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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道少夫人是北周的公主后,花容忽然有些后悔当初选择巴结宋二公子而不是少夫人,宋子初这人不入仕途,一心只想着脱离自己簪缨世家的头衔,过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日子。于她来说,并不是很好的抱大腿对象。
少夫人是她往上爬一个很好的踏板,正当她思考着该怎么踩上这块踏板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那力道仿如要破门而入,花容看着对面依旧气定神清看着她的江时月,不由地紧张了起来。
“哪位?”不容她多想,花容朝门外应了一声,随后将笔墨纸砚重新摆回桌上,用眼神示意他快些帮她忙。
只见他从床上站起,慢悠悠地兜了两圈,极其欠揍。
花容只好无奈说道:“我会帮你偷酒的,算我求你。”
江时月扭头给了她一个非常好看的笑容。
少夫人趴在门处听着里面的动静,见她依旧不来开门,霎时有些急躁,继续敲着门,“花容,快些开门!”
花容倏地将门打开,嘴角带着甜美的笑容,左手缠着绷带,气息平稳,似乎没有丝毫慌乱。
看着门口突然出现的宇文云慧和宋二公子,还有在他们身后轻蹙着眉头的莘云,花容气定神清,抬了抬缠着绷带的手,一脸歉意:“非常抱歉少夫人,我这手不大方便,开门慢了些,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不知少夫人和二公子突然前来,是有何要紧事?”
少夫人看了她一眼面色不霁,一把将她推开,花容微微侧身让她进去,看了眼宋子初,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
宋子初不咸不淡地瞟了她一眼,不作答。少夫人则在房内,吩咐莘云仔细翻找,莘云四处翻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存在,只是正趴在床上休息的狐仙旁边,有个灰色纹理的锦盒,小心翼翼地拿起锦盒,转身递给了少夫人。
少夫人打开拿出里面的兔子,认不出这是何物,继而看向花容,“这是什么东西?”
花容回道:“回少夫人,这个是给小公子的,上次不小心打碎小公子的石砚,就想给他赔个不是,之前小公子吵着要见狐仙大人,但这狐仙已经到了闭关修炼的时期,何时醒来暂且还不清楚,花容便想做个玩偶送小公子,了却他想见狐仙的心愿。”
少夫人蹙眉,不知道她这话是真是假,床上的狐仙没有动静,像是真的进入休眠一样,虽略有怀疑,但还是将玩偶递给莘云让她放回去,转身对她说道:“听莘云说,她在你房间听到了你与男人的谈话,身为下人竟敢与他人私通?花容,你好大的胆子。”
“噢……”花容眉毛轻佻,看向莘云,“不知莘云姐姐是听到了什么?”
花容这人嘴角永远挂着笑,看似温和,但不知为何,莘云觉得这人虽年纪轻轻却自带着某种气场,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她——花容这人不好惹。
对上她的眼神,莘云不由地胆怯,细声说道:“莘云虽然没听清那男子说了什么,但清楚的听到了你说是为了让少夫人留你在宋府,才答应帮忙撮合碧婉小姐和二公子的,虽然没见到有人进过你的房间,但当时确实有男人在内。”
“荒谬!”花容厉声打断,“花容今日一直在房内练字,期间除了如月,再无他人来过,倘若我房里真有男人,如月一来便能瞧见,如若不信,少夫人大可让如月过来,再来与我对簿公堂。”花容朝自己房内走动着,“况且奴婢这屋子也就这么大,哪藏得住什么男人?莘云姐姐不会是搞错了吧?”
纵观她的房间,从门口处走进来便一览无遗,一床一屏风,案几上放着笔墨纸砚,梳妆台上简单的放着零零散散的胭脂水粉,旁边还有一个用来放置衣物的台子。
花容房间位于苑子的最里间,窗户打开是高耸的围墙,一般人无法从外面进来,要想进入她的房间,必须先从其他丫鬟的房门前经过。
看上去确实无法藏什么人。
最后花容看向莘云,眼神略微不善,“还是说,莘云姐姐是有意想要陷害我?”
花容的眼神让她一凛,闻言更是慌了手脚,“我、我没有!莘云绝无想陷害你的意思。”
“那现在这般又作何解释呢?”花容向她走近,步步紧逼。
“我、我……”莘云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光凭耳听却拿不出任何证据,即便自己没有错,但现在的情形却是对花容有利。
正当她不知如何解释的时候,宋子初突然开口,替两人都解了围。“好了,我想这事只是误会一场,莘云应该是听错了,花容也别怪罪她,此事到此为止。”
“二公子,我……”
“行了,既然二弟都这么说了,莘云,我们走吧。”
莘云正想解释,被少夫人打断了话,只能悻悻地低着头跟着她出去。
转身正要随着她们出去,宋二公子突然扭过头来,“你真没有私藏什么男人吧?”
