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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由喜逛完街,傍晚回到秦府。秦彩彩站在她门口,已等候多时。
之前十阳过来,她也不好打搅人家姐弟团聚,一直忍着没说。主要是十阳和有尘一直斗嘴,也没机会说。
晚饭时候听见父亲说明日就要去上川跟元家的人对峙,秦彩彩再也等不了,一定要过来跟她说。
有尘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李由喜依偎在他怀里,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只有跟在后面的十阳有些气鼓鼓的。
秦彩彩远远看着他们走来,有点羡慕。
四人进了屋,有尘安静坐在床边替李由喜收拾芥子袋里的杂物,又将今天买的衣服首饰和零食等分门别类的放好,俨然一副贤夫样。十阳则把他弄好的东西全都打散,故意捣乱。
有尘抬眼看他——这个小舅子真是一点也让他喜欢不起来啊!
李由喜请秦彩彩在桌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茶。
秦彩彩捧着茶杯,几次欲言又止,有尘非常有眼力见,撂下东西拽着十阳出去了。
十阳被他提着衣领,手脚犹自乱划,“阿姐,救命!他要非礼我!”
有尘坐在屋外檐下的围栏上,十阳则蹲在门口偷听。秦彩彩纠结着,还是将白日见过落霞的事说了。但仅仅只是见面了,连他姓甚名谁也不知道,她还是很失落。
秦彩彩说:“本来我想,实在不行我就嫁了算了。可是今天又遇见他,我觉得这一定是天意,所以我还不想放弃,明日去上川,还希望阿喜你能全力帮我……”
“帮啊!”李由喜说:“肯定得帮啊!绝对的天意!不过呢,你自己也要努力争取,千万不能松口。你想想啊,你爹,你弟弟他们为你做了这么多,就是希望你能有个好的归宿呀。”
秦彩彩叹气:“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可若是界主站在元家那边的话,只要他说嫁,我就必须得嫁,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这个界主权力这么大啊!连人家嫁人也要管!”李由喜愤慨,“真是狗拿耗子!”
秦彩彩说:“你有所不知,生在这样的家庭,女儿本就是用来联姻,为家族换取利益的。只是父亲疼爱我,所以舍不得。就连那雪山里的圣女,也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从诞生那天起,活着只是为了给北宫家生下血脉天赋极强的孩子…其实我生在秦家,已经很幸运了……”
李由喜无言。圣女不圣女的她不知道,不过这样的传统观念,不是某个人,某件事就可以轻易改变的。秦家若是有三个女儿,可能也不会像这样为她着想。
李由喜只好采取迂回路线,说:“我倒是有个计策,不知道你敢不敢。”
秦彩彩好奇:“什么计策?”
李由喜压低声音说:“你明天,干脆这样说。就说你其实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已经跟他那啥,生米煮成熟饭了。贞操不在,我不信元石还愿意娶你,那什么界主也不能还逼着你嫁给别人吧?就算非要嫁,也能膈应膈应元家,让他们难受一阵子,不,难受一辈子!”
“啊?”秦彩彩三观被震得稀碎,那她的名声……
李由喜知道她在顾及什么,又说:“外面都传,秦家的大小姐,是个凶神恶煞,每天都要虐死十二个下人,生吃活人心肝为自己续命的母夜叉……”反正已经这样了,再加一条应该也没啥大不了的吧。
“你觉得呢?是嫁给元石还是多个荡/妇的名声?”李由喜歪着脑袋看她。
秦彩彩手里的帕子都快给她搅碎了,她从前身子弱,很少出门。近几年病好些了,虽然也常去一些医馆义诊,但都是坐在帘子后面,鲜少人知道她的身份。
自从石家提亲之后,她的名声也越传越离谱。
嫁给元石还是落个荡/妇的名声?好难抉择啊……
李由喜站着说话不腰疼:“虱子多了不怕痒,再多一条又怎么样?”
秦彩彩声音都在发颤,话里却妥协了,“那那,那万一要是有人问起,这奸夫,额不,就是那个人是谁怎么办呢?”
李由喜站起身,打开房门,十阳摔了进来,“我弟弟怎么样?就说自从他来到秦府,你俩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就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爱得不能自拔了……咋样?”
十阳拍拍屁股站起身,除了脑子有坑,其他倒是没得挑。个高腿长腰细,长得也好看。
秦彩彩脸都红了,低下头,声若蚊吶:“可是,那红衣公子…我……”
“这好办啊。”李由喜摸摸十阳的脑袋,“你要是这么在意红衣公子的话,给十阳也整一身不就行了,暂时将他当做你的红衣公子。以后就再遇见那人,跟他说清楚,我相信他也会理解的。”
秦彩彩犹豫了一会,也轻轻点了头。李由喜转而对十阳说:“帮帮秦小姐吧,怎么样呀。”
十阳挺起胸膛,咳嗽两声,“帮自然能帮,看在你帮我阿姐治病的份上。不过我有个条件。”
有尘不由抬眼望去,李由喜和秦彩彩异口同声:“什么条件?”
十阳竖起一根手指,郑重其事说:“不可以假戏真做,小爷的完璧之身还得留给未来媳妇呢!只是逢场作戏,秦小姐可千万不要爱上我!”
李由喜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他踹出门:“想得美!臭不要脸!”
有尘捂着肚子笑得肝疼。
商议完毕,秦彩彩揣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回房去了。
元府。
落霞刚熄灯躺下,头顶瓦片被掀开,探进来一个脑袋,“落霞,落霞,你睡了吗?”
