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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费事,自然是百花分肖髻,除了荷叶簪,一头的小花钗、小贝钿,零碎得要命,春绿丝麻圆领衫,嫩姜黄百褶裙,毕竟是少女,怎么打扮都不会丑,虽叫英气冲淡了甜美,但并不违和,反而让人眼前一亮,两位夫人也是连声赞好。
说起来若搁以前,那三个见武善精心打扮还不一定什么想头呢,现在却一个个与有荣焉,武贞从圈椅上弹起来,高兴道:“我有一副内填珐琅的菡萏耳坠子,我去拿给姐姐!”
武善一拦没拦住,只能对香佻道:“跟你家小姐说,顺便把她那条挑线裙换了,今儿在林子里头钻,恐怕还要席地而坐,别挂坏了。”
孙夫人见此情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对李夫人道:“善姐儿真是个好的。”
隐去了后半句,幸亏没被你给耽误了。
李夫人乍听此言,也不知从何而起,老神在在地瞎答应道:“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娘们儿几个分了三辆车,一路往葛暨大人御赐的园子里去了。
宴是好宴,要是没有张裕洲会更好些。
——张世子如今在京城也红了,和他生父生母那点儿事成天闹成茶余饭后的新闻。
武善也能理解,如此大肆张扬是有其深意有其设计的,但天天听着怎么能不扰心?
就好比有一次,前脚刚听说钱氏要把自己的内侄女说给张裕洲——小喜这丫头机灵,看出来武善爱听,说得活灵活现的,那钱氏说了:“姑娘不通文墨,但最是老实知事,算账管家都也在行。容貌虽不显,但身体康健,不比盛京的小姐们,走一步喘三喘······”
武善听着笑倒在榻上,一腔子的幸灾乐祸。
马氏落魄,老国公也厌恶张玉霖长于恶毒妇人之手,当初亲自做主,专给他找了这么个媳妇,丧母长女,十四岁又死了爹,独自拉扯大一双弟妹,人能干、坚韧,当初看着是个好的,可奈何眼界太窄,花花世界迷人眼,见了国公府这诺大的家业,如今也学会使心眼算计人了。
然而,还没等武善多乐两天,后脚就听说张裕洲尊父命,“不得已”孝敬了两个美妾,这下钱氏自己火烧眉毛,可顾不得替儿子保媒拉纤了。
武善听得张裕洲种种的这些手段,难免是心头火起,此时远远见了,更是烦闷异常。调转过身子背向对岸,低声与乐郁交谈说笑。
说起葛老的这个园林,乃是敕造,规制都是齐全的。
也有坊楼,也有正殿,葛翁的妻子王老夫人此刻就在正殿寿德堂中休息,武善才坐了没一会儿,一个梳着油光水亮的双丫髻的大丫环就来请她了。
王老夫人来请,武善不敢耽搁,和同座的几人交代了一声,连忙跟着那丫环一路往寿德堂去。
穿林而出,是葛家已出嫁的大小姐的旧居闺房晓风轩,一路往东绕过雕梁画栋无数,依叠山而建就是寿德堂——五进的大院子,古朴大气。
武善进得正堂,愣了一瞬才急忙行礼,无他,王老夫人竟正在用饭。
都说老夫人身子骨不好,武善眼睁睁看着儿拳大的东坡肉一筷子夹成两半,两口一个,就武善进门的这会儿功夫吃了两块。
见她来了,老夫人这才停箸,在左右侍奉下净手漱口。
方笑眯眯道:“来,好孩子,让我看看你。”
武善被她豪洒做派镇住,难得缩手缩脚起来,急忙忙走到王老夫人身边,又行一礼。老夫人拉着她细看了看,含笑道:“果然是个好孩子,眉眼间很有你外祖母的影儿。”
武善奇怪王老夫人为何单独要见她,听到这句,便猜测老夫人是与自己已故的外祖母郭氏有旧谊,她哪里知道,她武善如今在京城里,大小也是个名人了。
这京中的夫人小姐们长日无事,谁家不办三两宴会小聚?武家的这位大小姐,到哪里都是一颗心系在三个妹妹身上,跟老母鸡护崽儿一样的,口耳相传间,早就传出美名来了。
王老夫人疼爱地拉她在身旁坐下,又问了些家常话儿,就命人取来四份见面礼,道:“你们姐妹都是好的,只是我短精神,不能一一见过了。好了,你自去玩乐吧。”
武善一头雾水地来,稀里糊涂地又走,只能又行一礼,被下人送了出来。
谁知门口站着个熟人,武善愣了一下,礼数周全地上前道:“世子······”一时无话,武善点了点头,转身欲走,葛翁府的下人却“善解人意”地施了一礼,避开她二人告退了。
张裕洲跟了上来,和善道:“县主,还没谢过县主的画。我也总算交了差了。”
这话武善可没法儿忍住不接,在意道:“拙略之作,不知可入袁先生法眼?”
