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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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时间眨眼过去。比试当日,演道场内人头攒动,一眼望去全是围观的弟子。长老、峰主们则端坐在高台上,占据了视野最好的位置。
苏卿眠坐在高台的最左侧,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台下的弟子,一梦这些年,门派中进了好些年轻弟子。
季霜寒则抱着伏魔剑老老实实侍立在他背后。
视线余光看到这一幕,苏卿眠顿了一下,随即心如死灰地挪开视线:算了算了,主角嘛,任性点难免的,什么时候想开了就好了。
高台最右侧坐着他的挑战者卫傅远,此时正噙着冷笑挑衅地望向他,卫傅远的弟子也都一脸鼻孔朝天嚣张得很,好似峰主之位马上就能到手似的,苏卿眠都懒得给他们多余的眼神。
台下弟子们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议论着苏卿眠的“丰功伟绩”和两人谁的胜算更高。更有好事者,在广场角落中偷偷设下了赌盘,苏卿眠目前赔率十比一,可见大家有多不看好他能获胜。
季霜寒顺着苏卿眠的目光也看到了赌盘,身体一僵,随即风轻云淡地挪开了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鬼知道他为什么会拿仅剩的积蓄参与这种无聊游戏,压得还是苏卿眠胜!
他看了前方异常平静的苏卿眠一眼,心情极为复杂,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对苏卿眠是什么想法。
恨?似乎也谈不上恨。厌恶?好像也不算。作为师尊来尊敬?可这才哪儿到哪儿,过去种种也不是几句话能轻易一笔勾销的。
这么多天下来,季霜寒当然清楚当日苏卿眠说的“师徒缘尽”是认真的,按他的性格来说,他应该早就应该开始自寻出路。但事实上,现在的他一门心思赖在苏卿眠身边,已经死皮不要脸到自己都看不过去的地步了。
他到底想要什么,季霜寒茫然自问。
太阳渐渐升起,比试约定时间快到了。
随着最后一支香燃尽,苏卿眠和卫傅远对视一眼,走下高台来到演道场正中央。
顾霁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着两人道:“峰主之位,比的不是修为,而是该峰的立峰之本。胜者不仅获得峰主之位,更担负着发扬光大传承的责任,尔等明白吗?”
两人点头。
渡仙门十座山峰,每座山峰各有所长之处,卫傅远所在的碧翠峰善于符箓,沈星阑的回仙峰精通卜筮,再如丹蕴峰是丹药、小池峰是阵法等等。至于藏剑峰,顾名思义,是剑峰,除了峰主修为必须达到元婴期这一硬性条件,唯有剑术高超者才可胜任。
他又看向卫傅远:“你若输了,十年内不可再向任何一位峰主提出挑战,你明白吗?”
卫傅远再次点头。
顾霁山又道:“苏卿眠昨夜已重回金丹期,半月之内跨越一个大境界,不能说前无古人,至少千年难遇。而且声势浩大实属罕见——”
“你确定要挑战于他吗?”
话音未落,卫傅远就嗤嗤笑出声:“我说顾掌门,我知道你们师兄弟情深,但规矩就是规矩。规矩说我有资格向苏峰主挑战,于是我今日便站在这里了,你又何必多费那口舌……”
“挑战可以开始了吗?还是说我们的苏峰主,怕了呢?”
苏卿眠一声不吭,缓缓从剑鞘中往外拔剑,态度清楚无比。
长老们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二长老还咳了一声以作提醒。
事已至此,顾霁山也无话可说。
他深深看了卫傅远一眼,大袖一甩,沉声道:“既如此——,挑战开始!”
这时,苏卿眠的长剑终于拔了出来,随着他的动作一声龙吟响彻广场。
众人又惊又疑地望向那长剑,只见剑身莹莹如一汪碧波,波上云雾缭绕,一条青龙缠绕其间若隐若现。像是感应到众人目光,那青龙斜睨了众人一眼,转眼消失在云雾间,只剩龙吟尚有余音。
“这是——!”顾霁山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半是矜持半是骄傲地端坐在位置上:怪不得昨天夜里,师弟不肯收下他给予的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是秋水剑!完整状态下的秋水剑!”有年长的弟子认出了这把剑,失声惊呼。
“什么是完整状态下的秋水剑?”一旁有个年轻弟子好奇地问。
“这把剑其实就是苏峰主平日使的秋水剑。”那位年长弟子低声解释道,“因有两重状态,一重是蛰伏状态,可以发挥出上品法器的威力,也是苏师叔平日用以示人的;有蛰伏必有活跃,第二重就是现在的状态,青龙现世、谁与争锋,故而又被称作‘秋水龙吟剑’。”
解释着解释着他又用回了“苏师叔”的尊称,可见苏卿眠能使出二重状态对他的震撼之大:“苏师叔能从老掌门手中接过秋水龙吟剑,稳坐藏剑峰峰主之位,不是没有道理的。当年,也有不少人对苏师叔提出过质疑,都被他打得不得不服。”
“师弟你入宗晚,没见过苏师叔当年的风光。那场面,啧啧啧,一人一剑,威震四方啊。”说着说着,这位弟子仿佛重回到了当年盛极一时的场景。
台上,秋雅已经激动地站了起来,按捺不住在原地使劲跺了跺:“太好了!太好了!”
