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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舟自然不会搭理杜西邻,他闲庭信步,仿佛这里不是杜西邻的房间,而是他的地盘。

“你让我出去?”顾云舟撩了一眼杜西邻,觉得他是在讲笑话。

顾云舟的语气跟神态,让杜西邻心头起火。

“让你出去怎么了?这是我的房间。”

顾云舟笑了,他随手将房门关上了。

在杜西邻戒备恼怒的目光下,顾云舟开口,“我从十二岁就住到了景家,很多人觉得,我在这里是寄人篱下。”

“但从我喜欢上景郁那刻,对我来说,这里就是我的家。”

“端粥烫手这种事,永远只能是景郁对我做!”

顾云舟这话,让杜西邻瞬间变了脸色。

他刚到景家的时候,曾经有一次为了讨好景郁,非常主动地端过一次粥,那次还把手给烫红了。

顾云舟明显是拿这件事来讽刺杜西邻。

“你在我的家里待了四年,期间还多次勾引我的alpha,还想我走?”顾云舟轻嘲。

“你有什么脸嘲笑我?你要真跟景郁的感情好,景先生能把我找过来?”杜西邻反唇相讥,“更何况景郁到现在没有标记你。”

顾云舟的眸微微眯起,眼底戾气乍现。

他很讨厌别人说景郁不行,不能标记,没有结合热这类话。

见顾云舟变了脸色,终于不再像之前那么游刃有余,杜西邻心情畅快。

原来顾云舟在景郁面前也会心虚,也害怕对方不会标记他。

杜西邻至今都不知道,景郁没有结合热,所以他下意识以为这是顾云舟的痛脚。

正当他打算在顾云舟的痛处多上踩几脚时,身形修长的omega欺身而上。

虽然同样都是omega,但在体力上,杜西邻跟顾云舟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顾云舟将杜西邻强行拖拽到了卧室的阳台。

他脸上没有半分情绪,眉间凝着寒霜,眼底戾气滔天。

景郁没有结合热,不是顾云舟的痛脚,但是他的逆鳞。

顾云舟不允许任何一个相关字眼,传到景郁耳朵里。

杜西邻领口被顾云舟勒得很紧,他险些不能呼吸,前几天被傅雨棠掌控的恐惧感再次来袭。

“你干什么?”杜西邻声音尖锐带颤。

杜西邻话音刚落,他就被力气很大的omega摁到了阳台的护栏。

杜西邻半截身子探出了护栏,血液直往头顶冲,他的双眼顿时充血。

“你疯了,放我下去!”

杜西邻惊恐万分地抓住了护栏,生怕自己掉下去。

顾云舟一手扣着杜西邻的腰,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往下压。

杜西邻身体探出去的部分更多了,他摇摇欲坠挂在护栏上。

这一刻,杜西邻突然明白,所有的心计在疯子面前都是枉然的。

顾云舟跟傅雨棠是一样的疯子!

他唇上的颜色尽褪,身子像深秋掉落的树叶,被寒风吹的抖个不停。

顾云舟的虎口卡着杜西邻的咽喉,表情冷漠至极。

“怕什么?这里只是二楼,只要脑袋不着地,就算摔下去,顶多就是骨折而已。”

“景郁是不喜欢跟你住同一层,所以你才搬下来的吧?”

“那你应该感谢他,因为这层能让你少断几根骨头。”顾云舟的声音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听着顾云舟用一种平淡的口吻草菅人命,杜西邻心底发凉。

他屏着息不敢挣扎,眼睛慌乱地四晃。

看到一处时,杜西邻的视线凝了凝,然后抖着声音说,“你不怕我告诉景郁,你是这么一个恶毒的人?”

顾云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他轻笑道,“你想告诉景郁什么?”

“告诉他,我不喜欢你,所以跑到你房间,把你挂在栏杆上?”

