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贴近雪球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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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是他太过于冲动,可欲望焦灼，就在那一刻停止不下来，这娇小得人儿让他欲罢不能,甚至想去占有她所有的美好,可好在，他还未做出失去理智的事。虽然他坚信自己会将萧锦颜娶进门，可玷污了她，她又会是怎样的难过？

他拉紧了少女的长袍，这一刻他听着屋外的雨声,竟是那般的醉人，只要她在自己的怀中，他便觉得格外的安逸。

萧锦颜取了药片刻也不想停留在医馆，她出了门,只觉得自己此生都不愿再见到那人。

可澹台信却追了出来,“锦颜。”

萧锦颜目光冷若冰霜，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公子还想做什么,我要回去了。”

“你莫要恼我。”澹台信欲拉住她的手，此时又觉得十分不妥,于是便只好僵持在原地。

他的心中有千言万语,今日做出冲动之举亦是他的错,可萧锦颜的目光骗不了他，她在关心自己，那便是证明他对自己有感情，所以他才如此胆大妄为。

萧锦颜目不斜视，问道：“那我该如何对待公子？”

“我方才只是情动，都是我不好。”澹台信明了自己如今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只是，他的感情都是真的，他也一直都在按耐着自己的感情，在方才，他确实是压抑在心中没有继续犯错。

萧锦颜讪讪一笑，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公子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那便让你母亲安排几个通房丫头，难道要发泄在锦颜身上？”

澹台信闻言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一片混沌，他亦并未铸成大错，只是若她的目光中没有情丝，他又如何敢有恃无恐？又何况，他何曾需要去发泄？他若需要一个女子，恐怕无需开口。

“你觉得我是在发泄？还要为我找通房丫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落，原是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纵欲过度，贪恋美色之徒。

“难道不是吗？”

澹台信不可置信地走上前，又一遍地问：

“锦颜，你觉得我是那种贪恋美色，轻浮纵欲之人？”

“我不能理解公子的所作所为。”

原是，她从来觉得自己说的一切都是玩笑而已，澹台信揽住了她的肩膀，目光坚定，“我想娶你，想将你据为所有，这就是我的目的，方才我那般对你，是我不好，可我此生只这般对过一个人，那就是你。”

这一次他说出了自己内心所有的真情实感，他只望萧锦颜明了，他不是一时的兽性大发，而他方才也在试探她，可她并不那么抗拒，亦没有对他拳打脚踢，她亦对自己有情，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多好听的话，可你那般，若是传出去了，我还如何做人？”萧锦颜看着他如琥珀一般的双瞳，更可怕的一点是，她方才差一点点就与他一起沉沦，沉沦在这段感情里。

而他的感情就如同火海一般炽热，动则其体肤，甚至烧的体无完肤，她并未做好这样的准备，或许，她终归是胆小怕事。

程咏芸闲来无事时养了一只雪球，它是一只浑身雪白的狗狗，在雪地里奔跑起来的模样就好似一团雪，它十分会撒娇。它在萧锦颜的脚边蹭来蹭去，圆溜溜的眼睛就好像两颗硕大的琉璃。

程咏芸十分宠爱它，见它调皮的模样亦十分高兴，“锦颜，你看雪球它多可爱。”

萧锦颜看了一眼手中的芙蓉酥，问道：

“它也喜欢吃芙蓉酥？”

“甜的东西它都爱吃。”

萧锦颜弯下身子将手里的芙蓉酥递给了雪球，狗狗最是通人性，知道有好吃的摇头晃脑的似乎在感谢她。

“母亲养这只雪球多少年了？”

程咏芸目光温和，说道：“约莫三年多了，出嫁时便同我一起来到萧府。”

“这狗养久了，自然是有感情的。”

萧锦颜亦是喜欢这些小猫小狗的，看到毛茸茸的东西总思量着摸一摸才肯罢手。

“可不是。”

萧锦颜顺势摸了摸它柔软的长毛，它十分温顺，边吃着芙蓉酥还不忘舔一舔她的手指。

这雪地逗犬的场景看起来十分生动有趣，而萧锦颜宛若一个孩童，笑眼弯弯，因为天凉她的面颊也红扑扑的犹如两颗苹果，娇俏可爱。

可如此和谐的一幕被萧锦慈打断，她拿着拂铎对着雪球挥了挥。

“雪球。”

奇怪的是雪球听到了她的声音立马蹦蹦跳跳的追了上去，到她身边后便是不停的打转起来。

一旁的程咏芸见它如此撒欢，便啼笑皆非地说道：

“雪球看到阿慈比看到我还高兴呢。”

