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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时没感受到的窒息感,现在如她所愿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原以为以这宋二公子的性情,即便招惹了他,最多也是使使性子,没料到他会直接对她动手,看来这件事对他来说相当重要。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她有些慌了手脚,脖颈处传来的力道之大,仿佛真要将她置之死地,花容顿时无法呼吸地涨红了脸,挣扎着抽出自己偷偷携带防身用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往他手上砍去。
宋子初放开她后退了一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对着拿着匕首大口呼吸的花容怒吼道:“你竟敢伤我!?”
花容喘着气,待呼吸顺畅了些,抬头眼神凌厉地望着他,“二公子,花容已经将此事说得一清二楚,你我都是为了生存,若您能听我的,此事对我俩都有利,若不信,大不了鱼死网破。二公子,我从未想过要害你,害整个宋府!”
眼前女子的眼神里的决绝让他突然有些动摇,但还是不满地看着她,“你胆敢伤我,叫我如何信你?难保有一天,你不会为了自己,将我宋家置之不顾。”
“嘶”花容拿起匕首,咬紧牙根反手在自己手臂上划出一道与他相似的伤痕,动作干脆利落,毫不留情。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花容抬头看向他,道:“若有那一天,公子杀了我便是!”
没料到她会做到如此地步,宋子初哑然地看着她。
两人对望许久,宋子初表情终于缓和了一些,轻叹了口气,抽出手帕扯过她的手,极其不友善地帮她包住血流不止的手臂。
宋子初的这一动作明显让她吓了一跳。花容惊喜道:“公子这是信我了?”
宋子初不顾自己受伤的手臂,低头替她包扎好伤口,缓缓道:“我从未信过任何人,信你一回,也未尝不可。”
见她一脸高兴,宋子初瞄了她一眼,继续说道:“若你稍有对宋家不利,我便杀了你。”
花容稍稍有些欣喜,这刀子也算是没白挨。
“花容多谢二公子。”
包扎好伤口,宋子初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血微微出神,离去一半的花容突然停下脚步,顿了一下才转过身来,道:“二公子,手上的伤口还是尽快去处理一下比较好,免得留下疤痕。”
本可以对她的话不加理会,但在听完她那句话后,他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见他点头应承,花容这才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花容立马腿软,靠着纸糊的雕花木门滑了下来跌坐在地,自己竟胆大到直接对着官宦世家的世公子动手。深呼了一口气将包扎伤口的手帕扯下,二公子的包扎技术实在太差,愣是把她手臂绑得出血更严重了。
看着手上的血,心想对自己下手太狠了,不是一般地疼。
一旁的狐狸不知何时回来,拿起她的手,问道:“为何受伤了?”
花容惊讶他突然的出现,随后冷漠地伸回手,用温毛巾擦去血迹,“苦肉计罢了。”
见此,江时月拿过毛巾挤干,帮她轻轻擦拭着,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拿出绷带替她包扎伤口时,动作相当熟练,似乎已经做惯这些事,包扎绑带一气呵成。
她很满意。
*
宋子初让人召来大夫包扎伤口,手臂上一大道伤疤正倘着血,在大夫来之前,只能随便拿起绷带先止住血——那丫头下手还真是毫不留情。
待大夫为他包扎好伤口,他转身去了尚书阁,先前派出去的下人来禀时,他正艰难地看着书。
“怎么样?”宋二公子未抬头,只是瞥了眼底下的人,问道。
“回禀公子,属下派了几方人手,均没查到花容姑娘的来历。”
二公子放下手中的书,一脸诧异,“又非从天而降,怎会查不到?”
“属下无能,但花容姑娘在来丞相府之前,从未听过她的消息,连她从何处而来都无从得知。”
宋子初默然,许久才挥了挥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连他派出去的人都没能查清她的来历,花容这人,还真是不简单。
宋二公子向宇文云慧提出了要花容当他贴身婢女的要求,少夫人起初有些意外,身边向来不带贴身婢女的他竟然会向她要人。
意外归意外,少夫人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让花容当他的贴身婢女,并安排其他婢女去服侍宋小公子。
花容这丫头确实不简单,竟然能让向来喜欢独来独往的宋子初特地过来跟她要人,难不成是想跟在他身边方便替碧婉搭桥牵线?还是说她真正的目的,是想自己接近子初?
不论是相貌还是才智,碧婉均不及花容,若是子初会看上她,也无可厚非,但倘若那丫头是故意耍心机接近他的,定然是留她不得。
思及此,少夫人朝旁边的婢女勾了勾手指,“莘云,花容现在人在哪?”
“回少夫人,花容手臂受伤,二公子让她暂时在房内休息。”
“受伤了?”
“是的。”
子初来找她时,手上也缠着绷带,这两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自当了宋二公子的贴身婢女,花容的日子果真好过得多,那人孤高冷傲,几乎不带什么人在身边,花容当了个挂牌,趁机多熟悉府里的环境。
这日宋子初又背着她出府,不用服侍他人的花容闲着无事,听闻阿喜要去打扫酒窖,便提议要过去帮下手。看着地下藏着的那一壶壶散发着酒香的陈酒,花容不由地惊叹连连。
想起江时月那日窃来的酒,恐怕就是从这里偷去的。
默默地记下了这里的位置,夜深时,花容手拎着小铁丝,熟练的撬开了挂在酒窖门口的青铜铁锁,侧身溜进去,从里面偷了一壶酒。
猫着身子四下望路,将那壶酒偷了回来,一路上心如打鼓,进了门赶紧落栓,转身便见江时月大喇喇地坐在案桌前啃食馒头。
这几天他吃的东西除了馒头,还是馒头,可怜得很。
花容一过去,便将偷来的酒放到他面前。
江时月看着眼前的酒好一会,这才抬头问道:“这是什么?”
