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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既身体不适,那合该多休息才是。”毕佑翟顶着那严肃又正直的脸,想了想,皱眉道,“往日侯府多劳你操持,不想累你如此境地。”
这话说的十分情真意切,却听得杜氏眼皮子急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侯……”
毕佑翟抬手,止住杜氏的话,徐徐道:“从今日起,你就在屋里头好好调养,等个三五年,再说。”
话落,毕佑翟起身,走人。
等杜氏反应过来自己被剥夺了管家权后,别说挽回,连人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毕佑翟自觉优点一大把,“说到做到”便是其一,他出了杜氏的院子,便吩咐老管家着人封院,而后抬脚往竹心院去。
当家主母废了,老管家再忠心也不能叠加工作量,所以他自然要找个主事的不是?
正撅着屁股背《大学》的毕承平,突然觉得背脊发凉,哆嗦了下,赶忙叫小厮进来给自己披一件外套。
现如今每天都很重要,他可不能病了。
只是。
“阿大?阿大!”连连叫了几声,毕承平快要冒火了,书房的门才被人推开,继而一件外套落在了他的……屁股上。
“嘶——”
毕承平疼的差点跳起来,如果他的脚完好的话。
“你特么的、的……你!你怎么来了?”毕承平眼中带恨,但是更多的却是畏惧,“上次你才揍、教……教导过我,现在……我身体还没好全乎呢!”
所以,你丫要是再揍我,还是人吗?
话中暗藏的指责,毕承平自然没那个胆量说出口的,他瞪着好整以暇坐在自己书桌上的男人,浑身紧绷,汗毛都是竖起来的。
生怕,听到什么让他泪奔的话。
毕佑翟打别人的崽虽不心疼,可是他又不是暴虐狂,近来这崽儿挺乖觉又上进,自然没必要浪费时间。
更何况——
“你继母一心做妖,本尊已处理。只是,这么一来,侯府就缺个管事的主子。”
毕佑翟说着唇角微动,似笑非笑,“这管事的事,你说谁来做比较好?”
毕承平:“……”
毕承平还没从“已处理”三个字中回过神来,就被吓的一个哆嗦,立马道:“我来!我!自然是我!你、您,您还请继续……嗯,呃……那个,这种区区小事,怎么能劳烦您呢?我……”
“小的我代劳就好!”
“你确定?”
毕承平点头如捣蒜,生怕慢了一步,这位大魔王因为觉得管理侯府太麻烦,挥挥衣袖直接让所有麻烦灰飞烟灭什么的。
毕佑翟得到满意的答复,走了,至于回头某个傻崽子会因为管家而怀疑人生,累成狗之类的……
与他何关?
还是那句话,又不是他的崽!
翌日。
毕承平接管侯府的消息,上到毕承安和毕菲菲,下到采买的婆子和守门的小厮,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一上午的时间,新官上任的毕大少爷别说好好整顿侯府,就先被三大箱的账本给折腾晕了。
然后,还没喘口气,就被怒气腾腾上门的弟妹给堵住了。
毕承安:“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娘怎么被关起来了?为什么不准我去见娘?”
相较于毕承安,毕菲菲好歹是被母亲手把手交过几年后宅事的,她目光凛冽,一开口就直指本质。
“毕承平,你一个大男人,抢了当家主母的事务,难不成你这是知道自己考科举不成,想要跟个娘们似的混后宅?”
这话说的太难听,毕承安都下意识地多看了自家妹妹几眼。
毕承平心中火起,哪怕知道昔日这个妹妹对自己的好都是装出来,乍然听到这样诛心的话,也是气的要命。
“毕菲菲!我警告你,别没大没小的,老子是你哥,想要教训你,也就动动手的事情!”
说到这,毕承平深呼吸一口,看向毕承安,“你要是不想你妹妹也跟你娘一样被关起来,就赶紧带她走!”
“你害得我娘被关起来,还想把我也关起来?毕承平,你敢!”
毕菲菲也炸了,要不是毕承安下意识的拦了下,指不定就已经扑上前挠了这个便宜大哥一爪子。
只是。
这爪子没落在毕承平脸上,却是让他愈发忍无可忍了,“二弟,我最后说一次,带你妹妹滚!”