顾云舟垂眸讥诮地看着杜西邻,“你真要这么说了,只会更快的滚出景家。”

得到自己想听的答案,杜西邻扭头,看向一个地方。

“景郁,救我。”杜西邻眼中含着泪,声音凄楚虚弱。

闻言,顾云舟掀眸顺着杜西邻的目光看去,就见英俊挺拔的alpha站在景家的中庭。

一双漆黑的眸子,直直望着顾云舟。

景郁耳力惊人,顾云舟跟杜西邻的对话,他肯定都听见了。

就是不知道景郁在站了多久,听到了多少。

顾云舟淡淡地看了一眼景郁,然后将杜西邻的身子从栏杆上拽回来,扔到了一边。

刚经历生死时刻,杜西邻四肢发软,后背出一身冷汗。

他顺着顾云舟的力道,狠狠地撞到了一旁的栏杆。

杜西邻闷哼了一声,瘫软在地上,喘息着慢慢拉远跟这个疯子的距离。

难怪顾云舟跟傅雨棠的配比度这么高,两个人发起疯来一样的可怕。

比起畏畏缩缩的杜西邻,顾云舟坦然镇定很多。

他站在二楼阳台,在楼下alpha的注视下,懒散地理了理袖口的褶皱,然后转身走了。

景郁的视线,随着顾云舟移动。

直到看不见对方了,他才收回视线,看了一眼鹌鹑一样,缩在阳台角落,可怜巴巴看着他的杜西邻。

景郁显得若有所思。

-

顾云舟从杜西邻房间出来,就上三楼,回了自己卧室。

他走时房间什么摆设,现在原封未动,只不过衣柜多了不少景郁的衣服。

以前都是顾云舟去景郁房间睡,景郁很少过来,因为这里的隔音效果,不如景郁卧室好。

四年前顾云舟走后,景郁就搬到他房间了,但顾云舟的生活用品,他几乎没有动过。

有很少一部分,不太容易保存的东西,景郁都做了安全措施。

就连顾云舟四年前放在抽屉最下面的那盒烟,景郁竟然也放到了防潮袋里,抽取真空。

那盒烟至今还躺在抽屉里面,真.原封未动。

-

景郁推开房门进来时,顾云舟坐在纯手工的羊毛地毯上扒拉着抽屉的小玩意儿。

地毯的吸音效果很好,alpha落脚无声。

他走到顾云舟旁边,看着低头检查抽屉的omega,雪白的后颈毫不保留的暴露在景郁眼前。

“小舟。”

景郁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顾云舟随口应了一声,他并没有抬头。

犹豫了片刻,景郁认真地问道:“你是因为杜西邻才生我的气?”

顾云舟动作微顿。

刚才顾云舟跟杜西邻的话,会让景郁产生这种错觉不难理解。

他跟景郁认识了这么多年,最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

就算景郁看见他掐着杜西邻的脖子,把杜西邻摁在了栏杆上,也不会认为这事是他的错。

要是杜西邻真的去找景郁告状,那只能说明他蠢透了。

景郁不知道顾云舟对杜西邻什么态度,如果知道是厌恶的,杜西邻当天就得离开这里。

顾云舟侧眸去看景郁,棕色的瞳仁,落入橘色的光线。

太过光亮,反而看不清楚里面的情绪。

他反问景郁,“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因为杜西邻生你的气?”

景郁看着顾云舟,浓密卷长的睫毛微微扇动了两下。

高大的alpha就像一个面对严厉老师提问的差生,就差把‘我不会这道题’写在脸上了。

“因为。”景郁迟疑着开口,“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就让杜西邻住进来了?”

顾云舟上下打量着景郁,嘴角扯了扯,他哂笑出声。

“你这意思是,你还要过来问问我,杜西邻能不能住进来?”

景郁阅读能力差,但还是能看懂自己omega神色不对。

他甚至捕捉到,顾云舟眼底浮过的那丝冷嘲。

景郁以为自己解开了顾云舟生气的原因,没想到更大的问题来了。

见顾云舟生气了,景郁的情绪跟着焦灼,“你要是不喜欢他,我今天就让他离开景家……”

顾云舟面无表情地将抽屉猛地推了进去。

房间的气氛顿时凝重。

景郁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他不敢再说话了,无措地抿着唇。

顾云舟掀眸去看景郁,“你以为我是为了杜西邻,所以才离开你,还一走就是四年?”

