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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顾念当着顾远宏的面问陈氏嫁妆的事儿,着实是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在陈氏的印象中,自己这个继女是个没脑子的。这些年来被她刻意营造成了一种飞扬跋扈的性格,实际上却是个没有成算的。
这些日子以来,陈氏虽然觉得顾念似乎是变了一些的,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居然变了这么多,这就开始要嫁妆了。
陈氏终于有些恼怒,“嫁妆肯定要你出嫁才能给,这事没什么可以商量的。”
她大约是太着急了,倒是忘记这儿还坐着顾远宏呢。这么一拍板,倒是把顾远宏放在哪里呢!
顾念瞅着机会看向顾远宏,哀哀戚戚喊了一声“父亲”。
“女儿只是想有些钱财,以后也可以买茶叶孝敬父亲。”
这话说的有些孩子气,顾远宏却十分受用。他点点头,道:“你倒是孝顺的。”
转脸对陈氏道:“念儿也大了,是该学着打理事务了,不如就从她自己的嫁妆开始。”
话说得平和,但神情却带了些恼意。陈氏和他夫妻多年,怎会不明白对方这是不高兴了。
当下也就只好先答应下来,“好,妾身这些日子整理整理,把账目弄清楚了再交给念儿。”
顾远宏没有异议。顾念也没有说什么,她本来也没想着能一举成功,如今这样已经算不错了。
又说了几句话,顾念便告辞离开。
顾远宏也说衙门有事,也离开了。
当屋子里只剩下陈氏的时候,她终于可以放在端庄和婉的表情,狠狠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这个小贱人,打得好算盘!”
陈氏身边的丫鬟忙劝慰,“咱们不交出去也就罢了,难道大姑娘还能明抢?”
这也真是笑话了,明明是顾念的嫁妆,对方前来要走,她偏要用了“抢”字。
大约是这个字说得巧妙,取悦了陈氏。后者的脸色稍稍和缓,喝了一口茶,慢慢地道:“话虽然如此说,但是她终究是个祸害。”
以往留着她不过是看在她性子愚蠢的份上,这样的人很是容易摆布。
可是没想到,这丫头越来越超出掌控。既然如此,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到了晚间,顾念贞来了,顾老夫人让大家一去去慈心院用饭。
顾念早早就到了,陪伴在顾老夫人身边,十分殷勤的模样。这些日子以来,她每日早晨都会前来请安,不知不觉地,倒是得了顾老夫人的青眼。
顾悦见状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但回头看到程思,便又换上了一副笑模样。
用罢了饭,顾念贞特意让几个孩子出去,对着陈氏笑道:“大嫂,两个孩子也不小了,咱们是不是把婚期定下来?”
她说的是顾念和程思。两人自小定了娃娃亲,入机顾念及笄,程思也十八了。
一直对小辈们的事情无所谓的顾老夫人破天荒地道:“是该打算打算了。”
陈氏看着顾贞贤,心头一阵阵地冷笑:别以为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早日定下婚期,也不过是为了早日拿到嫁妆。
程府早就亏空一片,恐怕就等着顾念的嫁妆银子吃饭呢。
然而,已经吃到嘴里的肥肉,哪里还能再吐出来!
陈氏笑眯眯地拉住顾贞贤的手臂,亲热地道:“这原是应该的,毕竟两个孩子也大了。但是这事,我还得同老爷商量商量,另外也得问问念儿的意思。”
“你也知道,”陈氏似乎有些无奈,“念儿那孩子的脾气暴,若是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婚事定下来,以后我也不好交代的。”
她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把一个处境艰难的继母姿态摆了个十成十。顾贞贤也不说破,随意应了几声,道:“我等着大嫂的好消息。”
她料定陈氏不过就是想拖些日子罢了,但是最后这婚事还是得定。毕竟是姜氏在世的时候就定下来的。
陈氏虽然也是嫡妻,但是在原配牌位面前也得执妾礼。顾贞贤不相信她还敢退婚不成!
当下两个人各怀心思,又陪着顾老夫人说了会儿话,这才各自散了。顾贞贤自然带着程思回了程府,而陈氏安顿完顾悦,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不知道到了几更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翻身之时发现顾远宏还没有回来。
到了第二天早晨,顾远宏还没有出现,陈氏就有些担心了。连忙派人去找,最后在书房找到了晕倒的顾远宏。
这事儿传到顾念耳朵里的时候,她还在梳洗呢。阿巧手里拿着帕子递给顾念,一面低声道:“姑娘您说大老爷好好地怎么会晕倒呢?”
