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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紧这稳婆。”
他吩咐完,随即走出去。站在走廊下抬头望天,天色湛蓝澄澈如洗,回过头来时,他心心念念的人迎面而来。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了。
“大人?”辞辞走过来,出声唤他。
“嗯?”
“大人今天好像特别高兴。”
他没再逃避她的眼睛,看着那双明亮的眸子缓缓道:“遇到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无论大人想做什么,往后一定会更顺利的。”辞辞衷心道。
“那就。”他唇角一弯,微微俯身压着嗓子同她说,“承你吉言。”他说完,飞快地同她错开。
原地的辞辞错愕了一瞬,笑笑之后也走开了。
当天夜里。叶大人做了一个梦。
所有的顾虑尽解开,他终于可以毫无芥蒂地向心爱的人表白心迹。
梦里的沈辞辞听完他的一番话,哭着拿石子丢他:“哥哥你为何如此糊涂,我们不能这样的。”
“哥哥啊,你冷静冷静……”她抓起他的手,狠狠地咬上去。
梦里的他也不制止,沉默地看着哭泣不止的女孩儿,手足无措,毫无办法。眼下除了那个稳婆,他暂时还拿不出别的证据来。
这条线索,是来之不易的意外之喜,引得他在长夜里辗转反侧,患得患失。
梦醒之后,叶徊下意识地摸了摸右手虎口那处,那里并没有咬痕,却隐隐地疼。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抓了枕头下那枚白玉戒尺在手上,重新合上眼睛。她那样胆小,再敢胡乱入梦,他便拿此物来管教她。
……
翌日还是个碧空如洗的好天气,到了午后约定的时间,辞辞从东角门走出,去见了正等在巷子里的阮流珠。
近两个月各种事情缠绕,她与阮家娘子许久未见,好容易松闲了,正该趁机聚一聚。
到了肃杀的冬日,这巷子里便更萧瑟了。阮流珠一身素衣,施着淡淡的粉黛,似乎已从家中变故中走出来。她一向坚韧,强大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见到她来,阮家娘子甩开丫头小云的手,上前来,关切道:“妹妹的伤可好全了?”
辞辞牵起她的手,笑着摇摇头:“承蒙姐姐挂念。早就好全了。实则没有多大事的。”
阮流珠捂着心口,心有余悸地连着说了两个“那就好”,又说县尊大人受伤那阵子县衙严禁各方往来,她苦等消息不得法,只能先遣人悄悄送了信来。
“可不是,我们家姑娘听说事情后茶不思饭不想。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好端端的姑娘害了相思病呢!”她的丫头小云插口道。
阮流珠扭头瞪了她一眼:“好你个小丫头,被纵容得太过,如今竟敢编排起我了,该打嘴。”
小云急忙装模作样地挤眼泪告罪。
逗得辞辞不计形象地笑了一回。
热络过后,阮家娘子便拉她到附近街上的茶楼坐了,说起此行的正事。
后日她因为生意上的事要出趟远门,算上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归期大概在半个多月之后,此行定的仓促,但临行前总要先与友人打过招呼。
“正是因此,这才紧急邀妹妹出来,若是唐突了,万望不要见怪。”阮流珠道。
“怎么会。”辞辞喝了口茶,同她打趣儿,“姐姐掌握着这样的家底,自当勤勉一些,如今这样不算什么,往后才有得忙呢。”
“以茶代酒,祝姐姐此去顺顺利利。”
阮流珠与她熟识,知道她能饮酒,拉着他道:“以茶代酒,显然诚意不够。”
今日这样高兴,辞辞便叫拿酒来,饮够满满三大杯,红着脸说了许多财源广进一帆风顺一类的吉祥话:“这回的祝福该够了吧。”她醉意醺醺道。
“够了够了!我已知此行艰险,无论如何,先谢谢妹妹的吉言。”阮流珠笑着制止她,替她拿来酸甜的果汁解酒。
辞辞发着呆,没将她后头的话拾进耳朵里,在茶楼里待了两刻钟,直到酒醒了大半,才肯起身离开包厢返回巷子里。
到了外头吹了风,又能叫醒一醒。天上红光初现,转眼就是黄昏,辞辞推开门踏足后院。
“喝了酒?”前方传来叶大人的声音。
辞辞见怪不怪,清醒地点点头:“嗯。喝了一点。”
“我没醉,只是运气不好……”原以为万无一失,哪知酒劲重新上头。这后面两句却是醉话。
叶徊蹙眉:“运气不好?什么意思?”
“我运气不好,总在这里碰见大人。大人真的好爱管着我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打了个酒嗝,低低地哭了两声,小奶猫呜咽一样挠在人的心上。
她醉得有些站不稳。叶徊揽着她重新站好,替她挡住身后经过的风,而后状似漫不经心道:“有大人管着你不好吗?”
“好也不好。”辞辞迷迷糊糊道。
叶徊看着她诱人的脸颊,凑近诱哄道:“那你说说看,哪里好,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请他找别人吧,我才不要当他妹妹呜呜呜!”这女孩说变脸就变脸。
“不行。”叶徊叹口气,带着她走了一段路了,“乖,你不用当妹妹了。我也不找别人。”
此刻辞辞已经彻底醉过去了,在他怀里挣扎着,忽然朝空气说话:“什么破妹妹,让给你当你要不要哇。”
“叶大人这么喜欢管着人,背地里肯定收了很多个好妹妹吧。”
叶大人:“……”
今日的醉话,辞辞睡一觉也就忘了。她若记起,怕是要翻来覆去地悔死。这却是后话。
……
这世间每时每刻都有始料未及的动乱发生。
嘉定十六年的冬天注定不寻常。
冬至前几日,朝野内外忽然传说,至关重要的边境小城云水县闹起了瘟疫。这场瘟疫来势汹汹,源头出在陈家村。
陈家村在云水境内桃河下游,就是前朝因为疫病被放火烧掉的那个村落。现存的老人,但凡经历过那场浩劫的,无不是谈陈家村色变。
如今瘟疫重现人间,据说是云水县现任叶知县前不久派人开荒,触怒了在此地盘桓休息的瘟神。瘟神一怒,伏尸百万。
坊间都传说,当年陈家村的瘟疫非同一般,得了病的人发疯一样追着人咬,病死了还能诈尸,刀枪不入,六亲不认,但怕火光……
这种荒诞不经的说法一经传开,人心惶惶不安,此地的形势便似滚雪球,越滚越大。
赵俊生在内几名身染疫病的衙役和乡兵被困在村子里,附近几个村落的村民怕极了,从四面八方涌来,扬言要放火再烧陈家村。
短短几日,城内也有不少居民疑似得了瘟疫。
这种时候,临川县知县也赶着上报州府,说是由于隔壁云水知县控制疫病不力,自己的治下也发现了耸人听闻的疫情。
辰州知府郑有霆得知后大怒,做主罢免现任云水县令叶徊,派人拿他前来受审……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短小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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