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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快点是不可能搞快点的。
先前谢钧辞根本没想过什么真正的和亲,东西基本没有准备。管事的官吏虽然偷着准备了些,但是东西远远不够——至少谢钧辞觉得远远不够。
“怎么就这点东西?”男人皱着眉头,看着长长的礼单面露不悦。
礼部的人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开了口:“陛下……这已经是按照皇后的规格列的礼单了。”
“不行,还是太少”,谢钧辞把礼单甩给一旁的杨有才:“再添一些,要最高规格的典礼。”
杨有才把苦瓜脸的官员拉出殿外。他瞥了瞥屋里,看着这官员一脸丧气,还是提点了提点:“陛下对着郦国来的和亲公主甚为看重,此事不仅是帝后成婚,还是两国的联姻。”
“饶是联姻,这也应该够了啊”,官员长长叹了一口气:“这已经破了几百年的先例了。”
杨有才心说这以后破例的情况估计还要不少,他清清嗓子,压低声音:“那你就把贵妃的礼,宫中各种娘娘们的礼都算上,一齐加进去。”
官员眼睛瞪得像铜铃。
“信我的,准没错。”
官员飘着点点头,失魂落魄地走了。
杨有才看着那人的背影,自豪一笑,正准备回到殿中,却见面前飞速划过一道人影。
陛下身手敏捷,留下一句淡淡的吩咐:“朕去一下会客园。”
杨有才:“……”
得,又去找元姑娘了。
元宜作为郦国过来和亲的公主,还没有行过正式的礼,便依旧在会客园里住。可两人分别已久,如今好不容易回来,自然是不甚愿意分开。
元宜长往谢钧辞那里跑肯定不是很方便,于是谢钧辞便天天往会客园那里跑。
“你怎么又来了?”
元宜出门正巧看见谢钧辞过来,眉眼一弯直接扑进了男人怀里。他抬手摸了摸男人通红的耳尖,促狭道:“抱一抱就要害羞,你当初抱我的本事都跑到哪里去了?”
谢钧辞心说这可是两码事,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今日朝中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元宜扯着谢钧辞的小手指,把人拉进了屋。阿丽瞧见两人此刻的情形,嘻嘻一笑跑远了。
“都处理完了”,谢钧辞被元宜扯到软塌上躺着,温声应道:“如今最重要的,就是你我二人的成婚之事。”
“还成婚呢”,元宜眼珠转了转,脸上却是露出一个坏笑,嘴边现出一个小小的梨涡。她一下子跳到谢钧辞身上,抬手搂住他的脖颈。
谢钧辞狠狠抖了一下,而后几息的功夫,那红色迅速从耳朵蔓延到脸颊,最后整个脖子都变成了粉色。
“你、你……”
“我怎么啦”,元宜看着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伸出手指在上面戳了戳:“这样就受不了了?”
细白的手指顺着喉结一路向下,在其锁骨上轻轻打了个旋:“那这样呢?”
手指接着向下,在他胸口的位置挠了挠:“这样呢?”
元宜本还想逗逗他,结果手腕被人一下子捉住,然后僵硬地从他身上拿了下来。
“元、元宜,你别……”谢钧辞顶着一张通红的脸,像是一个成熟的西红柿:“别这样了。”
元宜见眼前人这个样子,也不忍心再做什么。她搂住男人的腰,将脸颊贴在他胸膛:“以后成了婚可怎么办呢。”
“成了婚……就不会这样了。”谢钧辞缓了半晌,脸色终于正常了些。他垂下头,在元宜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年轻男女在软榻上紧紧相拥,彼此耳朵上皆有些淡淡的粉。风带着暖意吹过,拨响檐角拴着的风铃。
“叮铃铃。”
阿丽从会客园跑出去,没走几步,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无表情的脸。
“严不笑,你怎么在这儿!”
她眼睛亮了亮,蹦跳着跑到他的面前。
严不笑依旧是面无表情,然目光望向阿丽时,唇角却勾起一个极细微的弧度。
“我是侍奉陛下的,自然会在这皇宫里了。”严不笑单手背在后面干巴巴的应答道。
“哦,也是”,阿丽拍拍自己的脑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垂眼四处看了看,然后自然而然,看见了严不笑别扭地被在后面的一只手。
“你这只手为什么背在后面啊?”她仰起头望着严不笑,浅褐色的眼里带着些好奇,不过这好奇很快被委屈代替。
她有些丧气地垂下脑袋,声音小了许多:“难不成……是送给姑娘的礼物吗?”