她是自谦之语,张裕洲自然是还她许多的夸赞,还道:“以银粉点鱼眼,实在巧妙,夔安兄夸个不住呢。”
武善矜持地笑了笑,这回不再接话了。
张裕洲不是来说这个的,护国寺一别,他回去后做了个古怪的梦,还没搞清楚状况呢,郡主府照面后竟又入了梦!
相隔数日,两梦还竟是相连的······
大门哐当一响——张裕洲没有听错——咋咋呼呼进来的果然是他自己。一脸疲态地质问武小姐又在折腾什么。
武善却并没有提之前丫环所说的什么陷害、厌胜之事,只是说自己丢了细软,拿住了可疑之人正在审问。
“张世子”眼见并不相信她,捏了捏鼻梁蹙眉道:“你少折腾些吧。昨儿才打了玉容,今儿又拿住玉仙撒气儿,母亲已经够容让你的了······”
武善的丫头一听却似不服,替她主子打抱不平道:“回世子爷,夫人容让,不正是因为她心虚之故,夫人为了废······”
说到一半儿,却被武善打断,她慢悠悠站起身来,对仆下道:“爷既发了话,今儿这事就算了吧,只当我白丢了罢了。玉仙姑娘受了委屈了,你们好好儿地送她出去,天晚了,改日我给姑娘赔礼。”
那玉仙不复刚才的牙尖嘴利咄咄逼人,似乎是不敢在“张世子”面前再起波澜,连道不用,匆匆告退了。
“张世子”面色这才缓和下来,对武善道:“大冷的天儿,东西值钱人值钱呢?值得你这样老天拔地的?我也知道,明弟无礼,你素日受了委屈了。但母亲为人公正,你何必自乱阵脚?我都跟你说了,与其我与明弟两相别扭,他不甘,我气虚,还不如各归各道,这世子我不做就是了。我们家好歹还有荫恩,做个闲散小官,公中又不少供给银钱,未必就会比如今差。我娶了你,必不让你受半点委屈的,你只是不信我罢了。”
武小姐闻言睨他一言,冷言相讥道:“一等公府家的公子,过了明路的世子爷,荫官吃老本儿?还不如一头碰死呢。”
“张世子”闻言也不恼,递给她一杯热茶道:“世子位本来也是天上掉下来的,也不该我的,我好歹也是有功名的,刚刚说的是最差的结果,哄你一笑罢了。”
武小姐想必也不是第一次劝他了,一副懒得和他辩这些的样子,无奈叹了口气道:“戚夫人确实是好手段,早早儿就防着今日呢,把你教得这样‘好’,这样知本份呢。我问你,请族老,上牒谱,怎么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了?你干嘛这么灭自己威风,还气虚,有什么好虚的?”
再后面就没有这么好声气了,两人谈到最后不欢而散,张裕洲的梦也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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