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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书将纳兰式明带过来之前,师挽棠还在琢磨:这他妈不会是昆仑宫设下的圈套吧?

细细一想又不对,鬼料得到他今天会来找沈晏啊?!

想到沈晏,他下意识往身后望了一眼,山门霜白覆盖,雪面无痕,自家门前这么大动静,沈公子却安静如鸡,要么耳朵聋了,要么就是病得听不见声响了。究竟是哪一种他也无法判断,毕竟鬼王大人现在自身难保。

“管不了你了,就算要病死,也等我下次摸进来,再见你最后一面再死,沈晏,给老子撑住。”他心中暗道,到现在为止,鬼王大人的想法都还很天真,认为这只是一件不大不小的误会,说清楚了就能解决,实在说不清楚,打一架也能解决。直到纳兰式明被带到他面前。

看到这狗东西的那一刻,他心跳有那么瞬间的戛然而止,心中清楚,这趟浑水他脱不开干系了。

纳兰式明战战兢兢地被带上前来,抑扬顿挫地一顿剖白控诉,成功将师挽棠拉入绝对嫌疑人的范畴,后者太阳穴突突一阵跳,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道:“狗东西,你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定谒一步上前,指责他道:“竖子闭嘴!为何不让他说完?莫非是做贼心虚?!”

师挽棠都要被他气笑了,“老子做贼也不心虚!滚你妈的,本座还怀疑你们联合起来设计本座呢!他一面之词你们就信?老子说了那么多遍没干你们怎么不信?!”

掌教在他身后,被他一转身喷了个正着,表情一时有些恍惚,估计长这么大也没听过如此粗俗的辩解方式,默默地擦了一把脸上的口水,“王殿,我们会去证实……”

“是不是一面之词还未可说,关键是,他说的每一件事都与我们所调查出的对的上,证词也有迹可循,阁下若是要自证清白,就不要再遮遮掩掩,如实相告,您今日到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次出声的是灵宥,老东西不鸣则已一鸣气死人,句句跟针尖似的往空气中戳,戳得所有人都噤声起来,唯有定谒,他仔细地想了想,竟然还觉得蛮有道理。

“对!黄口小儿莫要再胡言乱语!混淆视线!”

师挽棠早年在昆仑宫的时候,便耳闻这位仙尊是个脑子不想事的家伙,但没料到他能不想事到这种程度,别人一带节奏便屁颠屁颠跟着跑。也懒得理会,目光自始至终落在灵宥身上,面色越来越冷,待老家伙终于说完了,他眼皮一掀,嘴角勾起个有些压抑的冷笑:“灵宥,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清呢,谁给你的勇气污蔑我?想来当年放走了我,你日夜难寐吧?不知道晚上做梦的时候,会不会有一点点的良心不安呢?”

如此一顿意味不明的指责,换做常人早就沉不住气了,灵宥倒是脸色丝毫不变,好像只是被一头倔驴不轻不重地撂了一下,不值当跟一个畜生生气,“当年放走你,确实是我这个做师尊的过失,没能教导你向善,反倒叫你杀人作恶,我有愧于天下人。”

“放你妈的狗屁!”

师挽棠倏然怒吼,犹如一头被激怒的幼兽,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灵宥斜眼看他,在无人注意的某个时刻,浅淡地浮现出一点似有若无的冷笑,仿佛在说:当年和现在有什么区别,你不是一样在我手中挣扎不脱?

师挽棠浑身的火都被这一个眼神点燃了,他一抬手,漆黑的灵力如雷电般劈啪作响,化为长鞭当空劈下!灵宥眼神宁静,丝毫不慌,灵力长鞭离他不过一臂之遥的时候,一柄暗色的古朴佩刀挡在了他面前。

是定谒。

大黑塔气沉丹田,雄浑的灵力自双掌间喷薄而出,佩刀脱离掌心,猛然膨胀一倍有余,与长鞭相撞,两股不相上下的灵力僵持许久,长鞭率先崩碎,化为漫天黑光,师挽棠咔咔扭了两下脖子,冷声道:“再来!”

……于是两人又打起来了。

鬼王殿是修仙界中鼎鼎有名的鬼修势力,也算是一方霸主,昆仑宫即便要讨要说法,也断没有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就扣下人家王殿的道理。掌教一开始是打算好言相说,毕竟昆仑宫又不是什么佛教组织,人家修邪法也轮不到他们管,至于修仙界如何看待此事,那便不是他要操心的了。归根结底,受害者是昆仑宫的弟子,他们是一定要讨一个说法和公道的,但师挽棠身份又特殊,不好直接发难,便造成了一种微妙的两难局面——扣也不是,不扣也不是。

正常来说,这种时候只需要“嫌疑人”稍微配合一些,做做样子在昆仑宫逗留几日,两边都落不着错,真正的原委,待之后再慢慢调查也不无不可,偏偏师挽棠是个暴脾气,两句话都说不完便嚷着要走,定谒是暴脾气plus版,见他要走就提起刀了。