落霞抹了一把脸上的灰,“你觉得呢?”
屋顶上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瓦片跌落的碎裂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十阳进得房中。
落霞坐起来,指尖一点,烛台亮起,“干什么?”
十阳顺手端起他的茶壶喝了一口,落霞皱起眉头,十分嫌弃。
十阳说:“借我一件你的衣服,我明日要用。”
落霞问:“为什么?”
十阳说:“因为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穿红色啊。我需要一件红衣服。”
落霞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借,你不会自己去买吗?”
十阳理所当然,“因为买要花钱啊!要不你给我钱?”
落霞起身,袖中红绫已经按捺不住要将他勒死了。十阳忙说:“我可是你们魔尊的小舅子!你敢对我不敬?我找你要东西是看得起你好吗?”
落霞面无表情看了他一会儿,终于还是起身走到柜前。柜子里挂了十来件一模一样的红衣,他取了一件扔给十阳,“滚吧。”
十阳笑嘻嘻接过,正要说话,门外突然有个刻意压低的声音说:“统领,好像有贼!我觉得就在你房中!”
落霞依旧面无表情,“是你觉得还是我觉得?”
贼没有,臭无赖倒是有一个。
门外的人不敢应声,灰溜溜地走了——统领这么厉害,有贼也是他开门迎进来的。
门外没了声响,落霞攀着柜门,细想了一阵,才说:“魔尊真的跟你在一起?等到明日所有事情了结,我拿了工钱就不干了,跟你们一起走吧。如何?”
没有回应,他回头一看,屋门大敞着,十阳早走了!
他大爷的。
第二日。
上川商府,人已经到齐了。
李由喜躲在屏风后面,跟十阳悄悄排练了几遍,确保待会万无一失。
看着十阳那身鲜艳的红衣,彩彩有些失神——也不知他从哪弄来的,除了那段用作武器的红绫,他穿上竟也与那人有七八分相似。
厅堂上,三川领主居下座,上座一名白衣男子,正是北宫辞。
一番繁琐客套的礼数后,商自容也就不啰嗦了,老老实实躲在一旁看戏。
三胞胎之一的秦红红捧着一本册子率先站了出来,对着北宫辞行礼,得到默许后,方才道:“元领主向我们阿姐提亲的时候,可是保证过的,元石一定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然而这几个月,他做了什么……哼,我给大家念一遍好了。”
北宫辞一身月牙白宫锦长袍,银丝滚边,暗线绣着白梅。玉冠束发,广袖博带,气度不凡。他以手支着额角,有些心不在焉。
“六月初三,元石在留仙茶馆听书,用茶盏砸破了说书先生的头,还逼着人家唱十八摸。”
“六月初十,元石在初元书肆看艳书,觉得不够刺激,把店老板的衣服脱了在人家身上作画。”
“六月十二,元石在六福酒楼吃饭没给钱,还打断了小二的腿!”
……
元乘几次想说话,发现自己根本插不进去嘴。上座界主面色不佳,他更不敢说话了,只能一个劲的瞪元石——看看你做的好事!
元石吊儿郎当站在一旁,也是听得一脸震惊。这秦家的三胞胎真没事干哈,竟还把本少主的丰功伟绩写成了书,闲出屁来了吧!
秦红红还在继续说着,谭离从外间进来,扫了一眼屋内众人,急急忙忙走到北宫辞身边。垂首低声在他耳畔说:“界主,追查苍澜兽的事,有线索了!这是我们的人在岭仙馆找到的。”
谭离说着将一卷纸在他面前展开,正是李由喜在岭仙馆填的表,上面还附有李圆圆的画像,一个奇丑无比的猫咪头,额上画了三把火,胖乎乎的身子短短的腿。
“还有这个。”谭离摊开手掌,一颗小小的星蓝石。
北宫辞拿起那颗星蓝石,眸光阴寒,追问:“人呢?”
谭离又低声说了什么,北宫辞对着下方摇头晃脑说得起劲的秦红红一扬手,“够了。”
声音不算大,众人却听得很清楚,场中一时安静了下来。
秦红红讪讪收起册子,嘀咕:“还没念完……”
北宫辞声音如金玉敲击冰凌,清寒薄凉,又带着些许戏谑,“哦?你还想说什么。”
红红有些不甘心,看着对面元石笑得猖狂,可北宫界主脸色已经十分不佳,他不太敢说话。
红红张了张嘴,看向秦义。秦义叹了口气,冲他摇了摇头。红红只得退下,三胞胎面面相觑,皆是颓色。谁也看得出来北宫辞不高兴了,可他们还没做什么呀,硬菜还没上呢!
屏风后面的秦彩彩退后两步,跌坐在椅子上。
看样子,她是完了。两界三川都是北宫氏族的,他们所得到的一起都是北宫家给的,他自然也有权利收回。这里没有一个人敢忤逆界主的意思,他就是这两界的天。他高兴就是晴,他不高兴就是雨。
李由喜咂咂嘴,那什么界主才说了几个字这些人就吓成这样了,一帮瓜怂!
北宫辞指尖轻敲桌面,看向秦义,问:“听说,你府上有个姓李的姑娘。”
秦义闻言眼睛又蓦地亮了起来,三胞胎也转忧为喜,彩彩恨不得以头抢地。
李由喜转了转拳头——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发现我的专栏头像就是圆圆的画像,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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