“我是不喜欢他,因为他来景家是想取代我的位置,想抢走我的alpha。”

但杜西邻还没那个分量能逼顾云舟走,他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景郁忙解释,“没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我不喜欢他……”

不等景郁说完,顾云舟就冷声打断了他的话,“这是你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景郁再次哑了,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既然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那是因为什么?

景郁的迟钝,将顾云舟的情绪推向了一个高潮。

他生气的说,“这是态度问题!”

“你懂不懂,两个人的感情不允许第三个人插足?”

“既然你不喜欢杜西邻,为什么要让他住到这里?”

顾云舟从来没跟景郁发过这么大的火,之前最大的一次就是把景郁踹下床。

omega接下来的话,更是雪上加霜,加剧了景郁的恐慌不安。

“按照你的理论,我不喜欢傅雨棠,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在他家住四年?”

“你放心,我会在搬过去之前,征求你的意见。”

“毕竟,只要我征求了你的意见,你就不会生气了,对吧?”

顾云舟这句话是在怼景郁那句,‘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就让杜西邻住进来了’。

杜西邻能不能住到景家,还需要征求他的意见?

换成傅雨棠的话,早把这个企图不良的omega给剐了。

景郁到现在也没明白,顾云舟为什么会生气。

-

顾云舟这些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在景郁的心口剜了一块血肉,疼的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呼吸。

顾云舟这是在说气话,但景郁却会当真。

他怔怔地看着顾云舟。

眼底闪着细碎微弱的光,仿佛即将被抛弃的小奶狗一样,惶然无措。

那两瓣削薄的唇微微颤着。

这种颤抖,从他的唇,一直蔓延心脏,再到手指。

alpha没有哭,但他的神情比哭了还令人难过。

顾云舟看见他这样,喉咙跟着发紧。

“景郁,你不能总是这样。”

顾云舟的声音很轻很轻,“总是什么都不懂。”

“傅雨棠都比你强,至少他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我想要什么。”

在这点上,顾云舟不得不承认,他跟傅雨棠很像。

一样是个目标明确,确定要做什么,就会一条路走到黑的人。

-

顾云舟那天在景家对景郁狠狠发泄了一通。

他原本是不想的,毕竟景郁迟钝也不是一天两天,这事急不来。

景郁是个,明明不喜欢你抽烟,但你不回来,他也不会擅自做主把烟扔掉,而是乖乖等着你回来的alpha。

又蠢又笨,对待感情有着很高的忠诚。

但景郁越是这样,顾云舟越是暴躁。

因为他想完全占有这样一个对他很好的alpha。

他跟傅雨棠有着同款的偏执跟疯狂,这是骨子里的东西。

-

跟景郁发完脾气的第二天,顾云舟打完下班卡,刚从实验室出来,一辆骚包的蓝黑色雅马哈故意堵在他的车前。

头盔摘下来,才露出了一张漂亮到张扬的脸,细尖的眼尾勾着笑。

“晚上有比赛,要不要一块去?”

半个月没见面的alpha口气熟稔,全然忘记顾云舟之前打算报警告他骚扰。

顾云舟皱了皱眉。

现在是下班的时间,顾云舟身后的汽车已经有鸣笛催促他让路。

顾云舟降下车窗,对着挡路的alpha不耐烦的说,“先让开,我后面有车。”

傅雨棠小声抱怨了一句什么,他没立刻让开路,反而上前从顾云舟半开的车窗里,扔进一个u盘一样的东西。

顾云舟扫了一眼,是读卡,一种储存a0专用手环的内存卡。

等傅雨棠将自己那辆炫瞎人眼的雅马哈,停到不碍事的地方,顾云舟才给后面的车让开了路。

顾云舟找了个能停车的地方,熄了火。

傅雨棠走过来,顾云舟拿着他扔过来的读卡问,“给我这个干什么?”

