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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善功成身退,又贞静地垂下头来,重新坐好了。
张裕洲这才轮到出面——如今两家议亲已过了明面儿,他们骤然相提也不算莽撞唐突,又是好意,没打什么磕绊儿的就把话说了。
栾大人与姜夫人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或含蓄或外放的喜意——这也是正瞌睡有人送枕头!石闻蕴如今随母亲邱氏住在舅家,先不说邱翰林一家容不容他们母子,到底是寄人篱下,条件多好肯定是没有了的,不闲受气都算是那家人厚道了······可读书最要紧的就是静心,栾大人近日来也是正为这事儿发愁呢。
他同石闻蕴的亡父乃是旧友,就算这不是未来女婿也理当照应,但···反而因这是女婿,栾大人反而就顾前顾后,难办起来了。
——若是把人接到栾府上,那日后石闻蕴在岳家难免为这事儿抬不起头来,可若是要现置办宅院···说来窘迫,栾大人却是囊中羞涩,实在是没有这个财力···武淑倒是有一二田庄,但用新妇的钱那就更是透着别扭,不像话了,栾大人也办不出这样的事儿。
如今张裕洲与石闻蕴乃是同龄,惜他之才作出邀请,又还有那么一点点亲戚情面,不论是往哪边儿靠,总能说的清。而最最好的是——那宅子中已经有了一位颇有些才名的毕允平了,栾大人是知道了的,石闻蕴对他也是闻名已久,早存了结交之心了的,当真是比最好的情形都还要好一些!
若是旁人,虽说称足心意,但这会子还是少不得的就要“那怎么使得”、“啊呀那太叨扰了”,种种诸如此类的客套了,但栾大人不整那些虚的,直接拱了拱手道:“这真是解决了大难题了!”
说着站起身来冲张裕洲和武善拱手,还不等张裕洲相扶,就风风火火的又要让人取银子来,把租钱付给他们······
老大人这亦木亦石的脾气,武善算是领教了。
正推辞不下,姜夫人总算是出来救场,劝住了栾大人道:“老爷请听我一言——一则元娘夫妇不是外人,何必彼此生份,二来,宅院有价心意无价,如今若是定要给银子,倒像是不领情的意思啊!”
男主外,称世子夫妇倒是名正言顺,但姜夫人却说的是“元娘夫妇”,便是更点出了亲戚这一层,武善见状也忙道:“正是呢!栾伯父,石公子文采卓然,世子爷也多有耳闻,未尝不是借此结交的意思,还望伯父成全。”
此时,姜夫人总算是和武善有了迟来的默契,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栾老大人给劝住了。
也算是办成了一件大事,虽说这一趟没有机会与武淑多做交谈,但武善也已经很满足了。
从栾府告辞后,急忙载着乐陵回到国公府接上了她的两个儿子,乐陵也算是跟着跑了半天,也现出了疲态,便匆匆告辞了。
既然张世子已解了燃眉之急,那栾家人肯定也是不会掉链子的,武善催着把李之韵接了回来,果然没两日,石闻蕴就搬到了柏树胡同。
此时的武善还不知道,自己这一年念之善,将来究竟会带来什么······
她不知道,所以石闻蕴搬过去的这一天对她来说就只是与往日里没有什么区别的平常的一天——不过是张裕洲登门拜访,询问关切了一番,也就罢了。
而武善这些天则是另有别事···或者应该说,是墨梅等人另有别事才对······
趁着张世子不在,墨梅又一次的在茶房闲谈间,被福儿等几个姐妹三言两语的拱出了火儿来了······
这次倒不是她先起的话题,而是乐梅,这么多天了,乐梅还是处在新被提拔为一等丫鬟的亢奋与喜悦中,恨不得一下就什么都会,什么都懂···趁着无事,便向理应是最了解的墨梅姐姐,询问起白梅这个人来。
闲来无事,茶房中又都是靠得住的,武善的心腹,墨梅也被她一问勾起了弹性,盘腿往榻上一坐,说起了白梅其人。
其实在武善进门前,白梅并没有暴露出这么多的异于常人来,要让墨梅来形容,“跟你们小喜姐姐差不多”······
都是一样的掐尖儿要强,不肯让别人出头越过她去,夸张起来的话连二小姐张胜凝她都敢不阴不阳的撂几句难听话。
甚至,连心气儿高,不甘为奴婢这一点都是一样的。
本来不过是随口举个例子,便于理解,谁知说着说着,连墨梅自己都疑惑起来了——好像这俩人确实是挺像的···可怎么小喜就没有白梅这么可厌呢?墨梅只要是看着了白梅的那副眼高于顶的嘴脸,简直就忍不住想大嘴巴抽她!
乐梅听了她的疑问,想了想,斟酌道:“我想,应该是小喜姐姐比白梅更识时务吧······纵然不甘为下人,可已经是下人了,拿人钱财就该做好自己的份内事,既然是当奴婢才能拿那份儿银子才能活下去,就别抱怨命别抱怨人。一边领着月钱,一边却表现的好像被逼卖身为奴似的,谁看了都会讨厌吧?而且小喜姐姐对少夫人的忠心那是没话说的,拿白梅跟她比,是贬低了小喜姐姐呢!”
