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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莲膏的药效很好,徐重衍第二日醒来,脸上那道伤口就淡了一半。
不过他去给母妃请安时,还是提了这事。他这点小伤口不要紧,即便真留点疤,他是男儿,也没什么的。
不必在这上面破费。
离入冬也不远了,到时候想让人往云淑宫多添置点炭来,也需要银子稍作打点。何况到了年底,指不定还有多少事。
淑妃娘娘自然不知道伤膏被素萤换过了。那点银子,若能养好儿子脸上这道伤,肯定是值当的。
徐重衍退下后,无声深叹了口气。
一直以来,只要遇上那个丹阳郡主,就从来没有什么好事。
只能再留心些避开了。
另外他脸上还带着这伤,今日的太学,还是暂且先不去了。
到了一定年龄的皇子公主们,获了准许,便要去太学听太傅讲课。还有一些王公贵族子女会来做伴读,以白倾倾这身份,自然也不例外。
白倾倾昨夜睡得晚,被素萤叫醒时,沉沉的眼皮都有些难以睁开。
这具身体,明显还处在很容易缺觉的时期。
素萤问她:“郡主今日去么?可要派人去告假?”
丹阳娇纵,也不是没有偷懒的时候,不过太傅寻常并不会多管。素萤看她这样子,以为她又不想去了。
白倾倾揉了揉眼睛,接过湿热的帕子,盖在脸上:“去的,更衣吧。”
徐重衍身为皇子,也会在的,白倾倾当然要去看看他。
不过她赶去太学时,却发现徐重衍今日没来。
徐重衍的身体不好,底子也虚,平常就因此常有告假。不过他聪明,不来也不会落下课业,所以太傅准许他,不来也不需要特意告假。
白倾倾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瞥了眼最后头角落的那个空位,手边随意翻动着书页。她猜测着,他可能是因为脸上的伤口,不想被问起,又烦她了,才不来的。
“郡主妹妹。”这时,五皇子凑了过来喊她。
白倾倾转头看他一眼,认出来,笑了一下:“五哥哥。”
郡主妹妹不是每回都对他这么和气的,五皇子这会高兴极了。
丹阳郡主虽然是那样的性子,但又不是傻,不会到处与人交恶。实际上,她和大部分公主皇子们,相处的都还是挺好的。
她虽受宠,但到底只是个孤女,又不是真的公主。既没母妃,又没有兄弟,身后还没有亲族。与公主们并无利益相争。她再受宠,也是白氏一家该得的,宠着她彰显的也是皇室的恩泽,她们公主该有的,她又占不走。
就算不喜欢她,也就是远离一点罢了。
至于皇子们,又能有什么跟一个非皇族的妹妹好计较的,何况父皇还那样宠爱她。平日里哄哄她,夸夸她,有益无害的事情。
丹阳郡主性子虽恶劣,但宫里长大耳濡目染,明白和皇子哥哥们相处好了,能更受宠爱。也就挑挑像徐重衍这样不捧着她的软柿子捏。
至于这位五皇子,则是打小就喜欢丹阳。虽然此时年纪尚小,仅是当个很喜欢的妹妹看待,但再过上几年,等开了窍后,他就意识到自己喜欢她了。
白倾倾想到这些,再次打量五皇子的目光中便带了一点遗憾。
好好的一个皇子,长得也还行,怎么小小年纪就瞎了呢?
白倾倾冲他勾了下手,等他凑过来后问:“五哥哥,你觉得我好吗?”
