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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是失踪了吗?”
石沐沐连忙咽下了喉咙里的饭,正襟危坐:“请问您是?现在具体情况是什么样,您和……那位女士在哪里?”
“我的名字是杜江江。”
当女孩在电话那头如是说时,石沐沐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莫名其妙的熟悉。他仔细一想忽然意识到——里头正被盘问的那个青年不正是这位小姐给举报进来的嘛。
有什么人似乎说过:如果巧合足够多,那么不管多么不可置信,留下来的那个都是真相。难道真的……
“我们已经来到派出所门口了。”
还没等石沐沐再多想什么,话筒里就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几乎是与此同时,两个女士推开了楼下的门,其中的一个正哭着对着杜江江又抓又挠:“都怪你,都是你的错,你怎么不去死……”
杜江江的脸色很难看,她红肿着眼睛,但是情绪勉强保持着镇定:“姐,现在先……”
“你还有脸叫我姐!”
丢掉孩子的母亲双目赤红,头发披散,像是疯婆子一样死死地抓着杜江江的衣领,几乎把她的锁骨上的皮肉抓出血痕:“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
石沐沐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但是那杯水也被她打翻在地。很快,似乎是看见了从楼梯上跟下来的隋轻舟,她情绪顿时更激动了:“就是他!就是他把我孩子拐走的!”
如果隋轻舟是已经定罪了的犯人,那么他当然没有人身自由。但他现在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嫌疑人而已,所以即使是在盘问的过程中突然下楼也没有关系——这距离拒捕毕竟还有一段距离。
“她丢了。”
他似乎是用疑惑的语气喃喃了一句:“丢掉了。”
这种堪称不痛不痒没有同理心的模样似乎刺激到了那个女人。她暂时地放开了把自己孩子弄丢了的妹妹,像是一头母狮子一样似乎要扑过来把隋轻舟撕成碎片,然而——
石沐沐挡在了隋轻舟面前。他的主要目的当然不是保护隋轻舟,而是:“这位女士,在警局里打架斗殴是会被拘留罚款的!”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那是我的孩子,我怀胎十月从身上掉下来的肉!”
话虽然这么说,那女人还是很快停止了哭声,人也冷静了下来:“我叫杜云云。”
杜云云和杜江江是相差十岁的亲姐妹。虽然看上去很年轻,但实际上她已经三十七岁了,结婚将近十年。这一次出来玩本来是决定一家人一起的,但是她丈夫工作太忙,突然有事加班,所以到最后就把自己的妹妹拉来充数。
没想到只是上个厕所的空,她妹妹杜江江就把她的女儿小豆糕给带丢了——在报警之前,她们已经让工作人员广播了好几遍小豆糕的大名和小名,甚至调了监控,但是还是没能找到小豆糕,于是这才慌了。
……
现在小豆糕的失踪还没有到二十四个小时,杜江江不知道警察局会不会予以立案。假如在这段时间里小豆糕遇害了的话……
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的。
她安慰着自己,但是心中还是充满了恐慌。到底是为什么,怎么回事,小豆糕会失踪呢?就像是一转头就不见了……没错,一转头就不见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世界上存在着人贩子,但是很少有人真正遇见过。那是一群心脏被污垢浸泡过的蛆虫,只知道在黑暗里猖獗。
受害者被人贩子毁掉的一生落在纸上时总是显得太过于单薄,猎奇,让人忽视其背后的绝望与痛苦。杜江江没想到自己真的会有亲人被人贩子拐卖走,她的大脑空极了,即使到了现在,也还是像是被什么指引着往前走一样。
要振作起来。
她在心底对自己说,但是眼泪就像是听不到一样忽然往外流。要振作,要振作起来,回想这一路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要振作起来啊——可是太难了。
杜江江趴在冰冷的铁质椅背上,到底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地痛哭起来。
……
这是一起刑事案件。
“他会不会是人贩子的线人?或者说是用来选定让那些人满意的‘防备心低’,‘较容易控制’的孩子的诱饵。”
老张往玻璃外指了一下,毫无疑问并没有被释放的隋轻舟正无所事事地坐在那里,好像在低头玩手指。
他的衣服还没有换,依旧是十分简单的病号服,在左边的口袋上绣着“文陵”两个字。在半个小时之前,老张很确定他就是从文陵第三人民医院,又称文陵精神卫生中心,俗称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病人,但是现在他的猜测开始动摇了。
按照逻辑来说,老张现在提出这种可能性的确并不是没有,但是隋轻舟当然知道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他的确是文陵三院不记名的病人,但是能顺利地从一座精神疗养院中成功逃出来的他会遇上“在想救人的时候被逮捕”这种程度的倒霉巧合……
真不愧是[水山蹇],甚至连想要帮助那个孩子的人都会被影响运势吗?