花容佻了下眉,“连二公子也不信我?”
“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若你胆敢私藏男人,与他人私通,我定不放过你。”宋子初半威胁道。
花容道:“二公子就放心吧,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花容最是清楚不过了。”
闻言,宋子初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看到他们已经走远的身影,花容这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表情虽然淡定自若,实则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手指微微有些颤抖,往案几前坐去,将桌上纸笔撇去一旁,颤抖着手倒了几杯水下肚,压了压惊。
原本应该在少夫人身边伺候的莘云,却突然跑来偷听她与江时月的谈话,这说明什么?少夫人已经开始不信任她了。
虽然很可惜,但宇文云慧这条高枝她没攀上,硬生生给折了。
“啧”
思及此,花容不由的咋了下舌。
沿路回去的路上,少夫人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等着从身后缓缓过来的宋子初,道:“二弟,你可信花容所言?”
宋子初不解,“嫂嫂在她房内不也搜不出有他人的踪迹?为何不信?”
“但莘云听到了她跟男人的谈话了。”
“光凭耳听并不能说明什么,指不定是莘云听错了。”宋子初看了她一眼,有意偏向花容。
少夫人有些恼火,“二弟,你这是在护着她?花容这人留不得!”
宋子初语气不咸不淡,说道:“嫂嫂,花容现在是我的婢女,该怎么处置她,是我的事,嫂嫂还是不要插手得好。”
“花容这丫头心术不正,嫂嫂这是怕她会害了你!”少夫人气结,早知如此,就不应将花容赠予他,留在自己身边好随她自己处置。
想到这,少夫人就有些恼火。
“这事我自有分寸,嫂嫂无需挂心,子初还有其他要事,就先行告退了。”
一派的性情冷淡,少夫人还想说些什么,便见他已然转身离去,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子初已被那妖女迷得神魂颠倒,碧婉那里,她可该作何解释?
......
自少夫人开始怀疑她以来,花容觉得她的身边多了不少盯梢的人,知道这些人为何盯着她不放,花容还是如以往一般,该干事还是得干,不慌不乱,她只知若是在此时自乱手脚,只会更惹人生疑。
而这些日子,为了以防万一,江时月更是被她勒令不许外出,兴起时便窃一壶好酒抚慰他。
这人也不恼,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各种好意。在宋府歇息的这些时日,身子也好了一大半,完全看不出原本伤得快断气的模样。
九月底的夜晚静得可怕,转眼已经在宋府待了大半个月。江时月蓦然睁开了眼,如深潭般的眼珠黑得发亮,盯着一团黑的上方出神许久,随后扭头看向床上熟睡的人儿,悄然走了过去。
江时月知道花容一向睡眠浅,也不管她是否知道,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了句“我走了”,薄唇擦过耳尖,床上那人伸手挠了几下,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江时月悄然走上窗台,拿了把短刀刺进了手臂,随后化作白狐跃上高墙,消失在夜色中。
窗外传来的声音让她一下子就惊醒了,屋内静悄悄,不见江时月的身影,想着他很快便会回来了,继续翻个身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东方微既白,花容便被宋二公子从睡梦中揪起,陪他坐上不知通向何处的马车。
车轮轱辘轱辘转动着,跌宕不平的马车让她睡得不安稳,微皱着眉头有些怒气的看向旁边正假寐的宋二公子。
不知过了多久,车夫从外面探头进来提醒他们已经到了,后者缓缓睁眼,自行下了马车,见此,花容也赶紧随着他下去。
马车在一个不算很偏的城镇停下,宋子初吩咐了车夫过来接他的时间,便领着她往一户小户人家走去。
那个地方远离街区,背后隔山,除却一座尚未修建完成的宅院,只有寥寥几户人家,且地方都相隔较远,老狐狸竟能查到他在这种地方修建了宅院,着实不易。
宋子初打开用寥寥几块树枝做成的木门,破旧的小屋前用树枝围成庭院,庭院旁种植着蔬菜,听到屋外声响,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女生从小屋内探出头来,一见到他便高兴地小跑出来抱住他。
“宋阳哥哥你来啦!”
金屋藏娇?花容略微意外地看着他们。
宋子初难得温柔,摸了摸她的头,问道:“翠屏姑姑呢?”