这两人打得如胶似漆,别人拉都拉不开。

纳兰式明缩在角落里,这会没人威胁他了,心思又活络起来,琢磨着怎样才能从眼前的局面脱困,师挽棠是不可能帮他了,方才他那样构陷,鬼王大人不将他活撕了都算好的。

那要从何处下手——

脑海中一个“呢”字蹦到一半,还没落实,边上忽然横出来一只手,熟练地拎住他后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溜起来。此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在师挽棠和定谒身上,眼里看不见其他,这人朝边上的弟子打了个手势,轻而易举便避开众人目光,将他提到立柱后面。

“我有几句话要问你。”望书撂下眼皮,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你说鬼王与阴樾君有来往,阴樾君又特别信任你,所以将你带在身边?”

纳兰式明不知道他这时候提起这个是何意,只好忐忑不安地点了点头。

“那既然修习邪法这样的事情,他都肯将你带在身侧,对你定然也是有几分信任的,既然如此,你知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将昆仑结界突破,进入昆仑山的?”

纳兰式明:“……”

“怎么?不是说他带你进来的吗?你连他使的什么手段都没看见?”

他停顿一下,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言辞有些犀利,又微微舒展了眉眼,令自己看起来温润亲和,“你没发现吗?掌教一直在询问他今日闯入的缘由?你若能将这些说清楚,说不定我能说服掌教放你一条生路。”

纳兰式明是性命的奴隶,从出现至今一直被“活着”两字驱使,但不代表他没有智商,“……这,我已经说完了,剩下的我也不知道呀。”

说得越多错得越多,构陷只需要大框架合理便好,越细说越容易被捉出漏洞。

望书微笑着看着他,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

“你知道他偷练邪法,知道他杀人放血,却不知道他是怎样通过昆仑结界,怎样抓到那两名弟子——这样的说辞,也就是掌教现在没时间细究,否则你真当我昆仑都是一群被你玩弄股掌之间的傻子么?!”

纳兰式明整个人一激灵——对啊,如果被昆仑的人反应过来,仔细盘问,他这漏洞百出的证词怎么有说服力?为何不现在胡诌一个,逃过此劫再说。

“我知道!我知道!”他连忙举起双手,满眼真挚,“鬼王……鬼王他是为了取血,修习邪法,两名弟子怎么够?必然得成百上千条性命!”

“……你的意思是,他修个邪法,就要专盯着我们昆仑宫的抓?”

“……是。”纳兰式明迟疑片刻,才道:“鬼王憎恨昆仑宫,天下皆知。”

“那他这次想抓谁?”

纳兰式明在心中飞快地盘算了一遍:师挽棠被发现的地方是雪凛峰,雪凛峰上没有其他人,只一个沈晏,沈晏又是掌教独子,若是将他扯进这件事情中来,说不定昆仑宫一怒之下,师挽棠便走不了了,他也正好可以浑水摸鱼……

“沈晏。”

他异常真挚地说道:“上次那两名弟子效果不太好,鬼王便想换更厉害些的试验。”

“……”

望书安静了足有半分钟没吭声。

有弟子寻来,黑白分明的眼眸垂下看了纳兰式明一眼,而后询问道:“望书师兄,什么情况?我才从山下溜回来,便见这么大阵仗,师兄说仙尊们抓住了一个杀人放血的狂魔,这……是师挽棠?”

望书将他所有问题置之不理,嘴角微妙地抿着,继续问道:“那师挽棠杀害那两名弟子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五日前……”

“五日前什么时候?”

“大、大约……”纳兰式明心一横,一咬牙,“酉时左右!具体的我记不清楚了。”

他还算鸡贼,只说大概的时间范围,不提确切的时刻,就算到时候露馅了,也能归结于记错。只是此言一出,无论望书还是夏竹青,面上都有带了点说不出的怪异。后者更是不敢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大约是担心露馅,望书亲自把他的脑袋拧了过去。

“……”

五日前在神墟秘境中,他们与沈晏重逢的时间,就是酉时一刻。

当时沈晏身边带着个师挽棠,人人都看见了。

除非鬼王大人有□□,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出现在百里之外的昆仑山,然后迅速地吸干两个人的精血,又回到神墟秘境——离开主秘境的时候,鬼王大人也出现了。

听到这里,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望书平淡地点了点头,对他道:“很好,稍后我带你去掌教面前,再将这些话如实重复一遍……”

“轰——”

望书没来得及带纳兰式明去自露马脚,他甚至连话都没说完整。

师挽棠被定谒一横刀砍个正着,身子如断线的风筝高高扬起,重重砸进汉白玉地面,裂纹如蜘蛛丝一样蔓延开来。

“噗嗤——”

“……定谒!”