“这是我的身体数据,你不要了?”傅雨棠懒洋洋地倚着顾云舟的车旁,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支着地。

顾云舟将读卡收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会拿这个要挟我。”

傅雨棠抬眸,撩了一眼顾云舟,“要挟有话的,我能在局子里蹲九个多月?”

顾云舟上次把傅雨棠送去进去,罪名不是性骚扰,而是盗窃。

alpha在求偶阶段,会展现出一种特有的‘浪漫’。

具体症状为强烈的表现欲。

alpha为了讨omega喜欢,会做很多事来张显自己的魅力。

就像一只雄性孔雀似的,会张开漂亮的尾屏,追逐自己喜欢的雌鸟,卖弄自己的羽毛。

它们也会为了争夺一只雌鸟,开屏警告其他情敌。

傅雨棠本身就是个疯子,但碰上顾云舟相关的事,他会疯的更加彻底。

跟普通alpha求偶的表现欲,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顾云舟就是在傅雨棠身上得到了启示,提出了‘高匹配的omega,未必能降低alpha告警活跃值’的假设。

为此他还在傅雨棠身上做过实验。

事实证明顾云舟的信息素,不仅不能让傅雨棠告警分子的活跃值变低,反而会增加。

这就意味着,傅雨棠跟顾云舟在一起,时时刻刻处在一种兴奋,具有攻击性的状态。

想要安抚他,降低他的危险值,不是要靠信息素。

而是顾云舟对他的态度。

在傅雨棠身上得到初步理论后,顾云舟才开始进一步研究。

像傅雨棠这种告警信息素值高的alpha很少,他的数据不能代表大众,但最具有代表性。

毕竟有关部门倡导高匹配ao结合,防的就是傅雨棠这种天生罪犯。

那段时间傅雨棠是顾云舟实验室的常客,因为他需要傅雨棠的身体数据做研究。

傅雨棠是个不作就会死的人,他当然不会满足当顾云舟的小白鼠。

傅雨棠删了顾云舟的实验数据跟备份,拿着自己拷贝的u盘,想要顾云舟跟他约会。

结果被顾云舟亲手送进号子吃牢饭,这一判就是九个多月。

对于不喜欢的人,顾云舟软硬不吃。

不过临进去之前,傅雨棠还是把那个u盘还给了顾云舟。

监狱里面的犯人都会戴脚环,数据会同步到读卡上面。

傅雨棠也不知道找了什么关系,拿到自己这段时间的身体数据,也就是顾云舟手里这份。

顾云舟看着眼前这个五官优秀至极的alpha,他淡声道:“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是不可能对你有兴趣的。”

傅雨棠轻哂,“我以为像你这种没有良心的人,是不会在乎我浪费不浪费时间。”

顾云舟懒得跟傅雨棠胡搅蛮缠,他关上了车窗,准备离开。

傅雨棠摁住了上升的车窗,他收敛了面上所有情绪,瞪着神色寡淡的omega。

隔了好一会儿,他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傅雨棠这人又傲又诡吊,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如景郁,所以顾云舟才不喜欢他。

“你对景郁只是习以为常,是景家给你洗脑了,那不一定是爱。”

顾云舟笑了,“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别人来告诉我,我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傅雨棠胶着顾云舟,那双形状漂亮的眼睛,极度幽深。

他说,“你需要!”

“我会证明我比景郁更适合你。”

-

市郊的环山公路上,路旁站满了衣着光鲜的俊男美女。

京都深夜十一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已。

尤其是对飙车党来说,今晚是一场狂欢,二十多名摩托车手穿梭在五连弯道夹的公路上。

摩托车赛道对路面的平整度控制很严格。

这条公路是专门建的赛道,铺了三层沥青,对平整度有着绝对的约束标准,要求远远超过高速公路。

顾云舟摘下头盔,汗水从凌乱的头发滑下,顺着线条干净利索的下颌,滴落。

他是最后一个跑完赛道的,手臂内侧的肌肉微微发颤,手指不受控制的痉挛着。

赛车的快感在于,轰起油门那刻,精神将会高度集中。

任何压力跟不愉快都将抛在脑后,专心追求速度,不断挑战极限的冲刺。

等比赛完,精神放松那瞬,整个人仿佛触电了似的,肌肉颤抖间,就会生出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顾云舟垂着眸,路灯冷白的光被浓密的睫毛阻挡了一些,但仍旧有光线投进了那双棕色的眼睛。

