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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说稀奇也并非那么稀奇,只是向来好游玩,不干正事的高孝琬,突然在河间王府举办酒宴,邀请了高氏一票的兄弟和三三两两好友,唯独高孝瑜因有要事没能过来赴宴。
下人给高长恭送来邀请的书信时,花容倒是觉得稀奇极了,也随着一同前去。
这时已过了一个冬季,正值开春,冷得直发抖的时节。与冬天寒风呼啸、大雪飞扬的物理攻击相比,此时冷入骨髓的魔法攻击更是能要了花容半条命,足足往身上套了六件衣物才跟着去赴宴。
宴席上坐满了人,美男荟萃的场景自然很是养眼。祁月坐于花容身旁,不似他人束发戴冠,只是随意用蓝色缎带束了发,看起来慵懒的模样。花容坐于高长恭左侧,场上除了她一名女子外,还有斛律光的小女儿斛律兰佩,与她四哥斛律恒迦一起坐于高长恭右侧。
高氏兄弟的盛名,无需介绍,来者皆知,永安公主的名号虽不少人听过,但场上不少人还是头一回目睹公主真容。
花容朝他们微笑点头以示礼貌,来者纷纷道上来历姓氏,众人之中,唯有一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高孝琬位于主座,其他人皆坐两旁,珩二哥坐于花容正对方,而他身旁的男子,自她入席后,那目光像粘到她身上似的,从未离开过她。
从方才的自报家门中,花容只得知他姓江,但印象中并无这人存在,直勾勾的眼神却盯得她不大好意思。
顺手扯了扯旁边高长恭的衣袖,花容低声问道:“长恭,我脸上可有脏东西?”
高长恭低头看着她,未发觉脸上有何脏东西,伸手抚着她的脸,反问:“胭脂太厚了么?”
“......哈哈。”高长恭这话真是让她气笑了,“长恭你莫要嬉笑我。”
她这无意识地哈哈一笑,倒是引来场上其他人的唰唰注视。瞥眼看着正盯着自己看的众人,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花容立马坐直了身子,恢复一贯的笑容,抬眸看向对面的江公子时,发现他突然低头,手下意识地摸了下耳朵。
在外人看来,他的摸耳动作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动作,但看到他习惯的瞬间,花容顿时愣了一愣。
在她所熟知的人当中,唯一有摸耳习惯的,也仅宋二公子一人,能看到除他以外的人有跟他这样如出一辙的习惯,倒是让她惊讶不已。
只可惜,江公子终究不是宋子初。
虽然未能瞧见他的尸首,但据梁玉所说,除了宋灵和宋子七,其他人的尸首均已找到,且无一生还,所幸除丞相府外无人知道花容的存在,也便逃过了搜捕带他们离开。
见来人均入席,高谈阔论时,高孝琬突然提议要玩掷箭投壶的游戏。不过片刻,他便已经命人将投壶和箭矢备好。
高孝珩向来不擅长这种游戏,连连摆手,“不如本王今日就当乐工,为大家奏乐助兴?”
高孝珩在音律方面颇负盛名,能现场听广宁王吹奏一曲,众人自然是求之不得。
花容只知高孝珩在花草与绘画上颇有造诣,至今还未听过他吹奏曲子,倒是十分感兴趣。
高孝琬唤来府上擅古琴的乐师为他伴奏,高孝珩抽出腰间玉笛。那玉笛浑身洁白剔透,仔细瞧看能发现它泛着青光,玉笛尾部拴着红穗子,与均匀剔透的玉身相互辉映,一看就觉这玩意定是价值不菲。
高孝珩将玉笛轻放于唇上,随着古琴的伴奏轻轻吹响笛声。
笛声寥寥,花容不懂音律,只觉这古琴的琴声与玉笛的笛声相互和得实在是巧,竟谱成一曲如此美妙的曲子,宴席中人更是赞不绝口。
伴随着音乐的响起,游戏开始。
第一个上去的便是江公子,高孝琬将箭矢递于他,有模有样,互相行了揖礼,道:“江公子,请。”
袖子微挽,江公子手持箭矢,双眼微眯望着前方的投壶,瞬间连中三箭,最后一箭稍偏了方向,投到了壶外。
众人纷纷鼓掌赞道,随后按着顺序一个个上台,皆投中一二。轮到祁月时,见他悠然起身,脸上没有过多表情。花容向来对他寄以厚望,好奇他是否能成为场上唯一全中的人,花容放下了准备夹食糕点的手。
祁月手持箭矢认真看着不远处的投壶,姿态倒是挺像模像样的,下一秒顿时让她大跌眼镜,并收回了先前对他给予的所有厚望。
只见他轻飘飘地随手将箭矢一扔,别说入壶了,连壶三分之二的距离都没扔到。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又接连投了三箭,当然也不失所望地无一命中,成场上唯一一个全灭的人。
花容心想:这是新娘子抛绣花球呢?
