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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辽阔,狂风卷沙。不管经历多少年月,边关之地始终只弥漫着萧瑟肃杀的气息。
两军在新一次对战之后,各有折损,看形势且会停战一阵。
回营时,众将士看了眼马上的那个年轻高大的身影。
总觉得冀小将最近打起来更凶了。
虽说是自己人,可每回靠近时也免不了有点怵。
冀衡回到莫城时,几位官员大人们,正带着人忙得脚不沾地。
奴隶制度的废除,在莫城跟周边几城推行的很顺利,只要是奴隶,都可无条件去除奴籍。
废除存在了数百年的奴隶制度,这种大事一开始难免不少人有异议。但这儿不比别处,有大军在此,再多异议最后也都憋了回去。
而且并不仅是去除奴籍而已,大人们更列出了诸多政策,允诺了许多的机会。
城中架起的高台上,有官员在忙碌着,前头排着许多人。
人群里,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挤到前头,鼓起勇气询问:“大人,真的能去掉奴籍吗?”
没有什么代价,只用告诉大人,他们就会抽出籍册,去掉他们在官府的奴籍?就连身上的印记,也能用不疼的药粉擦毁?
真会有这样好的事情发生吗?
孩子瘦瘦小小,身上遍布着伤痕,眼里有着被奴役后的木然和惊慌,但也藏了一丝希望。
莫城的奴隶们,基本上早就登记去了奴籍,再有一般就是从别处跑来的。
边上一个男人拍拍孩子的肩,把他推到了长案前说:“可以的,去吧。我就是一个多月前去掉的。”
高台长案前,有大人摸了下孩子的脑袋,神色亲切询问他的情况。
他母亲是奴隶,生来也是个奴隶,从没被当成一个人对待过,落在他头上的手从来都伴随着责打的疼痛,不曾感受过这样的温暖亲切。
孩子一直懵懵的,等到官员告诉他,他不再是奴隶时,还仍然不敢相信。
周围有人笑了,一开始,大家也都是他这副样子。
孩子站在一旁反应了很久,既有无比的喜悦,也有一丝茫然。平复心情后,他看到大人们还在忙碌,长案前挤着人,以为大家都是来去除奴籍的。
边上的人告诉他,他们的奴籍早就去了。围在这是等着分配做事的。
以前,他们奴隶被主人逼着,无论做多少事,多么危险苦累,也只有片刻可睡,一小块干饼填腹。
但现在他们可以正正当当地为自己做事,做多少事,就会分到多少食物和铜板,感觉累了就能够休息。
换来的不止是食物和钱财,还有盼头和希望。不再是奴隶后,他们能靠自己活得更好。
因为正在打战,前后方都很缺人手。只要愿意,都会有活可做的。如果不愿,也不会被强迫。
孩子听了,刚得到自由时的迷茫就散了,他也排了进去,别看他小,他什么都做过。
不过孩子才站好,就被一个男人推到了另一个队列。
他说:“这边是投军的。”
这么瘦小的还进不了军营。
正说着,一队将士们从城外进来了。男人指着其中一人说:“看见没有,那个是冀小将,他以前也是奴隶。”
他曾经和他们一样,可他现在却如此威风凛凛,受人敬佩。等回了都城,还会被皇上召见,封爵行赏。
这样的事,也许大家本来不敢想。但正因为冀衡的存在,才激起了他们心里的那股热血。
作战,得功勋,能吃肉喝酒,冬天能穿上厚一点的衣服。危险但是值得。
孩子仰望着马背上那高大威严的男子,从眼前经过,暗浊的双眼也变得明亮。等长大了,他也要像他一样!
