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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佑终于清晰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确实非常有必要找到当事人,来改变一下自己现在的状态。
转天,傍晚7点,大唐酒店的会所门口,楚佑半斜着身子,倚在中规中矩的s600车门口,微风吹起的墨色风衣的底边,勾勒出与他周身痞气不甚相符修长的曲线。
楚总一边嘬着云烟,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上次在这儿的时候,光顾着办事儿,忽略了一个特别重要的环节:如果真有有存心给自己下药,就一定会留下视频或者照片资料作为把柄。那么,作为当事人的唐棣一定知情。
所以这次他是来查案的!不是来眠花宿柳的!
抽完了两个根烟,深吸了好几口气,楚佑这才迈开步子,在迎宾小姐甜腻的问好声中,犹犹豫豫的踏进了玻璃转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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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好好查一下,唐棣,是大唐的唐,不是海棠的棠!”楚佑站在前台,咬牙切齿的第三次重复这个名字,用尽了浑身的忍耐力才没把拳头砸在玻璃桌面上。
“先生,我刚刚查过了,我们这儿确实没有叫唐棣的。”前台美眉,笑的如同人工智能。
“是现在时间太早了,他还没上班?”
“不是的!先生,大唐商务会所压根儿就没有您说的这个人……”依旧是一成不变的ai笑,嗓音甜腻,不带的任何情绪。
突兀的电话铃声及时插入,美眉拿起电话,转过头,对楚佑道:“请您等一下先生…”
楚佑觉得自己没有出手打掉那一圈整齐的白牙,已经很不容易了。
前台美眉还在对着电话“嗯嗯、啊啊…”,正在犹豫要不要转身离开的楚佑,一抬眼看见个熟人。
前几天那场戏里,除了唐棣的另外一个男主角:胖子经理。
那经理一脸焦急的沿着大厅侧面的滚梯飞跑下来,速度快到仿佛正在录制《奔跑吧,兄弟》。以至于最后两节滚梯还没停稳,就一个纵跃,戳到了地面上,可怜圆滚滚的肚子上整坨肥肉颤抖的无所适从。
老远就冲着楚佑招手:“楚总,楚总,请等一下!”
刚好,此时前台美眉也挂断了电话,再看向楚佑时,ai脸已经换成了井冈山会师般亲切友好的笑容,连连道歉:“先生,实在抱歉,唐棣确实是我们这儿的服务生。我是新来的,对有些人员还不太熟悉。”
“对对对,她不了解情况。”胖子经理亦是满脸堆笑的接茬,久不运动的胸膛还止不住的气喘吁吁:“唐棣这会儿刚从外面回来,您看我先帮您开个房间,稍等一下?”
不等楚佑接茬,前台美眉已经恭恭敬的双手递出一张房卡,依旧是铂金镶边。
胖子经理顺手接过房卡,弯腰抬手,像日本料理门口戳着的迎宾小人:“楚总,您这边请,我带您过去。”
“呃…”局势转变的太快,楚佑一脸懵逼,颇有些尴尬道:“你,你们这儿…对待客户,服务态度都这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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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里。
“昔归”的腾起的袅袅淡雅,难得一次的遮不住男人焦急、迫切的情绪,唐棣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激动过了。
他一面慌慌张张的扯下领带袖口,百达翡丽被随手丢在沙发上。
一面盯着监控录像里楚佑上楼的背影,暗自庆幸自己今天来的真巧,差一点就错过了这么完美的见面机会。
大唐集团产业太多,顾先生又闲云野鹤惯了,有幸能被视察的实在寥寥无几。他今日过来,原本仅仅是要听秦江汇报一些工作上的安排,没想到正好撞见楚佑走进了酒店。
难道这就是:缘,妙不可言?
24分屏的监控器里,唐棣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形,果断吩咐大堂经理,无论如何也要把人留下。
唐棣对着镜子,半眯着眼睛,端详了自己半天,突然福至心灵的扯下牛仔裤,抓起了电话:
“秦江,马上让人去24h小时便利店给我买一条内裤,越快越好。”考虑到这位秦总一向不太在线的情商,唐棣特意加了一句:“要最普通、廉价的那种,越亲民越好。”
五分钟后,秦江亲自敲开了唐棣的房门。
唐棣接过印满了艳红色大嘴猴的平角内裤,眼神锋利如同一把钢刀。
“您,您不是说越亲民越好。”秦江委屈的欲哭无泪:“我特意去问过的……一层会所里那些男孩子最喜欢这一款了……”
唐棣紧绷着脸,一言不发的换衣服。
秦江低着头,面对着墙,小声嘟囔:“先生,我,我又不是小学生,您还罚站….”
“闭嘴,站直了!!”
