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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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内，沈舟济痛诉了孟怀德与自己认识后的种种恶劣行径。并将乔梦与自己说的一五一十说给了孟怀德。

只见眼前男人并无任何慌张之态，反倒兴致更浓，期待沈舟济能说出点真正震撼人心的猛料来。

“就因为这个？”孟怀德冷笑，“就因为乔梦告诉你她是我女朋友，你就吃醋抓狂发脾气？”

“谁吃醋了？我才没有吃醋。”沈舟济推开孟怀德，提脚往回走。

孟怀德笑嘻嘻道：“明明就是吃醋了，还不承认，我看我就是对你太好了，由得你作天作地，不懂得珍惜我。”

沈舟济反驳说：“我作天作地？明明是你私生活糜烂，既然有女朋友还玩弄我的感情。”

“我和她没什么关系。”孟怀德从后抱上沈舟济的腰，柔声道：“你信我。”

“我凭什么信你。”沈舟济撇开手，“男人都是狗东西。”

“你不也是男人？”孟怀德笑了两声，开始捋他的毛，“舒服吗？”

“不舒服。”

“现在呢？”孟怀德猛地抓起他的头发，沈舟济立刻疼出了声。

“你弄疼我了！混蛋！”

他往后一拱，将他推开。

“疼？”孟怀德绕到他正面，捧起沈舟济的脸说：“给我滚到车上去，还有你受的。”

…………………………

suv的宽敞车厢里，孟怀德把音乐调到了最大声，他并没有往京贸开，而是狗狗祟祟拐到了郊区小树林里。

沈舟济扒窗看着逐渐冷清的匝道，再看看身旁一脸铁青色的男人，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你知道吗？这车其实是两个月前刚换的。”孟怀德主动开口，嘴里的木糖醇已嚼得淡然无味，“原来的车子太小，做许多事情都不太方便。”

“做许多事……在车上还能做什么事？”沈舟济往后座靠了靠，难掩惊恐。

车辆穿过一片荒林，直接出了匝道，最后停在一个废弃池塘边，周围荒无一人。

“做事？你说做什么事？”孟怀德把爪子伸了过去，“做大家都爱做的事。”

“这就是你换车的理由？”沈舟济解开衬衫纽扣，两只脚自然而然搭在驾驶台上。事到如今，他自知在劫难逃，狼外婆要吃自己，小红帽怎可能有反抗的余地？

与其这样，倒不如安心顺从，反正自己也不亏，沈舟济发现自己正逐渐开放。

沈舟济撩起裤角，露出一节粉白腿肚。他的小腿就像剥了皮的水蜜桃，果肉翻在后视镜里，绽成鲜美的牛乳色。

“不然呢？”孟怀德垂首，举目间捧起身前那颗红桃般的脸，伸舌吻了一吻。

紧锣密鼓在上演。

车外蝉鸣乐此不疲，正值酷暑，天干物燥。周围一切都是热的，所有器物像是都蒙了一层汗。

“开慢点。”沈舟济提醒了了一句，将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捋去，汗水浸满半边真丝软衬。

“喜欢吗？”孟怀德摆正车前镜，看着镜子里少年的脸，“新车？”

“还行，”沈舟济几近失语，“新车不够宽敞……”

“不好吗？”他捏住沈舟济的下巴，双唇一触，似是恩赏。

“紧凑一点，”孟怀德提刀上阵，白里透红的脸绽出汁，果液像烟花般炸在掌心。

一场盛世狂欢。

“空间紧凑一点不好吗？”孟怀德调转车内后视镜，看他面色潮红的样子，“以后还敢不敢闹脾气？”

“不……不闹了……”沈舟济被颠得几近晕厥，他快要死了。

………………………………

浓重的夜色里，车胎发出痴缠的倾轧声。沈舟济抽出纸巾，擦了擦身，身旁的孟怀德一脸狂汗，正靠在车窗边抽烟。

沈舟济懂得，人们管这叫事后烟，也叫“贤者时间”。

他摇下车窗，排解车内的乌烟瘴气，琐碎的蝉鸣乐此不疲，不但不怎么聒噪，反倒像是隐秘的庆祝。

庆祝他们，骤雨狂风般的第一次。

“你知道吗？人类研究学表明，人在遇到与自己相契的另一半时，都会在脑内分泌出一种叫做多巴胺的东西。它与情.欲相互关联，能够为人体提供亢奋感。”

“你亢奋吗？”孟怀德弹掉烟灰，在后视镜里看着沈舟济圆不溜丢的后脑勺，莫名想撸。

沈舟济兴致寡淡：“不亢奋。”

顿了一顿，他又说：“你太小了。”

孟怀德：“？”

