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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宴/文
梁函是被热醒的。
连梦里自己都像唐僧一样被塞进了蒸笼,鱼肉刀俎。
手臂处被绳缚,牢牢箍着,动弹不得。
然后火越少越大,梁函越来越热……
他猛一挣扎,睁开眼,醒了。
梁函瞪着自己熟悉的床头灯半天才慢慢恢复意识,手臂处确实传来沉甸甸的压力,他低头一看,是被男人抱着。对方手臂粗悍,青筋藏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大抵察觉他挣扎,那手臂慢吞吞地抬了起来,然后收到了身后。
对方也醒了。
梁函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努力放轻。主要是他想不起来身后是谁了。他身体有些僵硬,甚至不敢去回忆昨晚。
会是个陌生人吗?……最好别是郑柯临。
“你醒了?”身后的人坐起来,应该是看了他一眼。那人的声音十分熟悉,但梁函起码松了口气。
不是郑柯临。
他梁函还是有点骨气,至少这辈子和第二个人上过床。
“你家空调遥控器在哪?”那个人又问。
梁函血液心跳呼吸统统停住,猛地翻身。
……操,怎么会是秦至简???
秦至简似乎被梁函带着几分锋芒的眼神吓住,起身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他挑眉,语气显得生硬,“梁函,你别告诉我你昨晚被两杯酒喝断片了,不记得是我。”
“没断片。”梁函快速否认,转移话题,“遥控器在床头桌上,你自己拿。”
秦至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信将疑的样子。
但梁函赌他不会不信,这要是不信,未免太伤秦至简自尊。
秦至简侧身去开空调,梁函趁机从床上起来。
他一动就觉得大腿内侧和腰都有一种运动过度的酸痛感,记忆随着痛觉慢慢复苏,梁函昨晚不算大醉,泰半事情都能想起来,两个人是怎么从一到家就浑然变质,再到秦至简在床上是怎么个癫狂形象。
对方的体温经过一夜在他身上似乎还有些残留,梁函后知后觉的脸红,强自镇定,生怕被秦至简看出来自己正在回味。
他艰难地下床,努力让自己挺直腰走路——哪怕他发现自己正□□。
秦至简扭头看了他一眼,室内春色过好,以至于他觉得空调开了白开。
梁函察觉他视线,轻咳一声,委婉提醒:“昨晚是我醉了。”
——我们的关系点到即止,不会继续。
秦至简沉默须臾,迎着梁函的目光笑了笑,“我知道。”
梁函松口气,推门进了浴室。
锁了门,他站到镜子前,左左右右地照了照。
算秦至简还有良心,最起码没给他留下痕迹。
梁函洗了个澡,太久没做过,欲·望经过纾解和放肆后身体的感触是不太一样。微烫的水洗去秦至简残留在他身上的气息,和梁函还能回忆起来肢体交缠的快意。
他静了静,才披上浴袍出来。
“你去洗吧,牙刷和剃须刀都有一次性的,内裤也有,毛巾和浴巾我去给你找条新的。”
梁函一边说一边打开衣柜,秦至简慢吞吞地开口:“别麻烦了,我昨天用了你的。”
“……?”梁函诧异扭头。
秦至简坐起身,“昨天弄完洗了个澡,帮你擦了擦,就用了你的毛巾。别的没动,如果你介意的话……”
梁函停下翻找的动作,把衣柜门合上了,“你用都用了,没事,那你进去洗吧。一次性的都给你放在台案上了,我去弄点吃的。”
“我来吧。”秦至简以为梁函要叫外卖,没道理上了床还让对方请客,他按亮手机,快十点了,“你想吃什么?”
梁函靠在卧室门边,轻声笑了笑,“不叫外卖,我自己做饭。”
秦至简顿住了。
“不过家里有什么吃什么,你没得挑。”
梁函说完就转身推门出去了,秦至简在床上原地坐了会,良久,他轻笑了声,进了浴室。
洗手台上整齐地摆着外面酒店带回来的一次性牙刷和剃须刀,还有一个一次性内裤。
他们的工作性质常年需要出差,梁函家里有这些也不算稀罕。秦至简洗完澡,重新换了衣服出来,上衣昨晚被梁函攥得太厉害,腰处的褶子过分明显。秦至简犹豫了下,还是脱了下来,赤着上身出去了。
梁函家的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工作不忙的时候他很喜欢做家务,也包括做饭。冰箱里储藏着各种食材,这会不算早,但梁函也懒得招待秦至简,想了想准备下面条。
鸡肉就放在冰箱中间的低温层,不需要解冻,秦至简出来的时候梁函已经切好鸡丝,拿五香粉抓了几把,青菜也洗好放在一侧,他正在开火炝锅。
油温炒热姜蒜和干辣椒,香气立刻出来,梁函把鸡丝倒进去翻炒,游刃有余地倒了点生抽。
秦至简本想问梁函有没有挂烫机或者熨斗,但看梁函做饭,他竟看得有些出神。
鸡肉翻炒了几下梁函就又盛了出来,然后才往锅里接直饮水,盖锅盖。
梁函还想再切点西红柿黄瓜什么的,正准备开冰箱,一侧身才发现秦至简裸着上身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秦至简身材不算多精悍,但胜在天生骨架比例好,肩宽腰紧,肌肉紧实。看得出工作忙,已经疏于锻炼,但底子还在。
毕竟是已经睡过的关系,梁函的眼神大大咧咧扫射,顺便欣赏。
看完一圈才抬起头,碰上秦至简带了三分戏谑的眼神,梁函依然勉强镇定住,“怎么不穿衣服?”
