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折枝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7、咯吱,道长救命,醉折枝,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不许笑话我!”如愿见状,脸色一变,简直是横眉竖目,可惜怒目金刚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就转成蔫耷耷的莲花将谢,她两肩一垮,抬手搔搔发际,“好啦,想笑就笑吧,反正只是闺中随便写写的东西,确实没什么特别有趣的地方。”

“不。并不是想笑,只是,”玄明续上绕圈研墨的动作,后半句吐得略有些滞涩,“为什么……选摄政王?”

“因为我就爱这么写。”如愿没好意思说其实是根据清平斋言情话本的销量推算出的读者爱好,为显文人风骨,干脆全揽在身上,“写话本不分男女,读话本也不分男女,只是排遣寂寞罢了,我想多少有些闲情的寄托。既然那些男写手总写才子佳人的故事,贫苦书生偶遇富家千金或是狐妖花魅,才貌双全还有钱的美人就对书生死心塌地,那我也可以反过来写嘛。”

“出身不太好但聪明灵秀的商家女儿遇上有权有势、俊美温柔的摄政王,一样可以让对方死心塌地,反正情爱这回事又不讲道理,喜欢就是喜欢,才不管对方是什么出身呢。而且,”夹带私货是写手大忌,如愿有些心虚,但在玄明面前又不愿隐瞒,搔刮发际的手指渐渐抓到脸上,“从来只见催皇帝立后封妃,不见催摄政王娶妻纳妾,若只是王爷,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能性也更大些吧。”

“皇帝也并非都后宫三千,前朝曾有一生只与皇后一人相伴的,先帝也空置后宫。”玄明说,“你很在乎一心一意?”

“嗯。我知道时下纳妾是风气,有些人家妻妾分明,夫妻举案齐眉,或许日子过得也很好,不容我这种连哪天嫁人都不知道的丫头置喙。但我总觉得,爱这种事情,怎么能分给别人呢?”如愿屈膝,双手搭在膝头,下颌再斜斜地靠上去,畅想时睫毛密匝匝地垂落,在昏黄的灯光下晕出温柔的阴影。

她轻柔地蹭过手背,“若我真心爱一个人,我总要时时见他、时时念他,心里只放得下这么一个人,别说妾室了,就是路上偶遇的娘子向他示好,我也要不开心的。”

下一瞬她的语气又陡然扬起,头也跟着抬起来,甚至刻意骄矜地抬起下颌,凶巴巴地说,“反正在拈酸吃醋这一行,我是天下第一!我早晚要开个铺子,别的都不卖,就只卖醋。”

可惜这副河东狮的模样持续不到片刻,如愿自己先破功,信手抽了册子遮脸掩笑,嘟囔着“上哪儿找那么多买醋的客人,早晚倒闭”,册子上方露出的眉眼却弯弯,满盛着轻松笑意。

她抿住逗人逗己的笑,放下册子,下颌磕回膝上,笑盈盈地看向玄明:“总之我就是这种人,平日里见的愿意守着一个人过的郎君不多,那我自己写一个总可以吧。”

玄明看着那双隔着烛火犹自明亮的眼睛,暗想她委实知行不一,嘴上说得自己仿佛天下绝无仅有的妒妇,实则做出来的事却只让别人心头发酸,恨不得痛饮一坛老陈醋。

“若是真心相爱,确实容不下旁人。”但他旋即又觉得这念头好笑,抹去那点莫名其妙忽然而起的狭隘心思,垂眸看向推到梓匠台正中的册子,“既是如此,写在话本中的,是你喜欢的郎君模样吗?”

“有一些吧。”如愿大方承认,“但也不全都是,既然是要卖出去的,我多少要考虑读者的喜好嘛。”

玄明心念一动,放下已磨匀的墨锭:“若是不介意,容我看看?”

“这是原稿,多有涂改的地方,有些情节整页整页地改,看着费眼睛。”如愿把册子推过去,想到什么,突然一拍大腿,“对了,既是言情的本子……”她耳根微红,“有些艳情的成分,要是妨碍修道,翻过去就好了,不影响情节的。”

玄明应声,翻开稿本的第一页。

如愿则拖出稿纸,蘸了浓墨继续涂涂写写。

以玄明的眼光看,如愿所作的话本远不如夏试中的那一篇应试文,大概是因她无甚爱恋缠绵的经验,写出来的情爱纠葛略有些生硬,不能细看,但胜在用词质朴简练,草草几笔就能勾勒出主角的形象。

只是作为主角之一的摄政王出自皇家,替幼弟摄政,且还修道,几处细节重合,多少让玄明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他只道是多心,拂过书沿的油墨痕迹,信手翻到最后。

恰是如愿口中的“艳情”,寥寥不过百字,含蓄得只情不艳,一打眼都看不出是春宵一度。

玄明匆匆扫过那一段,蓦地一顿,又折返回去重看了一遍,嘴唇渐抿,最终显出明显泛着微白的一道细线。

“……怎么了?”如愿恰巧停笔休息,乍见他这副严肃模样,瞥见稿本上又是艳情段落,腰背骤然挺直,吞了口唾沫,“很奇怪吗?随手一写,写得不好,可能确实冒犯……”

玄明眉头微皱:“为什么是一刻钟?”

