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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稚在秋夜里安静地化为了一捧流散在风中的黑色细沙。
平田圭听到敲门的声音走出来,吓了一跳。他家门口站了四个人,基本上都衣不蔽体,最离谱的是一个没见过的黑发少年,外面明显套了一件属于小女孩朝日的外衣,好像一个刚被解救回来的失足少女,正对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是去杀鬼的吗??
但不管怎么说,能活着回来就是最好的事,神经日益大条的平田圭开门把几个孩子迎进去,给冻得发抖的每个人都披了条毯子,手里塞上一杯热茶。
朝日是真的困了,今晚她承受了太多,捧着茶杯脑袋一点一点,几乎要一头把鼻子栽进热水里,生天目刚想捞她一把,就看见旁边的不死川实弥目不斜视地盯着他自己的杯子,闪电般出手把她往后一拽。
朝日茫然坐直,左右看了看,慢吞吞地喝了口水,把茶杯推到桌子中间,自己趴下去了。
生天目在心里啧了一声,抬起的目光正对上那个叫富冈的少年,那人维持着伸手的姿势被不死川截胡,表情和朝日一样茫然,被生天目一看活像是被电了似的飞快收回手低下头,看上去比他在蝶屋的时候更孤僻。
几个人总算真正放心地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太好,以至于醒过来的时候大家关系都变融洽了许多。
朝日叼着半个饭团,一边嚼一边含混不清地问她旁边的不死川:“前辈,你这次是不是能升柱了啊?”
“嗯。”不死川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单音,看上去并没有非常高兴。
虽然村子里人员失踪的事件算是解决了,但和身体素质本身比较强且进入时间不长的鬼杀队员不一样,那些不慎进入了屋稚范围的普通人都被吃掉了,并且由于鬼黏液的强溶解性,甚至连遗物都没能留下。
斩杀了十二鬼月算是个大任务了,四个人一时半会还没有新活儿,打算结伴把生天目先送到蝶屋去看看,然后再找主公述职。
生天目被困在屋稚身体里好几天,连队服都被溶干净了,还能好手好脚地站着实属不易。据他自己推测,可能是因为他直接放弃躺平都没有挣扎几下,看着太过于安详像个死人,所以反而被溶解的慢了一点,只是虚弱得厉害。
这种案例简直千载难逢,蝴蝶香奈惠嘱托朝日一定要把生天目弄回蝶屋,朝日虽然还是看生天目不爽,但在他站着不动让朝日打了一顿之后开始逐渐消气,将心比心,关切地问他需要现在要不要跑路。
生天目面色苍白,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像个养老院出来放风的大爷,对着朝日微微一笑。乌黑湿润的眼睛弯起来,这一笑又虚弱又美丽,把朝日吓得后退一步。
“……你看我这样,跑也跑不了啊。”
原本非常凄凉的话被生天目一说就带上了一点破罐子破摔的洒脱意味,但在朝日脑子里,就算是腿断了也不能阻止她逃跑,所以她完全不能理解。不过生天目是个在鬼肚子里都能面不改色躺平的狠人,朝日拍拍他肩膀:“那你加油,主公以前说过不会把人切片的。”
然后她仿佛想起了什么:“你知道杀了下弦工资涨多少吗?”
这个问题超出了生天目的知识范围:“不知道哎,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下弦,以前只听说过杀了下弦可以直接升柱,不知道具体会不会有金钱奖励。”
这次算是四个人一起杀了一个下弦末尾,所以升柱是没希望了,朝日双手捧脸开始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你说柱的工资得有多少啊——”
“不死川不是要当柱了吗?到时候问问他呗。”
屋稚刚好是不死川杀的第五十只鬼,估计回去之后他就要升级了,之前听已经变成音柱的宇髓天元前辈说主公还挺高兴风柱有人补位的,上一届的柱死的死伤的伤,位置空缺了一大半,几乎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近几年炼狱杏寿郎他们陆陆续续补上来,鬼杀队的配置才渐渐齐全了一点。
“怎么,你想当柱吗?”不死川在前面扭头。
朝日猛摇头:“不了不了,要是当了柱还老是逃跑的话岂不是很丢脸。”
不死川惊奇:“什么,你还会觉得丢脸吗?”
这张凶恶的脸做出嘲讽的表情时嘲讽力是正常人的三倍,朝日眨眨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是啊,所以每次前辈骂我,我都得躲在被子里偷偷哭一晚上。”
生天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死川被噎住了,他在脸皮厚度上还有很多需要向朝日学习,于是他果断放弃,改把刀拔|出来。
不管是生天目还是朝日都瞬间安静了。
话题回归正常,白发少年没好气地拍一把朝日头:“你就不能不跑吗?你这次在幻觉里是不是发现富冈不见了就直接转身跑了?”
除了什么都没见着的生天目,不死川,朝日和富冈三个人交流了一下他们各自的幻觉,大家的幻境基本都基于现实,各自有微小的不同,但都有一个活着回到村子,和平田结婚的松野绪花,彼此的幻境互不相通。
鉴于谁都没见过松野绪花,朝日觉得这大概是制造幻境的鬼——那位松野阳太的愿望。
“对啊,虽然很对不起师兄,”朝日认罪认的理直气壮:“但我也找不着他啊,这种情况不跑不是等着大家一起完蛋吗?”
