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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双眼睛看着,师挽棠淡定地揪住秃鸟的脚脖子,揣进怀里。

这大概就是时运不济,他才要靠近雪凛峰,还没来得及呼吸上一口新鲜的雪山空气,忽然迎面遭遇了慢悠悠往山门处晃的掌教大人,两人目光一对视,整片空气都凝滞了。秃鸟在这样诡异的氛围里引吭高歌,一个没看住,将头顶一圈白鹤鸟都引了过来。

白鹤鸟今天业务尤其繁忙。

才在东面的山坡揪住一个身份不明的外来闯入人员,又闻西面山脚同类嚎叫,扑腾扑腾飞过去一瞧,好家伙,又揪住一个非法闯入分子。

昆仑宫豢养的白鹤鸟血统纯正,常年被灵脉灵材温养着,没受过自然法则的敲打,所以并不受制于秃鸟的朱雀威压,它们甚至还有些嫌弃,大概是觉得秃鸟浑身金灿灿的模样十分俗气,加之翎羽稀疏,丑陋不堪,实在是有些丢它们鸟族的脸。

秃鸟别的没有,只有偶像包袱大过天,它一看这几个低等鸟族的眼神就知道它们在想什么,扑腾着翅膀从师挽棠怀中炸出来,准备拼了它神族的涵养不要,与这几个鸟东西决一死战。师挽棠轻而易举地将它压回怀里,叹气道:“别动了,我们被包围了,待会儿有你发挥的时候。”

白鹤鸟的作用是巡逻与示警,它们方才嗷的那几嗓子,已经吸引了好几座主峰的注意,一盏茶功夫不到,前来查看的弟子已经换了三波,待认出师挽棠和师挽棠面前的掌教大人,他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什么都没说,木着脸去禀报各自主峰的仙尊了。

率先过来的是术省仙尊,这位仙尊人如其尊号,擅长术法,性格像他的攻击方式一样和善,是和稀泥的一把好手,他只看了一眼,便极其真诚地道:“呀!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十方鬼殿鬼王殿下吗?是何缘故大驾光临呀?也不叫人通报一声。”

师挽棠:“……”

掌教:“……”

掌教掌管昆仑宫那么多年,也没学得他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师挽棠曾是灵宥座下亲传弟子,几位仙尊都是见过的,掌教方才跟他大眼瞪小眼半天,也是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姿态开口,术省倒好,一来就是一句标准的外交客套话,半点尴尬和迟疑都没有。

师挽棠垂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秃鸟的翅膀。眼下这局面对他不算友好,再拖下来,待灵宥来了,自己只怕会控制不住。他微微侧目,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雪凛峰的山门,那里积雪堆积,门后空空荡荡,无人下来。

术省问:“王殿今日来此,不知有何贵干呐?”

师挽棠收回目光,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担忧地舒了口气,想了想,“我……意外,本座途经此处,撞上两修士打斗,其中一个不知用了个什么法宝,将我传到贵派结界之内,实属意外,本座先在此道个歉,若没什么事,本座就先走了。”

说罢,他拔腿就往狗洞的方向走去,术省连忙拦住他,“王殿稍等!我们昆仑的结界,外人是没办法随意进出的,既然是个意外,说清楚就好,我这便遣弟子引你下山,请走这处。”

他笑眯眯地指了个方向,师挽棠看他一眼,从善如流。倒是掌教大人,双手负在身后,看了看雪凛峰山门的方向,总觉得这不是个意外,这位王殿目标明确,显然是冲着某人来的。

掌教细细想想,心头忽然一跳——摇舟不会什么时候得罪人家了,遭寻仇来了吧?

他正琢磨着,术省递给领头的弟子一块通行牌,状似不经意地道:“王殿如今这般修为,也会被殃及池鱼吗?那那二位修士实力定然是上上乘了,不知王殿知不知道他们隶属哪方势力?若是无主,昆仑宫自该去招揽一下的。”

师挽棠心中烦躁,想起纳兰式明那狗贼样,暗道上上乘个鬼。但面上却不显,只是敷衍:“不知道,距离太远没看清楚。”

术省倒也不追问,平淡地点了点头,便嘱咐弟子好生引他离开。师挽棠默默地松了口气,还未转身,一声惊雷般的怒吼忽然炸响在周围:“他不能走!”