毕承安,毕承安自来就是个怂的,一听这话也不敢多留,赶忙连抱带拖的将毕菲菲带走。
只是,因着忘了堵嘴,这一路上毕菲菲的污言秽语却传遍了整个侯府。
“命硬克母”,“白眼狼”还是轻的,那些个什么“断子绝孙”,“生儿子没p眼”之类的,别说被骂的毕承平了,就是毕承安听着都发毛。
偏偏,毕菲菲尤觉得不够,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又指名道姓的骂了足足一个时辰,这才口干舌燥的消停下来。
“菲菲,你是个女孩子,怎么能……”毕承安皱眉,露出几分不赞同,“说那些的话,日后你的名声就坏了,还怎么嫁人?”
“名声?嫁人?哥,你是不是还没明白现在什么情况?我告诉你,要是娘一直被这么关着,被说我日后婚事为难,就是你——只怕也没个大家闺秀愿意嫁!”
“这、这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你知道娘是为什么被关吗?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但是你知道外面人会怎么传吗?”
毕菲菲说到这,本来就因为没休息好而泛着血丝的眼睛,瞬间充血。
“说娘面慈心毒,老太太一死,立马就算计原配嫡长子……呵!这还是好听的,难听点的,指不定还说娘不守妇道的,被捉女干……要不然,爹、侯爷为什么要关了自家夫人?还把管家权给了未成亲的嫡长子?”
这边毕菲菲都能看透的事情,被关起来的杜氏又如何看不透。
更何况,还有一个人老成精的陪嫁嬷嬷在呢。
陪嫁嬷嬷一夜过去,乌黑的头发白了一半,她看着还坐在那愣愣发神的杜氏,长长一叹。
“夫人啊,老奴早就跟您说过,心里有谁念着谁是一回事,可是您……对着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天,就该做小伏低才是!”
杜氏嘴角抽动了下,想要解释,却没能说出口。
她以为侯爷,会像往常一样,听任她安排个丫鬟,又或者直接去妾侍那边休息……
她,不过是想要为表哥守身罢了……
怎么就,这样了呢?
“夫人,事已至此,您可不能再糊涂了!就算你不为您自己考虑,还有少爷和小姐呢?他们十三了,若是没你这个当娘的护着,日后不说婚嫁艰难,就是在侯爷那,都讨不得好……”
“嬷、嬷嬷,我、我该怎么办?”
陪嫁嬷嬷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显然她是早就想好了对策,担心的不过是自己主子性情执拗不听罢了。
她以指为梳,理了理杜氏的头发,缓缓道:“侯爷在气头上,您啊,先忍一忍,等个十天半个月,侯爷气消了,您再行动不迟……”
这厢陪嫁嬷嬷对着杜氏谆谆教导,另外一边的毕佑翟则是在听老管家习惯性的就家中的大小事逐一汇报。
等汇报完毕后,这位老管家便一如往日的低眉顺眼听吩咐。
只是。
这一次,他心中唯一的主子却没打算给任何吩咐,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日后侯府诸事皆交予大少爷处理。”
这话?
老管家心头一跳,没忍住抬头瞄了眼自家主子,试探道:“侯爷,侯府……大,杂事繁多,恐是会耽误大少爷复习功课的时间。”
说耽误还是委婉的,就冲着近两日,自从接手管家权,毕承平别说看书了,账本就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时间,再加上其他琐事,一天约莫八个时辰,脑子都是嗡嗡嗡的。
想到这些,早年因着先夫人才坐稳管家位置的老头儿,又忍不住说的直白几分。
“大少爷早年聪慧,是有些底子的。可是多年过去,那些底子也早就没了。而如今又是童子试在即,侯爷,您看?”
说什么你看,难不成还想要本神君来管这小破侯府?
毕佑翟心中嗤笑,面上却严肃又正经,回了句:“古人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所以,毕承平这小崽子想要过童子试,先管好自个儿家才是正经。
自家侯爷这是铁了心的在这种时候……锻炼?坑?大少爷一把?
老管家努力揣摩着如今这位为人父的毕侯爷心思,可是怎么揣摩都和这些年的“慈父”印象相冲突,以至于只能按下心思的,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毕佑翟能解释一句废话,已是难得,待老管家等不到后话,只能依依不舍一步三顿的离开后,他才抬了抬眼皮子,吐出了嘴里的瓜子皮。
啧,这凡间的瓜子味儿,都差远了。
或者,因为这不是贡品的缘故?
想到这种可能,毕佑翟起身,掐指一算,唇角露出一抹兴味的笑。
大荣国太子,竟然喜好磕瓜子,还囤货甚多?
唔,想来味道甚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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