五皇子想也不想:“好啊。”
郡主妹妹又漂亮又活泼,还长得可爱。就是有时候凶凶的,脾气不好,爱欺负作弄人。不过蛮横起来也很可爱。
白倾倾闻言沉默了一下,这种脑子的症状,似乎没法医啊。
这时,前头传出一声清嗓的咳嗽声,是太傅来了。
白倾倾冲五皇子一摆手,他麻溜地就回了自己的位子去。
原身的课业并没怎么认真听,没有相关记忆,白倾倾翻着书页,也觉得里头的内容很陌生。
不过太傅似是知道她的程度,只管讲他的,偶尔点名也不会点到她头上。
他仔细要盯的,主要还是诸位皇子们。
白倾倾也就没怎么听了,她支着下巴,在打量斜前排那位大她一点的六公主。
依据此境的信息可知,六公主就是此境中的女主。
而六公主其实并非是皇上的亲生女儿。
六公主出生那年,因皇陵塌陷,皇室运道变故,那一年皇上诞下的子嗣,不是死胎就是早夭,就没有能好好的。
皇上又是祭天又是遍寻高人,最后算出,皇帝需得保有一胎安稳才可化解。彼时燕妃腹中怀有一胎,将要临盆。可尽管很小心,这胎出生后还是不哭不闹憋气夭了。
当时燕妃在宫外的一位姐姐,恰好在同一日诞下女婴。于是皇室当夜,便将两子暗中调换,以借子之法解这天运。
而自这位六公主安安好好在宫里生活下去后,皇上之后诞下的子嗣,也果真没再出事了。
这借子当年为遮天眼,宫中知晓的人极少。六公主自己更是不知。
不过因为这事,皇上也将她当亲生女儿一般看待。
除此之外,无意中得知的人,一个是四皇子,一个则是七皇子。
四皇子当年是在宫里玩闹躲藏时,恰好听见瞧见的。
至于徐重衍,他这人实属太敏锐了。六公主逐渐长开后,身上并无哪像皇上与燕妃的,他心有疑惑,便问询了母妃。淑妃当年还未受冷落,也恰巧知晓此事,免得儿子心存怀疑惹来麻烦,便告诉了他。
白倾倾又换了一只手支着,看向另一边正被太傅抽问的四哥哥。
多年后,六公主换回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便是嫁给了四皇子。这其中难免有好一番曲折,不过那是他们的事,白倾倾并不在意。只要徐重衍别再卷入其中就好。
如果徐重衍就是她的道侣,那就更不必担心了。
白倾倾基本没在听太傅讲课,等到结束时,就把书册一收走了。六公主有些疑问,还在前头请教太傅。
相近的年纪,但六公主已经有种稳重端庄的感觉了。
白倾倾经过时,六公主正好转头看到了她。白倾倾也瞧见,便一笑点了下头。
六公主也微微颔首,不过反应过来后,有点纳闷。她素来和这个郡主妹妹走的并不近,而且以丹阳郡主的脾气,也难得主动跟她打招呼。
兴许是今日心情好吧。
白倾倾出了大殿,就听到身后传来五皇子的声音:“郡主妹妹,你等我一下。”
白倾倾听见了,默默加快了脚步。
素萤等在外头,瞧见郡主,便上前接过她手里的书册。白倾倾脚步没停,素萤看了眼后头,跟上来提醒道:“郡主,五皇子殿下在后面呢。”
“不管他。”白倾倾说道。
课业刚结束,外头人不少,五皇子被阻了一下,很快就看不到人影了。他只好叹口气。郡主妹妹之前还同他说话呢,怎么又不跟他玩了?
白倾倾直到第三天,才等到徐重衍来听太傅讲课。她坐在位子上,侧过头去看最后排角落里的他。
七皇子一向是个话不多的人,这么多年了,其他人也都知道,所以一般也不会去打扰他。
白倾倾看去的时候,他正垂着头,静静在翻书。他是个情绪不怎么外露的人,也没多少神情,透着点跟年纪不符的沉稳。但其实不像之前那样冷漠的时候,却会给人一种温润清雅的少年感。
脸上那道伤口,已经几乎快看不出痕迹了,感觉再抹一天伤膏,应该就能恢复如初。
徐重衍低头,在看太傅今日会讲的内容。只不过他这一页翻着,已经有半天没动了。好一会前,他就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在盯着他。
从方向上判断,就是那位讨人厌的丹阳郡主。
白倾倾瞧着瞧着,就发现他的脸色好像慢慢变得冷漠起来,就像是她刚睁开眼时,看到的那样。
他这是发现了?白倾倾心想,忍不住弯了下嘴角。
正好太傅要开始讲课了,白倾倾便先收回视线坐正。
听课其实没什么压力,不管认真听,或是放空,太傅都不会管她。终于等到结束,徐重衍收拾好起身时,有一道人影挡在了他的前头。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就像是看到一个树桩,直接往边上绕了一步。
白倾倾也往边上挪动一步,又挡在了他的前头。
徐重衍这时站住了,一副看你又想要如何的冷淡眼神。白倾倾抿了下唇,开门见山道:“我有事找你,你跟我过来一下。”
她暂时还是保留着一点之前的态度。若突然改了脸色,叫他七殿下七哥哥什么的,他怕是会觉得见了鬼。
不过她说的话,徐重衍依旧也没理会。
白倾倾便冲他摊开手,她手心破皮的地方,还留有痕迹。
“你身边那个福喜,上回冲撞我,害我受伤了。你不理我,那我一会就去找皇帝叔叔说说话!”白倾倾抬了抬下巴,很傲气地威胁他。
白倾倾一时也没办法。他们之前的关系已经太恶劣了,不这样,他肯定不搭理她的。这儿又人多,不适合说话。
徐重衍看了眼她的手心,目光终于有了点变化,只不过最后脸色显得更加冰冷了。
他最终点了下头。
白倾倾与徐重衍一起出来,等着的素萤和福喜都是一惊。白倾倾把手边的东西都丢给他们,不许他们跟着,徐重衍也冲着急的福喜点了下头。
留下十分担心的二人,白倾倾一直走到了一处僻静没人的地方,才站定转过身。
白倾倾脚步停得突然,徐重衍多走了一步,以至于彼此之间离得很近。
从没这么近过,他低头看了眼,似乎才发现,她脑袋才到他的肩头这儿。
不知怎的,他脑海中划过几个字,烦人的豆丁。
徐重衍退开来,依旧没说话,等着看她又要搞出什么花样。
“这个给你。”白倾倾这时已经伸手,右手攥成拳伸到他的面前。
徐重衍没说话,但一动不动,眼神已经表示了拒绝。
白倾倾想,他确实有点闷闷的啊。不过她跟他关系差,他戒备也是理所当然的。
“好东西,给你的,不骗你。”白倾倾冲他抬抬下巴,一副他不接就不罢休的架势,让自己看起来有点不耐烦,“抬个手,不花力气的吧?”