他自然是知道她摆在他面前的是什么,只是好奇她为何会拎着壶酒回来。
花容潇洒地说道:“酒啊!之前见你三天两头喊着想饮酒,我特地偷了一壶给你。”
我偷了一壶酒给你。
姑娘家家的,既不贤良淑德,也不温柔体贴,坑蒙拐骗窃,倒是样样精通。因为他喜欢,所以给他偷了一壶酒,事事以明哲保身为主的她,也就剩半点心思,那半点心思还全搁他身上了。
铁石做的心肠都能软下来一些。
江时月兴起,打开酒盖斟了两杯,推到了她面前,与她举杯对酌。
花前月下,好酒相伴,美人成双。
早晨初醒,便不见狐狸的身影,昨夜饮了不少酒,起身时还是昏昏沉沉的。闻二公子今日在府中歇息,本想过去服侍,却道不想让人前去打扰。花容高兴极了,向他要了笔墨纸砚,独自在房内练字。
不久,门外便传来敲门声,花容随意问了一句,“哪位?”
“花容,是我。”
听出了是如月的声音,花容提着袖子放下毛笔,确认狐狸确实不在房内后,才替她开了门。
如月拿着长形锦盒,将盒子递给她,“这是外面一个小厮说要交给你的,他还说若是你不满意的话,可拿回去让绣娘重做。”
花容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一个浑身雪白的兔子玩偶,虽然本想弄只狐狸玩偶回来,可惜条件太差,想着还是兔子简单些,便让她做了个兔子玩偶。
“这是什么啊花容?真可爱。”如月伸手揉了下玩偶,柔软的触感让她有些惊喜。
“花容上次打碎了小公子的石砚,为了歉意,便让布庄的绣娘帮我绣了个小白兔玩偶,打算送给小公子,讨他开心。”花容让她抱着玩偶,转身走向梳妆台,将银两放入妆匣中,转身问道:“如月,那小厮可还在?”
如月“嗯”了一声专注着按揉那玩偶,头也没抬。
花容将妆匣拿给她,道:“如月,劳烦你帮我把这个妆匣拿给那小厮,让他交给绣娘,并且帮我传句话,说这东西我很满意,多谢了。”
“好,我知道了。”如月接过妆匣,沉甸甸的,不知里面放了什么。
目送如月离开,花容关紧门落了栓,将兔子随手往床上一扔,转身将练字的笔墨纸砚收好。
“还以为你会弄只假狐狸扮我,没想到竟弄了个这玩意回来给那宋小公子。”
江时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猝不及防的花容顿时惊叫出声,随后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扭头见他正坐在她的床上捏玩她的白兔玩偶,瞪了他一眼。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花容压低音量。
“方才。”江时月抱着兔子靠在床边,“为何要弄个这玩意给宋子七?”
“其他人倒不怕,随便编几句糊弄过去便是了,但宋小公子好几次吵着要见你,但要找个像你这般的狐狸比登天还难,所以只能拿个玩偶来堵住他的嘴。”
“若是被宇文云慧知道狐狸不见了,你又该作何解释?况且你还说了会帮她撮合苏碧婉和宋子初。”
“宋二公子性情冷淡,又岂是我说撮合便能撮合的,那不过我为了让少夫人留我在宋府,随口一说的托词罢了,谁会真的去撮合他们,当我月老下凡?”花容抢过他手中的兔子,将它重新装回盒子里,愣了一下,随后扭头看向他,“宇文云慧是?”
见她这会才反应过来,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的表情,江时月笑了笑,轻声道:“宇文云慧,宋家少夫人,宇文护的亲生女儿。”
花容睁大了眼,表情愈发讶异,万万没想到那个爱多管闲事的少夫人,竟是宇文护的女儿,北周的公主!
沐翠阁内。
少夫人闲着无事,独自做起了女红,见莘云突然气喘吁吁的进来,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莘云朝门外看了看,确定没人后关紧房门,稍稍平复了气息,这才上前说道:“回少夫人,花容的房间里,有男人!”
“什么!?嘶……”宇文云慧猛地抬头,不小心让针刺破了指头,随后看着她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莘云亲耳听见花容对那男子说她是为了让您留她在宋府,才故意说要帮您撮合碧婉小姐和二公子的。”
果不其然!少夫人眼下满是怒火,抬头问道:“还有呢?”
“莘云只听到这一句,便赶紧回来告诉少夫人您了。”
“那丫头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少夫人拍案而起,亏她如此信任她,没想到竟是被她利用了,“身为下人竟敢与他人私通,莘云,你去把二公子请来!”
“是。”
二弟突然向她要了花容作为他的贴身婢女,便引起了她的怀疑,起初只是想让莘云去查看一下花容这丫头,没想到这一查,竟让她查到了那丫头窝藏男人的消息。
这狐狸精,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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