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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x炫光摇摆,无边音浪中,沈舟济宛如升天。
他太久没有这般纵情洒脱过,有某人在的日子里,他绝不可能过上这样野马脱缰的夜生活。
沈舟济连跳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最后精疲力竭,被许飞强拉硬拽地从舞池里拖了出来,方才有点收敛的意思。
两人四仰八叉躺在卡座上,各自望着看台上形形色色的酒肉男女。他们的脸在彩色灯光下能变换出许多种颜色,远看时像古刹里凶神恶煞的佛像。
“哎,那不是——”
沈舟济正发着呆,忽而听得许飞一声招呼。他顺着许飞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二楼看台处,孟怀德正挂在一个男人身上,一脸醉生梦死的表情。
沈舟济的脸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
“哦豁,我还说呢,你看你搁这儿满腹深情的,人家早就无缝衔接上了。”
许飞跟着瞎起哄。
沈舟济捏住杯子,双眼直直盯着人群之中缓慢移动的男人。
他虽不省人事,可那手,那头,那嘴,分分明明贴在了那男人的身上。
他不像是被强迫的样子,嘴角还挂着口水,面容带着笑,如此看来,怕是巴不得往别人怀里扑了。
“不愧是他。”沈舟济收回目色,眸底一寒,“他从来就没让我失望过。”
许飞捏拳起身,愤愤道:“不然飞哥帮你打一顿?”
他能觉出沈舟济的恨,他从来没见过他为了一个人这样。
“没必要。”沈舟济低下头去,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他们,“他现在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了。”
他又抬头望了一眼,最后一眼,见有人代替自己拧了热毛巾,替他揩拭着额头上的汗。那动作充满爱意呵护,假装不出来。
原来这么快就结束了。
他所以为的今生挚爱,结果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爬到了另一个男人身上。
沈舟济感觉响亮的耳光声啪啪打在脸上,他掏出那张附属信用卡,果断掰成了两段,然后扔进了垃圾桶里。
次日夜里男人从1806醒来,桌边贴心放着醒酒胶囊和凉白开。
孟怀德清醒了下脑袋,顺手拿起旁边的小纸条,见一行“照顾好自己”之后,落款人是“杨榕”。
他认真回想了下昨晚,他好像是认识了这么一个人。但孟怀德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记得他的模样,仅存的印象里,他记住的只有一张神似沈舟济的脸。
随便了。
沈不沈的都无所谓了。
一天前他还张牙舞爪地说要让自己身败名裂,他又何必再心存幻想?
孟怀德拿起水杯,乖乖吃下醒酒胶囊,坐等余醉散去。
末几,酒店房铃响起。孟怀德看了眼表,这个时候,应该是日常清洁的时间。他没有多想,悠悠起身开了门,岂知站在门外的并非保洁。
是沈舟济。
“我来还钱,还完就走。”沈舟济扬了扬手里的包,懒得征求同意,径直闯了进去。
“之前不小心用了你卡里的钱,我不喜欢欠人。”沈舟济拉开双肩包,将整半包现金倒在了床上。
孟怀德靠在墙头,双手抱胸道:“转账就可以,不用亲自送来,这么多现金我怎么带出门。”
“那是你的事。”沈舟济忙狠笑道:“不亲自送来,又怎么能体现我对孟前辈的钦佩之情。”
“说点人话。”男人抽出一支烟,叼在唇间,一副漫不经心。
沈舟济无视道:“新男朋友呢?怎么,不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吗?”
他看到桌上的小纸条,拿起来扫了眼,笑了笑,又放了回去。
“还真是个贴心的小宝贝啊。”沈舟济看着桌子上的醒酒药,扭头看着一脸不耐烦的男人,当下心中更寒。
“钱送完了,慢走。”孟怀德拉开门,作门童鞠躬送客状,“寒舍简陋,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还请沈先生自重。”
“你不用着急赶我走。”沈舟济凑近男人两分,附耳柔声道,“我跟他……谁的手感更好一点?”
孟怀德微微一凝,整个人定格在门后。
“别紧张嘛,事后交流交流,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沈舟济看着他凝固的脸,颔首轻笑道:“你说啊,我跟他,谁的手感更好一点。”
“他。”男人斩钉截铁,语气坚决。
这次换做沈舟济凝在了原地。
“他比你会叫,比你放得开,我抓着他的头发的时候,他会说很多刺激的话,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喜欢刺激的人。”
男人瞬间反败为胜,颇为享受这种掌控全局的感觉。他绕开沈舟济,躺回到床上,道:“怎么,你要跟他比赛吗?”
他拍了拍席梦思,“上来试试?”
