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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只怕是瞒不住的了,不过半日,已是满城风雨。
唯独只是好在,后头传出来的消息,是满朝文武,连同武秉钧在内的诸位大人皆被扣留皇宫,“察其过”,倒没提什么被人下昭狱。
武善也不知哪个是真,也不敢跟人提起自乱阵脚,只能独自消受,一个人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
既已如此,武善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和李夫人通了个气儿,没提别的,只说情况不明,再等准信儿,暂时安抚住了李夫人。
孟永已经又被她派出去打探消息了,鹤唳风声之际,这个时候还敢去宫门口瞎晃悠乱钻营,那也是担了掉脑袋的风险的,好在孟永忠心,听了武善的吩咐,二话不说磕了个响头就去了,一句多余的推脱也没有。
母女俩枯坐在屋中,唯一的希望孟永却是左等不回,右等无信——想也知道,之前那起子太监宫人又是捧又是凑的,如今,只怕是翻脸不认人,避之还犹恐不及了。
李夫人嗒、嗒、嗒盘佛珠的声音扰得武善心烦,不由第无数次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打起转来,李夫人因不知道“昭狱”这一层,又经过些风浪,状态比她实在好上许多,见她驴拉磨一样的直转腰子,不由开言劝道:“善儿,天也不早了,你先回房去歇一会儿吧,急也急不出个名堂,何况你几个妹妹还不知道这事儿,倒别露了痕迹,自家先乱起来了。”
——这也是嫡庶之别,可能武淑颇有进益,可能武贞独具见地,可能两个姨娘都有所长,可一旦出了事情,支应抵挡的一定不会是她们,知道的人越多就越乱套,李夫人没怎么犹豫的就从她这儿把消息按住了,武善也没有提出什么质疑,当时当下,最忌慌乱。
所以她的第一反应是连李夫人也要隐瞒,一来是担心李夫人忧虑伤身,二来,这种时候不是打群架人越多越好,好比此时如果孟永带回来一个消息需要主子定夺该如何应对,李夫人是一个主意,武善若是另一个主意,那可就热闹了,她们这里大乱套,武老爹那里可能就差了这一会儿的功夫······
归根到底,是武善自大也好,自专也罢,一个人能办成的事儿,她就是不愿意横生枝节。
无奈李夫人已经知道了,武善强作镇定地僵笑了笑道:“无事,儿再等一会儿。”
她也知道,武秉钧的官途从来不是顺风顺水的,相反,沉沉浮浮,几经险途,可那些曾经的风浪和“昭狱”二字比起来都成了小儿科,帝诏所投方打入昭狱,所有衙门差不得手,进了昭狱,别说全须全尾了,能活着出来的都是极少数。武善此时早已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是茫然惶急——等不到孟永,想必她今儿是别想合眼了。
华灯初上,武善的心渐渐凉了,她怀疑孟永可能也已经出了事儿了,脑海里都是他血淋淋被斩于宫门的样子,不由思索起现在自己若是出去钻营能起多大的作用。
先想到的自然是蒋家,只是都这会儿了,蒋府也没有派个人来问一声,只怕是不会沾这事儿了——连栾府都派了个婆子,说怕府里只剩下女眷会乱套,帮忙来看看,蒋府独善其身之意图昭然若揭。
曾对武秉钧伸过手的徐家?一路走来徐家的确是多有襄助,但这次的事毕竟不同于以往,徐家有兵权,有爵位,还有宫妃,敢在这个时候伸手,不说他们一个搞不好会把自己也陷进去,只说对于武秉钧也无益,很有可能火上浇油更惹猜忌。
再就是宜邻郡主——这位虽有这个能力,只怕却并没有那么容易请得她出手相助,郡主是妥妥的保皇党,此事涉及废帝,除非武家能拿出证据来自证清白,否则郡主不添把柴就已经算是顾及情分了···可这没做过的事该如何证明,若有佐证,直接拿着去面圣鸣冤不就是了,皇上又不是昏君,哪里用得着多拐这一回弯儿呢···所以郡主这条道儿也走不通。
英国公府······
正胡思乱想着,高妈妈急急火火地奔了进来,道:“回来了,孟永回来了!夫人、大姑娘,孟永回来了!”