来者是十二仙尊中的定谒仙尊,天生脾气暴不好惹,人长得五大三粗,头脑也五大三粗,做事常常不计后果,只求一个心中畅快。

这位仙尊,大概是十二峰主中最正气的,只见他大步跨来,气势汹汹地杀到了师挽棠面前,当头就是一盆脏水泼下,“失踪的那两名弟子方才寻到了,在侧峰的断崖下,两具尸体,全被吸干了精血,定是有人修炼邪法!此人有大嫌疑,绝对不能放虎归山!”

定谒仙尊身量极高,像一座移动的大黑塔,比师挽棠高了一个脑袋有余,而且声音粗洪,如雷声滚滚,响彻识海,师挽棠本来就心情不畅,这会儿被他一通怒吼,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差点当头给他一拳!

嗓门大了不起吗?!

其余两位闻言,脸色或多或少都有了些微妙的变化,看师挽棠的目光也变得古怪起来,这便不是外交官和稀泥的场合了,掌教大人前行两步,上下将他梭巡一遍,眯起眼睛,缓缓道:“敢问王殿,今日去的地方是何处?”

师挽棠懒得瞒他们,反正他清者自清,随手一指,“喏,那边那座山。”

黑塔立刻道:“就是那里!两名弟子就是在那边断崖底下的山洞找到的!”

说罢,他铜铃一样的眼睛愤怒地瞪向了师挽棠,仿佛已经断定了是他杀的人。

师挽棠:“……”

运气这么背么?

掌教朝定谒打了个手势,后者忿忿不平地噤声。他下意识捋了捋下巴不存在的胡须,又问:“第二个问题,王殿去我昆仑宫的侧峰,所为何事?”

师挽棠:“……”

我他妈说我是来找沈晏的你信么?

“与你们何干?真当审犯人呢?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别逮着我叽叽歪歪,鬼王殿的人行事光明磊落,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们要为弟子讨公道就自己去查,别在这儿拦我的路,滚开!”

他霍然拂袖,不耐地绕开面前拦路的黑塔,定谒认定他是做贼心虚,伸手去拦,这一拦便拦出了问题——师挽棠只见一个天大的黑巴掌向他扇来,想也不想一掌迎回去,定谒没用灵力,被他打得蹬蹬蹬后退四五米,脚印扎实地印在青石板上,立刻勃然大怒了,“竖子尔敢!”

他挥手召出佩刀,横向劈过,师挽棠冷哼一声,不甘示弱。掌教就这么眨眼的功夫没反应过来,这两人已经打得难舍难分,术省欲言又止地看着,一时都不知道先劝哪一个。

终于,时间越拖越长,灵宥仙尊赶到。

师挽棠在他到来的那一刻便住了手,脸色像被锅底擦过一样难看,阴阴沉沉地站在旁边,也不吭声,定谒见他停手,也收回刀势,左右看了一圈,问:“灵宥,你来干嘛?那两个弟子的死定跟他有关系,你可不许偏帮!”

嗤——

师挽棠对这句话感到异常可笑,偏帮?老头子恨不得把他撕碎了咽下去吧?

灵宥平淡地朝他点头示意,一身宽袍大袖,瘦骨嶙峋的身躯随着布料微微晃动着,他是十二位仙尊里年纪最大的,发须已经雪白,看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悲天悯人的菩萨气。

他倒是也没看师挽棠,短暂地与掌教交换过视线,颔首道:“已经叫人详细查探了那两名弟子的遗体,精血干涸,确实是修炼邪法的迹象,还有一件事,在那两名弟子的尸体里,我们发现了昆仑功法的痕迹。”

此话一出,掌教面色倏然凝重了起来。

术省问:“哪一峰的功法?”

灵宥摇头:“不知。”

定谒又看向了师挽棠,眉峰像虬结的树枝。

他师承昆仑宫世人皆知,那两名弟子若不是被自家人狂性大发杀害的,普天之下,就只有一个师挽棠符合条件了。

师挽棠凉凉地挨个看过他们,嘴角嘲讽似的微微一扯,“这么久了,昆仑宫依旧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如此浅显的推理题,你们看得出来,我就不会避免吗?我吃饱了撑的,吸个血还要特意用你们家的功法?怕天下人琢磨不到我身上吗?!”

灵宥道:“……若你一开始就打算栽赃昆仑宫的人呢?”

师挽棠的面色倏地冷凝下来,目光像毒蛇一样死死地勾住他。

他清晰地感觉到体内血液沸腾的声音,躁意从脚趾头攀升到天灵盖,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心跳忽的漏了一拍,他意识到不能再拖了。

“尸体死了几天?”