萧锦颜看着不远处的萧锦慈和雪球，不由自主地问道：

“这是为何？”

“阿慈总是买一些鱼肉送来，她也喜欢雪球。”

萧锦颜明白了雪球为何见到萧锦慈来就摇头晃脑，只是仔细想来她并非是喜欢动物的人，又怎会对雪球另眼相看，不过她常来程咏芸这示好，雪球又是程咏芸最爱的宠物，自然是不同的待遇。

“哦，原是如此。”

屋内氤氲着水雾，伴随着阵阵的花香，此时的场景就如水中看月，纱绡无风自舞，就如同打开了梦境的大门。

萧锦颜在浴桶中微微阖眼，记忆如泉水般涌上心头，她的肌肤不知是因为澡盆中的水温度过于高而变得十分炽热还是因为那场景仍历历在目而觉得不耻。那日的澹台信如此霸道热烈，灼热的目光和肢体接触竟让人迷醉。

直到寸心在那处说话，“姑娘，这是雪肤膏，涂抹在身上会又白又嫩的。”

萧锦颜蒲扇似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她终于从镜花水月的幻境中清醒过来，也许有些事她不该去想，不该去念，可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一点点将她吞噬。

她恢复了平静，接过了寸心手中的小盒子，“味道倒是好闻。”

寸心在旁催促道：“您试试看。”

雪肤膏很凉，足够让她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又想起澹台信的醍醐灌顶，她方能明了自己的欲换还拒迎当真是没有任何的情不自禁？当真从未动过心？也许，她一直都在欺骗自己。

侯府

柳翊整日都在苦恼如何向父亲提及他与萧锦颜的婚事，毕竟这件事一拖再拖恐怕会弄巧成拙。

衣着端庄的妇人端着一碗粥缓缓地走进了书房，“儿啊”

“母亲。”见自己的母亲来，柳翊忙上前去接过了她手中的粥。

妇人虽年过半百，皮肤却依旧光彩照人，如桃李一般，珠翠环绕却生出了十足的贵气。

见自己的儿子心事重重，妇人看透了一切，问道：“我儿现在是有心事了？”

柳翊如今最大的心事便是自己的婚事，非他所爱，他又怎能如此认真？

“母亲，儿想同您商量一件事。”

见他合上了手中的书，妇人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轻而易举的猜中了心事，他笑而不语，生出几分腼腆之色。

“不说话便是了？是哪家的小姐，你告诉娘亲，娘替你同你父亲去说。”

“是萧家二姑娘。”

柳翊不假思索的回答让妇人脸上的光彩一点点消散，笑容也渐渐的僵硬下来，这个萧锦颜未来京城之前就订过亲，未过门夫君死了也不算，在黔州的名声还不太好。

“萧家？”妇人不敢确定。

直到柳翊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妇人凝神看了一眼柳翊，侯府高步云衢

，柳翊亦是心高气傲之人，可是竟然在娶妻这件事上犯了糊涂，仔细想来毕竟是年轻，思虑事情不太周全。

“就是那个传言克夫的二姑娘？”妇人的目光变得十分凝重。

柳翊未曾想自己的母亲也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讹言，他解释道：

“母亲，这只是巧合，您怎能如此说她？”

“我的儿，以你这样的条件，又是皇亲国戚，不说找个公主，找个郡主总是绰绰有余，你怎能看上萧家的二姑娘？”

妇人苦口婆心，毕竟柳翊身份高贵，亦是要承袭爵位之人，为了家族，也必然要找个旗鼓相当之人，他竟然看上了一个对他仕途毫无用处的萧锦颜。

柳翊站起身，信誓旦旦地说道：“母亲，儿子心仪萧锦颜，除了她谁都不想娶。”

“就算母亲同意，你的父亲也不会同意，他已向皇后留意你的婚事，中意清河郡主。”

妇人需要为他趋利避害，家族的联姻才是稳固地位最有效的方法。

柳翊不能接受他们为自己安排好的婚姻，那个清河郡主自己素未谋面，更不要说与她成亲。

他恼羞成怒地站起身，坚定道：“清河郡主？我不要，除了萧家二姑娘，我谁也不要！”

人往高处走，而感情最是会破坏判断力，孟茵觉得自己的儿子便是如此，她不去劝阻，只是待他撞了南墙便知晓什么是对错。

柳柒柒见到自己的大哥如此生气的跑出去，便进屋去询问母亲，

“母亲，大哥怎么了？”

孟茵解释道：“他看上萧家二姑娘了，还说什么非她不可，柒柒你大哥最听你的，你劝劝他。”