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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里是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草绿色长裙,是夏天轻薄的款式。三思将那裙子提起来,展开。

卫三止拉着那裙子在她身前:“比一比,比一比。”

长度正好能盖住脚踝,看着十分合衬。

卫三止弯着腰仔细看那裙子上的纹绣和花边,啧啧赞叹:“这衣裳不便宜啊,你看这布料,看这刺绣,啧啧,贫道要给人算一个月的命估计才能买一尺。”他又看了看正低头将裙子在自己身上比的三思,“哎,颜色倒是跟你那发带很衬。”

三思把头发拉到前面来,对比了一下——裙子的颜色比发带浅一些,不过正好合衬。

她有些别别扭扭地扯了扯袖子上的流苏:“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什么怪怪的,是你太糙了。姑娘家打扮成这样才好看呢。”卫三止嫌弃她,然后注意到那包袱里还有一张小纸条,“哎,这是什么?”

三思凑过去看。

纸上是一幅小人画,一个大大的车架上站着四五个人,其中有一个用绿颜料涂过的小人,头发长长的,是个姑娘,身边堆满了五颜六色的花。

卫三止咂着嘴摇头感叹,神情尽显猥琐:“啊,啊,贫道就说你桃花要来了,啧啧,说来就来,片刻都不给贫道丢脸啊。啊,还是个有钱的主儿,你看看,这做工,这光泽,这绣工,这花边儿……什么人啊这是,你这几天不是都跟贫道在一起吗,什么时候招来的桃花?改天有空介绍贫道认识一下啊,这礼物都送了,怎么能不介绍兄弟认识?”

三思一把夺过那张纸条,把他往门外推。

“哎哎哎哎哎,贫道还没说完呢,你看看这裙子,必然是专门给你做的,这是蓄谋已久啊,有人要对你下手了啊小炮仗,贫道见这样的见得多了,你可千万别轻易上当,这种有钱人里多的是游手好闲的小流氓,你得提高警惕啊!”卫三止一边被推着往门外去,一边回头,“哎哎哎别推别推,我找你吃夜宵呢,去不去,你可一晚上没吃饭呢,怎么还不饿?你是山精变的吗,不用吃饭……哎哎哎好好好我出去,别打别打——”

门嘭地一下关上,卫三止在门外拍了两下门,锲而不舍地喊道:“贫道不是说着玩儿的,真得提高警惕!”

三思:“你还是警惕警惕什么时候被我打死吧。”

卫三止隔着门:“明天晚上有花车,别忘了啊!”

三思:“知道了!”

卫三止在门外,仍旧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恨铁不成钢地走了。

三思站在房间里,提着裙子,站到铜镜前面,在自己身上比来比去。

铜镜太小了,只能看到小半截身子,她撇了撇嘴。虽然嘴上嫌弃着,实际上浑身都来劲了。她拎着裙子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坐不住,最后愤愤地踢了一下墙板,把裙子团成一团扔到桌上,往床上一趴。

然而这种意外收到礼物的心情总是不那么容易平复,她趴了一会儿,却还是老老实实爬起来,把乱糟糟的裙子拎起来,整整齐齐地挂在了衣架上,拍了拍,捋了捋,又多看了两眼,才复又躺到床上去。

她挥手,熄了桌上的灯。

虽然饿着肚子,她却一点都不想出去吃晚饭。很想让今晚快一点过去。

三思忽然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脸,虽然自己十分不想承认,却实实在在地对明天期待起来。

隔壁。

欧阳如玉和虞知行蹲在墙角,听着隔壁的动静慢慢平静,这才起身,齐齐松了一口气。

欧阳如玉道:“那个姓卫的,嗓门儿真大。”

虞知行走到桌前将灯点上——先前为了营造自己不在屋子里的假象,他和欧阳如玉在黑漆漆的房间待了好一会儿。

他咬咬牙:“这个胖道士,下次再敢半夜三更地去敲三思的门,看我不片了他涮锅。”

欧阳如玉:“我帮你。”

二人击了个掌。

“不过你确定三思妹妹喜欢你送的东西?”欧阳如玉很不讲究地躺到虞知行的床上,跷起二郎腿,“我觉得她不是那个风格,嗯,怎么说呢,就是……她就不是个闺阁小姐。你看她平时的穿戴,头发上连朵花都没有,披个麻袋都上街都比她显眼点,我怕你那裙子不招她喜欢。”

虞知行踹他一脚:“下来。你还没洗澡呢,别往我床上蹭。”

欧阳如玉腿一缩,往床里头滚了一圈:“不是我打击你啊,你可别跟我说你没听见,刚才她踢墙的那一脚,我听着都疼。”

“她那不是嫌弃。”虞知行嘴角噙着一点笑意,怎么放都放不下来,“你不知道她,她那是……”

虞知行顿了一下。

欧阳如玉认真地等着他的下文。

孰料虞知行不按常理出牌,话说一半被他咽回去了,看样子完全不打算继续说下去,反而动手把他撂下了床:“给我起来。出去出去出去。”

这才没隔几日,欧阳如玉再一次被赶出原本属于自己的屋子,回想起自己前几日陪着这混账玩意儿跑遍了城中的裁缝铺子,日日盯催裁缝赶制那衣裙,顿时悲从中来,觉得自己委实交友不慎,于是骂出了一句千古名句:“姓虞的你个重色轻友的混账玩意儿!”