她本就是胡乱说的话,压根没指望严不笑回答。可没想到,却听见耳边传来一声硬邦邦的“是”。
眼睛顿时一酸,她转头就想跑,却被人轻轻抓住手腕。
她转过身,看见一双带着些惊慌无措的眼。严不笑手上拿着一把五颜六色的花,紧张得满头都是汗。他犹豫了好久,终于磕磕绊绊说出一句话来:“这花,你可喜欢?”
*
过了几日,好久未见的苏子和终于回来。
元宜却是直接略过他,把他身旁的女子牵了过来。
“叶娴,你怎么、你们怎么……”
苏子和并不是自己来的,身边牵着一个女子,却是元宜的好姐妹叶娴。
“我们怎么了”,苏子和得意一笑,朝元宜眨了眨眼睛:“不妨娴儿与她说说。”
叶娴闻言一张小脸羞得粉红,拉着元宜直接进了屋子。
原来元宜离宫之后,谢钧辞从苏子和那里换了些消息,作为交换把叶娴放出了宫。苏子和武艺过人出类拔萃,正值军中缺人,就进了叶将军麾下。
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有事没事就往叶将军府上跑,之前又与叶娴相熟,再加上些感情攻势,一来二去,两人就渐渐……成了。
也算是成就了一桩好姻缘。
元宜听完叶娴讲的经过,却是慢慢笑了。她握住叶娴的手,双眼里尽是欢喜:“真好。”
*
礼部一天天被谢钧辞催来催去,准备的速度像是加了火的炮弹快到飞起。缝制礼服,准备各种物品,布置宫殿……事情一件堆着一件,宫里倒是少有的热闹。
转眼就过去了一个月,这会儿已是春暖花开。元宜结束了半天复杂的礼服试穿,回到屋里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谢钧辞看着硬硬的椅背皱了皱眉,而后将人拦腰抱起放到了一边的床上。
“为什么成个婚这么麻烦啊”,元宜在床上混了混,发出一声软沓沓的抱怨:“好累啊。”
“三日后就好了”,谢钧辞捉过元宜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亲:“三日之后,我们就成婚了。”
说三日就三日,第三日的清晨,天还没有亮,元宜就被阿丽晃了起来:“小姐,该准备了。”
元宜揉了揉惺忪睡眼,顶着鸡窝一样的脑袋怀疑人生。
成婚,人干事?
不管怎样,元宜还是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地在椅子上坐好。侍奉的宫女们早就候在门外,这会儿得到准许便搬着一件件的东西鱼贯而入。
梳发,化妆,换衣。元宜像个木偶一样被人精心打扮好,殊不知同一时间谢钧辞的宫殿里闹得鸡飞狗跳。
“陛下啊,这会儿不能去看啊!”
杨有才卑微抱着谢钧辞的大腿,苦兮兮的脸皱成一个倭瓜:“还有一个时辰就能瞧见元姑娘了,陛下再忍忍吧!”
“为什么不能去看!”谢钧辞一身婚服早就换好,面若冠玉,郎艳绝绝,只可惜……脸色不是很好。
他艰难地拖着杨有才向外挪动,就是想去看一眼元宜。今日这么早就来准备,她定是没有睡好,一定要看看才能放心。
“陛下真的不行啊”,杨有才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陛下若是去了,对元姑娘也不好啊。陛下未来定是只要元姑娘一人,若是今日被人抓了些错处来,怕是不是很好啊。”
此语似是有奇效。谢钧辞闻言瞬间乖巧,转过头安静地坐回椅子上等待。
杨有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真是不好搞啊。
一个时辰后,皇宫正殿。
谢钧辞一身华服站在殿门之前,遥遥望着远处,袖子里的手心尽是粘腻的汗。他神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不过额头上的细汗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
杨有才悄悄往他手里塞了个帕子。
元宜这会儿还在路上。和亲的规定繁琐又奇葩,她不能直接从皇宫里前往正殿,而是要走至朱门街,再乘着马车过来。
元宜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紧张,她在马车上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儿,又挑挑拣拣往嘴里塞了两个桃。
直到从马车上下来,脚落在长长的红毯上,离家出走的紧张感终于又跑了回来。
谢钧辞为了让这次成婚之礼正式隆重,直接在京城之中铺了十里红丈。绯红毯,女儿嫁。走完长长的一条红丈,便是真正的出嫁了。
元宜被人扶着,凤冠霞帔,在白玉台阶下缓缓停住。上方的男人穿的是与她相配的红衣,发上束着赤金色的冠,眉眼清俊,一如当初的模样。
她眼眶一下子红了。
这次出嫁,没有母亲,没有外祖父。
但是有他,足矣。
泪眼模糊之间,她看见男人飞奔过来的身影。手指被人紧紧握着,再变成十指相扣的样子。
她看见温暖明亮的日光,闻到熟悉的冷香,听见男人温柔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轻轻的响——
“元宜,我来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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