“约莫五天左右。”

师挽棠舌尖抵住腮帮子,“叫沈晏出来,他能帮我证明。”

“……”

空气安静了一个世纪的样子吧。

掌教错愕道:“你说谁?”

“沈晏!沈摇舟!”师挽棠烦躁道:“我当时在神墟秘境,跟他在一块儿,你叫他出来,他能证明!”

掌教迟疑片刻,立刻明了他今日来的真实目的,还未开口,一位弟子冒冒失失地闯到了跟前来。

“掌教,仙尊……白鹤鸟在凌虚峰附近捉到了一个身份不明的鬼修,他说他知道杀害那两位弟子的人是谁。”

掌教立刻问:“谁?”

师挽棠眼皮子一跳,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

“十方鬼殿鬼王师挽棠,死状和地点都一字不差,他亲眼所见。”

“!!!”

与此同时,山门处。

纳兰式明哆哆嗦嗦地靠着边缘的白玉立柱,脸色白得似纸张,望书领着几名弟子,迅速地将他围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道:“就是你,指证鬼王师挽棠杀了我们昆仑宫弟子?”

纳兰式明吓得够呛,竟然一时间没回过神来——方才北霖仙尊途经此处,他生平最恨鬼修,一见纳兰式明,二话不说便要下杀手,这位仙尊手段阴狠,比之沈晏师挽棠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纳兰式明没受得住半刻钟,便哭爹喊娘地求饶,北霖仙尊自然不理会他,他只好一面哭喊一面祭出自己的杀手锏,声称他还有一同伙潜入昆仑界内,十分利落地将师挽棠供了出来。不料,北霖仙尊听完,却只是冷笑一声,道师挽棠现在就在雪凛峰脚下,纳兰式明脑子一热,便又改口,说知道杀害昆仑弟子的人是谁。

“……哦?”北霖淡淡地收手,“你若说不出个二五六来,我便割你一缕灵魂,放进烈火中灼烧,别想拖延时间,越拖延,所受的痛苦越大。”

纳兰式明狠狠打了个寒噤,颤声道:“是是是……杀害昆仑弟子的人,便是我们鬼王殿的殿下,师挽棠……您您您听我说完!”

他手脚并用地抵挡住从天而降的长鞭,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亲眼,亲眼所见!在那边的山峰的一处断崖下,大约二十米的地方,有一个山洞,洞口长满了藤蔓,我亲眼看见师挽棠将,将那两名弟子的颈侧割开,吸干精血,我发誓!若所言有虚,天打雷劈!”

“……”

北霖缓缓地放下了长鞭。

接下来,他又问了一些关于死状,地点的细节,纳兰式明皆对答如流,分毫不差,他默然许久,终于道:“把他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告知掌教,另外唤负责值班的弟子过来,将他押到掌教面前去。”

……

纳兰式明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哆嗦,才渐渐回过神来。

入目就是年轻弟子冷淡得有些漠然的面孔,他摸不准这是几个意思,没开口,迟疑着先环顾了一周,还没把头扭回来,为首的弟子冷不丁伸手揪起他的领口,猛地将他拖离了那根护身符一样的立柱,“……姓名?”

“纳、纳兰式明。”

“鬼王殿的人?”

“不、不是。”他咽了咽口水,“鸿蒙山,阴樾君座下……”

望书点点头,身边的弟子公事公办地进行记录。

“不是鬼王殿的人,你为什么会看到师挽棠行凶的过程?”

纳兰式明勉强定神,知道这到了关键处了,一点马脚也不能露,“我家君上,和鬼王殿下有些来往,杀人放血的这个主意,也是我家君上给殿下出的,殿下信任君上,便将我带在身边。”

“……那你供出他,回去怎么交差?”

纳兰式明道:“如果我不供出他,我现在就会死。”

望书揪着他的衣领,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好半晌,他似乎是被说服了,缓缓松开手掌,对身边的弟子说道:“带他去见掌教吧。”

弟子应声上前,用绳索牢牢地绑住他的手腕,望书盯着他闪躲的眼神,忽然道:“你最好没有说谎。”

纳兰式明这次连心带肝都是一哆嗦,年轻修士声音极冷,冷得和今天那位在树林中拦住他的白衣修士有异曲同工之妙,他不知道这位平时是不是这样的状态,但从周围弟子惊异的神情来看,应当不是。

“你要是敢说谎,我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灵魂扔到百鬼熔炉里,方才那位仙尊尊号北霖,我曾在他座下修习过一段时间,他对付鬼修的手段,我都会。”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建议,这几章小可爱们可以囤起来一起看,否则……emmmm,你们可能会被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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