将营中,陈将军面前放的是几个官员让人新送来的名册。
这战打了两个多月,兵力不仅没削减多少,各方人数反而还扩大了。光是在后方补给和伤员医治上,就减轻了很多负担。
新收入的兵士,虽然一时间还无法作战,但操练一阵后,在声势上亦可给对方施压。
他体会到为何太子对此事如此重视了。
陈将军想到了冀衡,这人比他想象的更勇武强悍。有他在,可谓分担了不少压力。
时日流转,都城的大公主府中,白倾倾正拆了冀衡的回信在看。
冀衡的信里,写的都是一些琐事。这人也是有本事,能把那种艰苦之地,都写出了一种景秀独美的感觉。
白倾倾都忍不住想去莫城看一眼黄沙落日,归雁齐鸣。
她看完后放在一旁,过了会想起什么,又拿回来找了找。
确实只字没提他喜欢怎样的姑娘。
白倾倾的视线落在了最后,冀衡写着几字:想念殿下。
他回回都这么写,在白倾倾眼里相当于一封信的结语。只是这一封上的笔触,瞧着好像又和以往有些不同。
心头突然有一丝难以明言的颤动,一闪而过,因为没能捕捉到,也就没再去想。
这人的信里,反正是一切皆好,不提丝毫凶险之事,她还是去东宫问一问战况,才更清楚一些。
……
不论白日是何温度,莫城的夜晚向来冷凉,寒风刮过,从远方送来了怪异的呜鸣声,又像是在战场中徘徊的亡魂低语。
夏国将士们的脸上都笼罩着不安。
所有军医此时都留在主将房中,为陈将军治伤。
今日作战,他们不慎陷入敌方包围,陈将军受了重伤,性命垂危。
再强大的人,也只有一副刀剑能轻易刺穿的肉.体。
夜半时分,军医们终于救回了陈将军的性命,包扎用药之后,他强撑着喊入了两位副将,还有冀衡。
明日两军对阵,夷国新派来的木赫必会现身。这人心思狡诈,武力强猛,十分棘手。曾经在他的手里,就折过他们夏国两员大将。
加上之前的大将赤雄,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此战变得极为艰险关键,一旦被攻破,不保的就不止是一座莫城了。
陈将军思量在三,在副将们的惊讶之中,命冀衡代他领兵作战。
其实无论从哪方面选择,这人都不该是冀衡。副将虽伤了一位,按理也该交给另一位。
陈将军不否认,他的这个决定,难免有太子那番话的影响。
但如此紧要之际,他也绝不会拿身后的将士们和百姓开玩笑。
即便摒弃所有杂念,陈将军也仍旧觉得,若此时有人能扛起重任,那必定是他。
他相信冀衡。
冀衡看着陈将军,沉稳无惧:“领命。”
从房中离开时,冀衡忽然很庆幸。如果不是当初的决定,他还只是一个护卫,那如今又怎能站在此处,保护他身后的殿下。
月落天明。
夷军的将士们发现陈将军并未出现后,都猜测他已经伤重而亡,顿时士气大涨。
况且他们还有木将军坐镇。
夷军正气势高昂之时,忽见一人一骑从夏方军阵中出列。
冀衡独身驾马来到军前,手持长.枪凌空一指,枪尖冲着木赫,要求对决。
木赫大笑。
他知道这个人,是夏国新出现的强者。但那又如何,还不值得他放在眼里。
木赫纵马而出。既然要求对决,那他就教训一下这狂妄无知的小子。
……
一曲琴音弹到中途时,骤然劈了调。
白倾倾低头,看着崩断的弦,含住了被划破的手指。
宝珠忙要去叫张太医来,被白倾倾制止了。划破一点而已,没有必要。
白倾倾止了血,突然想起自己为难不安时,总爱咬手指的习惯。
要不是宝珠在看着她,她此刻还真忍不住想咬一咬。
好好的琴,怎么就崩弦了呢?
府上的下人们最近发现,殿下比之前更关注战事了,每日都要派他们去宫里问一问。
这么连着问了好些日子后,总算是等来了新的战报。
夏军大捷。
两军对阵当日,冀衡屡次陷入惊险境地。虽然赢得艰难,但最终还是解决了木赫,并一鼓作气斩杀了赤雄。
夷军转眼之间,连失两员将领,当下立即撤退溃逃。
冀衡当机立断,下令趁胜追击。
他军前斩杀两将,就已经击溃了夷军的士气。再带着人马一路深入,势如破竹,几日之内接连拿下了夷国两城。
哪知罗国竟伺机动了心思,突然抄了夏军的后路。但结果却是被冀衡带兵回身追击,斩杀了一名罗国大将,顺势也拿下了罗国一座城池。
吓的罗国连连求和。
此战后,冀衡之名响彻边境。随着战报到达都城,冀衡斩敌军三名大将,打下三城的威名也彻底传开了。
莫城,当地和随军而来的官员们忙不过来,已请朝廷再加派人手过来。
打下的三城要接管,三城中有众多奴隶,也可按相同的政策吸纳,又要提防奸细混入。
有太多事要做了。
这日,天色日落昏黄,冀衡带一队兵马终于又回到莫城。
刚一进城,他就被人群包围了。
四周到处都是欢呼声。
“是冀小将!”
“冀小将回来了!”
其中不知谁说了一句:“哪还是小将,分明是战神!”
于是渐渐的,战神的呼喊此起彼伏充满了整座城池。
曾是奴隶的人们,也放下手里的活,跑来仰望这位战神。他将是他们最大的底气。
冀衡一路回到了住处。
立马有等着的军医过来帮他换药。
许卫已经不躲暗处了,他就站在边上,看着冀衡脱去上衣,露出后背换药。
一道极长极深的伤口,从肩头一直斜到了腰际。身前的下腹,也有一道刺穿的伤口。
虽然在医治下已好了一些,可看着还是触目惊心。
再深一点,或再偏一寸,这人已经没命了。
而这人就是带着这样的伤,一鼓作气又打回来三座城。
许卫帮着军医一起上药,见他一声不吭,也是打心底里佩服的。
所以也就他这种狠人,才能干的掉木赫和赤雄吧。
许卫在心里暗暗叹气,就当时那种场面,真要出事他们如何来得及?
做战神的暗卫,这差事也太难了!
殿下若知道冀衡伤这么重,险些命悬一线,指不定要多生气。等殿下发现了再发怒,还不如自己先交代告个罪。
反正他已经把详细全都写在信里,往都城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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