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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佑翟本来平缓的眉头,一点点的蹙了起来。
无他。
傻白甜崽子这一声声饱含恐惧和无助的尖叫,莫名的勾动了神君大人一些本该早就忘记的回忆,以至于让他向来平静如波的心湖都震荡起来。
“……爹爹,娘……”
“毕萱。”毕佑翟突地出声,然后走出了人群,同他一起走出来的还有毕燑。
毕燑小脸灰白,惊恐无比,不知道究竟是被大魔王爹爹,还是被眼前血腥场景给吓的。
但是再害怕,再不愿意,被毕佑翟不由分说的牵着爪子,也只能挪动着小脚,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燑、燑燑?”毕萱瞪圆了眼睛,看看毕燑,又看看怀里的“毕燑”,挂在眼角的泪水随着主人的抽动,颤动了下,然后再度缓缓落下。
这一次,是欣喜的泪水。
一个时辰后。
热闹的寿诞已然不复存在,就连络绎不绝的宾客也已然陆续被送走,偌大的主厅就只剩下了毕佑翟,齐郡王,以及赵家的一个旁支长辈。
当然,还有坐在首位的宁顺侯许振兴。
毕佑翟屈指叩了叩几案,率先开口道:“许侯爷,今日之事虽是意外,毕某能理解;但是,毕某也需要一个解释,希望你也能理解。”
许侯爷笑容本就勉强,闻言也只能呵呵道:“毕……姐夫这要求不过分,应该的,应该的。”
毕竟,这次意外,若论损失惨重,除了他们宁顺侯府,就是毕府了。
差点几个孩子都搭了进去。
毕燑虽是虚惊一场,可是两个闺女却已然名声有碍。
大的毕萱在众多宾客面子底下嚎啕大哭,而毕柔……
刚才听夫人说,安文博那小子人都昏迷了还抱着毕家二姑娘不松手,若非是大夫一针下去,不知道要怎么不要脸呢?
哼,这可真真是不像样!
有了这么一出,毕柔这小丫头怕是只能去做妾了。
说来,这安家小子指不定就打着这主意,想要表姐表妹共侍一夫,所以才英雄救美……
许侯爷自觉猜透了未来女婿那点子男人心思,便颇为同情的看了眼毕佑翟,而后转头看向了齐郡王,意有所指道:“这次的事故,本侯爷定然好好彻查,只是郡王不知道能否告知,文博侄儿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说“不见了”还是含蓄的,他真正想问的是,寿诞即将开始的时候,堂堂郡王世子,怎么会不在主厅,反倒是跟女眷混到了一起?
“侯爷疑惑之处,本郡王也同样疑惑,不过想来是那小子又去凑热闹了。”
“凑热闹?”
“是啊,这臭小子从小就好打抱不平,到处凑热闹,想来是发现了什么歹人,救人心切……唉!这个臭小子,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现在好了,差点重伤!”
齐郡王几句话说的那叫个滴水不漏,罢了还连连叹气,摆出一副对儿子恨铁不成钢的慈父模样,瞧的在场的许侯爷和赵家长辈都忍不住心生腹谤。
反倒是毕佑翟扬了扬眉,颇为又兴味的摸了摸下巴,暗忖,若是这老东西知晓儿砸会弄个搅家精回去,甚至还会因着今日因,坏了日后的“等天路”,会不会哇的一声呕出一口老血来?
唔,想来用不着多久的。
待知晓那被当做毕燑替身的小可怜是谁后,其实还能亡羊补个牢……
毕佑翟越想越觉得有意思,天道给傻白甜铺的通天路,又何尝不是郡王府的富贵路,纵然如今他很另有盘算,时移世易,若是能把握住机缘,未尝不能求一场大富贵。
只可惜。
可惜未来儿媳和儿妾斗法,生生作死了机缘;而唯一弥补的机会,又必然会被许侯爷给堵死。
啧,真是个又倒霉又可怜的蠢货。
齐郡王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打上了“倒霉又可怜”的标签,他还在为儿子那点子人人都看的出来的花花肠子努力描补。
只是描补着描补着就被来自旁边人的视线给看的,说不下去了。
莫不是这姓毕的老东西在心里咒骂自己?
嘿!
骂就骂呗,反正他闺女都落在我儿怀里,该抱得该摸的,被多少人看在眼里……
这个妾,是坐定了。
齐郡王越想越觉得得意,不过又有些不爽,区区一个低贱的商户,我儿看上你女儿是你荣幸,偏还作妖!
