脑袋,年少的虞知行又好笑又心疼,给她摸摸头,一路把她背回了家。那时三思哭累了就靠在他背上睡着了,口水流在他的肩膀上,搞得他嫌弃得要死,却还是屁颠颠地把她照顾周全。

那时的虞知行尚且懵懂,不知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心疼,即便有了那一份心情,也不知那心情的意义何在。然而此时,他在看见三思颈间的血迹时,如同有人用刀子戳进了他的胸口,疼得真真切切,那份真心却反倒顺着被捅破的心尖冒出来,流进他的每一条血管,深深地烙在了肌肤里。

方才被紧紧拥住的感觉尚未散去,男子发自肺腑的焦灼与愤怒便沿着火热的掌心传递而来。三思被那突如其来的一阵怒意给定住了,怔怔地看了虞知行一会儿,忽然不知怎么的感到有一丝局促,掩饰般地低头笑了一下:“哎,没事,皮肉伤,你莫要如此心急。”

虞知行蹲在她跟前,抬起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三思颈部的刀口,脸色阴沉得吓人:“是什么人,什么人要杀你?”

三思还未来得及回答,焦浪及便紧跟在后面从树丛中冲了出来。

虞知行的轻功得家传之长,在他使出全力玩命地奔时,焦浪及从未能追得上他。二人先前在林中沿着三思留下的记号寻找她的踪迹,焦浪及忽然听见了若有若无的打斗声,才说出大概方向,虞知行便顺着他所指狂奔。焦浪及落后一段,在看见虞知行和三思的身影时松了口气,走近了才看见三思的身上的伤。

“这……”男女有别,他不方便凑得太近,但在看清三思脖颈上的伤口时,他微微眯了眯眼,“这刀口,是小恶蛟孟景的‘过水刃’?”

虞知行蓦地转头看向他:“你确定?”

焦浪及道:“过水刃刀锋弯如水波,伤口十分特殊。”

三思道:“是孟景。”

虞知行咬牙,面部肌肉微微抽动,目光中泄露出比先前孟景更加露骨的杀意:“白天应该杀了他的。”

焦浪及的手已经握在了斧剑剑柄上,鹰目四下扫视了一圈:“他必然还在山里。”

三思:“等等,你们真要杀他?”

焦浪及咧出一个颇有血腥气的笑:“怎么,这还有的选?”

三思愣住。

她虽然先前当着别人的面放了句狠话,却委实没有真的想过要取孟景的性命。在她的概念里,“报仇”从来都是一个很模糊抽象的概念。她活了快十八年,鲜少有人直接威胁到她的性命,唯一能与报仇有牵扯的便是她娘的死。

这么多年以来,虽然她始终想要报仇,然而凶手迟迟未能找到,在漫长的日子里,报仇就逐渐变成了一个很遥远的时刻,她甚至不确定那个时刻是否真正会到来。

然而此刻,焦浪及一句话却将这个词周围笼罩着的迷雾给驱散了,报仇一事忽然赤/裸裸地置于她眼前,变成了立刻就要做出的决定。

这个决定触感尖锐而陌生,竟令她望而却步。

虞知行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微微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略微施力,压低了嗓音道:“被毒蛇咬了,既然不能咬回去,便应该一刀斩下它的头。江湖不是碧霄山。”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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