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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五月,天便渐渐热起来了。
武善一向畏热,夏天对她来说素来是最难熬的。但她有一个习惯,往往越是天热她越爱折腾——跑马、行猎,折腾地出一身痛汗地回来,心里的烦躁才能稍减一些。
这个习惯,就算是当年她嫁到了国公府也没有收敛——就为了婆母看不惯而憋屈在四方天地?武善还没有那么窝囊。每逢炎夏,必约三五好友,不拘男女,一同游玩。每逢那日,戚夫人总少不了一车不阴不阳的话······
然而,这一次和德沛公主、永龄郡主约好的骑猎,武善却并不打算去。
原因无他,表妹李之韵要进京了······
武善知道,以李之韵的脾气,要是知道了她和别人出去玩乐没有等她······相隔两地够不到还罢,见着了面,非要念叨痴缠上至少半个月不可。
要说李之韵此番进京,其实是要来参加大选的。同行的还有李之菂和武靓,和各自家长。遗憾的是孙夫人陪着来了,宝庆长公主却因接手中馈事忙,并不在其列,倒是无缘一见。
武善既然打定主意照顾李之韵的情绪,便只能小小得罪那头儿了。
本想着季彤雪估计也就是心血来潮跟她客气客气,便寻机递帖子找了个理由客气婉拒了。谁知道季彤雪倒并不是跟她虚客气,一次不行还有下次,直接就回信儿问她什么时候方便,可随她的时间。
此等小事,这下也没什么砌词隐瞒的必要,武善便索性把小表妹李之韵的缘故照实说了,季彤雪一听又多了个玩伴儿分外高兴,当即便约定了等李之韵来了再约着一起去一次。
武善还有什么可矫情的?忙应下,重新说定了时间。
可恼李之韵却忒不靠谱,写信来说的是“五月中旬”,直到了六月七日,才姗姗来迟,搞得武善也几次三番改口,臊得不行。
又修整了两日,李大小姐方晃晃悠悠登门。
当着李夫人武善没说什么,何况同来的武靓晕车了,至今还在芷蘅院里躺着,相比起来李之韵也算争气了。
李夫人也知道武善一直等着李之韵,含笑道:“这下好了,我们善儿念叨了几天要去西山跑马呢,就是等你才一直没去。如今总算来了,正好一道去!”
李之韵一听小小地欢呼了一声,扑过去搂住武善的脖子道:“表姐!你最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去啊?可惜我的红云没带来,表姐借我一匹马吧?”
一旁的武静有些介意她与武善亲近,凑上来殷切道:“姐姐,那我们呢?我也想去。”
不是武善起的头儿,她也不好自作主张,犹豫了一下摸着武静的小脑袋,道:“姐姐要问一下公主和郡主才行,没事儿,以后机会多着呢,下次姐姐教你们骑马。”
李之韵是个人来疯,闻言撺掇道:“这有什么的,带上表妹呗,她们就当是踏青嘛,出门散散也好。”
武善瞪她一眼,哪有她说的那么轻巧,西山又不是一家之有,武善这里又多去几个人,公主郡主那里难免就又要增派侍卫等人手。
更重要的是,连武善自己都是陪客,公主、郡主乐不乐意应酬多出来的人?也是未知,纵然一时答应了,到时人家心里不满,对武静等稍稍使些脸色······她们硬凑上去又是何苦呢?
但这话不能明说,别人犹可,武淑本就心高气傲,听了这话难免自误。武善不免又暗瞪了没心没肺的李之韵一眼,耐心道:“还是问一问,连我也是客呢,咱们不能不知礼。何况你们不跟着我,我也不放心,总要妥帖些才好。”
武贞懂事些,朦朦胧胧也能知道些缘故,闻言也帮忙打圆场道:“正是呢,去了也没什么趣儿,还是下次,也约上乐郁表姐,都是自己人,才自在呢。”
武静也就是心血来潮,真让她对上公主郡主的,她还胆怯呢,见状闷闷点了点头。
既然同李之韵已说好了,武善急忙忙给郡王府送了信儿,措辞恳切,也是真心抱歉。
乐阳县主这次没去,刚好四个人,两两一对,德沛公主虽曾戏言要和武善一队,但到底还是和季彤雪熟悉些,私心里也认为季彤雪应该是最厉害的。便还是要和季彤雪一边儿。
季彤雪见武善两人的马还不如自家侍卫的,便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和德沛欺负人,犹豫道:“要不,我和李小姐一队吧······这样公平些。”
武善和李之韵也正觉不好意思,这样组合,她俩能把对面儿“按着打”,一听也忙说好。
但到底如何组,说到底还是要看人家公主,季彤雪见她不乐地嘟了嘟嘴,忙改口道:“或者,两位妹妹换匹马吧?我们带的有好马。”
武善和李之韵对视一眼,还有什么可说的,从善如流地应了。
挑马的路上,李之韵小小声问武善道:“表姐,一会儿咱俩用不用让她们?”
