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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北霖,沈晏与师挽棠往山下去,师挽棠双手揣在袖子里,忽然问道:“你刚才说的,真的假的?”
“什么?”
师挽棠不大高兴地踹他一脚,“就你刚刚说的……守城啊什么的,北霖身上发生的那些,真的假的?”
沈晏觉得他语气不大对,侧目看了一眼,这一眼便禁不住笑起来,“怎么?难受了?你不是不喜欢昆仑宫的人吗?”
师挽棠“哎”一声,别过脸去,“老子现在也没有很喜欢好不好?只是以前老觉得他阴阳怪气,还以为是天生的,没想到……”
“没想到他有这样的过往,对吧?”沈晏展眉一笑,扭头去看身后巍峨的穹顶,和蜿蜒不绝的石阶,下颌微点,“其实啊,这昆仑宫的很多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或苦或悲或沉重,昆仑如今十二位仙尊,近一半是后来加入的,他们是风雪中的无依客,带着一身伤痛和故事赶来,在昆仑安家落户,自此便成了昆仑的故事……你不觉得,昆仑氛围很特殊吗?”
师挽棠挑了下眉,表示愿闻其详。
“门中的人一天到晚傻乐傻乐的,弟子们每天的乐趣是抢饭、抢洗漱间、以及聊新的八卦,下门不正上门也歪,掌教没事就爱寻其他仙尊钓鱼,太元峰有座天然的温泉池子,仙尊们每年到了季节,便冻上池子,往里撒鱼苗,等鱼苗长得差不多了再跑去钓,这么傻的一件事,可每每掌教一喊,无论是术省仙尊、定谒仙尊,还是脾气不好的北霖仙尊,都愿意陪他。弟子们都知道,温泉池子每年营业的时间是一到六月,剩下半年是给闲的发霉的仙尊们养鱼的。”
“这个世界上苦的人太多了,昆仑宫广纳天下修士,只筛品性,不论修为,因此苦过的人尤其多,他们将苦藏在心底,时间长了,苦就变成了甜,日子再难也知道怎么让自己高兴一点。师挽棠,你不妨再看看他们,你会发现很多都是很可爱的人。”
“……”静默半晌,师挽棠斜眼看他,“说的我都快心动了,要不是跟某些人有深仇大恨,现在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沈晏见缝插针地问:“你跟谁有深仇大恨,灵宥?”
师挽棠含糊地哼哼一声,算是承认,转身往山下走了。
“那其他人呢?当时在神墟秘境,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昆仑的弟子吗?”
“不喜欢是不喜欢,因为以前跟他们关系不好,深仇大恨还不至于……诶沈晏,你是不是套我话呢?我说了你别问这事,最好别知道,我可以自己解决。”
沈晏眉眼含笑,点点头,“嗯,我相信你。”
风中飘来小小的雪粒,师挽棠抬头看了一眼,“又下雪了?”
“……嗯,是雪粒,把帽子戴上。”沈晏从乾坤袋中抽出伞,在两人头顶撑开,“走吧,回去了。”
“那个鬼修……叫什么来着,纳兰式明?他害了一城的人,北霖应该不会放过他吧?”
“自然,北霖师叔对付鬼修的手段,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
“嘁……不过那家伙确实太恶心了,我要是北霖,也得将他碎尸万段……”
“他还有更恶心的,不过不会发生了……”
“你说什么?神神道道的。”
“……”
两人渐渐走远了,脚步留在后面,过往留在后面,前方的路被大雪覆盖,还未染上其他的印迹。
他们还有希望。
回雪凛峰的石阶行至一半,高蕴秀的侍女匆匆而来,禀道:“少主,尊要见你。”
沈晏一听这话,就知道掌教心心念念的饭没吃成,他将伞递给师挽棠,低语道:“先回去,我与尊说几句话。”
师挽棠往他身后瞧了一眼,撇撇嘴,“伞你留着吧沈大公子,可别把你金贵的玉体冻坏了,我有帽子呢。”
言罢也不等沈晏回答,将帽檐拉了拉,转身哒哒哒地上了山门。
沈晏撑伞下山,见尊携众多侍女在树下等候,他走过去,口中唤道:“母亲。”
尊有些莫名地瞥了他一眼,沉默了下,没反驳他这掩人耳目的称呼。
待他走近,尊遥遥看着山峰绵延的曲线,毫无情绪地道:“你需要我做的事情,我完成了,你答应我的什么时候兑现?”