“啧。”不死川露出嫌恶的表情。
朝日还在试图输出她的价值观,试图让队友理解自己:“不跑是不可能不跑的,我谁也打不过,还是个稀血,不跑就要被吃掉,逃得掉不仅能再苟几天,说不定还能带着大腿回来解决问题,我超喜欢逃跑的!让我放弃逃跑,还不如让生天目放弃咸鱼。”
如果是从前的不死川实弥,朝日这一皮能把她自己牙皮掉,但现在,她出生入死的兄弟不死川觉得按这个奇妙运气和升级速度,她将来搞不好能升上柱,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自己想揍她的冲动,试图教导她一下。
“那要是没有大腿了你怎么办?没有比你更厉害的人了,你身后的人都比你弱小,你跑了他们就会死,你也要逃吗?”
如果只是普通的十岁小女孩,他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但这孩子已经是一个经过训练的鬼杀队员,手握力量的人就必须担起更大的责任。
朝日沉默了一会。
雪白的睫毛安静地垂下去,遮住眼睛里的神色,没人知道她在心里想了什么,她什么也没说,沉默中透出一种谨慎的叛逆来。
半晌,朝日震惊抬头:“啊?就我这水平,不说别人了,前辈你不一直就比我厉害吗?”
不死川愣了一下,然后意识到自己被带到沟里,转过身去让朝日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唉。朝日叹气。
生天目看着她蔫头搭脑地走回去,想到之前临走的时候看到的场景。
小女孩站在平田家门口犹豫了许久,最后叫住了平田圭。
“绪花姐姐被鬼杀掉了。”
她说的又急又快,好像说慢了就开不了口一样,说完才抬起头看青年的神色,然后就被他突然掉下来的眼泪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的说法太冷酷了。
平田圭很早之前在父母和村民们遮遮掩掩的神色中就隐隐有了一种预感,但是只要他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胸口就疼得仿佛要炸开。
绪花只是带着弟弟去城里了,只要我一直等着,有一天她就会回来的,这么多年在爷爷的催促下,平田都这么告诉自己,然后今天冷不防从这个年幼的猎鬼人嘴里,听到了那个大家一直不敢告诉他的答案。
小女孩猎鬼人看到他的表情之后慌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想起了自己想说什么。
“我们这一次遇到的鬼可以让人见到已经逝去的人,我看到绪花姐姐和她弟弟了,”她说的像真的一样:“她和她弟弟都很感谢你之前的照顾,托我向你道别。”
不要再等着了,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
平田圭并不知道鬼都能办到一些什么样的事,但他从那双带着一点忐忑的澄金眼瞳里,清晰地看懂了朝日想说的话。
“好。”他擦掉眼泪,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如果是从前刚认识生天目那时候的朝日,她甚至连平田和松野身上发生了什么都懒得思考,一定不会去管别人的闲事,她自己都还在等着一个谁。万世极乐教那位木村早季死去,朝日几乎一次也没有和他们提到过她,但是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就一点一点地变成了现在这个朝日。
“你没有对不起我。”
衣角处传来一点拖拽的力道,朝日听到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自闭富冈义勇的声音。
“哎?”朝日怔了一下,想到黑发师兄这是在对她之前对不起师兄的逃跑宣言在做回答。
这个反射弧绝了,从长度上朝日就能感觉到他的内心挣扎。
黑发少年雾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朝日,深蓝深处漏出一点类似愧疚和自我厌恶的不安神色来:“是我答应了要保护你,但是没有做到。”
这样的神色在她刚被锖兔和他带回狭雾山的时候,曾经在他脸上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在被锖兔打过之后好像就消失了,当时的朝日完全不想知道富冈怎么了,但其实这个师兄不太难懂,只要仔细看他一眼,马上就能明白他在难受什么。
“保护了保护了!师兄你不记得我们刚进去山上的时候砍的那个鬼吗?要是你不在那儿我立马就得被吓跑,生天目现在早变成鬼的一部分了。”她慈爱地拍拍这个武艺高强一心向着组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被迫在大活动里划水的师兄。
“虽然你说的都是事实,但我还是被你伤害到了。”生天目幽幽地说道。
“那你忍着吧,我气还没消完呢。”朝日头也不回。
“你见到他了吗?”
小女孩长长的白发被平田真子编了两个麻花辫,顺着脊背滑下来,随她走动的动作一摇一晃。
“嗯。”她含混不清地回了句,觉得自己又开始生气了,扭头告状。
“师兄你看这个人什么都没干一点愧疚都没有,你有什么好难过的,赶紧来和我一起打他一顿。”
对话又开始逐渐转向了富冈义勇不太能懂的部分,但是黑发少年眨了眨眼睛,轻轻地弯了一下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松野阳太的幻境里甚至没有他自己,但是一定会有一个得到幸福的绪花。
我今天坐在我爸开的九曲十八弯的车上,听着酒醉的蝴蝶在手机上写的这一章,如果味儿不太对,还请大家原谅我一回。
生理期旅游我死了,我至今不知道我爸妈为什么一定要把我这么一株温室花朵从家里拔1出来扔到荒郊野岭orz
——杏杏在陕西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为您播报。
最后感谢朋友们的捧场整活分析和营养液,还有鱼鱼的地雷,我爱你们!我也爱评论!我什么都想要!什么都可以!(恍惚
周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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