秦至简抱臂,直白回答:“昨天被你揪得太厉害了,有东西能借我熨一下吗?”
“……客厅有挂烫机,自己弄。”梁函回避秦至简的眼神,假装灶台很忙。
好在锅是真的开了。
他不再去看秦至简,下面条进去,然后认真切青菜。
从冰箱里拿鸡蛋出来的时候,梁函再度想起秦至简,对方已经熨好衣服,将挂烫机归位,一边系衬衫扣子,一边朝梁函走来。外面的光线透过薄纱进来,刚刚好在秦至简身上笼罩了一圈。
梁函动作顿了顿才开口:“你要吃蛋花还是溏心?”
秦至简抬头,眼神里明显有点茫然,“什么?”
大约是因为这么家常的对话发生在他和梁函之间有些不可思议。
“鸡蛋。”梁函举在手里,“你想怎么吃?”
“……都可以,听你的。”
两个人目光交错,彼此都在对方眼神里空置了几秒。
锅中水再次沸腾,梁函没说话,把鸡蛋依次打了进去。
秦至简回卧室整理好衣服,顺便帮梁函帮床整理了一下。床单有些惨不忍睹,亏两个人昨晚还能睡得下去。秦至简索性把床品都撤了下来,想打开衣柜帮梁函找套新的换上,站在衣柜门前停滞了须臾,最终还是没打开。
有些越界了。
正好这时候梁函喊面熟了,让他来吃饭。秦至简走出卧室,很平静地说:“床单被子都有点脏了,你记得换,我帮你撤了。“
梁函往面碗里倒汤动作一晃,洒出了一点,但他很快稳住,“知道了,放着吧,你走了我收拾。”
两碗鸡丝面卖相鲜香,梁函先后端到餐桌上,秦至简不好意思坐着白吃,绕到厨台后面主动拿筷子。
梁函看他动作,便打开冰箱,拿了两罐酱,跟在秦至简身后放到了餐桌上,“我早晨习惯吃淡点,没怎么放盐,你要是觉得味道不够,这个是香菇酱,这个是豆角酱……我自己做的,你可以尝尝。”
两个人坐下来,秦至简抬眼望他,“这个你都会做?”
“嗯,我喜欢。”梁函回答得十分平静,筷子挑起面丝,他吃得很温吞。
秦至简凝视了梁函一会,决定把两罐酱都打开尝尝。
梁函手艺确实不错,香菇酱偏辣,豆角酱偏甜,拌着面吃刚好。
秦至简更喜欢吃辣的,拧上了豆角酱的盖子,挖了一大勺香菇酱到面碗里。
梁函抬眼看了下他,两人目光正好撞上,秦至简坦荡笑,“好吃,这个我喜欢。”
“……嗯。”梁函面目无波地低下头,扒拉自己的面。
他做酱是为了郑柯临学的。
只不过,郑柯临喜欢吃的是甜酱。
吃完饭,秦至简挽袖子,要帮梁函洗碗,梁函挥开他,“有洗碗机,用不上你。”
他给秦至简下逐客令,“吃完就走吧,我晚点还要去工作室,没工夫在家闲耗着。”
秦至简站在原地看梁函的背影,酝酿了须臾,很温和地说:“小函,其实林秋真的不错,他明天在北京有落地活动,正好今晚回来,不如我们一起吃个晚饭?”
梁函把碗放进洗碗机,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秦至简,昨天晚上都到那个份上了,他还不放弃?
秦至简走近几步,轻轻抚摸了下梁函的小臂,“……你愿意吗?”
“不愿意。”梁函冷脸甩开秦至简的手,秦至简真是疯了,他把自己当什么人?潜规则吗?“你有对我献媚的功夫,不如去找路总。我心里的云盛只有邵安钦能演,段林秋的演技还没你好,下辈子都别想上我的戏。”
他快步走到大门,拉开,“这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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