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柳离轼的到来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小远，你醒了。”柳离恂已经做好了饭菜，摆到了饭桌上。

张航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的，也不知道柳离恂是什么时候醒的，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睡过。

“嗯。”张航远依旧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柳离恂，轻轻地点了点头，坐下来闷头吃饭。

柳离恂也不多说什么，毕竟不能让张航远马上适应，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陪在小远身边。

张航远吃得很慢，似乎是为了拖延时间，免的吃完饭后不知做什么，只能和柳离恂对视了。

“一会老王会来接我们回去，我倒想和小远你一直在这里住，可是今天老九要来，总不能让他来这里。”柳离恂看出了张航远的心思，怕他因为此事而吃不好饭，遂出言告诉他今天的行程。

张航远拿勺的手一顿，眨了眨眼睛，又继续吃着碗里的粥，只是比之前吃的速度快了。

“他要来了吗。”张航远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从知道那封信开始，这个问题就一直如鱼刺一般扎在喉头。

柳离恂也知道这差不多算得上是张航远的心病了，毕竟柳离轼的到来是将吴堂广的抛弃再一次摆了出来，摆到张航远的面前。

“嗯，来了，小远你……”

“不用担心我，四哥，此时此，彼时彼，我能分的清，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长须山人的弟子啊，什么时候该感情对待，什么时候该理智对待，我心中有数。”张航远打断了柳离恂的话，吃完了最后一口粥。

柳离恂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四皇子，公子。”从门外传来老王沙哑的声音。

“老王来了，我们走吧。”柳离恂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牵起了张航远的手。

“嗯。”张航远也没有拒绝，跟着柳离恂回了四皇子府。

“四哥你回来了。”马车刚停下，柳离恂还没来得及下车，只是把脑袋探了出来，就听到柳离轼的声音。

“你来了，怎么来这么早。”柳离恂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也不意外，边回着柳离轼的话，边下了马车。

张航远冲柳离轼点了点头，叫了一声“九皇子”也下了车。

“四哥可是吃了早饭，但是我没吃，要麻烦四哥了。”柳离轼也不问柳离恂去做了什么，他知道若是柳离恂想说那自然会说，即使是兄弟之间，有些东西也是不能问的。

“老九来这么早，老王，叫厨房准备些饭菜送过来。”柳离恂吩咐到。

“先进去吧。”柳离恂带头走了进去。

张航远本以为柳离轼在这里，柳离恂多多少少都要避嫌，却不曾想，柳离恂依旧是牵起自己的手，毫不在乎柳离轼的眼光。

柳离轼的反应却出乎张航远的意料，仿佛看不到柳离恂和张航远紧牵的手一般，只是自顾自地往里走。

这也是柳离轼的优势之一，不问不该问的，不看不该看的，不做不该做的，无论远近亲疏。

柳离轼吃饭很快，匆匆解决后就和柳离恂说起了来的目的。

“四哥，你知道我今天来有什么事。”柳离轼开门见山的说。

柳离恂没说话，喝了一口茶，缓缓的放下后，才抬头看向柳离轼，“老九，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柳离轼笑了笑，“四哥，你是什么意思我自然知道，但是他是什么意思我却不知道，而且我想四哥恐怕绝对没有问过他，是么？”

柳离恂抬头看着柳离轼，“哦？老九是想问问他的意见？也罢。”

柳离恂没有让张航远跟过来，他本就知道柳离轼来的目的，本想着能自己把他说走，果然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老王，叫小远来一趟。”柳离恂吩咐着。

“如果小远同意，老九要把他带走吗？”柳离恂问柳离轼。

“嗯。”柳离轼点头，“如果他同意的话，我就带他进宫，如果不同意，我也会来请他，直到他同意。”

柳离恂的脸色变了，“进宫？你要带小远进宫？”

“怎么了四哥，你不想让小远进宫？”柳离轼也看出柳离恂的不对。

柳离恂点头，“不想，我不放心小远去那种地方，脏。”

柳离轼不说话了，他了解柳离恂。

“四哥，你叫我？”张航远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柳离恂和柳离轼都看向张航远，“来了，先坐。”柳离恂看了看和自己隔着一个桌子的地方。

张航远就顺着柳离恂的意坐了下来。

柳离轼冲着张航远点了点头，“虽然之前我们见过，但是在这里我还是想正式介绍一下自己，我是子靖国九皇子柳离轼，请多指教。”

张航远连忙站了起来，向柳离轼做了一个揖。

“小远不必如此拘礼，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在意礼数。”柳离恂在一旁说到。

张航远没有按照柳离恂说的做，依旧保持着应有的礼数，张航远知道柳离恂那么说是因为他觉得柳离轼不会介意，毕竟他和柳离轼的关系在那里呢，而自己却不能这么做，自己说到底都是个外人。