武善闻言腾一下站起身来,所坐的两个丫环才能抬动的太师椅差点儿都被她带倒了,还不及细问,后脚儿孟永就紧跟着也进来了。
这会子谁也没心思看他行礼,李夫人连声道免,孟永只得站住了,恭敬道:“奴才打听清楚了,刑部常文清趁乱攀咬老爷,估计也是想浑水摸鱼排除异己。只是打错了算盘——皇上虽然急怒,却并没有浑噩中大肆处杀。等事情有条不紊地审查起来后,当庭一查问,常文清那厮连话都编不圆乎儿,只说老爷与康···与逆贼素有书信往来,查检出来后,却净是些公文——就是之前逆贼包庇家人打死教坊司女伎的事,老爷写了几封公事公办的文书而已。”
李夫人闻言大松了一口气,非常顺理成章地问:“那老爷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孟永卡了一下壳,方道:“应是快了,刚刚已经放了一批一点儿事都没有的大人了,咱们老爷虽说无罪,到底是涉事的,想还要多耽误些。”
李夫人闻言又提起了心,低头盘算起来,当此时,孟永忽然抬起头来,对武善眨了眨眼。
这是另有隐情?一波三折,武善的心都快不跳了,但也不能逃避,只得站起来,对李夫人道:“既已无事,那儿就先告退了,母亲也请早些歇息。”
李夫人这才抬起头来强打精神道:“好,你快回去吧,明儿歇够了再过来。”
武善屈膝应了一声,又道:“孟永哥也辛苦了,早些下去休息吧。”
孟永忙看向李夫人,见夫人点头,才施一礼,缀在武善身后出了正院。
支开了手提气死风灯的小喜,四下顿时暗了不少,影绰绰连人脸都看不清了,武善这才敢放纵自己露出了忐忑的神情,忍了忍泪意,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孟永看不清自家大小姐的神色,顾自侃侃道:“小的到了宫门口,却见已换了一群东辑事厂的人在守门,便没敢上前。只敢远远儿的在外围等着,看爹能再传出什么消息来不能。等到了天擦黑也没动静,小的便想着先回来报信呢,谁想半道儿被人拦下说有要事相告——虽是不认识的人,但行动倒很客气,小的把心一横,想着光脚的不怕他穿鞋的,就跟着去了。”
武善一听急了,打断道:“好糊涂!若是那姓常的布下的局,岂非正撞了进去?”
孟永一听,忙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牛皮包鞘的小匕首,亮了亮刃,道:“大姑娘放心!小的想着呢——要真是常文清那老狗才搞出来的,小的大不了一死,让那老狗使坏不成反惹一身骚,正好也为老爷加加码。”
武善愣了愣,心里一热,道:“三哥还该谨慎,人命哪有那么不值钱!”
孟永是大管家仁伯的儿子,行三,叫上一声“三哥”,透着股亲切劲儿,孟永奔波了一天的劳碌和提心吊胆一下去了大半。
抹了把脸,接续前言道:“倒是老天有眼,不是常家的人,是英国公张世子请了小的去——才刚跟夫人说的那些,都是张世子告诉我的,他还说,常文清如此虎头蛇尾,应不是受人指使,只是私人恩怨,让夫人和小姐放心。另有,季郡王和英国公都已经被传召入宫了,郡主则是去了国公府与徐夫人作伴,有了什么消息他那里都是独一份儿的得的快,到时一定跟咱们府上及时通气儿。”
峰回路转······武善满心以为孟永之前在里头说的都是编出来以安李夫人的心的,叫她出来,就该说实话了。
“老爷确实已经下了昭狱了”、“老爷确实一时不察牵涉其中了”、“老爷其实是逆贼同党”、“老爷其实是废帝余孽”、“老爷已经被当庭砍杀了”······
自己吓自己,越想越离谱。
如今闻得孟永所说,心潮澎湃间,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抽噎道:“三哥,你!你吓死我了!!”
小喜闻声而来,慌手慌脚地忙掏手帕子,一个不留神,灯笼掉在地上摔灭了,一片漆黑间,武善痛痛快快地放声大哭,任凭小喜怎么劝,孟永反应过来以后怎么道歉安慰都止不住,心里的后怕、委屈一时都发泄了出来。
正乱着,由远处一队明火行来,原来武善心如乱麻,未发觉并没走出多远就说起了话,而今却是李夫人听见了动静,遣高妈妈出来询问。
武善一下哑火了,憋住一口气儿,哽的直抽抽,到底挤出话来道:“无,无事···是孟三哥踩着我的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今天唠点儿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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