傅雨棠走过来,递给了顾云舟一瓶矿泉水。

知道他现在的状态拧不开瓶盖,傅雨棠拧下盖子后,才放到他手里。

顾云舟的头发被汗水浸透了,发梢缀着汗珠。

握着水瓶的手还在抖,顾云舟也不在乎,他仰头灌了一口。

看着顾云舟喝水时,喉间滚动的突结,以及打湿的浅色唇瓣,傅雨棠双眼幽邃。

顾云舟闻到他不太对劲的信息素,掀眸扫了他一眼。

傅雨棠没有任何尴尬,他掏出一盒烟,取出一根含进嘴里,点燃了。

修长的手指又从里面抖出一根给顾云舟。

顾云舟拒绝了。

傅雨棠嗤笑了一声,不过也没多说什么,他又把烟放了回去。

看着叼着烟,吊儿郎当的alpha,顾云舟说,“如果这就是你说的证明,那不好意思,我的答案还是之前那个。”

“我是不可能喜欢上你的!”

傅雨棠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你就不能遵守自己的本心?”

“你整天在景郁面前扮演一个好宝宝,你他妈不累,我都替你累。”

傅雨棠吸的第一根烟,是顾云舟给他的。

因为景郁不喜欢,顾云舟就把烟给戒了。

在国外读书的时候,顾云舟还是有烟瘾的,但回国后他又戒了。

当初他们三个人没有闹翻的时候,喜欢赛车的傅雨棠会经常带着顾云舟看比赛,还教他比赛技巧。

玩了小半年,又因为景郁不喜欢,顾云舟就不再碰了。

“你刚才比赛的时候,不他妈也是爽的,干什么要为了景郁放弃你喜欢的?”alpha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带着压抑不住的火气。

omega淡淡的回他,“肾上腺素飙升的确很刺激,但比完赛,大脑陷入空白的时候,我能想到的只有景郁。”

“艹。”

傅雨棠额角青筋突起,他暴躁地转了一大圈,一连踹倒好几辆造价不菲,外型炫酷的摩托。

“你存心想气死我,是吧?”傅雨棠煞气逼人。

“是你自己一直在找虐。”顾云舟继续插刀:“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可能看上你的。”

这话着实伤人,傅雨棠压着火问,“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或许单纯看你不顺眼。”

“又或许是怕我死后,你会打我的孩子。”

顾云舟敛下眸,眼睑处投出一片极重的阴影,让他染了几分阴郁。

“什么?”傅雨棠眉头弓起。

这算什么理由?

顾云舟没解释什么。

傅雨棠不跟他在一起,仅仅只是个疯子,一旦他们俩在一块了,那傅雨棠就是反社会的存在。

他是一个可以为了讨顾云舟喜欢,做任何事情的人。

如果顾云舟真的杀人放火了,那傅雨棠就会埋尸添柴。

景郁不喜欢他吸烟,不是因为香烟味道太刺鼻,而是对身体不好。

不让他赛车,也是觉得太危险了。

但傅雨棠不会,只要顾云舟喜欢,不管他做什么,不管有没有危险,傅雨棠都会陪着他。

这种疯狂让顾云舟想到了一个人。

他父亲。

所以顾云舟打从眼底里厌恶这样疯狂喜欢他的傅雨棠,就算没有景郁,他也不会喜欢上这样的人。

-

傅雨棠不知道顾云舟的成长经历,家庭背景,所以不理解他那句话。

如果景郁在这里,他会懂顾云舟在表达什么。

那是顾云舟的童年。

“你拒绝我的借口也太敷衍了吧?”傅雨棠很是不高兴,“我打你孩子干什么?”