顾念:“当然是有原因的,而且这个原因很快就会知道了。”
果然,到了傍晚,替顾远宏诊断的大夫得出了结论:顾大老爷这是中了毒。
当时,顾念也在,毕竟她对这个父亲虽然没有多少感情,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就听见那大夫道:“顾大人中的是寒毒,这是一种□□,若是剂量小其实没有多大用处。”
顾念道:“那我父亲又为何会晕倒呢?”
“恐怕是长期服用所致。”大夫说罢,目光在在场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斟酌着道:“不过,这种毒药一般都是用来对付女子。长期服用可能会影响生育。”
顾念心头一动,不自觉地朝陈氏看去。就见后者的脸上突然变了一变,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亲自向大夫道谢,让丫鬟跟着去抓药。
回身对在场众人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所幸老爷身体没事,喝几副药也就好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顾悦突然道:“母亲,父亲好端端地怎么会中了毒。还是要彻查一番,以免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她一面说着,眼神还时不时瞟向顾念,那意思很明显:她认为顾念就是那个“有心之人”。
顾念挑了挑眉头,并没有说话。
“闭嘴!”陈氏沉声喝道,瞪向顾悦,“不知道的事情别乱说,现在赶快回房去!”
顾悦又是委屈又是诧异,“母亲,你怎么还护着她!”
难道是父亲晕倒,母亲太过担心所以神志不清?
陈氏看向顾悦身边的丫鬟,“你们是死的吗?还不赶紧拉二姑娘回房!”竟然把一腔怒气发泄到了丫鬟身上。
顾念在一旁看着有些好笑,但是面上却是一片茫然,仿佛和顾悦一样,对陈氏突然变色觉得迷惑不解。
丫鬟们连拉带拽地把顾悦带走,元郎也被新来的嬷嬷抱走了。
房里出来各自伺候的下人和昏迷的顾远宏,就只剩下了陈氏和顾念。
陈氏看着顾念,目光中似乎有许多怀疑。她其实原本长得很温婉,可惜人心不正,所以这么多年面貌有了变化,尤其在不说不笑的时候,更显得有几分阴鸷。
她道:“是你,对不对?”
方才大夫所说的寒毒,她自然识得。是她下在茶叶里,又把那茶叶给了顾念。后者第一次送茶来给顾远宏的时候,陈氏就有些警觉,但是想着这寒毒只针对女子,料想对男子是无甚用处的,也就没有太放在心里。
而且,她素来知道顾远宏对顾念的不待见,不信对方还真的能日日来送茶。
然而,也不知道顾远宏最近是怎么了,居然就对顾念十分和颜悦色起来。后者也一个劲儿地套近乎,这茶水竟然是日日都送的。
上回见到,顾念送了茶之后便提出要嫁妆。这些日子陈氏一直为这件事头疼,倒是把茶叶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没想到,这就出了事。
顾念仿佛听不懂她说的话一般,微微挑眉,“母亲在说什么?什么是我?”
十五岁刚过的年纪,说实话还是个小姑娘。她一身淡绿衣裙,眉目清澈,好一副坦坦荡荡的神色。
难道是自己多心,顾念根本不知道茶叶里头有寒毒?
陈氏心思百转,最终挥了挥手让顾念走了。
出了正院,阿巧就觉着自家姑娘情绪有些不对。但是她不敢在外头问,一直憋着到了自己院子,进了卧房,拴上门,阿巧才道:“姑娘怎么了?”
顾念闭了闭眼睛,“那寒毒,原本是陈氏下给我的。”
前世也应是这样,为的是让她一辈子生不出孩子,即便以后嫁到高门大户,也不会成为陈氏和顾悦的威胁。
但是,最后她被抢入宁王府,还没有圆房就死了,自然也没有什么生孩子的机会。所以根本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寒毒。
但今日提起这个,顾念才想到自己每月小日子来时,总会疼得死去活来。那时候以为不过是受了寒凉,但是无论她喝什么补药,用汤婆子捂肚子也都无济于事。
原来,竟然是中了毒。
陈氏的心可实在是太狠了!
旁边阿巧已经惊得捂住了自己嘴巴,半晌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姑娘,陈氏居然如此待您,咱们告诉大老爷罢!”
顾念摇了摇头,淡淡一笑,“告诉他有什么用!”
在顾远宏的心里,也许她只是一个多余的人罢了。他绝对不会为了她,而去责备甚至惩罚陈氏。
既然如此,说了又有什么用。不过是让自己的心上多一道伤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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