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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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林错把秦肃云送到了家,虽然车是秦肃云的，司机也是秦肃云的，完全算不上他送,可他不送秦肃云就要送他去，歹也是病患，他还没到要秦肃云拖着伤病先把他送家再自己离开的地步。

然而,车一路开过去,越来越熟悉的街景让他蹙眉。

最后车停熟悉的公寓车库时，林错吸起一口气久没吐来。

“秦肃云,别说最后买房子的人还是？”

“是。”

秦肃云坐正不动,坦然承认。

林错终于把胸前那个口气吐来,转头看着秦肃云笑声,像是看着一个奇怪又陌生的人，他忍不住问：“到底在想什么？”

秦肃云无法答，道歉道：“对不起。”

“算了。”林错不想再跟秦肃云计较,推开车准备下车，秦肃云叫住他。

“林错,礼物我想送给，当作是陪我看医生的谢礼。”

林错拒绝,“不用了。”

“是收藏的战车模型中最后的一辆。”

林错下车的动作停住了，过头上下打量秦肃云，“怎么知道我的收藏还差一辆。”

秦肃云没答，只说：“上楼,我拿给,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林错犹豫，可又抵不住诱惑，因为那是绝版,可遇不可求，钱也买不到的。

最后他输给了诱惑，而且过于拒绝担秦肃云的玻璃说不定又要碎了。

他想起昨晚秦肃云哭得崩溃的子，同道：“那先谢谢了，想要什么，下次我送。”

“那我先想想。”

秦肃云答得很认真，林错不满地朝他一瞥，不过一句客气话，这么认真还真想收礼？

“吧。”秦肃云情大，微微一笑，下车，上楼。

林错跟上去，开的一瞬间，他种很奇妙的感觉。

交房时他没想过还会到这里，当打开，看到里面的一切和他住的时候一模一，恍然觉得时光倒流了。

他问秦肃云，“是怎么还原的？”

“我把所东西都买来了，、生气了吗？”秦肃云小翼翼地观察着林错。

林错思忖了片刻，说不上生气，是难以理解，不懂秦肃云这么做什么义。

他不在地道：“过去的事了，花的又不是我的钱，我没必要生气。”

这个答比生气更像一把刀，刺得秦肃云脏发疼，他不敢再多说这个，给林错拿了鞋说：“拖鞋。”

林错看到些眼熟的拖鞋，本来只打算拿了模型就，可熟悉的房子让他一时兴起地去了。

所的东西都和记忆里一，没任何东西是他没印象的，连客厅的游戏机都和他以前的一，甚至连手柄都摆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是他以前的习惯。

他一个人住的时候，下班家唯一的兴趣就是打游戏，每次打完都不记得机器，收手柄。

“我现在应该可以能和玩一局了。”

秦肃云见林错的注力在游戏机上，忍不住开口，“要不要试试？”

林错下识的反应是不要，可想到秦肃云的病情，觉得打盘游戏也算是普通朋友会做的事，同道：“行，可别输得太难看。”

秦肃云控制不住脸上的上，和林错坐到了电视机前，真选了个游戏打了一局。

他这一年在家时经常坐在林错常坐的位置，玩林错常玩的游戏，这能让他想象林错还在这里。

一年下来他把游戏全通了，终于等到林错真的来。

游戏结束，林错赢了，秦肃云输在不在焉，视线一直瞟着林错。

“这就太没思了，不玩了。”林错嫌弃地扔下手柄。

秦肃云转过，忽然认真地对着林错说：“要听我小时候的事吗？林错。”

林错疑惑地瞪秦肃云，不知道秦肃云为什么突然要说小时候，还是点了点头。

秦肃云忆地开口，“贺家是个庞大的家族，他们不拥的不只是财富。我妈嫁给我爸时才18岁，当时我爸还没离婚，但我妈喜欢上他，靠着家族逼迫和诱惑，我爸委协了，但他们结婚不到一年，我妈就厌倦了，和我爸离婚了贺家，当时怀着我四个月。”

林错惊讶地眨了眨眼，不得不说这个故事女主过于任性，他些理解秦肃云上那股目空一切的优越感哪来的了。

秦肃云接着说：“我妈一个亲哥哥，在我5岁的时候死了，自杀，因为受不了所一切都被安排，受不了贺起对他的控制。她哥死后，贺起就把注转移到了她上，她为了逃离贺起，把我交给贺起，当作她自由的交换。”