“不急。”沈晏心平气和,不卑不亢,“我现在没办法确定他在何处,但他一定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送我进来的人没有权限决定你们的生死,沈摇舟一定还活着,找到他需要一定的时间。”
“多久?”
“我无法给出承诺。”
尊移开目光,微微蹙起眉头。
“我没那么好的耐心,最迟半年,你得把人交到我面前。”
沈晏点头:“我尽量。”
谈话到此为止,尊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开,侍女们撑着伞跟上,雪铺了一地,踩上有咔嚓咔嚓的碎裂声,沈晏目送她们走远,垂下的眉目里有说不清的深沉。
他撑伞上山。
推开木屋的门,师挽棠早已将地龙烧好,正坐在火盆边上烤手,烤的热融融了,便去捂冰冷的脸颊,满心满眼都是惬意,沈晏脱下外衫,笑道:“那么高兴啊?”
师挽棠把自己烤得暖呼呼的,从后头抱住他,下巴摩挲着他泛着凉意的衣料,“呼……当然高兴,本座今儿扬眉吐气了,虽然你有些话夸张了些,但能把那些老迂腐说得面面相觑,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人,说罢,想要什么奖赏?本座今日都满足你。”
沈晏觉得他笑的时候可爱,摇头晃脑的时候可爱,故作高傲的时候也可爱,才被抱了片刻,心都化成水了,反手揉了揉他搁在自己肩上的脑袋,轻声道:“你不妨先说说,你有什么?嗯?”
师挽棠站直身子,抱着胳膊思考片刻,“鬼王殿最值钱的就是我了,你要不要?”
沈晏道:“你之前不还说,鬼王殿最值钱的是那个黑金王座吗?你大儿?”
“嘿,本座还不能升值的啊?”师挽棠斜眼看他,沈晏烤了烤手,待不凉了,贴到他脖颈中,摩挲着道:“行行行,你最金贵,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师挽棠想了想,“我想吃煨红薯,就是放灶灰里面埋着的那种,可香了。”
沈晏:“……”
“不行啊?”
沈晏试图劝说,“灶灰很脏的,吃下去也不卫生,你肠胃不好,容易闹肚子。”
师挽棠惊疑不定地看他一眼,“是用灶灰煨,又没让你吃灶灰,你剥干净不就行了?”
沈晏:“灶灰中中含大量微生物,剥的过程中很难保证完全不触碰到内瓤,而且可能会有毒素在煨的过程中渗入红薯内部……”
师挽棠:“听不懂,你怕脏洗一下噻。”
沈晏:“这不是洗不洗的问题……”
“……”
“……”
两人面对面,四目相对,两脸严肃,师挽棠说道:“我要吃煨红薯。”
沈晏道:“不行。”
师挽棠转身往外走去。
沈晏眼皮子一跳,揽着他的腰,“干嘛去?”
师挽棠身体悬空,两脚乱蹬,“我自己做,我今天就要吃煨红薯,沈晏你放开老子!”
沈晏紧紧地抱住他,“太不卫生了,换一个,换一个行不行……”
师挽棠扭头,怒瞪之。
如此对视良久,沈晏终于败下阵来,无奈道:“行行行,吃吃吃,你待着我去做,怕你将厨房炸了。”
师挽棠不屑地撇撇嘴。沈晏推开门将要走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指着他脱下搭在矮凳上的裤子,“出门要穿秋裤啊,不穿秋裤不许出来。”
师挽棠翻着白眼,本欲置之不理,可临走到门口,又犹豫了,愤恨地扭头,最终还是万般不情愿地将‘凝聚了沈晏一腔爱意’的秋裤套上,揣着手捂去了厨房门口蹲守。
沈晏正灭了火,将红薯往灶里埋。
观他一脸不虞,眉头紧锁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埋的不是红薯是一坨粑粑,师挽棠被自己这个形容恶心到了,上前一步踢踢他的脚跟,“你行不行,不行我来。”
沈晏举起手,五指向外表示没问题,让他回去,顺道抽出一点精力望望他的腿脖子,看他穿了秋裤神情便放松下来,师挽棠抱胸站在门口看着,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沈晏还没将红薯埋好。
“再不埋火都凉了,你起开,我来,今儿就让你试试鬼王大人的手艺……”话未说完,沈晏抄着烧火棍一点,“站那儿别动。”
他似乎找准了位置,迅雷不及掩耳地将红薯往中间一扔,舀灰埋好,做完这一切他长舒一口气,出门在流水的竹筒前仔仔细细地洗了遍手,擦净水分,朝师挽棠道:“走吧,需要等好一会儿,先进屋待着。”
师挽棠总算想起了这位强迫症的本性,歪在廊柱上好整以暇地道:“不是,你这么爱干净怎么还进厨房啊?厨房油烟气多重啊,不嫌脏啊?”