武善来之前还真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也压低了声音回答道:“看看吧,也许不用让呢?咱们也不要太自大了。要是她俩实在太臭了······那就让一些,别赢得太漂亮,到时候勾起兴致来了,总要找咱玩儿。你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可不想一次二次总哄着她俩。”
李之韵一想正是此理,深以为然地忙不迭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也没挑太好的马,两人都对付着随便选了两匹过得去的,翻身上马踱回了那两位身边。
德沛和季彤雪见了,还以为她们不会挑马,当下未免更轻敌。
随着侍卫长一声呼哨,带来的猎物都被狗撵进了林子。
四人也都拍马冲进了树林。
不比那边儿时不时还有交谈惊呼声传来,武善和李之韵根本不用交流,搭弓射箭,例无虚发,且目标明确,两人你东我西,你前我就后,一点儿也没“打架”。
这些人为圈养的小动物对于她们俩来说就像静物一样,一射一个准儿。又过了一会儿,李之韵犹豫道:“表姐,咱们是不是太快了?”
武善这才抽出心神观察了一下,也有点搞不清——她们那边儿又说又笑又吵又闹的,实在和武善她们的玩儿法不一样,武善正犹豫,李之韵忽然又从背后抽出一箭,挽弓向武善头顶射去,箭已离手,才来得及简短补了一句道:“雁!”
——放进来的猎物她们都射空了,可不无聊得射过路的大雁了吗?
两边儿分好了地方,进来才不到一刻钟,她们也不好贸然过去。
武善索性道:“咱们赛马吧,省得无事。”
李之韵当然说好,调转了马头与她齐头并立。
她们赛马的玩法也是独一家——不比谁先到哪个标的,而是看谁能先比谁整整超一马身。
二人对视一眼,两腿一夹,转瞬冲了出去。
这下轮到她们这边热闹了,李之韵近来被她母亲管得狠,好久没痛快跑一场了,呜呜啦啦地猛喊,也不怕吃一嘴土。武善则闷头只是加鞭,但一时高下难分,就这么一路胶着,咬的紧紧的,一直冲到了拉着横锁的侍卫身边儿了,武善只得口中驭停。
偏那李之韵哪管许多,猛一抖缰绳,也就是人家借给她的这贡马到底是北狄的好马,底下侍卫都露刃了,也还是扬蹄昂首,嘶鸣一声垮了过去。
德沛和季彤雪听见了响动,也出了林子来看,李之韵抹了把额上晶莹的汗,痛快笑了几声,耍赖皮道:“表姐休要借说我莽撞来抵赖,赢了就是赢了——照规矩,五十两啊。”
武善也跑得开心,捏了捏鼻梁,无奈笑道:“瞧我多稀得说你?你去,自己与公主郡主解释去。”说着冲李之韵的马抽了一空鞭。
李之韵大笑着冲了过去,向那二人连说带比划地边说边笑个不停。
等把猎物收拢到一起一比,输赢也不用去看了,只是季彤雪见了李之韵射下来的大雁叹了口气道:“这必是离群了的,真是可怜。”
李之韵摸了摸鼻子,搞不懂这些小女儿心思,讪讪笑了笑。
其实她此来京城,李家根本也没想着她能选上,各处也该使银子的使银子,该托关系的托关系——也舍不得她选上。无非就是想着让她来长长见识,看看人家家的大家闺秀都是什么样儿的,学习学习、激励激励。
何况大选的嬷嬷们严苛,也正好让她脱层皮,挫挫她那“天老大我老二”的莽撞傻气。
这不,今儿就已经长了个见识。
与公主郡主相谈甚欢,近黄昏时,才各自回府。
回去的马车上,李之韵幽幽叹了口气,拿腔拿调的故意拖着长音道:“哎呦呦,那必是离群了的孤雁,可怜它离群索居、孤苦无依,更可怜一朝命丧人手,唉······阿弥陀佛,我这手啊,真是罪过,但愿它来生别投胎做雁吧。”
······
武善被她酸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动了动嘴,干巴巴道:“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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