柳离轼笑了笑，“就按四哥说的那么做吧，我也不是什么喜欢讲礼数的人。”

张航远也回了一个笑容，但是却不为所动。

柳离轼也不在意，“我想先生应该知道我此番到来的目的，虽然之前有着种种曲折，可能会让先生对我产生一些误会，我在此也并不打算解释，毕竟说是没有用的，如果先生愿意，只要和我相处几天，就自然而然的能够明白我是怎样的人。”

张航远依旧面带着微笑，“九皇子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更愿意停一停九皇子的解释。”

柳离轼看着张航远，释然一笑，果然，张航远也没那么简单。

“呵，先生，既然先生想听，那我便解释一下，首先我承认，不管是你的到来还是吴堂广的离开或是他的抛弃，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也是我安排的，我不会因为有求于先生而否定自己做过的事，如果这件事给先生带来了伤害，那么在此，我向先生道歉。”

张航远没说话，低头摆弄着茶杯。

“但是我想先生应该也知道，您是吴堂广留下来的，当初我和他做了交易，而您就是他的筹码，当然，我现在说这个不是要拿这个威胁你，让你履行这个交易，正相反，我想要说的是，我完完全全尊重先生的意见，因为先生是人，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而且当初并没有经过先生的同意，不过，我也不是说如果先生不同意我就会放弃，我会一直来请先生，直到先生同意。”

张航远缓慢的点了点头，挑了一下眉，“九皇子的解释我接受了，但是九皇子来总不能只是单纯的来解释解释吧，如果还有什么劝我的说辞，不如就一起讲出来吧。”

柳离轼笑，“先生看来很懂，我和先生希望也不想浪费时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拐弯抹角的了，我知道先生的身份，是国君都想据为己有的长须山人的弟子，我也不例外，先生应该清楚，我身为皇子，皇家的斗争是免不了的，所以我很需要先生的帮助，况且我觉的，先生如果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生活，那先生的一身才华都将没有用武之地，也就是说，先生之前所度过的十多年的时间，耗费的十多年的精力，都是无用功，都将成为你平淡人生的陪衬，难道先生希望自己这样吗？退一步讲就算先生愿意，我想先生的师傅也会心寒，我们都知道，长须山人向来以辅佐君王为己任，虽然我还不是君王，但是只要先生肯帮我，那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如果先生助我成就大业，那便是有功之臣，有功之臣除了皇位还有什么是没有的呢？”

“哦？九皇子的价都开完了吗？确定不要加价吗？”张航远玩味地看着柳离轼。

柳离轼摇头，“先生想要什么我虽然可能不知道，但是先生是什么样的人我多多少少还是见识过一些的。”

张航远笑出了声，“原来九皇子这么有信心？看来很了解我啊，那我的答案，九皇子应该也能猜出几分吧，不如九皇子说说我会不会同意呢？”

“猜？先生若是不同意恐怕心中久久都难以安宁吧？”柳离轼看着张航远。

“那便依九皇子之言吧。”张航远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再未多说就离开了。

“小远。”柳离恂连忙追了上去。

临走时不忘对柳离轼说，“我不怪你，这是小远的选择，你先走吧，明天我带小远进宫。”

柳离轼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小远，小远。”柳离恂追上了张航远，扯住了他的衣袖。

“四哥？”张航远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柳离恂本想着劝劝张航远的，可是见张航远这个样子，只好把万千的话都吞了回去，温柔的揉了揉张航远的头，“我带你回去吧。”

张航远不说话，只是看着柳离恂，盯了几秒钟后，张航远扑进了柳离恂的怀中。

“四哥，四哥，四哥，四哥……”张航远就那么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柳离恂。

柳离恂心疼的抚摸着张航远，轻声的安慰着他。

“如果小远不想去，就跟四哥说，四哥会帮你和老九说的，他总不会为难你的。”

张航远摇头，“不是的四哥，我要去，我必须去，那是我欠他的，我必须还给他。”

柳离恂叹了口气，“小远，那是他的私自决定，从来没有问过你的意见，那不是你欠他的，而是他欠你的，应该是他来还，不是你，小远。”

“不，是我，否则对九皇子来说不也是很不公平吗？”张航远把着柳离恂的双臂，向后退了一步。

“小远，你为什么总是在为别人考虑，你就没有为自己考虑过吗，对他们公平？那么我问你，这对你又是否公平呢？”柳离恂的眼中满是担心。

张航远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他拉起柳离恂的手，“四哥不是说要带我回去吗？”

柳离恂还想说什么，却又不忍心和张航远争执，只好默默叹了口气，和张航远沉默地走完接下来的路。

张航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不知道今天的决定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但是不管是什么，他都已经决定去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