“你真恶心。”沈舟济狠狠瞪了他一眼,嫌一遍不够,又重复道:“恶心。”
男人无所畏惧道:“是你要来挑衅我的,怎么又变成我恶心了?嫌恶心?那走咯,门没关。”
沈舟济气得浑身发抖。
“出去的时候麻烦带上门谢谢。”男人一脸云淡风轻,“不想走的话,坐上来自己动,没准看你技术好,爷爷大发慈悲跟你复合了呢?”
“你不用说这些故意激我。”沈舟济冲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极力声嘶道:“你以为我不会吗?就算我今天留下来,我告诉你,那也是我睡了你,是我睡了你!!!”
他起手去脱身上的衬衫,与其说是“脱”,不如说是撕。有些怎么都解不出来的扣子,他粗暴地将它们扯断,男人全程冷漠脸地看他一件件将自己脱扒个精光。
“怎么,你怕了?”沈舟济坐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字字诛心道:“打个分手炮不为过吧?算是小弟给你留个纪念。”
孟怀德推开他,扯了块毯子扔了过去。
“求你做个人吧。”男人更为厌弃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留下一个冰冷背影,“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你该吃药了。”
沈舟济裹住毯子,一张俊脸闪烁在纱帘后,依稀透着朦胧水光。
“是觉得已经没有赌注了吗?所以只能靠脱衣服来证明点什么?”孟怀德还是从前那个孟怀德,他总能精准刺痛到沈舟济。
“你没必要这样。”男人喃喃回过头,“冷吗?”
“别碰我。”沈舟济踢了他一脚,缩回到墙角,瑟瑟发抖,“我冷不冷跟你没关系。”
“一定要这么说话?”孟怀德自顾自抱了上去,怀中人挣了一下,没挣脱开,最后也就不再反抗。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都消了些气,沈舟济说:“那他呢?”
“谁?”
“你男朋友。”沈舟济咬着指头,“咱们抱着算怎么回事?”
“不是你先抱我的吗?”男人一脸得意。
“怎么就变成我先抱的你?明明你先抱的我!”沈舟济仿佛又看到那个爱使坏的孟怀德,心中又气又想笑。
“那你还抱着,也没见你松开啊。”孟怀德先无辜上了,委屈道:“反正说来说去都是你对,我永远都是错的。”
沈舟济道:“什么叫都是我对,本来就是我对好不好?是你抱的我。”
“那我不抱了。”男人赶紧放开他,裹紧被子转了过去。
“不抱拉倒。”沈舟济捡起滚落在地的衣服,重新穿了回去。他自个儿下了床,正要穿鞋子走人,结果某人一下子将他卷到了身下。
“你干嘛?!”沈舟济被他牢牢钳着手,脸颊一片滚烫。
“想走?”孟怀德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嗓音低沉沙哑,“进了狼窝,就想这么简单走人?”
“你想干嘛……我告诉你,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乱来……”沈舟济拧过头去,双腿不停在蹬,以至于孟怀德不得不把他的腿夹住,两个人像两条藤蔓一样缠绕在了一起。
“是你刚刚说的,让我走人。”沈舟济只觉得热息一直在逼近,心中半分窃喜,半分惆怅。
就这么让他得逞吗?还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的。来之前盘算了一百零八个吵架方案,结果吵着吵着,就抱在了一起,还被他压在身下,不得动弹。
果然还是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我来找你,才不是对你余情未了。”沈舟济徐徐把脸摆正,刚想再辩驳些什么,某人的唇已幽然落下。
他的身上,还是老一味的广藿香。和刚认识时一样,深沉而广袤,总有一种让人心安的奇力。
“还气吗?”男人啃着他的耳骨,像条陈年的狗。
沈舟济没有抵抗,任凭双手环上他的肩膀,嘟囔着说:“反正我看你昨天趴在某人身上来着。”
“吃醋了?”
“没有。”沈舟济咬死不承认。
男人扯住他的小耳朵,往回轻轻拉了拉,黏热的口水顺着脖颈流进侧领口,烫在身上,炽烈一片。
“你来不就是想我吗?嗯?”孟怀德把嘴移到他唇珠上,五指摩挲过他的修长细眉。
沈舟济气喘连连道,“不带你这样的。”
男人笑了笑,捏了下他的鼻子,再次把嘴亲了上去。
“你都不会说点好听的,有时只要一点,一点就行。”沈舟济满面潮红,仿佛一颗熟透的草莓,随手能掐出一手甜汁来。
“你好坏……”沈舟济连连摆手,“别……”
孟怀德没理他,伸手摁灭了灯。
满室风月皆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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