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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稚原本并不叫屋稚,在很久以前他还是人类的时候,他叫做松野阳太。
阳太在很小的时候失去了父母,一个哥哥和两个妹妹,在十岁那年,松野家里就只剩下他和比他大几岁的姐姐松野绪花了。
绪花是松野家的长女,在父母都去世之后,独自一人支撑起四个弟弟妹妹的生活,每天早出晚归,在其他女孩子们帮家里缝衣服的时候,学会了打猎,砍柴,分辨药材,甚至编织简单的手工艺品。但饶是她已经这么努力,肩上的担子还是逐渐逐渐令人绝望地变得更轻起来。
到了某一天她突然发现,自己只有一个弟弟需要养了。
绪花很珍惜这个活下来的弟弟,卖掉了家里父母留下来的破旧土房子,带着他在山里盖了一间小小的木屋,每天依旧起早贪黑,把剩下来的钱都攒着,准备等弟弟再大一些攒够钱就送他去城里读书。
阳太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家里排行夹在中间的孩子不论男女都容易逐渐长成沉默的样子,十岁出头的男孩子不爱说话,和村里不懂事骂他们扫把星的小孩子打起架来凶得很,但会给妹妹买糖,面对姐姐的时候沉静而容易害羞。
他的木工,藤匠手艺都很好,家里的餐具,小装饰品不是他用竹子改的就是用小野兽的头骨挖空做的,卖出去得到客人的诸多赞誉,但姐姐怕他老做这个熬坏眼睛,从来不许他多干,他就只能变着法子给姐姐做点头饰,胸针之类的小装饰,他姐姐长得好看却从来不怎么打扮自己。
有时候阳太会觉得自己是个拖油瓶。
十四五岁的松野绪花漂亮,开朗,勤劳,人缘很好,走起来的时候让人联想到山间轻快的小鹿,即使是在几年内家里死了五口人的阴影下,村子里的人也都很喜欢她,如果没有带着他,姐姐很快就能有一个对她好的未婚夫,过上比较轻松的生活。
比如平田家的那个平田圭。
那个哥哥是个好人,有时候太晚了在山上遇见会不顺路送姐姐回来,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也会送给他们一份,姐姐虽然嘴上不说,但提到平田哥哥的时候会脸红,还被他看到过给平田哥哥织围巾。
于是在一天晚上惯例量身高,以前父母还在的时候每隔一年就会给他们都量一量,后来父母不在了,就是姐姐给他量,小男孩看着她姐姐笑眯眯地在墙上刻上痕迹,突然开口道。
“姐姐喜欢平田哥哥吗?”
少女愣了一下,随即脸腾地就红了:“没,没有,你怎么……”
弟弟黑白分明的瞳仁清泠泠,安静地看着她:“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生活的,姐姐喜欢他的话就下山去吧。”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说出这样的话的阳太被他姐姐打了一顿,被敲着脑门告知了“即使将来结婚了,阳太也是绪花的家人”,小男孩有点愧疚有点安心,拉着姐姐的衣角沉入梦乡。
在那之后,他就记住了绪花的话,山上修修补补的破房子在他心里,也变成了松野阳太唯一的家。每天晚上他都会亮起一盏灯,小小的灯在无人的夜晚散发出一点昏黄的暖光,照亮了前方的一小段路,等着他的姐姐回家去。也许这个家之后会加入平田家的哥哥或者是别的谁,但现在只有他们两个。
然后有一天,绪花没有回家。
少女在距离家不太远的地方倒在血泊里,她面前站着一个黑发红瞳的男人。
那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修长美丽的指尖有瑰红的血滴落下来,这根漂亮的手指在五分钟以前轻巧地插|进少女的脖颈,手指的主人怀着一种恶意的兴味等待着她的变化。
许久,他叹了一口气。
“死了啊。”
曾经被所有人喜爱着的明亮眼睛被红色和黑色填满掉出眼眶,血迹和青草倒伏的痕迹远远地拖了一段长长的路,最后绝望地静止下来。
这个女人辜负了鬼舞辻无惨的期望。
“浪费了。”他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一半是人一半是鬼的尸体,然后抬起的脚步顿了一下:“……你想去哪呢?”
松野阳太等到半夜也没能等来他姐姐,门口的灯一直摇晃着。他心里生出许多的害怕:会不会是受伤了,会不会是看不清回来的路迷路了?