沈星阑放下酒杯,饶有兴致地支起下巴,美目潋潋;季霜寒则一脸专注,一霎不霎地看着苏卿眠。
有机灵的弟子甚至当场就改起了盘口,趁乱高声喊:“赔率二比一,二比一,有没有加注的?抓紧时间,马上要开盘了!”
卫傅远当然听说过赫赫有名的秋水飞龙剑,当年苏卿眠手执秋水飞龙剑,使一招“飞流直下三千尺”,一人逼退隔壁两仪宗一众修士的战绩还历历在目。
不过当时的苏卿眠是元婴修士,现在刚刚才迈入金丹期,即便重修速度快得吓人,再想夺回峰主之位也是十年后的事了。那时候,他未必没有机会守住位置。
——可以一战!
卫傅远终于收起眼里的轻蔑,郑重对苏卿眠行了个礼:“请!”
“请!”
广场顿时鸦雀无声,一时间安静得连根针掉下都清晰可闻。众弟子面露激动,纷纷凝声屏气等待这场龙争虎斗的上演。
卫傅远手中紧握长剑,脚尖轻点,甩出一个剑花,率先朝苏卿眠攻去。
速战速决,以防万一!
见状,苏卿眠也动了,轻飘飘地朝卫傅远出了一剑。
剑光乍然划破昏暗,毫无征兆地显现于脑海中,空灵飘渺。白光中,有青龙自天外而来,龙吟声声,清泉如烟似雾,几点寒星于雾中乍现,逼得他脚步一顿,不得不转换了个方向进攻。
但不管他怎么闪避,青龙与寒星始终如影随形,可供闪避的空间越来越小。不一会儿,寒星化作柄柄小剑,封锁了所有他行动的可能。
随即,眉心一点刺痛,将卫傅远从僵持中唤醒。
定睛一看,秋水龙吟剑正直指他眉心。再一看,苏卿眠还站在原位,连动都未曾一动。
“你输了。”苏卿眠平静道。
卫傅远伸手一摸,一缕嫣红的鲜血刺痛了双眼。
原来他还未沾到苏卿眠衣角就已经败了。
他想狡辩,想大声斥责,想无能狂怒,但一想到那直透眉心的寒意和清越的龙吟,再想到苏卿眠曾经的惊才艳艳、仙姿渺渺,忽然再也提不起任何比试的胆气。
手中剑咣当落地,卫傅远颓然地承认:“我输了。”
“这一剑、这一剑……”顾霁山喃喃自语,仿佛看到了苏卿眠当年的风采。
再回过神时,他看向苏卿眠的目光彻底变了。他知道,曾经的那个师弟真的回来了。
季霜寒手中的伏魔剑一个没抱紧,狠狠砸在了脚背上。剧烈的疼痛唤醒了他,他面无表情地捡起伏魔剑,紧紧抱在怀中,像是抱紧了所有希望。
“胜者——”
“慢!”
就在顾霁山准备宣布苏卿眠为胜者的时候,四长老忽然朗声道:“虽然苏卿眠胜了,但毕竟他的修为未到元婴期,怕是不能服众。”
顾霁山面色微沉:“那依四长老的意思……?”
“三个月内!三个月内如果到达元婴期,我就承认这峰主之位!”
“您这样恐怕太强人所难了吧。”顾霁山脸色铁青,任瞎子也能看出来,四长老就是在借机滋事,“三个月到元婴期,您怎么不干脆提半年到合体期呢?”
四长老似笑非笑:“怎么,难道做不到?元婴期可是峰主的硬性条件。”
“你——!”
“我同意。”
顾霁山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卿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是认真的。我同意。”苏卿眠不疾不徐重复。
“哈哈,好!”四长老抚掌大笑,“既如此,我来宣布,胜者——苏卿眠!”
沈星阑喝尽了杯中之酒,在四长老宣布胜者的同时离席而去。
路过广场的时候,他停下脚步深深看了一眼被秋雅等人包围的苏卿眠,又冷眼扫了四长老一眼,一双褐色眸子幽暗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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