他看了一眼现在正坐在椅子上用被叫做“手机”的铁质物品发消息,憋眼泪憋得眼眶都浮肿起来的杜江江,几次想要开口,到最后还是闭口不言。
“如果他这件事有关的话,在被我们带回警察局的时候不会显得对此一无所知。”
对着监控,副队长一锤定音。他是从被窝里叫起来的,头发乱糟糟,领带也打的歪歪扭扭:“批评教育一下……什么?你说他失忆了?演电视剧呢搁这?”
在意识到可能自己的属下没有在开玩笑之后,他表情很轻松:“如果是神经病的话就送三院里去啊。”
麻烦?不好登记?让医院去考虑好了。至少几天后万一真的有别的医院来找的话,还能知道人到底去哪了。
“今天太晚了,而且这边有急事。明天早上再过去办手续。”
老张想抽烟,下意识地并拢手指往嘴上一放,放了个寂寞。公共场所禁止抽烟,违者罚款五十,场所罚款五百到一千。公安局也算场所,都是同等编制内的,自己人抓自己人就尴尬了。
“表演结束之后再出队吧。”
他耸了一下肩,夹不了烟头的手指‘啪啪’地敲着办公桌的木板:“再问景区那边要监控,防止打草惊蛇……”
“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有人忽然出声打断了他。
这是很不礼貌的插嘴,但是隋轻舟别无选择。
一切还得从盛放他的棺材,被从地铁施工的地道里被挖出来说起。那并不是今天,或者昨天的事情,而是大约……半个月前。
隋轻舟在棺里清醒的时候,就意识到这不是他闭上眼之时所处的时代,因为他闭上眼睛之时,绝对无法听见那么嘈杂的人声。
但是他实在是太虚弱了,虚弱到仅仅是睁开眼睛一瞬,就又昏厥了过去,甚至没能来得及查看自己蛊虫的状况。
事实上……也的确不太妙,只有倚血而生的血蜈蛊还处于假死状态,其他蛊都已经被它吞噬殆尽。而事实上如果隋轻舟再不醒的话,那小家伙就要弑主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隋轻舟在后来才确定的,因为醒来时他躺在一间透明的房间里——后来他知道这地方叫“无菌观察室”。
他刚开始没有说话,是因为他的声带受损。后来他还是没有说话,是因为他知道把他放在这里的人打算利用他。
谁把他从棺中取出来,然后又安排在这里治疗呢?很明显,那个人并不认识他也不了解他,否则他就会知道隋轻舟是一只关不住的鸟;也或许他就会及时的和这个装作无法说话的老古董认真地交流。
但是这一切没有发生,事实上,那位幕后的操盘手不应该把以前时代的人想得那么简单的。在隋轻舟第一次触动警报机关的时候他就应该警醒了,但是他没有。
这种不该有的骄傲导致的疏忽让隋轻舟从他安排的牢笼——文陵三院——成功出逃。
于是才有了这个开始,关于一个被时代遗弃的人如何在一处被时代遗弃的公交站台遇到了一个命成凶卦的小女孩,然后意外被举报进警察局的乌龙。
隋轻舟不可能再回文陵三院了,毕竟他是那样费力地从里面出来。所以,他要在这一个晚上找到脱身的办法——但是这是一个死局,而他手上的又都是坏牌。
没有身份,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的人。就算是有,也未必可信。
通过与这些不知是敌是友的警察合作的方式拖延一些时间,这当然是下策。但是即使是弄巧成拙,情况也不会更坏。
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所有人都因为他这句意味不明,但又堪称是意味太明的话而把目光放在这个长发的青年男人身上。但是很明显有人会错了意。
“你是同伙?”
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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