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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料,莲衣果然患起了风寒,而且在下半夜烧得一塌糊涂,嘴里不时说一些叫人听不懂的呓语,什么“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是再也回不去”,什么“人生在世,想不装b也不行,你敢说你没装过~~?”,“你走天桥,我走地下道”,最离谱的是还有一句:“怎么穿来穿去,还是遇见禽兽?”
古琴师到底不放心,刚辰时就过来看她,见她烧得脸色绯红,嘴唇干涸,偶尔还痉挛一下,十分忧心,一边叫珍儿去熬药,一边吩咐宝儿给姑娘用温水兑酒洗身子,还让芊芊打开窗户,给姑娘换上薄薄的夹被,再不时地用冰凉的帕子给她覆头……
折腾了半天,珍儿的药也煎好了,宝儿和芊芊两个人半扶着,几乎是撬开牙关,给她灌了下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丫头们都出去了,古琴师用手拭拭她的额头,发现渐渐凉了下来,心下稍安:“唉,莲衣,听说你都烧糊涂了,真叫我后怕啊,不该对你一个弱女子用那么猛的方法……”
正说着,宝儿又熬了一些葱须子茶进来,听见他的话,微微诧异:什么古代?不过,他的前半句自己倒听懂了,就忍不住看了面色渐渐恢复的莲衣一眼,笑着把姑娘昨晚说的胡话讲述一遍,说真真是烧糊涂了,当时都把她们吓坏了!古凤鸣一听,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莲衣说的话,自己全然听不懂,什么装b,什么天桥,什么地下道,真是闻所未闻、匪夷所思啊!“奇怪,真的很奇怪?”他不觉喃喃自语道。
“公子,奇怪什么?”宝儿顿时有些糊涂了,难道姑娘得了什么极凶险可怕的病不成?她的心顿时悬了起来,端茶的手也微微颤抖。
“没什么,我还以为你家姑娘烧坏了这里呢!”古琴师讪讪说着,掩饰性地指指头壳,随手把葱须茶接过来说,“难为你这么尽心服侍姑娘,等她醒了,我一定要告诉她,让她好好夸奖你!”他忍不住打趣道,宝儿看起来是一个很勤谨很实诚的姑娘呢。
正在这时,忽见珍儿匆匆跑进来说:“不好了,徐大娘来了——芊芊姐正在那里试图拦阻呢,可是看来根本拦不住!”
正说着,徐大娘已经带着几个高大体壮的婆子,不由分说,推开芊芊,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莲衣呢,我看看怎么样了,哎哟哟,要是万一给贼人占了便宜,那可怎生是好?!”
猛可里看见古琴师伫立在床边,不禁吃了一惊:“古琴师,你不去找人,怎么在这里?该不是怀疑莲衣是你义父的女儿吧,我告诉你,就算是,莲衣也不可能跟你走!”徐大娘刻薄地说着,就想推古琴师,不料古琴师非但不让,反而展开双臂,挡在床前说,“大娘,你要是真想莲衣没事,还是你葱茏翠绿的摇钱树,你最好往一旁站站,免得她惊中添病、病中添吓,那可就真是一病不起、大事不好了!”
他这话说得极冷,态度又前所未有的凛然刚硬,倒叫徐大娘有些踌躇起来,搓着手道:“哦,那莲衣她怎样——你总得叫我这个当妈的知道才好啊!”
“没什么,莲衣不过是被贼子唐突一下,恰好又受了凉,突然就发作起来,还好现在已经暂时稳住,但也要好好休养一番才是;却是再也受不得一丝惊吓……”古琴师站开一些,手背在后面,淡然道。
徐大娘将信将疑,探头一看:莲衣虽然一副病容,双目紧闭,呼吸却渐渐平稳,显然已无大碍;她的一颗心,才放心地落到肚子里,“呵呵,没事就好,回头我让韩家大嫂帮她检查下,如果一切完好,就好好休养,尽快接客……嗯,这次多亏了古琴师大力相助,不过古琴师没什么特别的事,就不要在小女房里多呆着了,须知男女授受不亲,传出去对我家女儿声名可不大好……”说着尖利地剜了古凤鸣一眼,抬手扶着身边的大嫂子,悻悻地去了。
古凤鸣冷哼一声,并不答言,心里却道:这个徐大娘越来越可恶了!
等徐大娘走远,他又帮莲衣仔细地掖了掖被,再轻轻地帮她擦了一下额上的汗,才又喜又忧地望着莲衣那我见犹怜的脸说:“莲衣啊莲衣,我总觉得你现在还是清倌,理应相对安全,没想到没被客人纠缠,倒被那些下三滥的采花贼瞄上——来日方长,这可叫我如何放心?”说着用手指轻轻地划过莲衣那青白如玉的脸颊,用低不可闻的嗓音说,“只是,莲衣,你等着我……”然后就毅然起身了。
等他走到门边,芊芊却忽然跟到他身后,悄声说:“古少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好好照看姑娘的!”