沈晏捻了捻蹭上灰的袖子,“两者间并没有直接的联系,我不喜欢灰尘,但我喜欢做饭,而且这也不算爱干净,只是喜欢卫生一点的食物罢了。”
师挽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为什么喜欢做饭呢?”
沈晏看他一眼,不假思索地说道:“因为总有些家伙,一天到晚折腾自己,逼我亲自下厨管束。”
师挽棠左右看看,指指自己:“我?”
“还能有谁?”
他才站直,又靠回廊柱上,想了想,头一次觉得沈晏说得也挺对,“……好吧,我不是个乖孩子,以后就有劳您老人家多费心了。”
沈晏诧异地抬头,见他歪靠着廊柱,披着厚厚的外衣,雪白毛领在他颈边围绕一圈,嘴唇微微抿着,像是有些不服气,却又无话反驳的模样。沈晏心尖上倏忽就软了一块,走上前去,低首吻了吻他软和的唇瓣。
有些起皮,润润就好了。
他复又深吻下去,师挽棠没反应过来,瞪着眼睛愣愣地瞧他,像是被屋外的风雪冻傻了,好片刻才主动伸出舌尖,湿漉漉地挤入他唇齿的缝隙。
鬼王大人在这种事情上,总有些天真稚气的莽撞,身体像他的性子一样,急切得很,不经人同意便贴了上来,沈晏被他圈着脖颈,不得不用力低下头去,手掌探入外衣,用力抱住他底下滚烫的身躯,用力亲吻,用力磨蹭,用力将他拆吃入腹。
师挽棠眨了眨眼,晕开眼尾的一层水雾——憋的。
他每次亲完都是这个状态,好像神魂都飞走了,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在回味什么,沈晏舔了舔他唇边残余的银丝,低声道:“没关系,坏孩子有任性的权力,怎么哄你那是我的事情。”
师挽棠掀着眼尾睨他一眼,“哦,晏郎,好的,我会的。”
沈晏:“……”
他自然知道鬼王大人这是在报上次自己嫌他说情话腻歪的仇,这家伙其他事情心大如斗,只对他记仇得紧。
沈晏又亲亲他,哼道:“我错了。”
晏郎认错的态度和他嫌弃别人时一样认真。
师挽棠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原谅你啊。”
沈晏乐得咬了他的喉结一口。
“嘶——”师挽棠瞬间精神,挡开他的脸,斥道:“干什么干什么?不知道男人的喉结不能随便咬吗?”
“哦。”沈晏不以为然,顺势还拨开他的衣领,朝颈边咬了一口,“咬了会怎么样呢?嗯?”
也不知沈晏究竟咬到了哪儿,师挽棠闷哼一声,腿便软了,虚虚地挂在他身上,两人又磨蹭片刻,师挽棠目光忽然朝下一瞥,惊诧地挑眉,哑声道:“还真有反应啊?”
沈晏:“……”
秋裤的不便在此时便又体现出来了,那感觉隔着一层厚实的布料,隐隐约约的,不甚真实,师挽棠犹豫了下,约莫是沈晏这些日子的清心寡欲给了他极大的安全感,竟然胆大妄为地迎了上去,两具炙热的身躯在冰天雪地中蹭在一块儿,也说不清是冷还是热。师挽棠细细感受,眉眼便一点一点垂落下来,末了不快地将脑袋埋进沈晏的怀里,小声嘀咕:“怎么这么大……”
沈晏:“……”
是了。他冷漠地想道,坏孩子果然需要一些社会的毒打,不然很容易对一些事情失去敬畏之心。
作者有话要说: 是了,我又开车了,最近不知为何,老想搞些少儿不宜的东西,但开车的技术有有限,只能往幼儿园走(面壁挠墙.jpg)感谢在2020-10-1416:50:36~2020-10-1616:49: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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