她说的什么,在徐重衍这里,反正连一丝一毫的可信都没有。他视线落在她攥紧的小拳头上,心想里头会是什么。
什么都没有,只是等着作弄嘲讽一番?
或者是什么死虫子?也不是没可能,她这点不像个姑娘,之前还这样吓过宫女。
总归不可能是什么善意的举动。
不过徐重衍看她不肯罢休的模样,沉默半天,还是伸出了手。
掌心里落下了一颗枣子。
徐重衍愣了愣,心里是意外和不解。
更叫人意外的是,他才接住枣子,手腕就被她紧紧抓住,那颗枣子一晃滚到了地上,被她一脚踩烂了。
白倾倾叫起来,抓着他的手腕不放,一脸生气先发难地质问:“你怎么踩我的枣子?”
总之是恶人先告状的架势。
枣子是她今日出门时随手揣的,刚刚就是想诓他伸出手,便正好拿出来用了。
其实她就是想摸摸……咳,摸摸他的脉象。
她想给他把一把脉,探探他身子的状况。可她又不能和他直说,听起来简直太奇怪了。
她从小宫里长大,又从未接触过医术,突然间把什么脉呢?不管她说什么,徐重衍都不会理她,他这么戒备,她也根本碰不着他。
她自己也知道这很有病,可一时之间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白倾倾趁他伸出手,就赶紧抓住了,并暗暗探在他的脉搏上。同时不住喊闹,说他踩烂了自己的枣子,表示自己不依。
白倾倾是借机想用枣子吸引他的注意。
丹阳郡主只是这样的年纪心性,徐重衍又哪会想到,她的找事不过只是遮掩。
徐重衍看着被踩扁的枣子,只觉得耳边的吵闹令人头疼。心思被分散,确实没留意到她手上的小动作。
少年皇子站在那儿,任她污蔑,既没动也没说话,只不过在心里冷呵了一声。
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不过刚刚白倾倾指责时,他脸上也难得露出过一闪而过的错愕。
确实没想到,她还可以这么无耻又无聊的胡搅蛮缠。下一步呢,她还打算做什么?
白倾倾拽着人替她的枣子讨公道,顺便探完了脉象,然后收回手停了下来。
抬头哼了声,不与他多计较的态度说:“算了,你让人赔我一碟枣子,我就不生气了。”
徐重衍:“……”
实属莫名其妙。
一停下来,彼此间尴尬的气氛就更明显了。反正他这么厌恶她,一时也没话好说,白倾倾想了想,便转身说要回去了。
徐重衍看到她真的离开时,冰冷的视线中才显出疑惑。
她来找他,就为一碟枣?
他本以为,丹阳肯定还要捉弄他点什么,或是像之前那样嘲讽几句发泄,结果这就走了?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正常。她向来不喜他,本就爱拿一些没有的事找他麻烦,或是只为冲他发一通脾气。以前比这更无理取闹的都有。
心智比年纪还小些,莫名其妙下的举动,不正是让人难以理解。
比如徐重衍一直就不大理解,他与她从小没怎么接触,他也不曾做过什么,丹阳最早又为何那样讨厌他。
不过她怎么样,并不值得自己多想。
徐重衍看了一眼已烂掉的枣,转身沿着来路回去。
白倾倾已经早一步带着素萤回去了。福喜看见七殿下,匆忙上前,见他没什么事才放心。
“她找殿下何事?”
