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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来的时候,不论主子还是下人,未免都感到了一丝唏嘘,面面相觑之下,谁也做不出恰当的反应。

此事实在是称得上一波三折了,几日前,先是传来了消息说三姑娘和姑爷儿遭遇了河匪,凶多吉少——为着二姑娘的事儿,高姨娘还在那儿躺着没缓过来呢,唐姨娘这就又厥过去了······

再就是,这前几天才得了消息说是三姑娘无恙获救,唐姨娘给菩萨塑金身的银子还没来得及送出去,三姑娘今儿就被休回了家了。

老爷武秉钧的刑部衙门正巧事忙,已经几日未回家了,当家的李夫人又是个没什么主意的人,都到了这关头了,三姑娘陪嫁的妈妈还在下首等着李夫人撑腰掌事呢,她老人家却踟蹰了好半天,方无奈扶额道:“去···国公府请大姐儿回来一趟吧······”

这也是老生常谈了,往常跑这一趟的,都会是大姑娘武善的奶娘高氏,所以听了这话旁人都事不关己地踏实立着,唯独高妈妈沁了一脑门子的汗,不得已硬着头皮劝道:“夫人···大姑娘那头儿近日也忙乱呢,府上也不好三天两头的一有事儿就去请她,倒让国公府看着不像样子——扫姑娘的脸面呢。何况三姑娘那里正僵持不下,哪里等得这一来一去?还请您拿个主意,咱们若是同意呢,老奴就带上人去点嫁妆,若是不同意,也即刻就点人去理论,横竖不能叫三姑娘吃亏就是了。”

李夫人又是一阵的左右为难,追问了一句道:“唐氏的意思何如?”

下头自有人回话道:“回夫人,二姨娘一得了信儿就厥过去了,好容易醒转就只是撕心裂肺的哭,这会子又昏倒了,恐是······”

那也是指望不上了,李夫人只得犹犹豫豫道:“那就···先把三姐儿接回来了吧,事儿都被他们办绝了,再赖着也没意思,平白被人糟践。”

高妈妈抹了一把脸——这也好歹是句话了,便点了几个得力的,自去办差了。

说起武家的这位三姑娘武贞,实则是位外柔内刚的人,否则也做不出一介女流与凶神恶煞的河匪几经周旋、最终保得了自己的一条命的壮举。

被高妈妈带着人接回来后,她除了脸色奇差憔悴疲惫之外,一切言行举止倒尚如常,甚至还能跟李夫人寒暄对答了几句,倒是让众人都高看了一眼。

可再怎么强悍她也都是一个女子,一个女子被人指着鼻子骂苟且贪命不贞不洁,再若何秉性坚韧,也都是灭顶的打击,没什么意外的,归家后的武贞,还是一日一日的消沉了下去······

细说起来,连同武贞在内,武家这一辈儿乃是姐妹四个另有一幼弟。

四人中,长姐冷淡、二姐尖刻、幼妹怯懦,唯有这三姑娘武贞,进退得宜落落大方,瞧着还尚有些一般人家儿里韶华女郎的模样。

只是如今···这最活泼最讨喜的三姑娘却成了这番模样,便是李夫人都起了一二怜惜,更别说其生母唐氏,又该是怎样的痛断肝肠了。

唐梅茹出身徽州唐氏,富甲一方的巨贾,她并不像主母李夫人那样天真,还苦苦等着那位嫁到国公府的大姑娘能回来替她们撑腰拿主意——那一位,说句难听话,活活就跟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便是亲爹亲娘的事也未必如何上心,何况是异母的妹妹呢?

