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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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西六所回荡着噼里啪啦的杖责声。
宫女们一个个身子软倒在地上,时不时响起呕吐声和抽泣声。
玉融负手站着,眼看着曾经站在她面前洋洋得意的同僚一点一点没了生气。
她心中无静无波。
晴巧并不是第一个被她处死的宫女,却是与她相处时间最久的。
两人同一年分进乾清宫,玉融为代诏女官,晴巧为奉茶宫女。
晴巧自认自己家世比玉融高,能力比玉融强,并不甘心屈居玉融之下,两人势如水火,暗地里也斗了好几年。
玉融记得晴巧喜欢涂蔻丹,只要是不当值的时候,那纤纤十指都是五颜六色的,好几个宫的娘娘都喜欢叫她去做蔻丹。
她看向晴巧的手,此刻她指甲上已经抹好了蜜桃色的蔻丹,这颜色怪好看的,只是指尖有半抹红痕,那是玉融的血。
院子里有一个头上簪着桃花的宫女,捂住嘴一边呕酸水,一边看着那个曾经光鲜亮丽的御前大宫女被施以杖刑,眼里满是惊恐。
才一会儿的功夫。
就一会儿。
刚刚还笑着给她戴桃花的人,此刻已鲜血淋漓的躺在不远处。
看着下令行刑的玉融,这名宫女的身子抖如筛糠,一句话就将昔日康熙身边得脸的大宫女杖毙,这是怎样可怕的存在。
鬓边一朵粉嫩的桃花滑落,微风卷起,飘飘落落,坠入一滩鲜红的血迹中。
桃花染了血,鲜红刺眼。
八十大板结束,晴巧已不知什么时候断了气,头发被汗水沾湿贴在已经发灰的脸上,眼睛还半睁着,眼里布满了血丝,就这么看着玉融站着的方向。
死不瞑目!
玉融朱唇轻启:“送去乱葬岗。”
昔日在乾清宫地位仅次于女官玉融的宫女晴巧,就这样在玉融手上送了命。
往年新入宫的宫女,玉融都会给她们训话,讲解宫规,一遍一遍的敲打她们不能做错事。
今年想来是不用了,眼前这番景象,就是最好的震慑。
站了许久,腿有些泛酸,但她脸上仍然不露出一丝软弱,井然有序的叫人把院子打扫干净,又叫人将新入宫的宫女送到内务府去学习宫规礼仪。
宫女们吓得脚都软了,好几个站都站不起来,只能互相搀扶着往内务府去。
踏出西六所,阳光忽然变得明媚起来,空气中是生机盎然的气息。
太监郝吉祥跟在玉融身后,忍不住朝着身后啐了一口,“自己做了违反宫规的事,还打算嫁祸姑姑,还好皇上英明,还了姑姑清白,不过留她个全尸真是便宜她了。”
玉融冷笑一声,她该是感谢晴巧的急功近利,要不是晴巧在外头散布些个不利于她的谣言,她也用不着去调查晴巧。
这样一调查,一条命就没了。
窥伺帝踪,私相授受,向宫外传递消息……桩桩件件,都是宫里的禁忌。
玉融十岁入宫,迄今为止在这幽幽的宫墙下生活了十五年,谨言慎行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明白。
玉融眸光闪了闪,说:“回乾清宫复命吧。”
郝吉祥点了点头,忽然瞥见玉融皓白的手腕上一片血迹,连忙喊住她。
这是方才晴巧抓伤的,深到连肉都翻了出来,伤口还渗着血,说句血肉淋漓也不为过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竟下手这样狠!姑姑,奴才陪您去太医院看看。”
玉融垂眼扫过伤口,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伤了这皮肉痛的不是她的一样。
她言简意赅的说:“不用,先去乾清宫复命。”
郝吉祥也在玉融身边跟了好几年,也算是了解玉融的脾性,对于她来说,完成皇上交代的差事,比性命还要重要。
郝吉祥转言劝道:“可姑姑的伤口还在滴血,若是被皇上看见,怕是……”
是大不敬。
皇上是九五之尊,血气不详的征兆,若她的血污了皇上的眼,或是滴在乾清宫的一砖一瓦上,那就是大不敬之罪。
想到这儿,玉融皱了皱眉头,“既如此,你去乾清宫复命,我自己去太医院拿药。”
“哎!奴才一定将事情原原本本向皇上说明。”郝吉祥兴致勃勃的保证,玉融肯信任他,将这么大的差事交给他来办,那他就一定会好好把握这次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
“不过……”郝吉祥犹豫了一下,“那方才晴巧攀咬三阿哥的事……”
“如实回禀。”玉融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声音也淡淡的。
对于几个阿哥的脾性,没有人比康熙更清楚,皇子间的明争暗斗,康熙更清楚。三阿哥和晴巧勾结是真是假,自有康熙另派人去查,康熙向来不会仅凭一面之词定罪。
想到此处,玉融不由自主地去摸了摸自己耳间的坠子,触手圆润细腻。
郝吉祥点头,一抬头就看见玉融戴着的那对耳坠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斑斓的光圈,这绝不是寻常的俗物。他眼里满是羡慕,什么时候他才能像玉融姑姑一样,成为皇上最看重的宫人。
与郝吉祥分了两路走。
去太医院要穿过一座层层叠叠的假山。
