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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也得是无事。
李夫人吩咐让照实问是一回事,武善的意思是另一回事——高妈妈到底还是更向着武善的,虽知道肯定不会是她说的这么简单可笑,也只能是表面上宽慰了两句,原样儿回去复命了。
孟永的消息带回来后,李夫人放下了一多半的心,一厢情愿的单等武秉钧无罪归府了。但谋逆的大罪,毕竟是宁肯错杀绝不放过的,事情并不像李夫人设想的那么顺利。
——张裕洲也没再传来什么消息,只是劝她们稍安勿躁。
家里这头,事情也越来越瞒不住了,武兴这小子,知道了以后急着就想去求葛翁,被武善晓之以理地拦住了。
在焦灼而又漫长的等待中,终于迎来了一丝转机——英国公夫人徐氏命人传信,邀武善一同入宫,说徐侧妃与她投缘,点了名要见她。
虽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武善仍如捉住了救命的浮木一般,大松了一口气,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套车赴往英国公府。
国公府正堂,郡主和徐夫人都已经装扮停当,按品级穿着得体,板板正正地单等她来了,见到武善后,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就欲走。
两位夫人都如此干脆利落,礼才行到一半儿的武善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倒也合了她的脾气,精神一振,紧随其后。
徐夫人亲切地拉着她的手并肩同行,一双美目温和地冲她眨了眨道:“好孩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别怕,如今情况渐渐好了,想必也闹不了多久了。”
许是“闹”字不太恰当,郡主肃着脸制止道:“慎言。”
武善连忙恭敬地束手垂头,徐夫人却不怎么怕她的样子,有些不合时宜地轻快笑了笑道:“是是是,唉,也不知道文如好不好,可别又惊动了才是。”
行至二道门,张裕洲立在马车旁,见到来人后对两个长辈恭敬揖礼,等母亲和郡主上车后,方对武善含笑点了点头。
这种时候,张裕洲自有分寸不会提别的来分她的心,以袖遮手供武善扶着借力上了车,又在武善站在车辕上,将要抬帘时,小声安抚道:“县主别怕,万事有我。”
——这话不是虚的,武老爹这事儿,前前后后,的确是多亏了他,一码是一码,武善并不觉得张裕洲就天经地义的理应帮她,闻言慎重道:“此番多谢世子了,善铭感五内。”
张裕洲一下绽出个温熙柔和的笑,没再多说什么,后退了两步让出位置。
车把式见几位主子都坐好了,甩了一记空鞭,马车辘辘行进起来。
郡主有自己的车架,武善与徐夫人同乘,上车坐定后,才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郡主给自己和张裕洲做媒,不可能是瞒着徐夫人这个当娘的的,只是自己却忙不迭推拒,未知看在徐夫人眼里,会不会恼自己不识抬举。
徐夫人看出来她不自在,善意地笑了一声,替她理了理鬓发,道:“郡主是个热心肠,真心疼你才会这般替你筹谋,我心里也实在喜欢你,这才提得急了些,你可不要介意。裕洲都跟我说了,说之前行事莽撞,唐突了你,要自己努力让你改观,疾言凛色的,定不让我们插手······你父的这事儿,他当成自己的事一样上心,这不?连我们也得为他跑腿呢。”
说着又有些好奇地往过斜了斜身子,道:“说他冲撞你,我真是纳罕极了,裕洲这孩子,啧,从小被教得呆了,什么时候都是温温吞吞,淡淡的,不知他是怎么冒犯了你了。寿阳,你同我说说,我保证不让他知道。”
徐夫人样貌一流,做此神态,便如真正的二八少女一样,一点也不违和造作,武善这些日子本就脑子乱糟糟的大不如前,听她提起张裕洲来又更增慌乱,如今被徐夫人水波流转的眼睛一望,慌不择言道:“他,他说梦到过我,我就恼了······”
——竟是把实话吐露出来了。
徐夫人听到后先是一愣,接着就是乐不可支抚掌大笑,自个儿直抹眼泪。如此豪放之举,由她做来却是赏心悦目,武善虽羞赧,徐夫人如此自然流露,她便一点儿也没有恼羞反成怒的意思,只一味的红着脸低头不语。
好在,很快就该下车了。
徐夫人也马上换了一副眉眼,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她刚刚笑了一路了。
几人先按礼拜见了季皇后,当然,有郡主在,皇后连客套都省了,她们进去打了一圈晃就又出来了——皇后根本也没有多此一举留她们象征性的说话,只是嘱咐郡主别急着出宫,就端茶送客了。
到了咸阳宫中,太子妃赵氏却拘谨多了,按品大妆恭候郡主,表面上,却还状似亲近的以“姨母”相称。
相比起来,徐侧妃就自在随性不少,穿着家常的桃红小袄、石青窄裙,连发髻也没梳,只在身后打了条大辫子,见徐夫人和武善进来,忙支起身子来先道“免礼”。
一旁伺候的宫女笑着插话道:“奴婢带芸豆出去晒会子太阳吧,也省得它在屋子里头捣乱。”
武善转眼看去,方知芸豆指的正是笼中鸟雀,不由心照不宣。
徐夫人就道:“今儿不用那么小心了——有郡主在那里镇着,不至于这会子使什么手段。”
说着替徐文如掖了掖搭在腿上的薄被,看了两眼,又舒进手去把一个汤婆子摸了出来,道:“你也不嫌热燥?大白天倒把这个使上了?”
