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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瘟疫之说大行其道,将本地搅得鸡犬不宁。新知县到来后,民生才恢复一些,顷刻间便又有了崩溃的征兆。

县衙门前闹事的人一批接着一批。

辞辞这几日被禁止出门,从旁人口中零碎拼出了陈家村的变故,想到被派去的俊生,不免忧心忡忡。打定主意,找她新认的义兄叶大人问个究竟。

连日来天气阴沉沉的,走到哪里都觉得憋闷。辞辞到书房来,却见叶大人换了身装束,看样子是准备出门。

“大人这是要去哪里?”她飞快地行了礼,问。叶大人早知道她要来,将剑抓在手里,道:“陈家村。”

辞辞想了想:“大人带着我吧。”

叶徊一笑:“我何时说过不带你?”

“谢谢大人!”

叶大人看着她的模样,半是好奇半是吃味,道:“如今外面传的这样凶险,你就不怕?”

辞辞道:“不怕。有大人呢。”

先前见识过南田村的假疫情,她对于瘟疫一事本就持怀疑态度。再者,若是真出了瘟疫,依叶大人的性子,必不会如此坐以待毙。

外头这些人云亦云,若非刻意煽动,怕是成不了气候。因此她有一种直觉,叶大人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陈家村之行,就是其中的关键。

听了她的回答,叶大人很是受用,他模棱两可道:“你我这样的关系,我自然会护着你。”

你我这样的关系,指的是兄妹关系吧。辞辞觉得这个义兄没有白认,客客气气道:“谢谢大人。”

……

陈家村。

陈家村被官府派来的人持刀守着,那些个担惊受怕的村民冲不进来,便在外面往里投火把,叫嚣着要烧死触怒瘟神的病人,以求让健康的人们能够活命。

辞辞在人群里看见几个熟面孔,南田村的里正等人。这些人从前被刘大夫摆了一道,又生活在靠近陈家村的地方,沾染了杯弓蛇影的毛病,从来是谈疫症色变。

叶大人带来的弓箭手暗中观察过,射落了几个混进来掌握风声的奸恶之徒。见到有人倒下,人群果然流水一样地散开了。

一行人顺利进入村中。

岑医官一早就被派来此地看诊,证实赵俊生等人沾染的并不是瘟疫,而是症状相似的水源投毒。村里的衙役和乡兵中招后,瘟疫的说法便传开了。

辞辞去见过俊生,见他安然无恙,便不好再久待了。回来后她烧水给大家泡茶喝,边忙活边同十一扯闲话:“大人果然一早就知道这里头不对劲!”

这时叶大人进来,十一默不作声,悄然退出去了。辞辞猛地回头,见到来人,微微吃惊:“大人您来厨房做什么?”

叶徊看着她忙前忙后的模样,因想留下来,神差鬼使道:“我来看看,需要我帮忙做什么。”

辞辞瞪大眼睛:“我怎么敢劳动大人!”

“厨房里暖和。”叶大人垂下眼帘,十分嫌弃这个拙劣的借口。

“哦,是这样啊。”樱儿不也喜欢没事就往厨房里取暖?正好这时水烧开了,辞辞忙请他坐下,“那就请大人坐着喝茶吧。”

看着她忙碌的模样,叶徊捧着热茶,似有所感,他缓缓道:“我忽然觉得,我上辈子不定是个农夫……”和合心合意的人在一起,男耕女织,无忧无虑,安贫乐道。只有彼此。

辞辞也玩笑道:“难不成我上辈子是农夫的妹妹?”

这句话后,叶大人的脸色立刻变得精彩纷呈。

他放下茶碗,起身走出去,开门的时候带动一阵风灌进来。已经见怪不怪的辞辞摇摇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当晚下起了雨夹雪。这是今年第一场雪。

透过窗户往外看,天地间散发着银亮的光。

不过雨夹雪的雪从来留不住,没一会儿就化掉了,薄薄的一层,不如没有。因此辞辞也不出门去看,而是紧闭房门老老实实待着取暖。

因为担心夜间有事,叶大人将今日带来的人聚在一处,在一间堂屋里生了火,彻夜守着。岑医官在灯下分拣明日要用的药材。十一提着剑在窗前警戒,几个年轻的弓箭手埋伏在屋后。

屋里昏暗,两盏灯火根本不顶用,辞辞在噼里啪啦的篝火旁捧着话本来读。话本上的字小,她不得不尽力往火堆跟前凑。

正看得起兴,叶大人忽然道:“仔细你的裙子。”

辞辞听见了,忙往一旁挪了挪。

看不到一会儿,叶大人又道:“仔细你的眼睛。”

连着两个“仔细”,辞辞迫不得已只能放弃手上话本,干坐着取暖。靠火堆太近暖和倒是暖和,只是不做点其他事,很快就能睡过去。

她昏昏欲睡,不住地垂着脖子往下点头。因为无可倚靠,睡相歪歪扭扭,头发险些烧着。

放下那无用又费眼睛的物事同他说会儿话很难吗?叶徊气极,惊心动魄地看着这一节,终于走过去揽了她在肩上,叹息一声:“睡吧。”

他轻轻拍拍她的背,叫她睡得舒服一些。到了后半夜,想睡也睡不成了。

这番举动,屋里其他人只敢当做没看到。

辞辞睡梦中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主动靠过来叫她亲近,她喜欢得紧,偎着这个玩意儿睡得香甜。