墨梅一想确实是如此,这么一细细分析,顿时就让人觉着她更讨厌了!墨梅是与白梅打交道最多最久的,看着她那副死样子看多了,早就憋了一肚子的不服了,这会子都被激发了出来,登时就坐不住了,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儿,怒冲冲气昂昂的就来寻武善了——建言应该彻底收拾了白梅!
她因已是成过一次事了的,便旧话重提,又把那一套“虽不过是小事一桩,不值当格外费功夫···但就为了一劳永逸,也该早点把这事掐灭了才好”的说辞拿了出来,想让武善像上次收拾武靓一样,也再施展一回快刀斩乱麻,就手按死了白梅。
打算得挺好,只是这一次,武善却并没有应下···她手里正修剪着一枝儿红枫,剪好后满意看了看,插到了瓶中,又继续拿起另一枝,这才慢慢道:“墨梅啊,你错了——我若现在就收拾了她,那才真是便宜了她呢。”
墨梅闻言有些不解,更有些隐隐的不服,武善看出来了,并不以为忤,笑了笑又问道:“我先问问你,那日她跪在世子爷外书房院前,我们从旁路过的时候,你可看见了她的神情如何?”
那当然看见了!就因为看得不够过瘾,墨梅还专门回头又看了一遍呢!武善一问她忙笑嘻嘻答道:“回少夫人,奴婢看到了!那真是···羞愤欲死,一脸的恨意!少夫人,她已经恨上您了,此人不除,留在身边终是祸害呀!”
武善手上不停,意图不明地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又问道:“羞愤欲死,一脸的恨意···我再问你,那你看她后悔么?”
此言一出,墨梅终于是摸出点儿闷到了,若有所思,却又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答道:“回少夫人,奴婢瞧着···后悔倒是没有。”
——是啊,一点儿也没有······
就算是武善一举收拾了她又如何,她还是会死性不改,还是觉得自己一点儿都没有错,甚至还是会觉得是武善在迫害排挤她,而她是天底下无辜的。
武善终于插瓶结束,满意地打量了一番,含笑道:“所以啊,我现在若是出手,岂非太便宜了她?”
起身摆放春瓶,武善继续道:“她自诩风骨,虽说是可怜可笑,但她就指着那一把骨头活呢——我不把她的骨头一根根拆散敲碎,怎解我心中怒火呢?”
这话说的狠极了,虽不是冲墨梅,也还是让她遍体生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可武善的语气却并不冲,甚至可以说是漫不经心,却是让墨梅更觉敬畏忌惮······
所以,当武善继续慢慢悠悠地道:“上回武靓的事我记你一功,可你也别被那就一回的事给冲晕了头了,凡事临头多动动脑子,也不至于直眉瞪眼地就来问我。”语气仍是不重,墨梅却被吓得扑通跪下,那点子热血冲头也终于褪了个一干二净。
——她来之前福儿她们是拦着过她来着的,可她却眉毛一挑,嫌弃那几个胆儿小,自视甚高,可不就是为上一回事情办得漂亮得了赏而暗自得意着呢么?
武善摆了摆手,墨梅跌跌撞撞地退了出来,靠在墙边儿长长出了口气,此时此刻,墨梅终于明白了少夫人的几个陪嫁丫头话里话外,言谈举止中带着的对她的惧怕是从何而来的了。
她从小喜身上吸取经验,觉得武善是个面冷心热,手底宽泛的——小喜几次言语堪称以下犯上,还独有一个喜欢偷武善的首饰戴的臭毛病,却并未因此得咎,墨梅就以为武善是位心宽的主儿,现在想来,小喜再如何小毛病多,却从来没对武善的吩咐有过什么质疑,指哪打哪,不问、不打折扣。
而因为少夫人在世子爷面前脾气堪称绝好一推就倒而自己松了弦儿,甚至痴心妄想少夫人会因为自己是世安堂旧人而格外看重、独予优容,就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现在她终于意识到了,武善之所以令几个贴身丫鬟忌惮敬畏,不是因为她手段如何严厉,如何管束压制——而是因为,什么事情她都能看破,一双利眼无有错漏。
而当她们一头都是小辫子的时候,武善想什么时候收拾她们,还需要由头么?
若自己继续冲锋陷阵,陷入疯魔一心想压倒昔日高高在自己之上的白梅,恐怕等到白梅真的被少夫人收拾了的那天,下一个就该轮到她自己了吧······
好在现在醒悟也还不晚,墨梅痛定思痛,自知任重道远还需多多磨练,更是决心——至少,不能比小喜还差吧!
另一头,镇住了墨梅,武善就更可以按照自己的步调,随心所欲了。
而所谓她的步调嘛,就是又不赶集,着什么急······就算是把白梅比为蝼蚁,都不算是武善刻意贬低,慢慢来——慢有慢的乐趣。
摆在武善眼前的另一件真正的大事,是除夕宫宴。
武善得了体面,有资格入宫领宴了。
且她论起来还是比较早进宫的那一批,武善让人翻出了自己的诰命服饰整理悬挂,瞧着那一套能压死人的行头,长吁短叹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有喝醉了的可爱善,偶像包袱掉一地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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