武善心里也有些奇怪,虽是做小月子,徐妃这样却太孱弱了些,比上次她见时还不如。
那厢,徐文如闻言神色一黯,淡淡道:“里头燃了香丸——我神经了,总觉得身上有血的腥气······安哥也被我折腾烦了,让她们这么整治我呢。”
堂堂东宫太子、一国储君,在她嘴里成了“安哥”——非是从小长起来的情分不能如此,武善扪心自问,若自己是太子妃,若是日日如此事事如此,想必也不怎么能容得下她,刚刚的这两句抱怨,也不过是恃宠而生罢了。
果然,徐夫人听了也不免劝她道:“瞧你这话说的?这皆是太子爷疼你,可不兴这么好歹不分的。好妹妹,见你这样,我少不得多一句嘴,你当下最首要应擅自保养才是,你还年轻,还愁没有孩子么?”
徐文如勾唇笑了笑,道:“是,我知道,我心里也早就过去了。但我闷在这屋里不得出去,便总觉得血气未散似的······”说着不等人来劝,就又善解人意的主动打起精神来道:“明年四五月份时,想必就好多了——到时候母后若又侍奉太后娘娘去行宫小住,我倒也能跟着去松快松快了。”
一旁的宫女凑趣道:“肯定可以的,娘娘一提,太子瞧着就上了心了,到时纵是两宫娘娘不主动提去,咱们太子爷也一定会求的。”
徐文如的笑这下更真了几分,道:“要你这蹄子现眼?还不看茶。”说着,心情好起来的徐妃话头一转,道:“寿阳,你也不必太忧心,你瞧你这脸色,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已闻听,前头已经在拟旨了,等处置了该处置的人,父皇估计才有余心理别的人事呢——倒不是存心扣押着武大人。”
武善闻言忙站起来,恭敬道:“有劳娘娘费心。”
徐妃含笑让她坐下、不必拘礼,又到底补了一句,提醒道:“只是···少不得小惩大戒了,虽说冤枉,到底是牵涉其中,全身而退只怕是没指望了。”
武善哪感奢求!刚要表态,适才被徐妃指出去到角房沏茶端点心的宫女神色匆匆的进来,一蹲身道:“娘娘、夫人,宜邻郡主被皇上遣人宣走了。”
武善闻言一惊,徐文如也是脸色一变,低头想了想,随即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笑道:“好了,这事儿也该到头了。”
说着又反应过来了什么一般,命人把鸟笼子挂出去了。
徐夫人似乎也不很担心郡主的模样,见状笑叹了一记,道:“到底是年纪小,沉不住气呢,你是当表姐的,多容让些吧。”
徐文如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我省得的,说起来也是我理亏。”——到底是郡主教养出来的,这份识大体顾大局的气魄可不是谁都有的。
徐夫人见状也就放了心,待到了郡主派人传来了口信儿,也就带着武善告退出宫了。
回去时,郡主没再坐自己的马车,抄着手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徐夫人上车后还不及坐稳,就迫不及待地道:“怎么样了?可棘手?”
郡主闻言方掀开了眼皮,默了半刻,道:“皇上让我看了内阁拟旨···我瞧着已经够惊心的了,比之圣祖的‘瓜蔓抄’、‘夷十族’都差不多,皇上却还不足意似的,似是还要再苛重······”
徐夫人一下眉头皱的死紧,却首先关心道:“你没有面陈反对吧?皇上让你看,你是怎么应对的?”
郡主这时慢慢抽出了抄在袖子里的手,眨了眨眼,有些无辜地展示了一番手里拿着的东西,道:“唔,我就把他的砚台给偷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郡主是个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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