就算顾云舟跟景郁的孩子,傅雨棠也不觉得自己会没品到拿一个孩子出气。

心情不好的alpha骂骂咧咧,又踢倒了好几辆摩托。

顾云舟已经好久没摸车了,跟他一块比赛的几乎都是专业级别的摩托车手,个别爱好者也是有好几年的车龄。

所以顾云舟跑了个倒数第一,他回来的时候,其他车手早聚在一块侃大山,补充水分去了。

就因为车主人没在,傅雨棠才能拿着人家的爱车撒气。

就在傅雨棠发泄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道冷质感的声音。

“你要死啊,踢我车干什么?”

从远处走来一个穿着赛车服的男人。

这人身量修长匀称,凤眸,薄唇,冷白的皮肤宛如凛冬的雪。

微长的黑发松松垮垮地绑在脑后,冷冷淡淡看人时,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意味。

“给我扶起来。”李斯年狭长的凤眸剐了一眼傅雨棠。

“我扶你妈。”傅雨棠心情不好地骂了一句。

他话音刚落,李斯年抬起自己的长腿,一脚踢倒了傅雨棠那辆雅马哈r3。

“要不要我帮你,把你妈扶起来?”这话说的很挑衅。

“你他妈的。”

傅雨棠刚要发火,就见顾云舟走了,他也不再搭理李斯年,连忙追了上去。

看着傅雨棠狗皮膏药一样贴过去,李斯年嗤了一声。

alpha的听力很好,就算李斯年不想听他们俩的谈话,但那些话直往他耳朵里灌。

“别跟着我。”

“你要回去?我送你,你现在能开车?”

“开不回去,我会打电话给景郁。”

“你他妈能不能别三句不离景郁,你就是存心气我吧?”

“你自找的。”

“靠!”

傅雨棠在言语上,向来占不到什么便宜。

被omega狠狠怼了一顿,他终于不再跟了,站在原地生闷气。

身后突然传来李斯年漫不经心的挖苦。

“你能别这么犯贱吗?看不出人家根本不喜欢你?”

“关你屁事?”

顾云舟的身形轮廓渐渐远去,傅雨棠眯了眯眼睛,黑眸是缱绻的迷恋。

他讷讷的说,“我就喜欢他。”

-

比赛的时候,顾云舟全身肌肉紧绷,导致两条胳膊酸软无力。

他是开车过来的,握着方向盘的时候,别扭了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

现在已经凌晨十二点,顾云舟一个人开车下了盘山公路。

刚才顾云舟没骗傅雨棠,比赛完大脑空白的时候,他的确很想景郁。

昨天吵完架,顾云舟一个人回去了,把景郁留在了景家。

顾云舟烦躁地敲着方向盘,他的烟瘾又犯了,他很想吸一根烟。

很多人都十分讨厌烟味,但顾云舟却很喜欢。

因为那个男人每次发狂打完他,都会吸很多烟。

等冷静下来了,他就不会再对顾云舟动手。

所以香烟的味道,对顾云舟来说是安全的,意味着自己不再挨打。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影响他的心情,那就是景郁。

顾云舟最开始吸烟是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当时景郁的不开窍,让他觉得很烦。

抽烟能让他内心平和冷静。

顾云舟同意傅雨棠来这里,也是因为跟景郁发了脾气,心情不太好,想要发泄一下。

所以傅雨棠有句话说错了,他不是景郁的乖宝宝。

但景郁不‘乖’了,顾云舟就会露出狰狞疯狂的那面。

他喜欢白天在实验室忙碌,晚上回家就能看到厨房里的景郁。

如果景郁不待在他身边,那顾云舟就会像今天一样,在盘山公路,生死时速的发着疯。

景郁能压下他内心的阴暗,而傅雨棠会刺激着他,让他的暴戾增加。

-

顾云舟压下想吸烟的冲动,老老实实地开车。

走到一半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顾云舟原本以为是傅雨棠打过来的,毕竟除了这个疯子,没人会这么晚给他打电话。