看着前面被他投得七零八落的箭矢,祁月扭头,忽然对着她莞尔一笑。
花容瞬间气都没了。
轮到花容时,她倒颇有自信,将箭矢在手中转了一圈,只要将箭矢想象成匕首就行了,接着奋力一掷,将投壶打歪了。
意识到有些用力过猛,花容再次一投,将壶的另一边也打歪了一下。花容蹙起眉头表情严肃,第三发时打中了壶口,差点将投壶打倒,第四发直接将投壶打倒,成为第二个全灭兼第一个将投壶打倒的人。
众人的嬉笑让她胀红了脸,回到座位时,祁月忽然不动声色地牵起了她的手,十指相扣,花容眼神里满是讶异:咋的呢?失败者的惺惺相惜?
而他却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无视她疑惑的表情,眼神看向已经上台去的长恭。
祁月手掌很大,握着她冰冰凉凉的手指,虽然并不讨厌与他十指相扣,只是没由来的心跳加速让她觉得有些烦躁。
更何况这人时不时还幼稚地在她手心挠着痒痒!
正当她思考着他这么做的意义时,场上突然响起了掌声。抬眼望去,投壶里已经投入了四支箭,高长恭的箭全部投中,是场上唯一全壶的人。
按照游戏规则,投中最多者罚最少的饮酒,祁月毫不犹豫地举起酒爵饮下,喝得心花怒放,花容都要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输的。
轮到花容受罚时,祁月接过她手中的酒,向来人说道:“公主不大会饮酒,身为公主的未婚夫君,理应由我来代饮。”
这恩爱秀得猝不及防,场上的人可不乐意了,纷纷喊道:“代罚饮三杯!”
祁月倒是潇洒,似乎正合了他的意,二话不说连饮三杯。
花容反手握住他的,低声说道:“谁说我不擅饮酒的?我可没让你替我罚酒。”
“我嗜酒如命罢了。”祁月凑到她耳边,嘴唇有意无意地碰了下她极为怕痒的耳朵。花容神经都不由地紧绷了一下,随后将手抽回,稍稍远离了他一些。
今日的祁月有些反常。
之后又进行了一轮,祁月误打误撞投进了一箭,花容依旧全军覆没,此外,斛律兰佩也一样未中。
罚酒时,祁月熟练地接过她的酒饮下,斛律兰佩正要自己饮酒时,也被高长恭拦了下来,“女子人家,还是少饮酒为妙。”
高长恭仰头连饮三杯,喝得有些急了咳了几下,斛律兰佩立马轻拍着他的背,让他缓了缓,“长恭哥哥你没事吧?”