如愿莫名其妙:“你为什么关注这个?”

好在她没细想,点点前页:“你看前情,商家女是和摄政王私会,青年男女情难自禁。但是再过两刻钟就宵禁了,得留一刻钟出坊门。若是超过一刻钟,就出不去了,会被卫士刁难的;若是少于一刻钟……”如愿抿抿嘴,大方地一挥手,“反正就只安排这么一个情节,也不知道多出些时间能干什么,都给他算上吧,就当是我送的时间了。”

玄明:“……”

他忽而有些头痛,曲起指节在微皱的眉心轻轻一压:“原来如此。”

“怎么了,不舒服吗?”如愿关切且担忧,“坐久了头痛,还是灯晃得眼晕?”

“并不。只是……”玄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嘴唇稍分开些,又抿回去,依旧抿出条淡淡的白痕。

“那是……我写得很不好,让你觉得不高兴了?”

“……不。”玄明再次否定,犹疑着说,“写得很好。”

见他脸色如常,如愿姑且放心,旋即又起了玩兴,故意逗他:“我不信,你刚才那模样,分明是觉得我写得不好,这才头痛。你还瞒我,我生气了,可要打你了!”

玄明慌忙解释:“我绝无……”

然而如愿已经利落地翻过梓匠台,直向他扑过去。

玄明生怕她一个失足跌倒,连忙双手去扶,自己反倒没了平衡,直接被她扑在木制的地板上,磕得系住长发的发带都歪了些许,一头长发在地上蜿蜒铺开。

如愿浑然不觉,居高临下地看他,顺势对着躺在地上的可怜道长胡乱下手,这一把抓在腰间,那一把就挠在腋下,一心要逗他吃不住痒。

但是落在玄明身上的哪里是痒,是他从未受过的折磨。夏日衣衫轻软,他清晰地感觉到女孩跨在他腰侧的腿,她当然没坐实,但腰背移动牵动双腿,隔着薄薄的布料蹭过他的腰侧,蹭出他一身的微颤,凡是和她接触的肌理都自发地紧绷。

如愿的手和人一样纤细,指甲修剪得和指尖齐平,挠在身上的那一下触感明显,再之后残留在肌肤上的就是若有若无的抓痕,仿佛刻下接触时的痒,再深入肌肤的就是莫名而起的燥热,烫得玄明面上飞红,吐息越来越炙热。

撑着身体闹这么一阵,如愿也热起来,细汗从额上鼻尖冒出来,黏住散落在脸颊两侧的发丝,她整张脸红扑扑的,衬得睫毛浓长眼瞳明亮。她还在笑,笑容里混着点看人窘迫躲避的得意,等着被她压在身下的道长求饶,浑然不觉他在压抑什么。

玄明看着她,吐息间用以清心静气的降真香灼热,和如愿身上精心调配的香露气息混在一起,让他越发觉得难熬,指间空虚想要狠狠抓握什么,连微颤的牙尖都痒起来,像是换牙时发自牙床的难挨,看见什么都想咬穿。

他想,如愿向来如此,有他难以捉摸的复杂情思,同他牵手、甚至让他夸一句都会脸红躲闪,待自己动手又浑不在意,居然敢在单独相处时压在他身上,毫无防备地胡乱抓挠。

“我说过的,你欠我咯吱一次。现在我觉得我们已经很熟了,”如愿见好就收,偏要嘴硬,“我是讨债。谁让你是我的朋友里最爱拿乔的。”

玄明忽而恍惚。

……朋友。

她对旁人也是如此吗?

又是一串灯花爆开,灯芯半凝,梓匠台上的灯暗了几度,昏黄的灯影在工坊内摇曳,晃过女孩微微汗湿依旧漂亮的面容,明眸善睐顾盼神飞,仿佛传奇中勾勒的狐妖花魅。

“不玩啦。我累了,谢谢你刚才陪我玩。”如愿深深吐息以平缓呼吸,抬袖细细擦去玄明额上渗出的汗,“对了,刚才你好像是摔地上的,还疼吗?工坊里有师姐给的药油,要不要抹……”

玄明没有听清,他只是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果真如同几月前那场荒诞的梦,女孩的手腕纤细得一握有余,玲珑微凸的腕骨硌在他指间,诱他攥得更紧。

如愿一惊,后背刹那紧绷,过了会儿又蔫下来,小心翼翼地试探:“你……生气啦?”

作者有话要说:  明镜:我到底是俗人,枉自修道(失落)

如愿:(拍拍)没关系的鸭,人皆如此,方外人也是人,我不觉得你俗。说起来你在在意什么啊?

明镜:一刻钟脱个裤子都不够

如愿:……

如愿:救命啊你ooc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市小说小说相关阅读More+

主角都以为被我渣过[快穿]

雪下金刀

我暗恋的大佬也重生了

一只甜兔

嫁给摄政王后我掉马了

沧海天炎

穿书后我攻略错了男主

温北鱼

黑化徒弟死活不信我是渣

溪殊言

婚然天成

绿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