古凤鸣安慰地一笑,拍拍她的肩膀说:“芊芊,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当笑意漫入他幽谷深潭一样的眼,芊芊不禁心中一跳,低下头用蚊蚋般的嗓音说,“古少爷,但请放心,只要你帮我的忙;我芊芊,也断不会负你所托……”
宝儿远远地望着这一幕,不禁心中又恼怒又鄙夷:这个芊芊,竟然乘姑娘病重之际,勾引古琴师,实在是……太不知廉耻,也太不忠主了!她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防着这个八面玲珑、自以为是的大丫头……
转眼,三天过去,莲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期间,徐大娘曾派韩家大嫂来过一次,说是要帮姑娘做仔细的检查,以防万一,莲衣一听,蓦地坐起,狠狠地扇了韩大嫂一记耳光,当时就把韩大嫂给打愣了,好一会才抚着脸说:“姑娘,老奴也不过是奉命而来,何必这样折辱老奴?须知老奴是你娘派来的人,你这样折辱我,其实就是打你娘的脸,等我回去……”
“等你回去又怎样?!”莲衣眯一眯眼,目光十分凶悍,挥手又是啪啪两声,赠送连环耳光,“告诉你,打的就是你,居然敢羞辱本姑娘;倘若叫我义父知道,只怕徐大娘那里也不好交代——你以为,大娘会护着你这个没眼色没体统的奴才,那可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
“嘿嘿,姑娘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药,居然如此凌虐下人,倘若姑娘被采花贼光顾的消息传出去,只怕姑娘也落不了好去!”韩大嫂被她不由分说一阵痛扁,也不由恼羞成怒道。
“哼哼,你倒是去传传看,来人,去请大娘来!”莲衣吩咐了珍儿,却又咬了一阵耳朵,而后又吩咐悄悄吩咐宝儿,去请她义父来;至于韩大嫂,自然是芊芊叫人给绑了,跪在堂下。
结果,等徐大娘风风火火赶来的时候,只见韩大嫂在堂下跪着,莲衣正好整以暇的,陪她义用茶。徐大娘见秦总管面沉似水,心里打了个突儿,上前满脸堆笑道:“哎哟,那阵香风把秦总管您给吹来了,怎么也不叫人唤我一声?”
“哼,你现在行事越发专擅了,遇事不知大事化小,居然还敢叫人来验我干女儿的身子,是何道理?我看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只怕这馆里的事,也没有能力处置了,该日我禀明主子,免得你误了大事才好!”秦总管冷哼一声,拍了一下桌子,直震得茶盅跳了几跳,才咣的一声掉在青砖漫的地面上,跌得粉碎。
徐大娘一听,大惊失色,立即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秦总管的腿哭开了:“秦总管,秦爷爷,今日的确是老奴的错,一时猪油蒙了心,才会错待了姑娘——万望秦总管看在老奴多年驱使的份上,千万不要伤了和气,我这里就给姑娘陪不是了:姑娘,你大人大量,千万不要与为娘计较啊,为娘以后不会再犯昏了,一定拿姑娘当菩萨供着!”
“那倒不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要乱了分寸!”秦总管却拂开她的手,冷冷道。
徐大娘赶忙一股脑爬起来:“哎哟哟,多谢秦总管,到底是跟了您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说着又莫名所以地瞟了莲衣一眼,似乎有所忌讳,又有所怨恨。
莲衣却笑笑,没有说话。既然徐大娘都这样对待自己了,恐怕真正接客的日子,也不远了,自己究竟该如何应对才好呢?她不禁暗自切齿,为未来的日子真正忧心起来。
秦总管又教训了徐大娘几句,才笑呵呵地转向莲衣说:“儿啊,今日虽说刁奴无礼,我儿却也冲动了些,有什么事,该让你娘发落才是……好了,我也出来一阵功夫了,该回去了,免得太后正找我呢,那可是不妙……”说着就告辞而去,徐大娘与莲衣急忙送了出去。
徐大娘一直目送着秦总管的背影消失,才回头,要笑不笑地说:“姑娘,你今日可是因祸得福,出得好大的风头;不过,日后遇事还是三思才好……须知,现官不如现管!”
莲衣便陪笑道:“莲衣省的,女儿并非有意冲撞娘亲,只是那老奴太过无礼,女儿总不信娘会信不过自己的女儿,还如此折辱女儿的……总之累娘亲为女儿烦心,是女儿的不是,女儿今后一定小心从事,不再让娘亲担心才是!”
“哎哟,我的儿,你这话可说到娘心里去了……好了,风里凉,你快让丫头扶你回去吧,省得又受了凉!”徐大娘急忙揽过她,还好莲衣生病几日,不曾穿软甲,否则只怕她会中毒也说不定。
娘俩又说了一些体己话,便和好如初,各自别过。
至于那个韩大嫂子,则被徐大娘带了去,说是保证她不会乱说话的;究竟如何处置,莲衣也不去关心了;反正大家都是人在妓馆,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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