重色轻友的混账玩意儿连忙捂他的嘴:“小点儿声,被隔壁听见了你就完蛋了。”

欧阳如玉虽然心中愤愤,却十分没有骨气地放低了声音,二人推搡着,又不敢高声喧哗,最终欧阳少门主还是被推出了门外,留下一句埋怨:“话说一半不说完就算了,还动不动赶人走,你这人什么毛病。”

虞知行关上门,松了口气。房中静下来,毫无动静的隔壁反而存在感愈强。

不用爬墙,他也知道三思这会儿应该是又爬回床上睡觉去了。

他脑子里回想起欧阳如玉那愤愤不平意犹未尽的脸,不由得笑了一下——当然不能把话说完了,三思那不是嫌弃,她是在——害羞啊。

于是,这一个夜晚,在这间客栈中,至少有两个人是各自期待着明日尽快到来的。

与此同时,少林寺里。

少林戒律森严,暮鼓晨钟之外,鲜少有待客的先例。而今夜,住持的会客厅却灯火通明。

普鉴大师虽然有一副年轻人的脾气,却委实是年近花甲。人上了年纪就得服老,不论武功多高强,都拗不过那随着年龄逐渐变得强硬的作息。若是放在寻常,普鉴大师早早地已经睡死过去了,眼下还能勉强保持清醒,实在是因为有一位不得不见的客人。

这位令少林住持不得不见的客人,一身月白的长衫,腰间别的那柄玉笛在昏暗的烛光下流淌着平和的光晕,若是不知道的,谁也不会觉得这竟是夺人性命于无形的神兵。就像士人常说的“字如其人”,武林中的说法则是“什么人用什么兵器”。这玉笛的主人便如那玉笛一般,面孔俊逸,文质彬彬,脸上带笑,姿态闲适,任谁看了也瞧不出这竟然是位曾经单枪匹马闯入阵法森严的踏红谷,一夜之间杀了三十人的心狠手辣的主儿。

碧落教主,兰颐。

此时兰颐正端坐在蒲团上,脊背没有刻意挺直,身姿却十分挺拔。他向坐在对面的普鉴大师道了一句“劳烦”,然而这听起来只是日常寒暄,似乎并没有觉得将上了年纪的老住持从床上喊起来有什么不对。

上了年纪的老住持很想回去睡觉,越困越暴躁——但凡眼前来的是随便什么其他人,就算是他那圆寂的师兄还魂,他也是要破口大骂然后撂挑子回去睡觉的——然而对眼前端坐着的这位年轻人不行。

少林与碧落教,一个是北武林之圣地,一个是南武林之凶兽——没错,凶兽,这就普鉴对碧落教的印象。

碧落教和明宗虽然都在南边,然而地位截然不同。不同于明宗广招弟子传道受业,真正的稳重温顺,与世无争,碧落教更像是一只外表看上去无害的睡狮,平日无人来犯的时候,意思意思扬扬尾巴赶赶苍蝇蚊子就算了,但若是有人试图搬动它的爪子,它便会睁开眼站起来,一口咬断来犯者的脖子。

普鉴不是不认识兰颐,而是委实不熟。登封与连州之间少说有个两千里地,少林与碧落教天南海北,若是武林中没什么大事,实在很少有场合需要他们俩在一块儿碰头的。何况碧落教主除了十年前及冠之前来登封打过一次红榜,之后就对谈兵宴失去了兴趣,再也没有踏足过登封一步。

说句心里话,普鉴是并不太想见到兰颐的。

当年眼前这位年轻人卸去所有假笑的伪装,握着笛子,面无表情地站在血泊中央时,普鉴那时还只是少林中一位普通的方丈,他仅仅是被兰颐毫无情绪的目光掠过了一眼,便觉浑身堕入冰窟——此人哪里是人,分明是一把冰中淬炼出的染满鲜血的刀。

那个时候的兰颐二十二岁,如今八年过去,眼下坐在自己跟前的已经是一派之主,收敛起傲然不可一世的锋芒,说一句深藏不漏也不为过。唯一未变的是那张脸上似乎生下来便带着的笑意,比从前温润了许多,乍一眼望去堪称真诚,极容易让人卸下心防——然而对普鉴没有任何作用。

普鉴在那双静水流深的眼中看到的依旧是一只蛰伏的凶兽,随时都有可能把猎物撕碎。

他望着此刻坐在三尺之外静静品茶的兰颐,有种预感,这个猎物,不久就要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昨晚又给自己立了个flag;-)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一篇章节标题取错了,到现在还没写到掉马,估计这个标题还得用好几天:-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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