“毕……毕老弟,我儿虽是无心之失,但是错已铸成,本郡王也只能认了。”
“哦,那可真是——委屈郡王和郡王世子了。”
“哪里哪里,毕老弟教出来的女儿还是不错的,想来日后入了门也是个乖巧贴心的解语花。”
毕佑翟闻言沉默,唯有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沉沉地注视着洋洋得意的齐郡王。
齐郡王有点发瘆,好在这时候许侯爷赶忙插了一嘴进来,将话题给带开。
“毕柔那定然是个好孩子。说来,也幸好燑燑没事,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姐夫你交代了。”
毕佑翟依旧沉默,没接话。
反倒是回过神来的齐郡王立马嗤道:“毕老弟,本郡王其实很是不明白,你儿子……毕家小少爷既然无事,你为何不早点说?若非如此,方才怎么会弄出那么多笑话?”
“……笑话?若论笑话也是我毕府被笑话吧?”
毕竟方才嚎丧一样哭唧唧的是他便宜崽儿,个傻白甜,是不是自己弟弟都不知道……
毕佑翟抚额,将平静无波的表情尽数藏在了手掌之下,“说来也是可笑,毕某自去更衣后一直带着小儿,小儿也俱都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怎地就——”
“就有人如此愚蠢,拿小儿去做那挡箭牌?”
最后这话问的颇有深意,在场的几人不说都是老狐狸,但是智商可一点都不低,稍微一想,也想出几分端倪来。
这幕后黑手,不在前厅,在后院,且极有可能是个女人。
如果是女人——
几人的视线一转,看向了许侯爷。
许侯爷心里愈发火大,在心里把闹事的罪魁祸首狠狠地记住了,面上却还不得不敷衍道:“不管如何,此事涉及……一条人命,侯府一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人命”两个字被咬的极重,显然是另有他意。
毕佑翟唇角微勾,带出几分讽意来,那个被充当了“毕燑”的冒牌货,说的好听是人命,实际上?
在宁顺侯府连条狗都不如吧。
啧,真真是个小可怜。
自觉乃是正派人的毕大神君,念在对方曾经乃是天道赐给傻白甜的机缘份上,微微一掐指,愉快决定顺手做点好人好事。
“毕老弟?毕老弟?”
“……郡王所虑甚是,只是小女蒲柳之姿,如何配得上郡王世子?这事不妥。”
本想早点替儿子敲定一门美妾的齐郡王,被这话堵的有些尴尬,偏生他又不能直说,自己的意思是想要替儿子纳你女儿的话,只能干巴巴一笑,岔开话题。
只可惜,此刻主厅的氛围着实不好,几个大老爷们因着种种缘故本就不怎么能聊到一块儿,好在半盏茶不到,就听小厮来报——
许玙醒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事关真假“毕燑”之事,男人们都能想到的其中的不对之处,身为当家主母的女人们,又如何想不到?
甚至因为立场和看事情的角度等原因,她们更容易发现真相。
宁顺侯老夫人一回到后院,直接让人请了大孙女过来,她也不说话,只是用一双浑浊却依旧精明的眼睛,深深的看着大孙女。
许青青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跪坐在地上,不言不语,宛若死物。
足足一刻钟后。
老夫人才悠然长叹一声,道:“青、萍,她就这么一个血脉,恐是老太爷也没想到,会败在你的手里。”
许青青平稳放在膝盖上的手倏地握紧,透出几分紧张之意。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毕竟谁不知道那叫青萍的老女人乃是老夫人心中的一根刺?
如今她帮着老夫人把这根刺最后存在的痕迹给剔除,老夫人纵然不喜也绝对不会怪自己。
老夫人确实不怨怪许轻轻,只是想到当初种种,免不得生出几分嘲弄之意来。
“他当年……那般对我这个正妻,临死了都不忘逼我发毒誓……呵,现如今不还是落得个这种横死的结果?呵,呵呵!真真是人在做天在看,人在做,天在看!”
“许青青!”
许青青被突然拔高的声音惊的右眼皮子一跳,浑身紧绷,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觉得脊背发冷,发沉,好似有个什么冰冷的东西压在了她的身上。
那东西带着森冷的阴气,一点点的吹在了她的脖颈上,骤然间让她硬生生打了个激灵。
“你自己造的孽,你也自己担着吧。”
话落,老夫人并没有看到许青青背上已经“如她所想”那般,担任起了自己的“孽债”,她想到什么,似是提醒,又似嗤笑,“毕柔可不是毕萱,打蛇不死,小心再被反咬一口。”
被提到的毕柔,此刻在厢房幽幽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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