“我说的是你车太小了。”沈舟济别过头，正好看见老孟一脸“啊原来你说的是车”的表情，他心虚地提了提腰带。

“我刚刚一直伸展不开手脚，”沈舟济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挑.逗，他眯着他那双春波荡漾的眼，轻声笑语：“还有许多东西我都不会，以后还要前辈教我嘻嘻。”

说着，那双不得安分的手便往关键部位探去。

“别，我怕你吃不消。”孟怀德打住暧昧气焰，一脸大义凛然：“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只是个玩弄感情的老色狼，舟舟，我想认真和你在一起。”

“卧槽你认真的？”沈舟济被突然正经的孟怀德吓了一跳，看他说得这样深情款款，情难自制，这还是那个把他摁在车座上冲锋陷阵八百回的猛男吗？

“你这样真的很不浪漫，偶像剧里的告白不是这样的。”沈舟济拍了拍腿，再张开手掌时，蚊子刚好死在了他手上。

“你要真喜欢我，我要你，认认真真地挑个好环境，好时间，而不是在这种荒郊野岭刚打完野炮的时候，说一句不真不假的我喜欢你。”

“小混蛋，花样还挺多。”孟怀德旋而凑近，将他狠狠压在车门壁上，他顺手抹了把沈舟济的脸，舔唇道：“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安心做我男朋友？”

“叫上乔梦。”沈舟济满眼狡黠，“还有许飞。”

“我要你当着他们的面，说你，喜欢我。”

…………………………

孟怀德又狗狗祟祟地把沈同学拖回了1806，进门刚要亲他时，岂料人家指了指手机。孟怀德见屏幕上是许飞的照片，就知道他在指什么。

“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乔梦那边，你来。”

沈舟济小手挥挥，往浴室走，挥汗如雨一晚上，他只想好好洗个澡。

沈舟济取了一次性浴袍和棉拖，正要进去，见孟怀德还站在门口，手机拿着手机，犹豫不决。

“怎么，有鬼？”他心里顿时不高兴了，联想到乔梦白天浅笑安然地说孟怀德是她男朋友时那一脸幸福的样子，他刚压下去的酸劲儿又涌了起来。

“不愿意就算了，我还是回家洗吧。”

说着就要换衣服回家。

孟怀德一把将他拉住。

“回家？回什么家？你敢踏出去半步，我扛也得把你扛回来。”

沈舟济笑道：“那你怎么不敢约乔梦，你约，明天晚饭，地点随意。”

孟怀德面色寡淡：“很多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和她……”

“和她什么？”沈舟济急了，“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你不会真跟她有一腿吧？！”

没等孟怀德回话，沈舟济立刻脱了浴袍，要穿自己的衣服。

孟怀德见状，哪里舍得到嘴的肥鸭又飞走了？他赶紧冲过去拥住沈舟济，两人齐身滚到了床上。

“别亲……脏……”沈舟济推了推他，虽然他知道这是多此一举。

孟怀德趴在他肩头，喃喃自语道：“我跟她真没什么，你信我。”

“没什么你干嘛不敢把她叫出来？”沈舟济气到脸红，“我看你就是对她别有私心，舍不得让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伤心。”

“小美人？”孟怀德扑哧一笑，“说起小美人，谁美得过我家舟舟。”

“别跟我甜言蜜语！”沈舟济脑袋一撇，看向别处，沉默了大概有两三秒，他转过头说：“不过你刚刚夸得倒也是实话。”

孟怀德拥得更紧了。

“我怕你嫌我老……”孟怀德十指相扣，将沈舟济押在怀中，“嫌我是个瘸子，脾气又差，又总是臭脸。”

“我跟乔梦只是朋友关系，当年那场车祸发生以后，我的身体、心理、事业、亲情都遭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所有人都离我远去，只要乔梦，站在我身边。”

“我不得不承认，她对我很好。她一直照顾着我，甚至不止一次对我说，她喜欢我。而我对她，真的没有感情，你知道的，我喜欢的是你。”

“真的假的？”沈舟济有些诧异地看着身前的男人。这一通话说的，都快把他说哭了。

“那你为什么不敢把她叫出来？”

“我有我的苦衷。”

“什么苦衷？”

“我不能说。”

“不能说那就是有鬼！”

沈舟济使劲推开了他，怒气冲冲地要走人。

“我跟你说孟怀德，你永远都是这副死样子，永远都今天一套明天一套。先是说什么玩玩我，又说什么开放式关系，现在又跳出来个乔梦。你的过去我不了解，我也无从评判，但麻烦你能不能不要像遛狗似的把我遛来遛去？我真的心累了！”

沈舟济拿起包，风一般地拉开了门。他见孟怀德坐在床边一语不发，想必也是被戳到了痛处。

沈舟济忍不住撕裂道——

“再信你，我沈舟济他妈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