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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周武帝登基不久,政局还算安稳。那群前脚刚愁完立新帝之事的文武百官,后脚忙不迭愁起了选后之事。
武帝虽有佳丽三千,却后宫无主,有臣附议,这后宫也是时候该选个主子了。
众人眼中,这皇后之位,定是非李娥姿莫属。两人伉俪情深众所周知,谁知宇文邕登上皇位后,却迟迟不册封她为皇后,让大臣们很是费解。
文武百官在想些什么,宇文邕又怎会不知,李娥姿不仅是他最为宠爱的妃子,还是大冢宰宇文护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宇文邕自然不能亏待了她。
宇文邕慵懒地看着底下的大臣,瞥了一眼旁边的太医,“江太医,你觉得这后宫,是时候该选个皇后了么?”
底下穿着朝服的年轻男子面色无异,像是没听到他的叫唤,倒是那群文武百官,齐刷刷全望过去了。
见圣上无视百官,反而问一个无关紧要的太医,大臣立马上前启奏,“陛下,这后宫之事,哪轮得到一个小小的太医来提意见啊!”
“朕现在是在问他,哪轮得到你开口!”皇帝突然勃然大怒,让朝堂上的官员顿时都闭了嘴,不敢上前多说一句。
被他点名的年轻太医终于有了反应,抬眼目光如刀,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他的眼神一杀过来,宇文邕立马噤了声,看着朝堂下面面相觑的大臣轻轻咳了咳,对宇文护问道:“不知大冢宰有何意见?”
宇文护抚着胡须冷笑着,似乎对方才宇文邕的动怒没有半分怀疑。这等大事都能随便询问一名与朝廷无关的太医,与那处心积虑想在他身上夺回实权的宇文毓相比,宇文邕这人要好掌控得多。
宇文护道:“这文武百官说的也并非无道理,也是时候选个皇后替皇上管理后宫了,李贵妃贤良淑德,又为皇上您诞下龙子,臣以为,李贵妃最为合适。”
宇文邕以一种极为悠闲的姿态向后躺着,眼神在下面的官员身上兜了个圈,最后停在了江太医身上,只见后者轻轻眨了下眼。宇文邕道:“既然大冢宰都这么说了,朕会考虑考虑,若无别事启奏,就此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皇帝离去,朝廷百官才纷纷松了口气,未曾想,皇帝竟为一名太医动怒。这个太医名为江时月,平日里别说上朝了,连面都没见过几次。
这江时月与江清越同为江氏遗孤,传闻兄妹俩医术高明。江清越面容姣好,时常进宫为后宫佳丽看病,而这江时月向来来无影去无踪,让人捉摸不透。
有人传言,江时月乃武帝宇文邕的男宠,虽姿色平平,不如皇帝的后宫,但却异常受他的宠爱。江时月乃原本举族惨死的江氏家族的儿子,而江氏则是长安城颇负盛名的炼药家族,且代代为医,十年前不知为何突然暴毙惨死,独留小女儿江清越与儿子江时月幸存于世。
江时月擅制药,便有人传言,定是他给皇帝下了药,才让皇帝对他如此宠爱。
朝廷议论纷纷,武帝充耳不闻,召江时月来到自己的云阳宫。
一入云阳宫,江时月便将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露出原本绝世的面容,往案几前盘腿坐下,丝毫不惧他皇帝的身份。
宇文邕看着眼前那张与他颇为相似,却比他惊艳许多的面容,道:“阿月的易容术似乎越来越精湛了,不知何时能再次带朕出宫走走?”
祁月瞥了他一眼,说道:“阿邕,你登基不久,切不可轻举妄动,免得引宇文护怀疑。”
宇文邕微歪了下头耸耸肩。早晨那一出似乎是故意为之,问道:“今日朝堂之事,你可有何看法?”
祁月:“就依宇文护所言,立李娥姿为皇后,继续做他的傀儡皇帝。”
傀儡皇帝这个说法他不喜欢,但却无法反驳他的话,沉默了一瞬后悠然笑道:“选后之事朕会依照宇文护的指示去做,但若朕说,朕想纳花容为妃,你可愿?”
祁月:“......”
宇文邕:“你想想,如今周齐两国关系剑张弩拔,倘若能与他们联姻,那朕岂不是多了把能对付大冢宰的利刃?”
祁月一派的冷淡面容,说道:“你想以联姻的方式拉拢他人除掉宇文护,这个我不反对,但唯独高花容不行。”
宇文邕:“你从未心悦于人,若能与那永安公主联姻,既能除掉大冢宰,又能寻求机会吞并齐国,此乃一举两得的大事,你又为何出口制止?”
“我不愿,”祁月抬眼看着他,他若真打算与齐国联姻,早八百年派使臣拎着城池过去提亲了,但他这话倒是让他眉眼间出现了不悦,“我说过了,她是我的。”
见他面色不霁,宇文邕适可而止地不再招惹他,露出笑脸缓和了下气氛,“阿月无需紧张,朕并无倾心于她,只是能让你露出如此神情,着实有趣,况且你不是说,现在花容,不仅是齐国的公主,”宇文邕顿了顿,瞥眼看着他嬉笑道:“还是你尚未过门的妻子,不是吗?”
祁月:“……”
能让向来从容淡定的祁月说出那番话,宇文邕深感有趣,随后赶紧扯开话题,“花容也就算了,倒是宋家小姐和宋小公子,为何突然不继续赶尽杀绝?”
方才心底那丝不悦的情绪一闪而过,祁月饮着酒,说道:“现在的他们于我们而言,大有用处。”
不打无把握之仗,不做无准备之事,祁月向来如此,虽气质高雅,看上去仿如与世无争的翩翩公子,但骨子里暗藏了多少心计,策划了多少计谋,是他无从得知的。
虽对此人捉摸不透,但对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问道:“你无事绝不会回长安,下一步要怎么走?”