盼谁都没用,还得靠自己。

李夫人这人没别的,就是一点——手松。

摊上这样的一个主母,也是唐氏的幸运,她与李夫人提了一二回,都没用怎么苦求,就获准带着武贞南下徽州,满心指望着,外家儿能为女儿武贞讨回个公道了。

——别看武贞的夫家在京城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但论起来却不够唐家一指头捏的,唐姨娘就这样踌躇满志地上了路。

两种意义上的上路······

其实唐姨娘在闺中时也不是没吃够亏,也不是不知道娘家人唯利是图的真面目,但远香近臭嘛,她还是难逃人之常情,觉着毕竟是一家人,关起门来打破头,一出了事,她还是奢望着那群骨肉至亲能尚存一丝情分,能一致对外,能成为她们母女最后的倚靠。

——最坏也不过就是坐视不管嘛···人性之恶,此时的唐梅茹还并不能确知。

那不是救命的浮木啊,那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其实逢此巨变,武贞也不过就是强撑着一口心气儿罢了,被亲堂舅指着鼻子骂不知耻的时候,这口气儿自然也就散了,万、念、俱、灰。

那唐梅茹,能从这一群黑心恶贼的手中挣出一条出路来,自然也不是个光会站着挨打的,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当下也不管不顾地揭破了从安插在娘家的耳目那里打听出来的,这位掌家的堂兄的小妾私通的丑事。

也算是出了口恶气,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唐梅茹转身就走,再看这一屋子人一眼都嫌脏。

只是她并没有能从这一口扬眉吐气中得意太久,还没出唐家的大门,随侍武贞的亲信嬷嬷就发髻散乱,跌跌撞撞地迎头跑来。

武贞投河了。

没死在心狠手辣的河匪手里,没死在寡恩廉耻的夫家手里,死在了亲人手里,死在了她这个没本事的亲娘手里。

唐氏五内如焚,心绪紊乱,一口心头血吐了出来,却是无半点缓释,终是悲愤之下一头碰死在了唐家的大门前。

无用之事,可也的确是穷途末路、别无他法了。

疼痛过后转瞬之间,阳间之事便已俱在身后,唐梅茹怨气冲天状如恶鬼,一路跌跌撞撞寻找着前后脚儿命丧黄泉的女儿的身影,孰料竟不可得。

找寻间,碰巧迎面而来两位阴差,同行的亡魂尽皆避让,唯有唐梅茹迎了上去,急切询问武贞的下落,那两个面目可怖的阴差对视了一眼桀桀怪笑,道:“那武氏当真是可惜,本有助剿河匪护佑百姓的功勋,来世定能托生富贵无忧人家,谁知却自尽了,如今只怕是不可入轮回喽。”

唐梅茹目眦尽裂,恨得发出了一声惊天得悲鸣,怨气如有实质冲体而出,这两个鬼差乃是异人之物,正是以怨气为食,未知这妇人身上何等冤情,竟是将二人供养了个肚皮滚圆,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这一下也算是得起好处,顿时态度好了许多,獠牙外突的那个甚至主动建言道:“见你情状是有大冤情,我兄弟遇见则罢,倒发慈悲,引你去见五殿阎罗王——他老人家最是善性儿公正的,想能为你主持公道。若果有冤情,令你暂时还阳自伸公道,前遭儿也不是没有先例。”

唐梅茹眼睛一亮,连忙施礼不迭,这位阎罗王在百姓有如雷贯耳的名字,自然让她又额外升起了些希望。

伸张公道在其次,罪魁祸首尚在人世享百年富贵,武贞被逼自尽却反而不可入轮回,实在是不公至极,令她无论如何不能释怀。

因升腾起了希望,一身戾气怨气亦散去不少,三人这便前行而去。

谁知该着倒霉事不凑巧,路上却遇到了个不速之客——十殿阎王各有各的脾性,遇到的这一位,两个同行的鬼差亦口称“陛下”,却是吊眼凶相,喝问三人何往。

两个小鬼儿瑟瑟发抖,竹筒倒豆子把原委说了,那位大王便冷哼道:“便是阳世间,百姓敲登闻鼓也要受一顿板子的,若是人人都来申诉所谓的冤情,我地府还不乱了套?”

唐梅茹生怕被驳回,忙道:“大人,别说打板子了,剥皮拆骨我也愿受。”

来人闻言更怒,冷哼道:“却别大话,自然少不来你的!”

打脊梁、滚钉板,就地一番酷刑受下来,唐氏早已没了人样儿了,主刑阎王得意道:“兀那妇人,可还伸冤?”