那曾经是玉融最害怕的地方,她记不得路,常常在此处迷路,不知多少次,最后总是蹲在角落里等人来救她。
那假山里面还有数个山洞,幽暗得很,伸手不见五指,一不小心就会误入。
后来来的次数多了,玉融将路一步一步记在心里,到如今,已经不会迷失方向,更不需要别人来救她。
玉融提起衣摆,刚踩上石阶,下一刻却突然被一双手箍住纤细的腰肢,紧接着,那人猛地用力,将她整个人连拖带拽地拉进了假山石洞里,玉融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牢牢钳制住。
石洞漆黑,玉融身子刚被拉进去,身后那人就放松了臂力,她僵直着身子,慢慢转过身,借着洞口的一丝光亮,才看清身后是一身紫色长袍的太子,她心下一惊,正欲下跪行礼。
“嘘。”胤礽一把将她按在石墙上,竖指放在嘴前。
玉融抿抿嘴,不再挣扎。
胤礽很满意她的反应,一手撑着玉融后头的石壁,一手勾了勾玉融耳边垂下的耳坠子。
“玉融姑姑不愧是皇阿玛身边得力的女官,连孤的人都敢动。说杖毙就杖毙,真厉害。”
太子也很厉害,才刚处决的人,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找来了。
玉融面无表情的回他说:“宫女晴巧犯了宫规,死罪已定。”
“一天天的,就知道跟孤对着干。”胤礽轻轻捏了捏玉融的耳垂,小巧细腻,“孤都送你多少对耳坠子了,怎么还只戴这个,都旧了,扔了吧,孤再送你新的。”
闰月低着头,胤礽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只听她说:“奴才戴习惯了。太子不要再送奴才东西了。”
玉融的声音十分冷硬,仔细听,还能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
胤礽“唔”了一声,自顾自的说:“戴习惯了?”他口中玩味的念着这个词,突然暧昧的在玉融耳边问了一句说:“晴巧孤也用习惯了,你却说换就给换了。”
“玉融。”胤礽低低叹息,“在乾清宫培养一枚钉子可不容易。”
确实不容易,一颗钉子埋了十年,太子真是未雨绸缪。
玉融仰着脖子,在胤礽耳边轻声低语,“太子,皇上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踩在他的底线上。”
温热的气息吐在胤礽的耳畔,烧的他耳朵一阵滚烫。胤礽不动声色,捏着玉融的下巴,“这么说,晴巧死了倒是一件好事?”
他手上的动作重了些,玉融吃痛,双唇紧紧抿着,口中上下两排牙齿磨出了声。
胤礽与她对视,望着玉融眼中流动的光华,眼角眉梢都是勾人的妩媚,他眼底掠过一丝不满。
玉融深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提醒道:“是不是好事,太子爷您心里明白。奴婢只知道,您若再强留奴婢,好事就找不上您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胤礽自然明白玉融言下之意。
这件事,康熙虽然还没派人细查,但整件事情,明显还有他那几个兄弟的手笔,一旦深查,保不齐每个阿哥都买通过乾清宫的宫人,每个阿哥都有罪。
康熙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不是不知道,他这是不想把那块遮羞布扯下来。
一旦闹大,天下人都知道阿哥们的争斗,这是皇室的丑闻。
处决了晴巧,震慑了众人,也让阿哥们收敛一些。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胤礽知道此时什么都不用做,和晴巧联系的路子早已被他斩断,任是康熙调查,一时半会儿肯定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胤礽似笑非笑,低下身子,将玉融整个人圈在臂弯里。玉融身量纤长,身高在后宫上千宫女里算是佼佼者,可此时窝在胤礽怀中,却像小鸟依人。
“那……”他故意拖长了尾音,温热的气息拍打在玉融白皙的脖颈上,含糊说道:“拔了孤一个钉子,玉融姑姑是不是要赔孤一个。”
玉融别过头,想要躲过胤礽的亲昵,但胤礽紧紧压着她的身子,让她动也不能动。
胤礽不急不缓,一手捏住玉融小巧的耳垂,轻轻摩挲。玉融表面清冷高洁,却敏感得很,借着洞口的微光,胤礽看到玉融的耳垂已经红得像要滴血。
他勾了勾唇,低下头,鼻尖与她的鼻尖相抵,身影相依,不分彼此。
黑暗中,玉融双手垂在身侧,慢慢地,握成了拳。
玉融皱了皱眉,胤礽解开她颈间第一个钮扣,轻车熟路地拿出玉融贴身戴的项链,于掌心把玩。
项链还带着玉融的温度,细腻温柔。
玉融呼吸愈发加重,脸上也慢慢漾出红晕。
胤礽心中得意,他最是喜欢这样逗弄玉融,看到玉融那张清冷的脸上有了别的表情,他气息吐露,嗓音温柔无比,“御前女官与阿哥私通是何罪?”
“死罪。”玉融紧闭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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