唐棣咬着牙,甩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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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套房,唐棣推门而入时,楚佑已经等候多时了。
正窝在沙上,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手机,脸上毫不掩饰的挂着等待的焦灼和不耐烦。
唐棣弯了眉眼,笑着走近,从小冰箱里取出了一瓶果汁,倒在玻璃杯里,递到了楚佑手边,柔声道:“抱歉,先生,让您久等了。”
楚佑抬起头,把唐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应该是没有上班,被临时叫回来的。依旧没有穿工作服,简单polo衫,牛仔裤,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清爽。
“小东西,你还挺忙的?”楚佑也笑了,丝毫不见外的,低下头就这唐棣的手,嘬了一小口果汁。然后,手指自然而然的插进了他柔顺的黑发,随口调侃道:“我跟你说,除了我亲爹,我还没等过谁呢。你有没有觉得很荣幸?”
唐棣笑着低头道歉,发丝间散发出的淡淡的茶香。
楚佑第一反应就是自己闻错了,于是凑近了些,用力一吸。
没错,那竟然是“昔归”的味道。
楚佑不饮茶,但却唯独知道昔归。
因为有一次老爷子在佳士得拍卖会上,得了一块民国年间的上等货,兴冲冲的打电话,非要让他飞了半个地球回家尝尝。老爷子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为了一块茶饼高兴地孩子似的,可见其珍贵。
楚佑慢慢的眯起了眼睛。
这种茶,比坊间所谓的茶王老班章贵了十倍不止,绝不是一个小小的会所服务员消费的起的,甚至他所处的生活圈子应该都碰没有可能接触的到。
那么这一身浓重的茶香从何而来?
一个身材矮胖,眯缝着眼睛,附庸风雅、虚伪油腻的老东西,或者政客或学究又或者是奸商的形象跃然眼前。
楚佑原本戏谑的眉眼在一瞬间冷厉了下来,顿觉自己的心中一团怒火在灼灼燃烧,喷薄而出。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远足归家的回丈夫,满心期待的推开房门,却亲眼看见了自家妻子和别的男人雨云过后留下的一室涟漪:
“我为你守身如玉,你竟然背着我偷腥!?”
气愤、失望混杂着浓重的难以置信,一股脑儿猝不及防的从心内奔涌而出,流遍四肢百骸,迅猛而强烈。让楚佑整个人淹没在这种复杂又浓烈情绪里,根本无心思考自己推断是不是合理。
这个时候,楚佑的手指还一动不动的停在唐棣的发间,只一秒钟,就立刻触电般的甩开了,像是摸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口不择言的愤愤道:“没有男人你就活不下去吗?”
周围的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饶是无所不能的顾先生再怎么七窍玲珑心,也绝对想不到此刻楚总脑中的剧情。
自然被他问的一愣,停顿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您,您这什么意思?”
唐棣的片刻沉默和犹疑,反而楚佑更加确认了心中的猜想。
前所未有的暴怒,迅速而猛烈的笼罩了他。楚佑抓着玻璃杯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已经泛了青白,不可抑止的抖动着:“我问,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我…我,我只是出去喝了点东西。”唐棣显然没有意识到气氛会突然恶化到如此程度,难道只是因为自己让他久等了吗?
“喝了什么?茶?还是别的男人那里的,见不得人东西?”恶毒的言语,脱口而出。
背叛!
对,就是背叛,这个想法几乎本能从楚佑脑海中冒出来。
手中装着果汁的杯子被狠狠的砸在地上,玻璃碎片飞溅的老高。
此刻的唐棣正面对楚佑弓着身子,低头道歉,根本来不及躲闪,被弹起来的玻璃碎片上锋利的端口划伤了额头,立刻流成了一道血痕。
受伤的人显然还没有从突发的状况中回过神来,抬起手捂着额头,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分明是控诉着不可抑止的委屈和不解。
唐棣的唇几乎要被自己咬破了,眼睛里湿润的不像话,充盈着不知是因为疼痛而导致的生理性泪水,亦或是恳求或委屈的真情流露。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惹楚佑,但还是强忍着心绪,急切的解释:“对,对不起,先生,是我回来晚了,让您久等了。我实在不知道,您今天会过来…”
此刻还不明就里的唐棣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拖延时间。
不得不说,他对人心掌控是在是太高明了!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另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这样伏低做小的姿态,这样无助楚楚的样子,都
不可能不动容。
楚佑叹了一口气,缓缓放开了一直紧握的拳头,缓慢的坐下来,斜靠在沙发上,目光咄咄的审视着地上的人:眼中噙满了泪水,想哭却又不敢,整个人瑟瑟发抖,但还坚持着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着实是我见犹怜。
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了。
然后,他意识到一个从进门起就被刻意忽视的问题:自己其实没有任何立场和权利指责唐棣,他们两个不过是仅仅见过一面的露水情缘而已,说的更露骨一些,不过是一场买卖,或者交易。
想通了这一点,楚佑的质问立刻没了底气,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你,你今天陪的客人喜欢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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