唐氏吐出一口血沫,气若游丝道:“有冤,乞诉。”

她一水乡女子,骨头还没有二两重,竟有如此坚韧心志,却让那黑面阎王也有一瞬的怔愣,默了一瞬,道:“罢了,有何冤情,你且说来。”

话音一落,唐梅茹顿时觉得周身百种疼痛褪去不少,连忙跪直了身子,将前因后果一一说来,道:“我儿既然于民有功,不求论赏,只求相抵重入轮回,更乞令我再返阳世,不为别的——悲愤之下未来得及,如今倒要当面问一问我那逼死了外甥女的堂兄,心肝是红是黑。”

凄惨吗?冤枉吗?真冤枉啊!

可上座乃是地府阎王啊,安坐殿上便见世间百态,所见比她冤枉者更是不计其数,武贞的这些遭遇,只怕也唯有当娘的才会觉得是天塌地陷了罢了。

阎王听她说完并无动容,正想呵斥,竟然又有一个青面小鬼引着一亡魂打此过,唐梅茹无意一瞥,失声道:“二姐儿?”

——原来不是别人,正是武贞的二姐,武淑。

武淑的情状未比唐氏好多少,也是一脸的怨色,阎王显出了兴味,又唤武淑诉说冤情,这回听完就更是寥寥了,只是武淑的嘴皮子更利索些,伶牙俐齿道:“禀陛下,小妇人也知,世间定有奇冤胜我姐妹者,然,或是遭人设计,或是命中有劫,未有平白无辜如我姐妹者。一初时处处美满,折腾得面面俱到,却殊途同归落得个惨淡收场,怎不叫人冤枉,怎不叫人憋屈啊!”

阎王闻得此话在理,倒是首肯般点了点头,又斥责道:“狡言以辩!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你眼窄心狭,心存不甘罢了。凡人百年,不如意事十□□,到了此地的人就少有不存不甘者,你二人却是特殊么?耽误了我等的时间了。”

一听这是要驳回所求,唐氏和武淑身上的怨气不由又起,冲天黑雾夹杂一二血气,实在是少见,这非是几句言语之辩驳,乃是骗不了人的,阎王不由又有些犹豫,道:“莫再奢求了,重返阳间不是小事···何况,你二人已经身死······”

说着低头沉思起来,半晌道:“我却能令你等重活一世,你看如何?”

武淑是个机灵的,闻言狐疑道:“这···岂不是比暂回阳世更难么?”

阎王道:“正是,助你们重活一世,我另还小施手段,易改你们这惨淡下场,以消散你们的怨气。只是,再回此地,你们便魂飞魄散消于天地间,方是因果。如何,可愿意么?”

武淑脸色一变,道:“若如此···说是重生,不过是三千世界重新来过,与今生的我已然没有关系了——以一世换百世,我却不愿意。”

阎王露出得色,夸了一句说“算你聪明”,命人带她下去了,唐梅茹却道:“小妇人愿意。只是,我虽魂散,于您何益?未知如何报答您?”

阎王深深看她一眼,道:“我在此坐堂,看的是人间百态,见识了如此精彩奇事,已是益处,是你的还报了。”

又威严道:“唐氏,你可要想清楚了——此一去究竟结果如何,我也不知,你也不知,很有可能徒劳无功一切照旧,这样你也愿意么?”

见识了她的坚韧心性,阎王终归对她是有些心软了,话音落未等唐梅茹回答,就又好意劝道:“人命天定,劝你还是莫要强求了。”

唐梅茹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道:“回大人,我平生每每认命,方落得如此下场,这一回不愿再认,誓要强求。”

正说着,五殿阎罗王姗姗来迟,拱手道:“子文兄、子文兄,却听我一言。说是不知结果,但其实怎能不知?这妇人浅薄手段,岂能扭转乾坤?既然要见乐子,结局都知晓了却有何乐?不如抹去妇人记忆,另选能者托付重任不更好些?”

秦广王连忙回礼,唐氏受尽酷刑不改主意,到底是令他起了恻隐之心的,闻言沉吟片刻,终于准了。

阎罗王这才亮出本意,大笑道:“这便结了,我等最讲因果,这妇人被抹去了前世记忆再挨一世,并未得什么便宜,而托付者虽得前世记忆,却平白受重任操劳,都是有得有失——倒是不必提什么魂飞魄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最意难平的,就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所以至少在我营造的世界里,有一个最基本的原则,因果,绝无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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