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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石闻蕴的事情,非得是张裕洲出面才可,武善如此这般,把自己的意思说了。
而张裕洲在她面前哪有自己的想法,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乐陵甚至都怀疑他根本就没注意听是什么事,黑答应就对了···立刻准备着更衣出门了。
至于,白梅在外头整的那一出儿,说来冤枉,张裕洲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知情······
这也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白梅漏算了一点——她实在也是没有想到,只要谭泉不往里头报,世子就真的一点儿风声都不知道。
所以,也就是说,就算今天武善真的会不得已吃了这哑巴亏不闻不问眼不见为净,一切真的如她所愿,甚至就算张世子知道后真的会对她心软,也是白搭,谭泉这一关就过不去,知道都不知道,和谈后头的事儿呢。
你说她聪明么?她却是早早儿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得罪了这个“小鬼”,形容白梅,未若“眼高手低”四个字最佳。
只是,谭泉也是棋差一着,万万没想到少夫人会亲过来,那他这事儿就办得有点儿砸了,趁着伺候世子更衣的功夫,赶忙儿一五一十禀报了世子,连少夫人视若无睹的态度也没落下。
说完麻溜儿跪下,痛彻心扉地认错道:“都是奴才自作聪明,想着治一治那妮子,省得她整天的瞎胡闹给主子添乱···没想到,却是好心办了坏事。”
这不是人在屋中坐的飞来横祸么?
张世子又往谭泉的肩膀上印了个脚印!斥道:“我滚你的!你小子还挺会办差的,轮得到你替我拿主意?还你治她,你真要治就该把她叉出去,爷欠她那一跪么?”
谭泉忙磕头不住,供世子爷撒气。
别看世子爷在谭泉面前硬气,到了武善跟前儿就立刻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悄悄解释着说自己并不知情,是被谭泉拦下了没往里报。
武善自然是没生什么气,笑了笑示意他回头再说。
张裕洲不知道她是真没生气还是等着秋后算账,又可怜巴巴拽她的袖子想牵手,当作试探。
武善嫌啰嗦,不肯依他,两个人在推搡间,张裕洲又故技重施,故意借武善的手撩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腕上的伤疤。武善无法儿,狠狠剜他一眼,终于默许了他,把手摔进了他的手心。
却哪里知道——虽说乐陵是走在二人前头的,却是斜前方···余光里,将二人的这一场官司看了个清清楚楚,不由心里笑叹了一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是过来人,最明白这里头的门道。男女情好,一切喜欢容易、欢欣容易,什么“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都是容易——而得来容易的失去就更容易,若一朝情冷,就立刻会什么都不剩下,刻在心里头的眉目也会变得可憎起来,这样的事情,她听过见过的也多了。
就说卫二爷的一个妾室,是在她进门前就收用了的,喜欢的时候千好万好的,捧在手心里也怕硌着她,更是几次为了那蹄子破例,乐陵甚至曾将她视为了心头大患,谁又能想到,还没等到乐陵出手,那小妾就因言语间讽刺了几句卫二爷的一个至交好友,就失了宠,几次三番下来,那小妾别说争宠了,竟是躲着卫二爷走,可见卫二对她是怎样的无情了。
今日好,明日无,易来易走不能长留。
可唯独——唯独就是“心疼”不容易有,也最要命。
若是忧他之忧、惜他之痛···那,基本就是栽了——我这个妹妹啊,栽了······
等姐妹二人坐到马车上后,乐陵似笑非笑地问表妹道:“张世子手腕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武善一愣,耳根微红,知道乐陵是看到了,只是这事不能为外人道,因此低头笑了笑,并没有接话。
到底是两个人之间的事,看出武善事不愿多说,乐陵也便知趣的不再多作过问——倒是亲昵的刮了一下表妹的鼻子,尽在不言中了。
只是忍了又忍,还是有些气闷地道:“都是你平日里太疏离众人,跟谁都保持着距离,不知道人与人之间亲近的滋味,经的看的少了,才这么容易就陷进去,唉,没出息啊······倒是让那姓张的捡了个便宜!”
表姐这是在为自己不值呢——武善也多少知道些她与卫家二爷的往事,那是两个人数年的势均力敌、你来我往。他们两个人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也都是平生不肯轻易低头的人。所以兜兜转转,孩子都有俩了,才终于有了一点修成正果的意思,只怕在乐陵的眼里,自然看她这样的是恨铁不成钢了。
她哪里知道呢?其实这世上的其他人都不会知道——
那些伤,是张裕洲“朝闻道,夕死可矣”的喜欢,是他的一腔情意。
也是武善有来有往,有得当还的道理。
一个是近乎疯癫的感性,一个是堪称极端的理性,到最后却是殊途同归,这才成就了我与他。
又怎么能说是容易呢?