徐重衍只淡淡道:“没什么。”
回到云淑宫后,母妃正好差人送了几盘点心过来。徐重衍看到其中那一碟枣子时,不由顿了一下。
想到白倾倾,徐重衍以为自己心里会下意识生出厌烦之感来。
然而有点奇怪,回忆起今日对上她那有些明亮的视线时,这种感觉却很淡。
他微微摇头,没再去想。至于她说的一碟枣子,不论是否玩笑,他也不可能给她送。
她说了些什么,徐重衍向来都是不搭理她的。
再说了,云淑宫跟她那里又不一样。
她自小受各种宠爱,又算是皇后照看着的,不管哪个方面,都是享受着最好的。更不会缺短了什么。
而他这儿,大大小小的用度,母妃和他都要算着来。
换句话说,就是比较拮据。
他还给她送枣子?实在是想多了。
要徐重衍赔她枣子,白倾倾不过就是顺嘴一说,一转头就忘了。
她一路上都在琢磨他的脉象,以及在考虑医治的法子和所需药材。
不过刚刚这么一闹,总觉得徐重衍要更讨厌她了。之后再说吧,这个暂时也着急不来。
素萤跟着她回来时,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担心郡主又欺侮七殿下了,可怕惹她不快,也不敢多言。不过郡主回来这一路,就没怎么说话,瞧着也没有生气或是得意的神色。
回来后,素萤忍不住问她:“郡主怎么了?”
白倾倾一脸认真道:“我在思考问题。”
素萤意外地看着她。郡主从来想到什么做什么,即便有什么事,在脑中过一趟也就想好了。她还没怎么听郡主说过,她要思考问题这类的话。
“那,郡主在思考什么?”
莫不是发生什么为难之事了?是在太学的时候还是因为七殿下?若二人真有什么,那她一定还是以郡主为先的。
白倾倾想了想,便对着她道:“在想七哥哥的事。”
素萤惊讶极了,郡主分明不喜欢七皇子,什么时候叫过七哥哥啊。
“素萤,我突然觉得,总和七哥哥争闹有点没意思。”白倾倾一副懂事了的模样,一板一眼说道,“他总不说话。说他坏话,我也不会变得多开心。”
这倒是事实,此前每一次,徐重衍连个眼皮都不掀一下,反倒她自己被气得够呛。
白倾倾又道:“七哥哥身体还不好,万一被我气倒了,也是给皇后娘娘添麻烦。”
这几年,她虽还住在皇后的坤平宫里,但早不像幼时那样贴得近了。只不过,她仍算是皇后带着的孩子。
白倾倾这么说,就是想让素萤明白,她想通了,并且今后会慢慢转变的。
再说,她又怎么会一直与她有可能的道侣交恶呢?
听到郡主如此懂事的话,素萤诧异又欣慰。郡主若能自己明白,那真是太好了。
她不禁一笑,心想郡主年纪毕竟尚小,以前虽任性娇蛮,但能说出这番话,是真的开始改变了。上一回,不也让她特地去送了清莲膏?
白倾倾不再提这个了,转而问道:“素萤,过两日你是能跟着她们出宫的吧?”
坤平宫这边,隔一段时日,会有负责的宫人出宫做一些采办。素萤有时候也会跟着,从民间挑买些新奇有趣的玩意回来给她玩。
素萤算了下日子,点头:“是,就在两日后。”
白倾倾招了下手,素萤低头附耳。她告诉她,到时候去城里,找一家不大不小口碑不差的药铺,带一位瞧着靠谱的大夫入宫一趟。
“你先别多问,就按我说的。”白倾倾制止了素萤要问的话。
带人入宫不是一两句话的事,若是以往,素萤有所顾虑,也许会想多问一句。可不知怎么,此刻听到郡主这果断的话语,其中竟有种心安之感,紧接着就点了头。
两日后,素萤从宫外带来了一家药铺中的大夫。就说是坊间会做糖玩的,入宫一趟为郡主解闷。
对方中年男子,瞧着是个本分人。白倾倾见到了人,先试了下对方性子。之后又单独说了一阵话,最后就让人将他送出去了。
她已经弄清楚了徐重衍的身体状况。他幼时留下的病根,治起来不是很容易。她也制定出了长期调理的方案。但这方子和药,她没办法经过太医署。
太医署的药物取用,都是记录在案的。而她又是长期要用,按年打底来算的。被人得知了,她又解释不清方子来处,是件很麻烦又都是阻碍的事。
要是惊动了皇上跟皇后,更难办了。
而且就算太医署不过问这个,领来的这些药,最后都去了徐重衍那儿,又是个说不清的麻烦。她的方子,以调理为主,徐重衍每日都要用,能瞒一天,可又瞒不了几年。
何况她才这点年纪,又是来历不明的方子,徐重衍会搭理她才怪了。关系好些都没那么大的心,何况关系还这么差。
换作是她,都会觉得对方居心不良,没事找事。
所以白倾倾考虑过后,就决定将这条路子,悄悄放到宫外去。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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