后半夜的时候,陈家村迎来一帮不速之客。

这群人伪装成平民借消除瘟疫之名袭击村落,行的却是暗杀之实。

恢复力气的衙役和乡勇在暗处伏击。深夜里杀声一片,雨雪水喷溅,震碎投射下来的惨淡月光。

十一走出去斩下一名歹徒的手臂,借着雪光查看他的掌心:“来的果然是青檀教的人。”他呵出口白气,随即嫌恶地将这条手臂掷出老远。

青檀教、戎人,辰州府三方虽然合作布局,然所求到底不同,今夜自然是各动各的那份心思。辰州府来人往县衙,青檀余孽奔袭至此,一路潜伏而来的戎人想必此刻已经进城。

青檀教孱弱,今次必是倾巢出动。倾巢出动者,正该一网打尽。

外间箭矢纷飞。辞辞早已醒了,屋里被灭了灯,她视物不清,只能抓紧最近那人的手臂。

那人道:“别怕。他们闯不进来。”

“有我待在这里,保护你和岑先生。”

身后的岑医官咳嗽一声:“谢谢公子。”

辞辞捏着他肩膀上舒适的衣料,道:“谢谢大人。”她将另外一只手探进袖中,触到匕首繁复的花纹,心中更为安定。

此刻,城中。

趁着瘟疫之言盛行,城中混乱,几日来分批潜入的戎人小队亮出尖刀,从暗巷冲出准备开启杀戮。

为首的小队队长骂了句脏话。又用家乡的语言说了冗长的一句,底下掷杯摔碗,一片喝彩。

若有通晓外邦言语的人在此,必定惊奇于这群人的狼子野心。他说的是,屠城之举一成,便叫华朝再不敢小瞧吾等!

小队长作为表率,抢先破开街边一户民房,这家松松垮垮的门应声倒下,这人提刀进去,再没出来的动静。一名小兵忙去查看情况,也在黑暗中被捅了对穿。这回他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天幕之上炸开一朵紫色雾花。

雾花炸开的同时,甲兵从两边的民房中冲出,所到之处,血光冲天,短兵相接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中计了!中计了!”又是外邦语言。

十二一剑滑过那人的喉咙,烦躁地又补一剑:“说的什么鸟语!”

旁人能利用瘟疫谣言混淆人心,他们自然也能利用瘟疫之名转移民众,扑杀这些居心叵测的潜藏者。

与此同时,县衙门口。

县衙正门和侧门紧闭。门前无数火把点亮这里,辰州府来人高高坐在马上,一脸倨傲:“罪臣叶徊何在,还不出来迎接!”

深夜风雪更甚。风雪呼啸而过,县衙内飞出一支冷箭,正中这人的咽喉。这人瞪着眼睛直直栽倒,又被受惊的马蹄踩了个稀烂。

刹那间,无数箭雨扑腾落下,命中与惨叫之声绵延不绝。

“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即刻投降者!死罪可免!”

箭雨声中,这几声传的无比清晰。

生死关头,如何抉择?远客纷纷卸甲。

……

天亮之后,城里纷乱的痕迹都被清理干净。陈家村也恢复了难得可贵的宁静。大雪纷纷扬扬,掩盖一切痕迹。

辞辞不肯出门,躲在厨房里烤地瓜吃。

叶大人跨进门,自顾自道:“下雪了。厨房暖和。”

而在千里之外的辰州府。

晨起知府衙门大开,远道而来的钦差传旨,以勾结邪教和戎人,贪墨等罪当场赐死了知府、经历等六人。

在场有做过京官的,战战兢兢望过去,这名钦差竟是当朝太子的伴读方庭之。圣旨上说,由他暂代辰州知府。

西南三关自此有了稳固的大后方。

傍晚时候雪停,十一回来禀告:“属下循着踪迹追到李文元落脚的地方,他死了。被人勒死的。”

李文元,便是张士才的前任李知县。

叶徊听罢,沉默片刻,末了狠狠将手中快要化掉的雪球丢出去:“传信京里的人,将那沈余给我看好了。”

沈余曾利用项天衡折损李文元的手下,之后李文元制造稳婆灭门案作为回击,借赵吴氏之口向官府露出十六年前沈清荷生子一事。他何以笃定此事会对远在京城的沈余造成冲击?

十六年前,沈余五岁……

如今李文元死了,与青檀教相关的人便只剩下了前掌教沈余。若要了解当年的一些事情,便只能从沈余身上下手。

兜兜转转,此人竟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叶徊顺着雪地上坑坑洼洼的脚印望过去,不远处,辞辞正踮着脚在枝头够什么东西。

他沿着她的脚印走过去,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后:“在做什么?”他忽然出声,辞辞吓了一跳,手里的罐子险些滑出去,幸而拿稳了。

“收集雪水呢。”她道。

叶徊看着她冻得发红的耳垂:“收集雪水做什么?”

辞辞抱着罐子站稳:“俊生哥他们的手脚都冻伤了,拿雪水烧开洗过能缓解一些……”

叶徊冷哼一声:“我们该回去了,没时间烧水了。”

辞辞应了,果真将那罐子撇下了。

雪水又不是稀罕物儿,遍地都是,她走时去嘱咐一声,叫俊生哥自己收吧。

一行人完好无损地从陈家村走出来。附近的村民赶来远远地看着,至此再不提放火烧村的事。

连日来作祟的瘟疫之说,迅速不攻自破。

上官倒霉了,附会瘟疫之说落井下石的临川钱知县惶惶不可终日,只觉头顶悬一把重剑,时时忧心它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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