高长恭摆摆手,“无碍,只是喝得有些急了。”
看着旁边的女子自是亲昵地替他擦拭着,花容不由起了坏心。
这女子她倒是知道的,兰陵王自小便跟着斛律光将军,与斛律家的众兄弟姐妹一起习武。他俩自小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两人亲昵的行为在他人面前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但花容望着兰陵王的眼神倒是引起了江公子的注意。
有其他女子忽然向高长恭示好,花容有种自家白菜被人盘了的错觉,但也终究没说什么。众人高呼兰陵王与那女子简直天生一对,斛律兰佩一脸娇羞的说“哪有这回事”时,花容更是瞪大了眼一脸嫌弃地看着她。
后来那嫌弃的表情没在花容脸上停隔多久,她直接在行为上表现了。
待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过去拿开斛律兰佩放在长恭身上的手,看着众人讶异的眼神,花容表情温柔,却故意用手轻捂着鼻息:“你这手帕上的香味,是蘅芜香吧?长恭不喜这香味,还是我来吧。”
斛律兰佩手僵半空,随后将手伸回,手帕叠好放回衣袖中,表情似有些尴尬,“是兰佩大意了,不晓得王爷不喜这香味。”
花容哪知高长恭喜不喜这香味,反正不喜欢的是她——味浓,刺鼻。
高长恭不可能拆了她的台,夹在两人中间,倒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场上气氛有些许尴尬,好在高孝琬是热场王,三言两语替三人化解了尴尬,众人哄笑一堂,又是热闹欢喜的氛围。
宴席结束之时,高长恭已经饮了十几杯酒,见他有些酒意,花容备了马车打算将他先行送回兰陵王府。
祁月虽为准驸马爷,但丝毫不介意自己的未婚妻此时只顾着其他的男子,也不顾那头上正泛着青光,在众人歪七扭八围在一起谈天说地时,他已不知何时与高孝珩身旁的江公子一起饮酒言欢。
与场上那些涨红了脸带着些许醉意的人不同,他们两人看起来倒是清醒得多。
祁月还在饮着酒,头也不偏,对那人说:“在下已如您所愿,还请江公子也能信守承诺,明日一早,我会派玄影送你回长安。”
江公子也不回头,腰杆坐得直直的,喝几口酒暖了暖身子,“为何这么做?你不怕我逃跑?”
“一来你不是玄影对手,二来,你身上的解药只有我能解。”祁月看着他,微笑道:“何惧之有?”
江公子不语,扭头继续看着正扶着高长恭的花容,神情似乎黯淡了下来,“祁公子,花容,是对兰陵王上了心吗?”
“兰陵王?”祁月轻笑着反问,“不对,她只对我上心。”
江公子讶异的表情让他觉得甚是好笑,但不如观察花容的一举一动有趣。
“长恭哥哥没事吧?”斛律兰佩看着满脸通红的高长恭,一脸担忧,想伸手扶他,却又忌于永安公主。
花容见状,微笑道:“多谢斛律姑娘的关心,长恭本公主自会送他回去,时候不早了,姑娘也早些回府吧。”
从方才的宴席上,斛律恒迦便发觉有些不对劲,看着自家妹妹忧伤的表情,不禁问道:“你做了什么得罪永安公主的事了?”
斛律兰佩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晓,只是,公主似乎不喜我接近长恭哥哥。”
两人徒然在原地,以其说永安公主对兰陵王的喜爱,倒不是说,她对兰陵王,有着很强的占有欲。
长安江府。
江清越这天刚从皇宫就诊回来,见一直跟在江时月身边的玄影突然回府,欣喜地将药箱递给旁边的下人,转身往他房内走去。
江清越大咧咧叫道:“阿月!你回来了?”
江清越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男子后,欣喜的表情僵在原地,随后淡了下来。房内的男子正宽衣解带打算沐浴,见有人闯入立马将衣服套了回去。
没见到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人,江清越顿时环起手臂一脸不满地看着他,“怎么是你这书呆啊!阿月呢?”
将身上的衣服穿好,男子向前走近,“让姑娘失望了,这里只有在下一人。”
江清越不死心的往他身后望了几眼,确实不见那人身影,只好撇撇嘴说道:“你跟阿月见面了?他可有说何时回府?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了。”
男子说:“我不过是他软禁在此的丧家犬,他何时会回府,我想,你去问玄影比较合适。”
“算了!问你等于白问!”江清越一脸不满地摔门而去,这男的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冷漠模样,真不知当初阿月为何要救他回来。
出了房去寻玄影,发现他已连夜赶回邺城,气得她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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