所以顾云舟没有看,也没有接,任由电话响着。

等电话打第三遍时,顾云舟才终于烦了,他伸手打算挂了时,余光瞥见了来电人。

顾云舟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接通了电话。

打电话的是景正林,这么晚找他,百分之九十九跟景郁有关。

接通之后,那边就传来景正林稍显急迫的声音,“云舟,你现在能不能回来一趟?景郁的情况不太对劲。”

顾云舟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倏地发紧。

“我现在就回去。”他连忙调转方向。

-

等顾云舟赶到景家时,洪教授也来了,他简单的跟顾云舟说了说景郁的身体数据。

景郁的精神力高于普通alpha,已经接近s级别。

这就意味着,他的精神要是崩溃的话,那周围的一切都对他来说都是不友好的。

就连浮动的空气,也有可能会让景郁不舒服。

五感超强的alpha,就如同箭靶子似的,被外界肆无忌惮的伤害着。

现在景郁一个人待在静室,他坐在地毯上,白色的衬衫印着大片的血迹,脸上也有许多细小,但又密集的伤口。

景郁脸色苍白,眼白布满了血丝,开裂的唇瓣卷着猩红的肉。

看着形容狼狈的alpha,一种刺痛从四肢百骸散开,最终汇聚到了顾云舟的心脏。

他紧抿着唇,直接离开了监控室。

这不是景郁第一次失控,在他十七岁的时候,精神力也全面崩溃过,那次的情况比现在还要严重。

顾云舟推开了静室的房门,走进去,半蹲到景郁的面前。

景郁一言不发地坐在地上,头发凌乱地散着,看似非常安静,但紧绷的身体,仿佛得了寒症似的轻颤着。

他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接收外界的讯息。

在景郁的世界里,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声音,以及各式各样的气味。

所以对于omega的靠近,他毫无感知,两瓣毫无血色的唇,病态地抖着。

“景郁。”

顾云舟贴着他,呼吸交错。

在顾云舟靠过来那瞬,alpha的眼皮神经质地跳了跳。

顾云舟吻了吻他眼皮上脉络清晰的血管。

抱住处在失控状态的alpha,顾云舟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将他包围,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景郁的身体机能已经完全紊乱,心脏疯狂地跳动着,已经超出了人体的极限,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

他的身体散着高热,但脸上全是冷汗。

顾云舟只是抱着他,什么都没有说,因为这个时候他根本什么也听不见。

只有让他感受到他的存在,他才会安静下来。

看着景郁脖颈的动脉疯狂鼓动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皮而出,顾云舟更紧地抱住了他。

顾云舟将脸埋在景郁的颈窝,声音微哑,“你怎么还没感受到我在你身边?”

怎么还没感受到?

-

整个静室都是景郁失控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带有极强的压迫感。

慢慢的混入了另一种信息素,有点像野生的灌木,耐寒耐温,生命力极强。

被火焰舔舐着,也能生长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alpha的指尖动了动,压住顾云舟的衣角,然后一点点攥在手心里。

察觉到什么的顾云舟,猛地抬头去看他。

景郁逐渐恢复焦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顾云舟。

“景郁。”顾云舟棒起了他的脸,“你现在能听见我说话吗?”

景郁还是怔怔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顾云舟抬手,将食指抵在景郁的眉心,耐心地开口,“景郁,你听我说,现在集中所有的精神力……”

不等顾云舟说完,景郁眼尾发红地将他摁在了地上。

地面铺着厚厚的吸音地毯,足够柔软,所以顾云舟没受什么伤。

景郁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细的线,极力压抑的情绪好像要爆发似的。

他颤着指尖去解顾云舟的衣扣,痉挛的手控制不好力道,一连扯坏了顾云舟好几颗扣子。

顾云舟被摁在地毯上,他不知道景郁要干什么,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景郁扒光了顾云舟的上衣,低头猛地咬住了他喉间的突结,动作急躁。

顾云舟立刻倒抽了一口凉气,一股麻意从脊椎蔓延到了尾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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