“娘亲在后院呢!”女孩抬头,突然注意到他身后的花容,立马躲了起来,怯生生道:“宋阳哥哥,她,她是谁啊?”
“婢女。”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宋子初眼神悠悠然地飘向她,朝她伸出了手,叫道:“花容。”
被他唤到的花容站直了身子,随后赶紧将出门前他交给她的糕点递过去,“二公子。”
宋子初接过提盒递给那女孩,“采薇,这些糕点你拿去跟弟弟妹妹吃,我还有要事找你娘亲。”
采薇打开盖子,有她最喜欢的糖酥脆藕,立马高兴的接过,“好的,谢谢宋阳哥哥!”
说完便往屋内跑去。
花容随着他往后院走去,远远便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院子里一位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正绣着荷包,听见有人走近的声音便停下手来。
“子初,你来啦?”
“姑姑。”宋子初唤了她一声。
“嗯?”名为翠屏的妇人瞥向花容,眼神里毫无焦距,“子初竟然会带人过来?这还是头一回。”
“只是个普通的下人罢了,被她知道了也无关紧要。”
“……”翠屏顿了顿,才缓缓说道:“倘若真是如此,那便最好不过了。”
宋子初没太在意,往她前面的椅子坐下,“姑姑近日可好?”
“日子还算惬意,你这宅子,再过不久也该修建好了。”
“到时候还得劳烦姑姑暂且帮忙打理了。”
“哪里,若能帮到你,姑姑我必当竭尽所能。”妇人香包绣到一半,突然没了线,摸起旁边的线往鼻子嗅了嗅,宋子初见状,接过手帮她把针线穿好。
妇人眼神毫无焦距地望着前方,等着他把针穿好,不露声色地轻叹了口气,“只是,你又是为何要跑到这偏远的地方来修建宅院呢?”
宋子初将针线放回她手里,摸着耳垂嘴角不经意露出一抹苦笑,“自然有它的用处,只不过,若能不用到它,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从他们的对话中,花容没能打探出什么消息,看来宋子初并没有把他为何修建宅院的事告诉眼前的这位盲人姑姑。
随着他往那尚未修建完毕的宅院走去,除了内部的装修,宅院外部大致已经完成,想必再过两三个月就能完全竣工。
“公子为何特地带奴婢来这里?”屋子里灰尘厚重,花容拿出手帕轻轻捂住鼻嘴。
宋子初直径探了过去,“只是想让你看看罢了。”
“方才那位妇人也知道你在此修建宅院的事?”她原以为以他处事小心谨慎的性格,这件事除了她之外无第二个人知道,不禁问道。
“她是我的姑姑,我爹的亲生妹妹,当年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要嫁给一个穷书生,不仅与宋家断绝关系,还毁了自己的双眼,之后便一直隐居在此。”
花容对此事并不关心,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宋子初挥了挥灰尘,“虽然目前还不见皇上有要对付大冢宰的迹象,若他真想对付大冢宰,定会先拿宋府开刀,以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我得在皇上出手之前,护我宋家周全。”
花容沉默半晌,道:“以其注意宇文毓,公子,我们倒不如多注意下宇文邕。”
宋子初对她直呼新帝名讳略微不悦,皱起了眉头。
看出了他不悦的表情,花容戳着他眉间的川字,道:“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为何要提防鲁国公?”宋子初表情舒缓,如她所愿问道。
“宇文毓刚登基不久,虽贵为皇帝,但军国大事都由大冢宰掌管,可谓有名无实,但宇文邕不同,宇文邕身为鲁国公,拥有自己的地方兵权,若真要起兵造反,鲁国公的可能性会更高,我们更应该小心。”
宋子初寻思着,深觉她这话竟不无道理,只是没想到她竟能考虑如此周到,倘若真与她为敌,怕是自己也没能占到什么好处。
选择相信她,拉拢她为自己做事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宋子初轻声嗯了一声。
花容四处走动着,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公子为家人如此用心良苦,只怕,公子的家人并不领您的这份情。”
宋子初看向她,略微不解,只见她依旧笑得漫不经心。
花容:“公子,虽然您处心积虑地为家人着想,您可有想过,您的家人是否愿意远离朝廷,放弃现在的名利跟地位,跟您一起远居关外,过柴米油盐的日子?”
宋子初:“以目前的情况,确实很难说服,但与性命相比,名利跟地位又算得了什么?”
见手上染上灰尘,花容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怕公子的家人不是这么想的。”
“……”宋子初默然,许久才看向她,说道:“正因如此,才需要你的帮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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