贺起是秦肃云外公的名字，林错记得秦肃云提过一次，由于秦肃云的描述，他对这个没见过面的老人经印象很不了。

“贺起认为他儿子会自杀，是因为理承受力太脆弱，所以在我5岁时他就开始训练我的理承受力。他带我去看野兽相互残杀，带我去看战乱病祸中为了一瓶水一个口罩的抢夺，带我去看人与人之间最丑恶的背叛，那些吸|毒|为了一点毒\\品可以残害自己最亲的人。他甚至把我和野兽在一起，要我为了活下去就必须杀了和我在一起的野兽，第一次时我才8岁。”

林错震惊在当场，在秦肃云开口前他经了准备，但这远比他能想象的更可怕。

什么的家长能用这的方式教育孩子？

秦肃云安慰地对他一笑，“我告诉这些不是想恶，而是如我现在的性格一定要找形成的原因，那一定是贺起的错，和没任何系。

愿陪我去看医生，我很高兴。但不用愧疚，更不用负责。”

林错一时不知怎么反应，秦肃云的小时候真实地震惊到他了，甚至让他觉得秦肃云所做过的一切，都可以原谅。

他太明白小时候的经历，对于长大后的影响。

秦肃云往林错的方向挪近了一点，手缓缓伸过去，搭在林错落在地毯的指尖上。

他如同对神忏悔般虔诚地说：“林错，对不起。我曾经做错了许多事，我为我欺骗，伤害，向道歉。我不该自私地用的感情来填补里的空缺，不该把当成别人的影子从上寻找安慰，不该自大的以为能掌控的一切，不该在明知道发现了真相，伤了，还企图蒙骗过去。”

秦肃云说着忽然双腿并拢，面向林错跪坐，低下头诚挚地说：“林错，对不起。”

林错的跳猛然重了一下，秦肃云这段时间对他说了无数的对不起，但这一次他真正地听了重量。

他不是毫无波动，但就像小时候受过的委屈，当时毁天灭地，现在也能一笑而过。

道歉过了时间，也没义了。

这个道歉太迟了。

“秦肃云，我接受的道歉。”林错答，“但是人生不只爱情这一件事，我现在觉得以前我太固步自封了，总觉得这个世界过于冷漠，可是现在我发现其实是我过去太小翼翼了。现在我过得很，希望也别太不，至少别伤害自己。”

秦肃云静默了许久，不容易才说口，“……。”

“我该了，我的模型呢？不是不想给了吧？”林错随地站起来。

秦肃云立即说：“等我一下，我去拿。”

林错看到秦肃云往房过去，也跟过去，想早拿早，秦肃云却紧张地拦住他。

“、在外面等我，不？”

林错眯了下眼，“房里什么我不能看的？”

秦肃云没答，一个人了房，看了眼电击椅，拿起柜子里的模型又去。

林错接过模型，两眼都放直了，惊喜地说：“怎么得到的？我找了几年都没找到。”

秦肃云满不在地答，“之前在国外别人送的，我对这没兴趣，喜欢就。”

实际上是他为了恢复林错的收藏，把林错的藏品都研究了一遍，才发现这一套里一直少了一件，他找了很久没找到。半年前在国外谈生时，外在合作方家里见到，用了一整个项目才换来的。

拿到后他一直想送给林错，但没机会。

林错爱不释手，见到实物和听说感觉完全不一，他兴奋地说：“我很喜欢，之前说的想要什么，我能弄到的一定也送。”

“让我想想。”

“行，慢慢想，我了。”

林错没再多留，秦肃云送他到电梯口，如不是他严辞拒绝秦肃云再送，秦肃云会把他送家。

秦肃云在电梯上后，等到林错留在空气里的气息散尽了才去。

他到林错坐过的坐垫前，坐下去，拿起林错打过游戏的手柄，上面的热度早就散光，可他仿佛还能从上面感受到林错的体温，体里的每根神经后知后觉地叫嚣起来。

林错来过了，这个家过了一年两个月二十八天，林错终于又来了。

秦肃云狠狠地吸了口气，像要要把林错呼吸过的空气都占为己，他浑的血沸腾起来，体涌动起不可压抑的欲望。

“林错——”

他叫着林错的名字，将林错摸过的手柄按在胸口，就像那是林错的手，缓缓地摩挲过胸膛，腹肌，再一寸一寸向下移去。

“林错！林错——”

当秦肃云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陡然清醒过来。

他慌忙放下手柄，不顾体的反应拉起拉链，起逃了房，坐到中间的椅子上，把手绑上，打开了开。

然而，脑中仍然叫嚣着他的渴望。

——想要林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