掌教终于出声,不赞同地朝他使了个眼色,定谒茫然地左右看看,瞪大眼睛,最后惊异地落在自己手中的刀上,“我也没用多大力气啊,怎么越打越弱了……”

师挽棠伏在裂纹遍布的坑洞中,好半天没能起身,夏竹青被这天大的动静吓了一跳,迟疑着探头看了眼,“这……”

望书迅速地推了他一把,“去找师兄。”

小师弟尚在状况之外,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没弄清楚,被望书师兄一推,下意识地投去疑惑的目光,得到的只有师兄凝重的面容,旋即福至心灵,什么都没问,绕到人群之后一溜烟跑远了。

地上散着破碎的血迹,一点一点的,像春日绽开的红花,师挽棠襟口出晕染着大片深色的痕迹,他半撑着身子,绸缎般的黑发从脸侧落下,遮住他所有的神情。

“沈……咳咳,沈晏呢?”

半晌,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定谒实力与他相差不多,本该不分伯仲,故此打得毫无顾忌,怎么爽快怎么来,谁料到这朴素的一横刀,鬼王殿下竟然没能躲得过去,眼下局面已经无法收场,他看师挽棠凄凄惨惨的模样,拇指磨蹭了下刀柄,颇有几分心虚。

“摇舟……你找摇舟作甚?!”

师挽棠又咳出一滩血,好半天没能发出声音。

灵宥眯起眼睛,望着浅坑中虚弱不已的人,心念忽然一动,明白了什么似的,目光在他身上飞快地梭巡一圈,最后落在了他手腕处的那串佛珠上。

真是苍天有眼啊,竟然让你这个时候发病了……

令你依旧理智的,便是这串佛珠吗?

——如果没有这串佛珠……你会变成什么样呢?

师挽棠咳着血,呼吸微弱。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失误。

“发病”的时间再度提前了,在他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关键时刻,佛珠确实如沈晏所说,能压制他精神的躁动,但也正是因为被压制的躁动,导致他前期一直对身体的异状疏忽大意,才会在关键时刻流失灵力,被定谒一刀拍飞。

失策,失策了。

他如是念叨着,费力地坐直身子,手指下意识地抠着佛珠的纹路,像是寻求某种力量。

“叫沈晏……咳咳咳,叫沈晏下来,我不想与你们多说,他来了这件事自有分晓。”

定谒道:“怎么?你还想让摇舟为你说情不成?!”

师挽棠艰难地朝他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个傻逼。

“哈。”

雌雄莫辨的笑声忽的从殿门处传来。

北霖仙尊御着细长的剑,飘然落地,他的面容有种异于寻常的俊美阴柔,声音也不似男儿的清朗,掺杂着诡异的甜腻,像一幅寥寥几笔、却偏要填得浓墨重彩的画卷,有股说不出的违和感。

他一落地,望书立刻道:“坏了。”

“什么时候,鬼修也有与我们讨价还价的资格了?”北霖嘴角勾得冰冷又阴郁,“邪门歪道而已,杀也就杀了,便是昆仑宫杀错了人,那两名弟子死于鬼修之手不是事实?要你一条狗命,陪昆仑弟子一道上路,那是抬举你,谁许你这么多废话的。”

……这理都歪到天边去了。

按鬼王大人平日的性格,这时候应该要炸一下毛以维持自己的威严的,但眼下他实在没有力气,四肢百骸疼得快要爆炸,懒得跟这个神经病计较,只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你让沈晏滚下来……”

北霖骤然暴怒:“好生嚣张!”

话音未落,掌教眼皮子就是一跳,“术省,拦人!”

果不其然,北霖吼完了便要杀人,师挽棠虚弱至此,万一真被他打出个好歹,昆仑宫没法跟鬼修们交代,甚至在天下人面前也说不清个理。掌教出手如闪电,即刻架住了北霖的长鞭,术省站在师挽棠面前,本是要防他还手,却不料他像颗蔫巴的小白菜一样,连手都抬不起来,一时大张旗鼓架势滞在半空,略微有些尴尬。

却在这时,灵宥忽然对师挽棠伸出了手。

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靠近的,术省目睹了一切,但灵宥举止温和,仿佛只是想将他搀扶起来,或者摸摸他的头,他心想这二人好歹曾经是师徒,想来也有些感情,便没有阻拦,等师挽棠发现那只皮包骨的鸡爪子之时,灵宥距离自己已经不过一掌之隔。

“唳——”

他对这个人有着天然的厌恶感,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秃鸟从他怀中飞出,发出一声凄厉的清吟,一把半大不小的火星子对着灵宥烧了过去,灵宥下意识地抬手,打出一道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灵力,似乎只是为了自保本能的举动,那道灵力伤不了人,却恰好落在师挽棠身上,羽毛般轻飘飘擦过他的发丝,落在他手腕上。

佛珠“咔”一声,断裂了。

师挽棠终于明白他的意图,抬起猩红的双眼,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老匹夫,你找死!”

作者有话要说:  再坚持一章,晏晏子马上就来了感谢在2020-10-0816:54:03~2020-10-0916:14: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九不卖萌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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