几乎不怎么踏出家门,体弱多病的小男孩坐立不安地犹豫了一会,拿起了桌子上的小油灯——门口的灯不能拿下来,万一姐姐回来了,可以为她指路。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
一个彬彬有礼的黑发男人站在门外,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接下来的事情他完全记不清楚了,他只记得自己倒在地上,血就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样,争先恐后地从身体里渗出来,记忆变得模模糊糊,只有渴和饿的感觉被无限放大,他抓着一切自己能抓到的地方,几乎把身体撕碎。
只有一件事在混沌的脑海里格外清楚。
这是他的家,他要等他姐姐回来。
血和碎肉流进木屋的缝隙里,下一刻又活过来,蠕动着把这间房子包围。黑发男人有些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面前已经大变了样子的屋子:“……这倒是没见过。”
他对着这个已经完全变成暗红色的血窟心情很好地笑了一声:“屋稚,从今以后你就叫屋稚吧。”
在他远去的身影背后,屋子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门吱呀一声摇了摇,好像在回应他。
屋稚是一个新生的鬼。他有很多事情没有得到教导,他甚至不知道饿。
他隐约觉得自己是一间屋子,要等姐姐回来,要在晚上为姐姐留一盏灯。有时候会有走夜路的人经过,他们又累又饿,可能是别人的姐姐或者哥哥,他的大门也为这些人敞开。
为他们指引方向,提供食物和热汤,让他们做个美梦。
屋稚帮助他看见的每一个人,以此希望如果他在等的姐姐也这样风餐露宿的时候,会被哪里的什么人所帮助。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没有等到姐姐,进来屋子的这些人也再没有出去。
他像个背着壳的蜗牛,缓慢又艰难地避开阳光,在这一带游荡,却始终什么都没能找到。
你去哪里了?
连伤心和愤怒的情绪也不再有了,只剩下这一个茫然的空荡荡的疑问。
直到有一天进来了一些奇怪的人。
和之前睡着了就不再醒来的人们不一样,带着刀的人很有活力,他们手里的刀挥一挥,屋稚就感到疼痛。
他并不十分生气,只是有点害怕。他想问问那些人为什么要砍他的屋子,却发不出声音来。
——一间屋子又怎么能说话呢?
被绒布挂饰装饰的墙壁上破了好大的一道口子,难过得他简直要掉下泪来,有一个人骂骂咧咧地捅破了房间的窗户,他就觉得视线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在黑暗里,他突然觉得自己从前忘记了一些东西。
但他来不及细想,身体的疼痛从各处传来,这些人像强盗一样到处搞破坏,桌子上漂亮的骨头小碗被狠狠地摔下地去,拿刀尖劈成两半,桌子也被划得不成样子,甚至刀尖还扎进了地板,捅到天花板上,伸进门缝里搅动。
好痛啊不要毁掉我的屋子!!!!他焦急地挣扎起来,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活过来了一样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他想把那几个坏人捆起来扔出门去,却在一秒后惊恐地发现自己找不到门在哪里了。
姐姐还没有回来。
终于那些人停下来了,视力在逐渐逐渐地恢复,眼睛终于不再滴血了,他看见一个有着白色头发的人提着刀走到屋檐的地方。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迅速席卷了全身,他颤抖着想要发出声音,五脏六腑再一次纠结在一起,挣动着发出静默的尖叫。
不,不要碰我的——
雪亮的刀尖穿透窗纸,轻巧地摘下了屋檐下摇晃的一捧灯光。
天地倒悬着向他倾泻下来,名叫屋稚的鬼第一次看到夜空里流动的星河。无数的记忆碎片宛如汹涌的潮水拍上他的头,他回忆起自己的人类身份,大睁着的眼睛里墨字已经消失了,但还有刀痕和血迹的残留,顺着眼眶滴落下来,像是一两抹泪痕。
原来你已经走了啊。
他的姐姐也再不会回来了,而他又吃掉了更多别人的哥哥和姐姐,会有许多的小男孩像他这样一直等着,却什么也等不来,这就是他做的坏事。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很难过,你会原谅我吗?你会……回来再看我一眼吗?
朝日站在秋夜的凉风里,再一次看到星光闪烁的深蓝天幕,明明隔了不久,她却觉得已经是下辈子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为自己的牛逼感到不可思议——这我都活下来了啊?
在她身旁不死川实弥粗犷地套着一件中衣,腰带在腰间狠狠勒紧,单薄的白衣把富冈义勇的身形衬得弱柳扶风,配上披散的黑发,像是一种山间的精怪,他旁边哆哆嗦嗦地站着一个黑发裸|男,翻遍了屋子也没找到一件衣服,正冻得牙齿打战。
生天目天星可以问朝日借一件勉强披着的,朝日虽然还在气头上,但也不太可能拒绝他,但他没有说话,不如说他们都没有说话,四个猎鬼人安静地看着他们走出来的地方。
这是他们第一次遇到下弦的鬼,血鬼术解除,木屋和灯光一并消失,留在原地的只是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孩儿。
在微凉的夜风中蜷缩成一团,抱紧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很喜欢这个鬼。
屋稚属于那种少见的天赋异禀,没有吃过很多人就到下弦了,血鬼术其实很可怕的,但因为站桩宅的成分更多一点而且不主动攻击人才只排到第六。如果没有人撞进去,他说不定会是第二个祢豆子。
接下来回去过年,过完年朝日的立场问题就要暴露出来了。
说我每本都有鹤丸的同学你注意到了!鹤丸和闪闪就是我纸片人永远的墙头,世界上最喜欢,一百年不动摇的那种——
感谢朋友们的捧场整活分析和营养液!今天才知道和好朋友交换歌单是多么一件快乐的事,不知不觉就晚了对不起对不起。接下来我要跟家人去旅游,但是我还没有存稿,我可能要在车里写了,到时候加个定位233
请给我评论——我们周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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