“……”祁月抬眼瞥向了他。
*
祁月出府几日,花容趁他不在的这段时日起了小心思,赶紧向她的母妃靖德皇后请示想出府走走。
先前高花容出府后失踪的事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过深,听闻她要出府,靖德皇后神情有些担忧,道:“出了府后还会回来吗?”
花容不懂她的心绪,但她那担忧的表情却是真真确确的,花容立马当起了贴心小棉袄,握住她的双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这里是花容的府邸,我不回来还能去哪?我不过出去几日,过会便会回来,母妃就莫要担心了。”
靖德皇后:“薛丞身为你的贴身侍卫,必须将他带在身边,免得有个万一。”
薛丞怎么说还是靖德皇后身边的人,花容担心他会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都汇报给靖德皇后,只能婉拒了,“母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像以前那样,出了府之后便失踪,您就放心吧!再者,我不过是去见见之前的好友,能有什么事?”
“那你至少带个侍女,否则母妃不许你走这么远。”
听她这么说,花容知道她已经让步了,欣然谢过之后,出了靖德宫命梓玉先行替她备好马车,自己回房收拾了些东西。
待她走后,靖德皇后让人唤来薛丞,命他暗中保护。
此番出府,去的地方便是荥阳,起初本想携宋子七一同前去,但不知灭了宋府的人是否还在对他们赶尽杀绝,实在不放心,便趁着他不注意,独自出了府。
马车颠簸了一夜,来到荥阳时有些凉意,梓玉扶起刚睡醒的花容,为她披上披肩,问道:“公主,我们这是要去哪?”
花容静坐了一会醒了醒脑,待清醒后抬起漂亮的月牙笑眼看她,食指轻轻抵唇,“只是去会下好友,你若有其他所见所闻……”
花容只是看着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梓玉立马会意,“奴婢明白。”
永安公主微服出巡,不认识她的大有人在,一到郑府大门便被拦了下来,梓玉见状,立马上前走去,道:“大胆!连永……”
梓玉话未说完,便被她伸手制止了,笑道:“两位大哥,可否进府向郑大人通风报信一下,就说,花容姑娘求见。”
守卫的两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人进去通报,未过多久,郑大人便亲自出门迎接。
与先前威胁她的态度不同,此次见到花容,毕恭毕敬了不少,将他那挺直的腰杆都弯了下来,“老臣叩见公主。”
花容只是摆摆手让他起身,“郑大人不必如此多礼,今日本公主不过来探望一下灵儿,不知她可还安好?”
郑大人:“多谢公主关心,老臣这就带您去见她。”
花容朝他做出请的姿势,郑大人领着她走过小亭相连的长廊,亭下小片的荷塘种植着朵朵荷花,穿过庭院抵达院内深处的房间。
敲了敲门,郑大人对屋内的人唤道:“灵儿?”
半晌,屋内的人打开门来,一脸疑惑:“爹爹,你怎么来了?”
随后看见他身旁的花容,惊讶道:“花容姐姐!?”
花容向前一步道了句好久不见,随后转头看向郑大人,“本公主想与妹妹叙叙旧,大人不介意吧?”
“那老臣便先行告退了。”
郑大人识相的拱手退下,花容随后进了她房内,命梓玉在房外待命。
宋灵房间与她之前在宋府时那般宽大,但房内只放着简单的古式家具,装饰极为端庄素雅。
“你在生我气?”一进房内,花容见她表情略微不悦,开门见山地说。
宋灵道:“灵儿哪敢。”
花容撇着袖子,转身往她案几前坐下,道:“那日将你留在这府中,是情有可原的,灵儿莫要怪罪我。”
“此事郑大人已经向我解释过了,灵儿只是气恼,为何过了这么久,姐姐都没来看望我?”宋灵嗔怒道。
花容:“那日离去后,倒是发生了不少事,实在无法支身,以现在的情形,我的能力还不足以将你接回,子七与我一起,我自会好生照顾,假以时日,便将你从郑府接回。”
“灵儿没有埋怨姐姐的意思!”宋灵急忙解释,“花容姐姐对我们姐弟俩好,我自铭记在心,况且郑大人与郑夫人心地善良,待我如亲生,为了以免他人生疑,让我唤做郑灵儿,他们的大恩大德,实在没齿难忘。”
“如此便好,郑大人是良官,你在此住着,定不会亏待你的。假以时日,我自会带你走。”此时的宋灵,哪有当初跟着她逃亡时消瘦憔悴的面容,可见这段日子,郑大人夫妇确实待她不薄。
花容起身拂了拂袖,“我不宜久留,倘若灵儿不介意,可否趁现在带姐姐四处走走?”
“那是自然。”宋灵兴奋起身,衣袖不小心扫到了案几,将上面的东西给扫了下来摔落在地。
宋灵惊呼一声,赶紧前去捡起摔落的东西,一脸心疼,所幸没有摔得重,看上去并无摔损。
看着她手里拿的东西,花容上前走去,拿过她手里的东西,仔细瞧看了下,“翡翠凤凰玉佩?”
这白玉翡翠纹路清晰,质感细腻剔透,看上去价值不菲,只是这玉佩,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还没等她仔细瞧清楚,便被宋灵夺了回去,抬眼看着她特别珍爱的模样,不住说道:“这翡翠凤凰玉佩可不简单,见你如此紧张,想必定是哪家公子送你的。”
宋灵将玉佩放到梳妆台的抽屉里收好,嗔笑道:“花容姐姐可莫要取笑我,不说这个,我先带你在府内走走吧!”
花容点了点头,随后往她放玉佩的梳妆台看了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些疑惑,随后转身随着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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