马车就这样载着二人心事,一路到了栾大人府上。
京城里“大人”扎堆儿,世家多如狗,皇族满街走。
而这些人都是同朝为官的,少不得就有你求我我托你的时候,即就是没有,平日里也总少不了你来我往的交际应酬。唯独栾御史的宅邸,少有访客。
今儿倒是难得,难得到客人登门的时候,门房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呢······
别人是“宰相的门前七品官”,一个个儿富得流油,他呢,跟了这么个老爷,只得是跟着“清廉”。
一看有人来先是一愣,好在也算机灵,反应过来的也很快,连忙屁颠屁颠儿地上前去帮忙牵马,张裕洲顺手扔给他一个银角子,给门房乐得嘴都快裂后脑勺去了。
等到武善下车的时候倒是看得一愣,心里还高兴呢——下人见了她们都这么谄媚,不正说明武淑得脸么?
······
他们来之前已经派人来送过信了,栾家也是早早儿的得了消息,已经在会客厅等待了。
一番拜见过后,众人分主次落座。
栾家当家的姜夫人,也即武淑的婆母——武善与之并还不甚熟悉,只匆匆见过几面,乐陵就更是连见都没有见过了,但两人倒是都或多或少听说过姜夫人的赫赫事迹,都存了恭敬的心。
姜夫人与没见过的时候想象中的差不多,丹凤眼、长挑眉,眼角虽已有了些许的细纹,但因其通身的精明爽利劲儿,却是削弱了几分老态,瞧着不过三十五六的样子。
武淑和栾幼佳服侍左右,被姜夫人一衬,都显得举手投足间尚流露稚气,还需经年沉淀。
她们看人家,人家也看她们——若说是两位姨姐来看望武氏,那张世子就显得多余了;若说是世子夫妇寻常拜访,那卫黄氏又来的奇怪···因此,他们这么搭着来,就只能是有事登门了。
姜夫人忙低声吩咐下人去请老爷来,但她们几人不能就这么干坐着,索性随口与两个小辈寒暄起来,权作拖延时间。
好在栾大人来的也快,没一会儿就口称“贤侄”,大步踏了进来。
按说怎么也该称一声世子的,虽则两家是亲戚,但栾大人哪里是会讲亲戚情面儿的人,这一声贤侄,就是说他认可张裕洲的学识、为人、能力,看得上眼,所以才认了这门亲戚,认了这份亲近,武善忙也站了起来一同拜见,乐陵也不敢托大高坐,一时都站了起来。
张裕洲向栾大人引见“内子武氏元娘”,算是彻底把这名字过了明路,栾老大人也很配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顺着他的话接口道:“哦,是二娘的姐姐吧?好好,巾帼不让须眉。”
倒把武善闹了个莫名其妙,受宠若惊起来······
她哪里知道,武淑性子简单直率,自有其可爱之处,进门不久就得到了夫家上上下下的认可,而平日里闲聊,说起闺中旧日趣事,桩桩件件少不了提到自己的长姐,话中多有推崇敬重,更有栾幼佳从旁佐证,搞得栾家二老对武善的印象都不错。
当然了,如果光是这些,显然并称不上是“巾帼不让须眉”,此事若要溯本回源,还不是张裕洲······
当初一支白玉兰,被张裕洲颠倒黑白愣是拔高了其背后的思想高度,之所以信口开河,不过是怕说起儿女情长唐突了武善。但当时圆过去了,事后一颗想要炫耀想要显摆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就忍不住对一二好友吹嘘了几句···说那一番“不待群芳应有意,等闲桃李即争红。”的话,乃是妻子武氏见他偶有浮躁的劝阻之语。
这世上最不靠谱的就是“此事莫对外人谈起”,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百,所以尽管张世子是嘱托了这一句废话的,但话还是就这么慢慢的传开了。
只不过武善到底是身在内宅,尚未有所耳闻罢了。
正是因为有李之韵、有武淑武贞、武静武兴,还有这歪打正着的张裕洲,武靓的那个事儿,才会顺利得超过了武善的预期。
也可以说是···种瓜得瓜,施善得善,只不过武善对这一切并不知情罢了。
此时栾大人提起了这话,武善不知道但张裕洲想了想就反应过来了,心虚之下,忙开口打岔,请栾大人上座。
这下人也齐了,也可以说正事了——武善本想眼神示意姜夫人暂时请幼佳回避来着呢,但眼神暗示这个东西···非得是熟人才好使,武善冲幼佳那边儿飞了个眼神,对姜夫人露出个欲言又止的笑来,心想意思应该是够了吧。
谁知姜夫人看到后,却仍是坐得八风不动的,含笑冲武善回以一笑,还微微点了点头···也不知是领会到了什么······
武淑就更不用说了,肯定是指望不上的,最后还是乐陵看不下去了,出言解围道:“栾小姐,我瞧着贵府开了好大的一片菊花呢,才刚匆匆一瞥实在是令我心中羡慕,不知能否请你引我去赏一赏?”
这就说的足足够够清楚了,谁也不是傻子,栾幼佳忙站了起来,请示了父母,与乐陵相互让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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